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舒服一会,她就发现大事不妙,她后背洗不到,怕伤腿沾到水,身子几乎是躺在浴桶里,这下越洗不到越觉得后背发痒。
    “陈亦安你在不在?”
    “在,怎么了,洗好了吗?”陈亦安候在外头,动也不敢动,耳内尽是哗啦作响水声,想到花锦在里面洗澡,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听见花锦唤他,立即转身就要冲进去,好在及时刹住脚步。
    “你进来!”花锦将毛巾遮挡在胸前,让她叫不熟悉的丫鬟帮她洗还不如叫陈亦安,反正他又不是没见过。
    陈亦安当她是洗好了,这下不再迟疑,一踏进去,热气扑面而来,朦胧中只看见一片玉色般的肌肤。
    “你还没穿衣服?”陈亦安急忙转过身,脸红心跳,口干舌燥,眼睛垂下不敢张望。
    “你帮我洗下后背,我够不着。”花锦说的坦然,她刚刚好不容易才调转了身子。
    “我去叫丫鬟。”
    “等你叫来人这会都洗好了,快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花锦这话一出,陈亦安一张脸在热气中红的欲滴血。
    “快点,水有点冷了。”
    陈亦安心一横,怕花锦真冻到得了伤寒,她说的对他又不是没看过。
    “那我,我帮你。”陈亦安半蹲下,花锦扎上去的头发有几缕散下来,被水打湿,贴在后背上,黑的发衬托得那白如脂玉的背部愈加白腻。
    “嗯,就是这里,你用点力擦!”花锦舒服的呼出声。
    娇呼声在陈亦安耳中炸开,全身血液都凝固住,听她要用力,使出全身力气。
    “陈亦安你今日是怎么了,你要扒皮啊!”花锦被他擦疼转头怒视他。
    这一转身,水底旖旎风光尽落在陈亦安低垂的眼中,他怔愣住,一刹后猛然闭上眼睛。
    花锦还没意识到自己走光,嫌弃他笨手笨脚,伸手去构架子上的大棉布想要擦干身子。
    “你还不快帮我拿!”
    陈亦安睁开眼缝帮花锦拿了棉布,又闭上眼睛待她站起来,一股脑的将棉布裹在她身上,咬了咬牙把挣扎的花锦抱了出去。
    花锦快要给他用布给闷死,他看也不看,将自己的头也裹起来。
    被松开时她觉得自己得去拜拜神佛,今年流年不利,从墙上摔下大难不死,洗个澡差点被洗澡布给闷死,说出去,她怕不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陈亦安将她放下连忙转过身子,听她后面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好了,你刚刚差点憋死我?我有这么可怖?你都不敢看?”花锦费力要穿上袜子,一边忍不住吐槽。
    “我来吧!”陈亦安接过她手中的袜,将那只小巧玲珑的脚握在掌心,她哪里是可怖,是可爱到叫他心要炸,再看一眼他怕忍不住将她吃了。
    握在掌中的脚雪白晶莹,透明一般的脚背上隐隐映出几条青筋,淡粉色花瓣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他这一打量,握着她的脚不禁看得入神。
    “师姐,喝药了!”门口响起谢随的大嗓门,花锦和陈亦安都被吓一跳。花锦着急抽出脚,用力蹬了一下。
    谢随进门后看见陈亦安捂着脸倒在地上,他师姐一脸惊慌。
    “师姐,这家伙又欺负你?”陈亦安平时没那么早回来,他还怕被他先回来,拿了药和师父说他先回来帮师姐熬药。
    花锦这才看了眼地上的陈亦安,只见他缓缓起身,松开手后一条血迹从鼻子流下。
    谢随还想再骂,看陈亦安鼻子流血,他们这是怎么了?
    “啊,你怎么流血了?”花锦只是想抽回脚,怕叫谢随看见怪不好意思。
    “无事,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陈亦安满脑子都是那花瓣般的脚,掏出怀里帕子摁了摁鼻子,一点都不疼。
    花锦将脚缩回被子里,这次乖乖喝药也不喊苦,一边拿眼去偷看陈亦安,他鼻子不再流血了,只是人好像傻了,盯着他手上的袜子像要看出花。
    花锦看到自己的袜子还在陈亦安手上,一口苦药在喉头呛得她咳了起来,一咳,脚不小心磕到了床壁,这下,陈亦安也不再出神,忙帮她拍背检查腿伤到了没。
    皇上说来看她并不是说说而已,第二日他带着侍卫穿着便服出宫,专程来看花锦。
    没来时他还怀疑自己长姐怎么可能会静悄悄生了个孩子,看到花锦脸那一刻,别人不信他第一个信,这就是长姐的孩子,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在长姐脸上不会出现这样惊讶得小嘴微微张开的表情。
    “您就是皇上?”花锦腿伤,皇上让她不用行礼,她好奇的看着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像一个大哥哥样亲切的望着她,只是身上威严不自觉散发,让人心生敬畏。
    “你该唤我一声舅舅!”如同民间孩子一样,他不单是皇帝,还是她的母舅。
    “舅舅?”花锦跟着他的话念叨出声,这是个新奇的称呼,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她能叫出这样的称呼,爹娘就已经是奢望了。
    “朕今日出宫匆忙,也不知花锦喜欢什么,朕就封你为清平县主可好?”正元帝将对长姐的亏欠想在她身上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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