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心中怒火万丈,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她很想当面质问郎娇娇,“你们的事,关我有什么事,你有本事去木家去闹,你就算死在我们金家门口,也没本事成为金家的鬼,死在木家的门口才有可能成为木家的鬼。”
    金多多在前面大步走,完全没有她平时的淑女风范。
    她的奶娘华婶跟在后面急得连声叫着她,“小姐,小姐,慢点走,裙子飞起来了。”
    金多多听到奶娘提醒自己注意仪态,猛然醒悟过来,大吵大闹撒泼是郎娇娇的习惯,自己不是这种人。金多多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停住脚步,转过身走回去喝茶。
    此时郎娇娇在金家门口哭闹,必定已经聚了许多人看热闹了,可是金老爷与夫人出去应酬去了,金家能做主的只有金多多了,金多多现在不愿意出去抛头露面了。
    门口被人这样围观,不赶快处理的话,金家的名声一定会被人传得不成样子。华婶此时完全没有主心骨了。她着急的围着金多多转来转去,可又不敢催金多多。
    金多多笑着说,“奶娘,您急什么,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用急的。”
    华婶着急的说,“老爷夫人都不在家,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岂不是要……”
    金多多不屑一顾的笑了下,“她要死就死,关我们什么事,奶娘,你去找个口舌厉害点的去骂她。她不知廉耻是她的事,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来我这里闹事。”
    华婶着急的去喊其他婆子们,金多多喊住她,“奶娘,你让人去喊衙役来,说有人在我这里寻死觅活,让衙役把她弄走。再有,你们问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要找木少爷,去木府去,来这金家做什么,木少峰又不是在我们家做上门女婿,你们隔着角门就好,不要开门让她冲进来了,我们家的人千万不能碰着她,免得赖上我们。还有那赵亚波,帮着木少峰的女人来骚扰我,这人真是疯迷了心,防着点,你们在言辞上要小心,不要把他牵扯到同我有什么瓜葛了,万一他冲进来了家里的人可挡不住。”
    华婶急急点了四五个伶牙利齿的婆子们去门口骂那郎娇娇,又让几个机灵的小厮从后门出去分头请衙役,请回金老爷金夫人。
    华婶带着人去到角门。
    郎娇娇见金多多没出来,就把匕首搁在脖子上,“叫金多多出来,她没有脸来见我了么?”
    华婶刚才是又怕又急,现在带了四五个人过来面对郎娇娇与赵亚波,加上已经去喊衙役了,于是她一丁点都不怕了,朗声答道,“象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谁都要远远的离着你,何况是我家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要有本事寻死,为什么不在家里死,偏要出来吓人。”
    那些婆子们附和着华婶骂郎娇娇,她们都上了年纪,经的事多,不象没出阁的小姑娘那样娇滴滴的骂阵,自然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讲出来。
    华婶听得很欣慰,这种难听的话自己家的小姐可不能听着,只有外面这不知所谓的郎娇娇才能听听。
    赵亚波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想搭话也搭不上,他想亲自见金多多,可这些下人连门都不开,他也无计可施。
    华婶引导婆子们骂郎娇娇,心中极为痛快,看着赵亚波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于是又讲,“郎家小姐同赵家少爷真是天生的一对,赵家少爷又这样怜惜这郎家小姐,木家少爷又不要郎家小姐了,不如郎赵两家结亲算了,就不要再出来祸害别人了。”华婶恨这赵亚波多过恨郎娇娇,这赵亚波若是同金家提亲,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可恨这赵亚波居然帮着郎娇娇上门来欺负金多多。华婶坚定的捍卫自己家小姐的名声,抹黑赵与郎二人。
    一众婆子们又开始对赵郎两人的关系进行了种种大胆的猜想,说得惟妙惟肖,简直是亲眼看到一眼。
    有个婆子讲得最为大胆香艳,赵亚波与郎娇娇早就相好了,郎娇娇又喜新厌旧恋上木少峰,木少峰不愿意戴绿帽遂根本不理郎娇娇,赵亚波忍辱负重,坚持要帮郎娇娇嫁到木府去。
    郎娇娇面对几个婆子们的猜想根本无还口之力,她怎么样哭诉都立刻被婆子们犀利的言辞打断并且加以演绎成对她不利的故事出来。
    围观的人群越集越多。
    赵亚波深觉这样发展下去,场面不是很由自己控制,若是金老爷夫妇或是金多多出来,不管金家讲什么,赵亚波都可以让外面传闻赵家与金家有联姻的意向,现在金多多根本不出来,他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赵亚波坚持要见金家老爷。
    华婶得意的说,“我们家老爷就算在家也是不会见你这种人的,何况我家老爷不在家。”
    赵亚波又提出要见金多多。
    华婶怒骂,“你这有娘养没娘教的死扑街,你是不是觉得天下的女人都同这个女人一样不知羞耻。”
    围观的街坊都对赵亚波指指点点,一个未婚男子帮着一个未婚女子到另一个未婚女子家门口闹事。
    赵亚波心中惊骇万分,他是想让金多多知难而退而已,只要金多多不嫁木少峰,随便嫁谁都行。赵亚波以前喜欢郎娇娇,结果郎娇娇被木少峰弃之如履,现在,赵亚波追求的金多多又要嫁到木家。赵亚波心中对木少峰的怨恨越来越多。
    金多多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下人们随时汇报角门的骂架,得知是自己家的婆子们大获全胜,场面一边倒她心中高兴极了,自己对郎娇娇那么好,那么义气的维护她,她居然从不维护自己不说,连旁人都不如,古娘子都知道打晕她维护她的名声,郎娇娇却挑着自己出丑,并且都不肯送晕倒的自己回家,真是丢尽了人。现在让郎娇娇也尝一下被整个广府耻笑的滋味。
    金多多吩咐下人道,“等老爷回来了,衙役们也来时,喊我出去骂那郎娇娇和赵亚波这对奸夫淫妇。”金多多恨透了这两人,远胜于当初恨陈鸿明与江容,金多多已经想好了如何骂那两人,只要衙役来了,父亲回来了,自己不怕那赵亚波发疯时,再骂他们个狗血淋头,并且骂完就是衙役讲话了,那两人都没有还嘴的机会。
    金家送信的下人去到金老爷夫妇赴宴的酒楼,金夫人听讲郎娇娇上门来闹事,大惊失色,差点就要跌倒,幸好金老爷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金老爷问了下人金多多的安排,立刻就安心了,安慰金夫人,‘你急什么,我们的女儿可比你强得多,什么事她都应付得来的。”不过话虽这么说,金老爷立刻同其他人告辞。
    一起应酬的人自然有好事之徒问出了什么事。
    金老爷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那郎家酒坊的小姐郎娇娇拿着匕首在我们金家的门口要寻死。”
    金老爷夫妇走后,众人都议论纷纷。
    有人取笑郎娇娇蠢,“要进木家的门,应该去木家寻死才对啊。”
    有人立刻反驳,“王兄,你真是消息太不灵通了,那郎娇娇已经去木家寻过死了,木家不理她。”
    王老爷奇怪的问,“木家都不要她进门了,去金家闹什么?”
    有人很资深的分析,“木家不让她进门,等大妇娶进门了,大妇点头纳妾,那也能进了木家的门了。”
    一众人恍然大悟。
    但有人不服这个说法,“木少峰一直喜欢那郎娇娇,那金老爷的千金也不是傻的,会弄个比她还受宠的女人进去分宠?”
    于是立刻有好事之徒开赌盘,赌金小姐嫁过木家后,郎娇娇能不能纳进木家。不少人讲郎娇娇一定能进木家的门,只要她忍辱负重,木少峰定会宠爱她超过金多多。
    也有不少人赌郎娇娇进不了木家的门,如果能进的话,现在就直接嫁进去,而不是进去做妾。
    还有人讲金多多才不会容忍一个如此危险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呆着,那郎娇娇一定进不去木家的门,但以木少峰对她的情谊,会金屋藏娇在外面。
    只有少数人讲郎娇娇闹一阵子了,金小姐嫁去木家后,自然就消停了,会再嫁他人。
    话说金多多听说衙役与金老爷夫妇都快到家门了,立刻就带着下人走到门口,也拿着匕首大声说,“郎娇娇,大家多年的姐妹情谊,从今天起就一刀两断,你永远不要再来烦我了。”说罢就割破袖子上的一块布,以示割袍断义。
    围观的人都是一阵起哄。
    郎娇娇脸若死灰,她素来任性,随手耍弄下别人,一向觉得没什么,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弄到如今这种程度,她对金多多,也并非毫无情谊,大家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大家这么多年的感情。
    郎娇娇颤抖着声音说,“多多,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断就断?”
    金多多睁大眼,这郎娇娇居然还有脸提多年的姐妹之情,还说自己说断就断,这么多的人,金多多立刻就泪出泉涌,“我一向待你如何?随便你对还是错,我都尽力维护你。可是我有行差跌错时,你从来不提醒于我,还怂恿着我越错越离谱。我现在不愿意再被你推到陷井里了。”金多多声泪俱下的指责郎娇娇。
    围观的人都叹息。金多多耳尖,却听到有的人在说,“谁都有做错的时候,原谅她一次好了。”
    郎娇娇泪水不停的流,“都是我错了,多多,你把峰哥还给我吧。”郎娇娇想到从前,如果知道会到如今木少峰嫌弃她金多多恨她这种情况,如果让她重新来过,她绝对不会这样做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如果了,郎娇娇哭得肝肠欲断。
    赵亚波看着大哭的两个女子,一时左右为难。
    金多多大哭着说为自己辩解,“你同木少爷的事,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来我家门口闹,让我一点名声都没有,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有你这样做朋友的么?”
    然后金多多又哭着对着赵亚波说,“你同郎小姐交好,希望她日子过得好,你肯为她赴汤蹈火,那是你的事,外人无权干涉,可是,你为了她就要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么?”
    金多多说完也不等这两人回话,就哭着让下人关门自己说自己不愿意再见这种人了。
    赵亚波跟过去,被下人们死命拦住。
    金老爷在人群后听到自己的女儿的柔弱坚韧的话,不禁在心里暗暗叫好。此时他立刻分开人群,“街坊们都散了吧,下次有人找上门来欺负我女儿,还请大伙仗义执言帮几句。”
    衙役们也跑上过拉郎娇娇,连讥带讽的挖苦,“郎家小姐身子骨很强壮啊,上午去木府门口闹,现在又来金家门口闹。”
    有衙役问年长的衙役,“把她送回郎家,郎老爷会赏多少银子给我们?”
    老衙役呸了一声,“这种诲气事,哪里会赏。”
    郎娇娇此时悲痛欲绝,脑海一片空白,被两个衙役架住不管什么样的话,她都没听不到。
    赵亚波看着不忍,塞点了银子给衙役,“她毕竟还年轻,没经过这样的事,任性点,等以后就好了。”
    老衙役一只手拿着银子放在嘴里咬一咬,“再年轻也不能只顾自己开心,不管他人死活啊。”
    又有衙役讲赵亚波,“你不是木少爷的朋友么?怎么同木少爷的女人搞在一起?难怪木家不肯要这郎家小姐进门,这没进门就有绿帽子了,进了门,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赵亚波又羞又恼,恨不得几拳打死这个死衙役,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下,他也没敢说什么。
    这几日朱玉堂郁闷得发疯,张满娘与桃子不知上哪里去了,并且根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给朱玉堂。朱玉堂到处疯狂的打听她,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江容在旁边看着觉得朱玉堂真是可怜,不时感叹人世艰难,做人要上进,可是也要把握当前,不应该等失去再后悔。
    江容猜想可能是张满娘的海盗家庭出了什么急事,她走得急,然后许多事也不方便外传,于是索性就没留言给朱玉堂。如果是时间略来得及,以张满娘的个性,估计会把朱玉堂打包带在身边,以防被其他女人染指。
    但这种猜想不太方便讲给朱玉堂听,人家自己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讲清的好,比如说江容自己的家世,就不愿意陈鸿明从别人口中听到,一定要在自己觉得比较有把握时告诉他。
    朱玉堂对认同了的自己人相当不错,卫记的人都还是比较喜欢他的,为了让朱玉堂开心点,张华一众出去时,都是多多留意八卦笑料,记下来后回来讲给大家听,以哄朱玉堂开心点。
    这日张华听人家讲天生成的老板气病了,有人说天生成的酒坊要卖,还打听了许多天生成的事出来。
    朱玉堂没精打采的问,“天生成有什么大不了的,酒坊不是到处都是么?”
    张斌象看土包子一样看朱玉堂,“朱少爷,天生成是不算啥,可是天生成的千金郎娇娇是多么有的名声啊。”
    朱玉堂这才反应过来,“哦,是郎娇娇家的酒坊啊,我倒没留意,你讲郎家酒坊我就知道了嘛,那个女人一直惹事的啦,哪天不惹事,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有那木少峰一直帮她收拾首尾,能出什么大事。”
    张斌听朱玉堂这样讲话,越发当朱玉堂是土包子了,“朱少爷,你真是消息太不灵通了,难怪找不到张家小姐,这本来是你们两人间的事,我们都不好插手,不过,你若是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帮你去找下张小姐吧,我觉得我们肯定能找得到。”
    朱玉堂很不高兴瞪眼,“我都找不到,你们就找得到了?”
    张斌得意洋洋的说,“那可说不准,朱少爷肯定只打听几个人问,我们可不同,三教九流的都能套上话来。就象这郎娇娇,老早就没同木少峰有关系了,木家刚刚同金家订亲了。”
    朱玉堂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两人都能散?木少峰同金多多订亲,我没听错吧。”
    张斌笑道,“这都是老皇历了,前阵子郎娇娇金多多没带木少峰时同小卫在古记豆腐摊吵架的事,你知道吧?”
    朱玉堂点头,“那个我知道明仔有讲过,让我们都小心点,小心有人上门惹事的。怎么还没有人上门来呢?”
    张斌绘声绘色的给朱玉堂答疑,“应该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那天是老天爷帮我们,郎娇娇不肯送晕的金多多回去,结果是古娘子的男人杨老大送金多多回去的,杨老大肯定是给金老爷讲了情况,金老爷一家子估计恨死了那郎娇娇。后来金老爷不知怎么就搭上了木老爷的线,结果金家木家就时时来往,可是木少峰被禁足见不到郎娇娇。郎娇娇就急了,跑去木家以死相胁,结果木少峰根本不理睬她。她又跑到金家以死相胁,金家小姐也是个厉害的,让婆子们骂她个灰头灰脸,最后衙役们来了才露面出来哭诉一番,要同郎娇娇割袍断义。木家觉得郎娇娇实在可恨,为了早绝她的念想,加上金家小姐确实不错,两家居然六月订亲。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聘得到,那木少峰倒是好艳福。”
    张斌一口气讲完,讲完后还啧啧直叹,表示了对这婚事的艳羡。
    朱玉堂听着觉得这事情发展很奇怪,“那木家不肯娶郎娇娇进门是因为她惹事,对家风不好,可是那也不必要抢着娶金多多啊,一定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的。”
    张斌神气的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这阵子天天在打听,清楚得不得了。”
    张斌又叹气,“那郎家小姐,真是自作自受,本来她只要本份些,就嫁到木家去,木少峰那小子对她真是好得不得了。木家同郎家联姻,也没什么不好的,算锦上添花了。可是现在弄到名声败落成这样了,也不知最后要便宜哪个肯上门做上门女婿的穷小子。”
    江容拍一下陈鸿明,“快,让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听听大户人家的想法和处理事的手法。”
    陈鸿明温柔的问,“是你让我说的,我怎么说你都不可以生气,不能怪我,你同意我才说。”
    江容点头,“你快点说就不怪你,还得有道理。你们这些泥腿子刚洗干净的,全都过来听听。”
    陈鸿明笑着说,“郎娇娇却未必看得上那些穷小子,她再怎么样也是有家有业的大小姐,长得又极漂亮,大把公子哥肯娶她的。”
    张斌反驳,“那个名声,哪个敢娶她?”
    陈鸿明笑道,“一般人是不会娶她。可是她有家业,有些大户人家也肯让没有家产继承的公子哥娶她的,娶了她就是人财两得了,只要嫁过去后管得严点,不过是一个女人,想必不会闹啥大不了的事出来。”
    张斌嘿嘿笑,“拿着匕首到木家门口又哭又闹,拿着匕首到金家又哭又闹,两回都带着赵亚波那小子,还有哪家的人敢要她。”
    江容叹气,“名声这么重要啊?”
    张斌忙安慰江容,“小卫你的名声是很好的,就是脾气坏点,大家都讲你是好人来着。”
    陈鸿明也安慰江容,“名声这些也不算啥,有钱的寡妇还可以改嫁呢,说不准改嫁比头回嫁嫁得更好。这郎娇娇不管怎么讲,还没嫁过。况且,再不济,看这情形,赵亚波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不然,这么丢人的事,跟一回就好了,还跟第二回,我觉得这赵亚波一直是喜欢这郎娇娇的。”
    张斌惊讶,“赵亚波不是一直喜欢着那金多多的么?”
    陈鸿明嘿嘿直笑,“以前是郎娇娇同木少峰都要成定局了,赵亚波没得争,争不到,退而求其次,现在郎娇娇没有人同他争了,他恐怕是巴之不得。”
    张斌睁大眼,“明仔,你不会说这么丢人的拿匕首要胁木家金家的事就是赵亚波出的馊主意吧。”
    陈鸿明微笑,“说不准,那郎娇娇被刺激,也说不准自己要搏一搏吧,搏到就是最好,搏不到也没什么。搏不搏得到,她都没有比从前更坏,说不准还有人觉得她有情有义。”
    朱玉堂一直默默的听着,此时也出声说,“是啊,象满子最初缠着我,我也觉得她是个好没有家教的女子,后来觉得她肯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我们天天给她白眼,她都开心得不得了,我就忽然间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我不会辜负她的,不管她家世如何,我都要同她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会分离。”
    江容听得感动不已,不过还是试探下朱玉堂,“万一她母亲是娼妓呢?”
    朱玉堂苦笑,“就算她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头一次过去时,你不就觉得她们是娼妓么?就算她是,从前的事,我都不管了,以后,她一心一意待我就好。”
    江容又试探的问,“那,万一她父亲兄弟是海盗呢?或是渔民?”
    朱玉堂恼怒了,“我都讲她是娼妓都没事了,何况她父亲兄弟是什么,她父亲兄弟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同满子过日子就好了。大不了她父亲兄弟金盆洗手时,我也养着他们吧,我们卫记这么赚钱,养几张闲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用自己的分红养他们,你应该不会出啥声的吧?”
    江容哈哈大笑,“那你不要苦着脸了,我觉得她不辞而别的最大可能是她家人出了啥事。她父亲兄弟估计在海上讨日子,海上风浪大,现在施总督管得又严,禁海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准就有些误会,然后有些小伤小病的,也许她担心父亲兄弟就急着走,来不及同你解释原因了,可是她又不想让你多想,既然不能亲口同你解释原因,不如就不讲,等回来了再同你讲。”
    朱玉堂高兴的拉住江容的手说,“真的么?小卫,你讲得是真的么?满子真的是来不及解释离开的原因么?不是生气了不辞而别么?我好担心是她生我的气了。一定是,她同你好,肯定是私下告诉你的,你也是,也不早点告诉我。”朱玉堂高兴的象个小孩子一样。
    江容一脚踹开他,“滚远点,老子又不是算卦的,也不是张满娘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我这是猜的。”
    朱玉堂被一脚踹开后,也没叫嚷着要求江容付伤药费,只是高兴的象个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
    陈鸿明温柔的对江容说,“要是有一天,你同我生气,也会不辞而别让我担心么?”
    江容被他看得目眩神迷,“要是我生气了,我就去金城去住着,高兴牧马就牧马,高兴放羊就放羊,要是你总也不去找我,我就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陈鸿明紧紧握住江容的手,“不会的,我一定不会惹你生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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