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膝跪下的女子身子看来有些抖,但目光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抬头,她看着怒容满面的男人沉声应道:

    “是的,鹰少爷。”

    鹰狡深呼吸一口,看着女人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是认定了本少不敢杀你?”

    “丹姬不敢。”

    女人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男人对视。

    “呵呵……”鹰狡忽然笑起来,手指却是探到下方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喉咙,

    “原本还觉得你这女人够识时务,没想到却还是这么的愚蠢!跟了本少七年,你该明白背叛本少的下场。”

    “丹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那小子……只会让您处于不利位置,绝不能……呃……”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鹰狡已经收紧了手,带着嗜血的微笑,用力一捏。

    “咯——”

    一声闷响,却不是人的惨叫声,而是喉骨断裂的声音,女人睁大了眼,美艳的脸由于眼眶突出面色惨白而显得很是恐怖,似乎不敢相信男人会这么对她。

    松了手,任由丹姬的尸体滑落地面,鹰狡眯了眯眼,将手收回,站在原地沉默好久。

    窗外的天还是那么阴沉,蓦地,鹰狡开口了:

    “父亲,您的戏还没有看够吗?”

    无声地,房门被悄然打开,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从鹰狡身后将其环住,低沉肆意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鹰儿……”

    只感觉耳边湿热的空气环绕,鹰狡打了个哆嗦,微微挪开脖子,被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锢住。

    舌头在鹰狡的脖子上轻轻一舔,引起对方一阵战栗,男人呵笑着,语调暧昧而轻肆:

    “鹰儿,你我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啊……”

    身子在对方越来越紧的怀抱下不住打颤,鹰狡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强作镇定,他将男人勉强推开些距离:

    “还有三个月,父亲。”

    “不过是三个月而已。”男人毫不在意这百天的时间,紧搂住鹰狡的腰,固执地将他压在墙壁上,

    “我若真想要你,别说三个月,十年前你就已经成为元帅夫人,而不是现在的鹰少爷了……”

    说实话,男人的声线很完美,充满成熟的男人韵味,可这一切听在鹰狡耳朵里,却都变了味。

    从这个男人出现在房间的那刻,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那是从心底升腾起的恐惧,多年来培养出的心理反应。

    纵然在外面的他如何骄傲,于这个男人面前,他永远脆弱得不堪一击!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畅离呵呵低笑,垂下的眸紧盯着对方的侧脸,那俊朗的脸部线条总是那么赏心悦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由呱呱啼哭的小婴孩成长为如今骄傲肆意的男人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离开自己的心思,转眼惦念上那个多余的孩子?

    畅离眯着眼,看着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去侵犯逗弄的冲动。

    就算再怎么成长,他在他的眼里,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娃娃。

    手抚上鹰狡的脸,畅离的动作慢慢往下,隐隐有越界的趋势。

    心跳如鼓,鹰狡一把按住他的手,往后挪了两步,咬牙道:

    “父亲,十年之约还没到。”

    畅离皱起眉,下一秒马上松开,不再往鹰狡身上蹭,他将目光投向了几步远外的尸体上:

    “这不是后宫的那个女人吗?怎么?她惹你了?还是……”畅离说着,忽然眉眼一挑,望向鹰狡,

    “这女人的技术没能让你满意?”

    随意慵懒的语调中,隐藏着一丝薄怒,仿若稍有一些摩擦,就能瞬间引爆其中的地雷。

    鹰狡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怒意,想要驳回反斥,却终究没有那个胆量,只得甩过头:

    “按照当初的约定,我不会与其他人有任何感情摩擦。”

    当初那一夜,这男人差点直接要了才十来岁的自己,哭着喊着抗拒着,没发育完全的身体终是让男人软了心,丢下一个所谓十年的约定,作为让自己适应的时间。

    美其名曰,两厢情愿。

    鹰狡很想冷笑,什么两厢情愿?强取豪夺说不定都比这有自主性!

    可惜,那时年幼的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也只能应下那唯一能暂时保全住自己的薄弱约定,借此留下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按照当初的约定?”

    忽然大笑起来,畅离的脸色变得很快,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一下子冷成了冰,上前一把捏住鹰狡的下巴,他用腿抵开对方的双脚,将那初长成的男人压在墙上:

    “你还记得当初的约定?”

    这种姿势太难堪,鹰狡黑了脸,但在男人的压制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扭过脸,保持著一副沉默的样子。

    畅离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

    “不与其他人有感情摩擦?嗯?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杀了那女人不就是为了他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事儿!告诉你!你老子我还活得好好的!少给我整那些阴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嗯?”

    这一串话出来,粗鄙而恶劣,完全听不出那是从末日元帅口中说出的话,整一段威胁听得鹰狡的脸一阵青红交错。

    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是鹰狡这种平时骄傲惯了的,以前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对自己有歪性子,好歹嘴上也没那么不讲理,自己在元帅府也算是唯一的少爷,周围那些敬慕也习惯了。

    可今天这男人居然就这么放出话来!活生生就把他心里那埋藏了将近十年的阴霾给一下子挖了出来!

    “我就是杀了那女人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小伽怎么了!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做什么?堂堂末日元帅整天想着怎么上了自己嫡亲的儿子很爽吗?凭什么我要心甘情愿地被你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命令!凭什么我要一辈子被你压在身下!凭什么!”

    压抑了十年的怨怒终于是忍不住爆发出来,鹰狡红了眼,第一次毫不退怯地对着畅离吼出心中的怒气。

    父子俩就那么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好半天,畅离忽然勾起了唇角:

    “好啊,给你十年的时间适应,你还真长脾气了,行,今儿个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堂堂末日元帅够不够资格上你!你不是喜欢那小子吗?我今天就在你面前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说完,还不等鹰狡回话,硬是一把将他拽到怀里,大步不回地往元帅府内,帝都中央监测室内走去。

    李伽对于元帅府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咬破了手指,努力压抑着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笔一划地,沿着那“死”字的模子写。

    最后一笔落下,李伽脸上已经布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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