那条大鱼或许是海中的某一方霸主?
    但是在渊明的手里连挣扎的份都没有。
    “给你们尝尝这个。”
    渊明将一盘割下的生鱼肉放在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
    白珩歪起脑袋:“没熟……”
    “嗯,这是我以前在某个地方见过的一种菜肴。”
    渊明点了点头:“生鱼片,放心吧,我已经消过毒了,尝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镜流率先伸出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
    “为什么会有甜味……”
    镜流挑了挑眉。
    “嗯……鱼肉中本身带的味道。”
    渊明耸了耸肩:“剩下的就烤了,没意见吧各位?”
    “没意见!”
    阿哈喊的最大声。
    让混沌星神做饭给他们吃,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估计就这么一次了。
    渊明处理完,那条大鱼还剩下四分之三。
    众人确实吃不下去了,渊明把最好的部位都剔了下来,剩下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没什么好吃的了。”
    渊明挑了挑眉:“都吃完了?”
    “吃完了。”
    一帮令使连着一个星神,就像是五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渊明揉了揉镜流的脑袋,抬手将这条鱼扔回海里。
    “嗯……这个星球如果被公司发现,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景色咯。”
    阿哈撑着下巴:“尤其是这里的物种,一般人没法捕捉,但是确实好吃,公司如果知道这个情况,肯定会过来捕杀的。”
    “是吗。”
    渊明耸了耸肩:“反正这只是旅途的中途罢了。”
    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
    众人在康斯蒂尼玩了个痛快。
    毕竟康斯蒂尼的生物不只有海洋里的那些。
    还有陆地上的生物。
    当然了,正常人大概对付不了这些东西。
    命途行者勉勉强强。
    “阿流……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那个烤肉好吃。”
    镜流靠在渊明怀里,轻笑着。
    “是吗。”
    渊明搂着镜流,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阿流,我已经忍耐了一个多月了。”
    “你!”
    镜流就知道这个大色狼忍不住自己心里那流氓念头。
    “我不是……用手……给你……”
    镜流支支吾吾的比划着。
    “那不够,阿流。”
    渊明坏笑着:“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那么容易满足?”
    “你……大色狼。”
    镜流深吸一口气。
    “阿流难道不舒服么?”
    “别问我啊!”
    镜流捂住他的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渊明笑着移开她的手:“阿流怎么这么可爱。”
    “也就是在你眼里我才能和可爱搭边。”
    镜流嘴角抽搐了两下,转头看向身后的星神大人:“亲。”
    渊明低下头,吻住柔软的唇瓣。
    镜流回应着。
    渊明很喜欢从后面亲她。
    然后前面的手不老实。
    手拂过小腹,在肚脐上划过,然后一路向下。
    “还在外面呢……干什么。”
    镜流抓住他的手,强行让自己几乎要飘向天外的理智回神:“至少要回房间里面……”
    “好。”
    渊明笑呵呵的抱起镜流:“那就回房,剑首大人。”
    镜流窝在渊明怀里。
    罢了……随他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舒服。
    ……
    景元坐在剑首府中。
    滕骁死了。
    丹枫在持明族受刑……
    应星现在还在幽囚狱中。
    自己的师父也在幽囚狱中,等待着审判和……转生。
    现在,他是将军。
    是帝弓七天将,有帝弓司命赐下的神君傍身。
    景元闭上眼睛。
    他做到这一切了,但是那些挚友们却……
    他已经勉强做到让大家能有个还算体面的结局。
    他所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把丹枫流放。
    为了这件事情,持明族的那些龙师已经呈上了无数如同抗议的书信。
    弹劾新任将军,说他包庇旧友。
    但是景元行事前已经和十王司沟通好了,任凭那些龙师们怎么弹劾也没法将他弄下去。
    景元叹了口气。
    饮月之乱……
    说起来,对于这件事情景元的情感也很复杂。
    狐人族,短生种,持明族,长生种。
    或许,从云上五骁成立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他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就像持明族和短生种都重视战友的死亡,而对于他们长生种来说,这些痛苦都是不得已而接受的岁月之刃。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持明族不必承受魔阴之患。
    景元抬手将桌子上的文件铺好。
    龙师,还有其他人的弹劾。
    景元坐在这里已经承受了十分巨大的压力。
    他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忙着这些事情,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但是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感受到来自魔阴的侵扰。
    甚至心态十分平和。
    他拿起玉兆。
    看着那再也没有人说话的群聊,景元捏紧了玉兆。
    他也曾经颓废过。
    但是他发现不行。
    他不可能再被人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现在他是罗浮的支柱。
    罗浮的将军……
    这并不是个轻松差事。
    景元叹了口气。
    师公也不见了,师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师公也没出现。
    那也就是说,师公可能……
    景元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为什么这么突然。
    就好像……他一觉睡醒,物是人非。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都是景元想不明白的。
    他们不过都是未来的棋子罢了。
    景元揉了揉眉心。
    这一战虽然看上去那样恐怖,但实际上对于罗浮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同样也是景元想不明白的。
    感觉这一切似乎都被束缚了一样。
    景元眯起眼睛。
    天舶司唯一损失的就是几艘星槎。
    鳞渊境被破坏,但是并没有伤到那些持明卵。
    其他的损失就是几座浮岛,一些建筑。
    除了云上五骁以外,这次的大乱竟然没有死亡纪录。
    而且……
    景元看着手中的密报。
    上面只有一张图片,是一个正闪烁着光芒的持明卵。
    【未被记录在案的持明卵,似乎是突然出现,而且龙师似乎对于这颗卵很看重。】
    新的持明卵……
    景元向后靠了靠,闭目思索着。
    持明族人并没有伤亡,最近也没有转世蜕生的纪录……
    那这颗持明卵……
    被灌注龙尊之力的孽龙,这颗新出现却被持明龙师如此看重的持明卵。
    景元突然轻笑一声,站起身。
    “那就去看看吧。”
    他笑呵呵的走出了剑首府。
    不……不是剑首府。
    现在应该叫,神策府。
    ……
    应星抱着白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了。
    白珩也紧张,背后的大尾巴摇晃着,颤抖着。
    两个人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应星紧张的要命,他的手尴尬的搭在白珩后背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如果白珩反感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当时还说好不强迫她,但是现在两个人就这样搂着躺在床上。
    还是因为刚才没刹住车。
    白珩的泳衣实在是太让人把持不住。
    主要还是刚才白珩用尾巴扫他的肚子。
    然后应星没忍住亲了她。
    然后两个人就顺势亲着亲着躺在床上了。
    “应……应星。”
    白珩咽了咽口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的。”
    白珩也不太懂,应星有的时候似乎太克制自己了。
    就像是应星以前在别人面前都是跋扈而骄傲的,但是在她面前却扭扭捏捏像个女孩一样。
    白珩轻轻闭上眼睛。
    “白珩姐姐……”
    应星轻轻吻着她耳朵的边缘:“阿珩……”
    耳朵上传来奇异的刺激感让白珩偏过脑袋。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嘛……
    镜流流每天晚上……
    白珩的耳朵猛地一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应星也不会,仙舟对于性知识的传授还是太过于闭塞。
    大多数人在性这个方面都要靠自己摸索——以及人类的本能。
    他只是吻着白珩,手掌在她全身上下游走,逗弄的白珩呼吸急促满脸潮红,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然后白珩感觉到了某种东西碰到了她的腿。
    坚硬而火热。
    就算她没学过,但是也差不多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白珩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向下一探。
    “嘶……”
    应星倒吸一口凉气,一直压抑着的理智似乎被白珩柔软的手掌打碎了。
    “阿珩……”
    应星喷出灼热的气息,让白珩略微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向后挪了挪,睁大眼睛看着应星。
    白珩已经决定好了。
    她一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男人。
    和长生种一样,白珩在答应应星的表白时就已经想过了以后的一切。
    所以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他,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白珩闭上了眼睛,伸手放在自己胸口的扣子上。
    ……
    渊明敏锐的察觉到了白珩和应星的变化。
    两个人之间更加亲密,也更加放得开。
    几乎要赶上他和镜流很早之前的那个状态了。
    “看起来,这两个人昨天晚上探索了生命的真谛。”
    镜流在渊明耳边小声说道。
    “嗯,看起来是这样的。”
    渊明轻笑一声。
    他和镜流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另一种层次。
    他们共同分担彼此的人生和生活,对于很多隐私的问题也更放的开。
    唯一放不开的,也就是镜流总是不愿意承认她自己也很舒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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