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富贵点头,孟树贞说晚上打电话给他,就肯定会打,他怕自己身上有味,吃过晚饭就洗个澡等着。
    “明天来,澡就不要洗了。”孟树贞瞄他一眼,带着媚意:“我欢喜你身上带点儿生豆芽味儿。”
    她居然欢喜他带着那种味儿,王富贵愕然,不过好像记得,孟树贞好像从来不嫌弃他有味儿什么的,但她自己却收拾的很干净,这还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癖好。
    “我以为上次是最后一回,不想你居然能调到京城来,而且茫茫人海,还能相遇,真的是缘分呢。”
    孟树贞瞟着他:“来吧,我现在不是什么副县令了,是良家妇女,半夜外来偷男人,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她的话里带着逗引,眼里也好像有野火在燃烧,王富贵一下就给她点燃了,按住了她的头。
    她的五官俊俏秀美,脸上的皮肤嫩滑,小巧的金边眼镜,带着一点凉意,而她的红唇,是如此的诱人而妩媚……。
    竟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激动,小行者的金箍棒终究敌不过不老婆婆的玉火钳,那点点猩红早换来霏霏细雨!
    完事,抱她到卫生间里把内外洗干净了,再抱回去,擦干了水,轻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孟树贞好像习惯了他这种服侍,闭上眼睛,无力的说了一句:“电动门里面有门开关按钮,出去了,它会自己关上的。”
    随后就睡了过去。
    王富贵带上门,出来,看着电动门缓缓关上,心中一时有点惘然,从漕运市到京城,他居然又上了孟树贞,这真的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做白日梦。
    然而,手里温香还在,却绝对假不了。
    “难不成真像她讲的,我跟她,就像二师兄和月宫里的嫦娥,前生有一段孽缘。”
    刚才,孟树贞到了云端妙处,居然梦呓着说,她前生是《白蛇传》里的小青,而王富贵是许仙,她瞒着白娘子偷了她。
    她的话,让王富贵既觉得好笑,又生出一种别样的心情,既使现在回忆,心中仍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荡漾着。
    第二天中午,王富贵拨打了黄紫烟的电话,他本来不敢打,但人山人海居然都能遇到孟树贞,那么黄紫烟呢,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不过这回老天爷没得照顾他,电话是打通了,不过黄紫烟说她在国外接受培训呢,年底可能都不一定回得来。
    培训要到国外,王富贵完全不明白,黄紫烟好像还不大方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王富贵拿着手机,发了半天呆,回味着黄紫烟清脆的声音,脸上慢慢的堆起了笑意。
    晚上快要九点钟的时候,孟树贞又打来了电话,王富贵打车过去,又玩了个半夜激情。
    连续三天后,第四天,孟树贞没给王富贵打电话,在漕运市也是这样子,她要想玩了,才会喊他去,平时就漠不关心的,王富贵也习惯了。
    碰上了孟树贞,又联系了黄紫烟,王富贵心总算静下来了,他都想着,是不是真跟耿小直一起干保安去。
    不过他总觉得耿小直不靠谱,说是干保安,怎么还要天天要花钱呢,昨天耿小直又向他借钱,王富贵说没得,耿小直还很不高兴的样子,莫名其妙,王富贵也就没提什么做保安的事了,先不想。
    天气晴好,太阳有点大,中午要是上街,甚至会看见一些穿短裙的女孩子,虽然有连裤袜,但还是让人想不通,还真的是不怕冷啊。
    王富贵就想,到长城去游玩一把吧,小时候就在书上就看到过,不到长城非好汉,也去当一回好汉吧。
    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地方,人比较少,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像没有想象中那种雄伟的感觉,不过也无所谓吧。
    自鸣得意的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这样子的照片,是不会拿给孟树贞看的,实际上,他跟孟树贞在一起,除了床上运动,其他的话都很少。
    黄紫烟如果在,倒是可以给黄紫烟看看,那丫头肯定会取笑他,说他是水泊梁山第一百零九条好汉,但王富贵欢喜给她笑,可惜远在国外。
    “回家拿给夏香姐她们看,乐芸看见,一定会嚷着她也要拍。”
    这么想着,心中突发奇想:“要么打个电话给夏香姐,让她带着乐芸来京城玩一回。”
    正想着她们来长城旅游时的情景,陡然看到一件怪事,两个年轻人,拖着一个黑纱蒙住的东西,艰难的上了城墙。
    上来一看,那黑纱里面,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个人,也不是拖着,自己有脚在地上走,只是两个年轻军人在搀扶着。
    “好了,就在这儿。”
    黑纱里陡然传出声音,最让王富贵感到惊奇的是,居然是楚州市一带的口音,跟耿小直的口音很像,不过声音有点老而已,应该是个年纪大的,不过中气还足。
    那俩年轻军人停下来,拿下了蒙在老人身上的黑纱,原来是黑纱帽,只是纱挂的有点长,从头一直拖到脚的。
    王富贵在电视上看过,阿拉伯一些女人打扮就像是这样子的。
    但好像没得男人这么打扮的,而且也微有不同,阿拉伯那些女人的面纱,眼睛还是露出来的,这老人却是连两只眼睛都蒙住了,就像一个大灯罩子。
    黑纱拿了,一个人就露出来,果然是一个年纪大的,中等身材,非常精干,但却有精神,头发胡子都半白,特别是头发,根根竖立,太阳光下,好像一根根旗杆。
    一个很有气迫的老头子,估摸着起码也六十大几、七十岁了,但却并不给人衰老的感觉。
    那老者先用手搭了一下凉棚,边上一个军人撑开了伞来挡太阳,那老者却生气了,一下子就把伞拨到一旁,嘴里说道:“拿开,只有女人才在太阳下打伞。”
    那军人不敢违拗他的话,在边上道:“黄老,先打一会儿伞,适应一下光线,慢慢来。”
    “就晒会太阳,那有那么多讲究啊?”这黄老却好像更生气了,居然仰头迎着太阳,嘴里叽里咕噜:“连晒个太阳都不行,那就是个没得用的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就不信了。”
    他嘴里说着,身子在抖着,面部的肌肉也在不停的哆嗦,好像非常难受,给人的感觉,他不是在享受晒太阳,而是被烙铁在烙着。
    “啊。”黄老陡然张口叫了起来,声音中透着难受,气愤,还有点不甘心,然后身子陡然一摇晃,边上的军人惊呼一声:“黄老。”
    一个军人扶稳了黄老,另一个连忙撑开了伞。
    黄老浑身大汗,一脸难受的样子,眼睛气愤的大睁着,目光却好像很无神,也不再拨开打着的伞,好像眼睛看不见了一样。
    这情形相当怪异,却让王富贵灵机一动,想到痨病狗给他讲过的一个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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