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盛宠,拐个小萌妻 作者:辞树

    第96章 面朝天花板春暖花开

    他们朝着迟水水走过来的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稳重有力,面色表情严肃。迟水水看了看他们,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西班牙语,一家子人终于开始有反应了,只是他们也开始对迟水水说起西班牙语来。

    迟水水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连上英语课她都没这么认真过,听了半天,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回了他们一句,‘啊?’。

    她的样子很专注,事实上她也很努力地听,但是她实在是听不懂。

    语言这种东西真的是速成不了。

    也许是迟水水的眼神太无辜,那一家子人又非常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迟水水能够听得出来他们讲的是同一句话,不过她还是理解不了他们的意思。

    后背上慢慢地出了一些汗,迟水水张口却什么都说不了,她真想从这里跑出去,把方棱从车子上揪下来。

    他个大老爷们儿,明明会说西班牙语,却让她自己一个人过来。

    除了无奈地翻白眼,迟水水连肢体语言都不知道要比划些什么,双手渐渐地在口袋里捏紧,直到掌心里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

    迟水水吃痛地把手拿出来,看了看自己手心,原来是曲梓城送给她的那颗粉晶原石。

    她还来不及抬头,把手缩回去,她手心的那颗原石迅速地被那一家人给拿走。

    “哎,那是我的。”迟水水一情急,说了句中文。

    那一家子人立即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迟水水顿时被他们看得发毛,缩了缩脖子,“你们看,你们看……”

    他们见迟水水并没有要把粉晶原石抢回去的打算,于是他们便围成一个小圈,似乎是在研究着那颗原石,然后叽里咕噜地谈论了些什么。

    一分钟后,一个人拿着迟水水的粉晶走进了屋子里,而后她被那一家人给带了进去。

    迟水水没来过当地人的家里,只觉得走廊过道上黑漆漆的,很是狭窄。她被他们在后面用手推着,走上了通往地下的楼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在这种炎热的地方,迟水水只觉得舒服极了,就好像家里夏天开了电风扇一样,风呼呼的。

    地窖里并没有灯,只有几根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还在绽放着最后一抹光亮。

    迟水水看见金渊正在收拾东西,好像准备要离去一样。

    “等一下。”

    迟水水出声,吸引了金渊的注意力。

    金渊看到粉晶原石的时候,就知道是迟水水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很意外她的到来。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所有东西都装进一个亚麻袋子里,他才转过身,和迟水水目光相对。

    “你来了。”

    金渊说话的语气就像对一个老朋友说话一样,这让迟水水心中顿时燃了希望。

    “你知道我要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

    “这么说来,你愿意帮我的忙了?”迟水水面露欣喜,一想到终于有人可以帮曲梓城了,她便心情大好。

    “说说看,你要我帮什么。”

    “曲梓城他受伤了,你能不能尽你最大的力救他?你在这里这么熟悉,一定认识一些医学上的权威……”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金渊忽然开口打断了迟水水的话语。

    “诶?”迟水水顿了一顿,不明白金渊怎么忽然就说了这样的话。

    “你们的感情,很好,我很羡慕。”金渊努力地用中文表达着他想说的话,“但是,我帮不了你。”

    金渊忽然来了一个转折,瞬间就把迟水水眼中的希望给扑灭了。

    “你为什么不帮我?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而且你和曲梓城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看在朋友的份儿,你也应该帮他。”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金渊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迟水水想起方棱的话,他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定要让金渊同意救曲梓城。所以她不能就让金渊就这样离开。

    迟水水挡住了金渊的去路,目光里满是坚定,“给我一个你不帮曲梓城的理由。”

    “因为你是曲梓城的妻子,所以,你就对他这样死心塌地吗?”

    金渊又说了一句让迟水水不是很明白的话,她只能照着字面意思上去理解,“我对他死心塌地是因为我们之间有感情。”

    “感情能胜过一切吗?”

    金渊这句话像是在问迟水水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一般。

    迟水水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于她来说,是的,感情胜过一切,所以她愿意为曲梓城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救他。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今晚跟着方棱出来。

    明明知道他不可信,还是想赌一把。

    “好,我知道了。”

    金渊说着,不顾迟水水的阻拦,继续往外走着。

    迟水水看着金渊就要离开,更加一脸莫名其妙,他问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就要走了?

    她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服,“金渊,你这是算同意了是吧?”原谅她脑子笨,她应该没有理解错金渊的意思吧。

    金渊顿下脚步,看着迟水水。

    “我中文不是很好,但是我想,我刚才的话没有一句话是有同意的意思。”

    金渊的话语再次给迟水水浇了一桶冷水。

    “为什么?”

    金渊没说话,将刚才拿到的粉晶原石又还给迟水水,看着她的目光带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可能因为中文让他有些词不达意,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为什么?”迟水水再次问道,她的手紧紧地扯着金渊的衣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消失了一般。

    金渊和迟水水就这样对持着,他不开口,她不放手。

    最终,他似乎是抵不过迟水水的倔强,轻叹了一声,“你就算今晚不让我走,我也不会救曲梓城的。”

    就在迟水水要开口说话那一刹那间,金渊又发声了。

    “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情?”

    “曲梓城他,其实知道矿场里有炸弹。”

    迟水水愣住了,而金渊也趁此机会离开。

    她一个人停留在原地,金渊的话不断回响在她脑海里。

    曲梓城知道那里有炸弹,他早就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前往?

    这个巨大的问号对迟水水的冲击很是大,以至于不用那一家人的领路,迟水水自己就昏昏沉沉地走出来了。

    走到马路上以后,带着热意的风不断地往迟水水的脸上扑着,方棱没有再坐在车里,而是站在外面,微微倚靠在车上。

    迟水水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方棱抢先问道:“金渊同意救曲梓城了么?”

    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但是笑容中融合了一丝仔细看便能看出的期冀。

    迟水水抬头看着方棱,她也很希望能够给他肯定的答案,看着方棱的眼睛,迟水水想着要怎么开口。

    然而,方棱的眼睛是何其的亮。

    依照迟水水的性子,若是金渊答应救曲梓城,她一定是脸上带着灿烂笑容,一路蹦着出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棱的眉心皱起,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他用了西班牙语,但是迟水水依据他的语气也能够听出来,他是在骂脏话,于是她的嘴巴就闭得更紧了。

    连迟水水也劝不动金渊,金渊还真是一个老顽固。

    方棱本以为,迟水水跟着曲梓城,所以她是特别的,金渊应该能卖她的面子,只是没想到,连她也不可以。

    而他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方棱知道金渊一次只能见一个人的规矩,所以他觉得与其他自己上,还不如让迟水水去希望更大一些,如此,他才自己一个人坐在车子里。

    “方棱,你教我说的那句西班牙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方棱面色略有阴沉,连声音也染上了不悦,他开启了车门,迅速地坐了进去,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自己独自离开一般。

    “诶……”迟水水连忙用手拍着车子窗户,隔着玻璃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方棱摇下车窗,看了看迟水水。

    她叫不动金渊,不能让金渊出手,那么此刻,她已经对他无用了。

    方棱挑起嘴角,“我说了,这边有公共交通,你自己回去吧。”

    话音刚落,方棱猛踩油门,车子就如飞一样急速地窜了出去。

    迟水水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男人,就这样把她一个小女生扔在这种连讲话都一个字不通的地方,还有没有风度?真是白长得那么好看了,简直缺德。

    就算有公共交通,迟水水也不认识路,根本不要要做哪一班车。

    正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迟水水一看,是许喻打过来的,她连忙接起来,张口就是一句,“许喻,你快来接我。”

    “曲少夫人,你现在在哪里?”

    迟水水看了看四周,夜|色重重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她想努力用语言表达一下标志性的建筑物之类的,但是她看来看去,实在是觉得每一条路都长得一样,房子除了颜色不同,户型也都差不多,一下子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忽然,她想到了曲梓城的手机。

    “许喻,你在塑料椅子的后面找找,我把曲梓城的手机放在那了。”

    “嗯,我看到了,然后呢?”

    “用他的手机可以定位到我的手机,你就能找到我了。你快点过来啊,这风都要把我刮跑了。真是像妖风一样,一阵一阵的。”

    许喻看了看手机里出现定位的位置,说道:“曲少夫人,你别动,我十五分钟就到。”

    明明离开了医院不到两小时,迟水水却觉得仿佛像是经历了漫长的一天。

    她见到了方棱,见到了金渊,总觉得事情就要解决了,她又回到了原点。

    她唯一的收获,就是金渊告诉她的那句,曲梓城知道矿场里有炸弹。

    难道她家曲总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他被威胁了,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又或者是,他的脑子跟她一样秀逗了?

    迟水水觉得,曲梓城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忙,她只好在手术室外静静地呆着。

    或许,这也算她自己微小的一份力量吧。

    因为,她是那样期待,曲梓城能够平安出来。

    迟水水一定想不到,所有人都不出手的原因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需要救。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的出现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只见他摘了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和许喻用几句西班牙语交流了之后,他又走了出去。

    迟水水不顾自己扭伤的脚,瞬间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许喻,着急地问他。

    “医生说了什么?”

    “医生说,曲少只是因为出血过多而导致手术过程有些漫长,他没有伤到什么重要部位,只在背部上有些皮外伤,很快,曲少就能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迟水水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在心里念的那些跟柳兰学的半缺不全的大悲咒、心经、般若波罗蜜多经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中国的菩萨还能管到国外的事情来,真是神了!

    因为心急,迟水水坐不住,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终于等到了一群医生护士将曲梓城给推了出现,而后她便跟在病g后面跑,一直到病房里面。

    “医生,曲梓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许喻帮着迟水水翻译给医生听,然后告诉她,“麻醉剂的效果过了就好了,不会很久。”

    一大帮人全部都出去了,只留迟水水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伸手握住曲梓城的大手,即使指尖触感冰凉,但是仍旧能够带给她安全感。

    望着曲梓城略显苍白的脸色,他的五官依旧那样深刻,带着一股英气和俊朗,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就已经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

    因为他的样子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像一个沉睡的王子,依旧高贵,带着威严。

    而迟水水,鲜少见到曲梓城在她的面前,这样熟睡的样子。

    在公司的时候,曲梓城总是让她先睡,而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面前工作,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迟水水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一直都坐在那里。

    也许,这次的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给他一个好好休息的机会。

    迟水水不知道,此时她的眸子里带着多柔情的目光,她伸手,圆润白希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曲梓城高蜓英俊的鼻梁上,慢慢下滑,一直到他淡淡唇色的嘴唇上。

    这菱角分明的薄唇不知道吻过她多少次,或忽然袭击,或慢慢情起,或细水长流,或滚烫热情。每一种,她都好喜欢。

    想来,每一次都是曲梓城主动,她没有一次吻过他。

    看着他在她的眼前,不会忽然跑掉或者消失,迟水水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的眼角微微上翘,眼睛里也染上笑意,然后她倾身俯在曲梓城的身体上方,缓缓合眼,将吻坚定而轻缓地落在了他的嘴角。

    曲梓城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便瞬间席卷了迟水水,充满了她的五官,引|诱着她*。

    她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吻落下,而后沉浸在这种和他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上。还能吻着他,已经成为了迟水水现在最奢侈的事情。

    时光为彼此相爱的两人静止流淌,虽是在病房内,却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迟水水慢慢睁开眼,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清俊面庞,心跳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快了起来。她怕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刚想起身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腰,像是不经意放着,又像是怀抱着她,可是她一动要离开的时候,那只手臂却是坚定地揽着她,不让她走。

    迟水水马上看向曲梓城的脸,带着惊喜的声音轻柔问道:“曲梓城,你醒了?”

    “我没醒。”

    曲梓城带着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响起,若不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迟水水真的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的思维情不自禁地便飘到了他们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拥有彼此的第二天早晨。

    那个时候,她也是问他,“你醒了还装睡。”

    然而曲梓城只是带着慵懒的姓感嗓音回答她,“我没醒。”

    如果忽略医院这个地点,那个场景简直跟现在一模一样。

    迟水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轻灵的声音如那个清晨般问道:“睡着还会说话,你说的是梦话吗?”

    “我睡着除了会说话,还会做别的事。”

    身体里的麻醉剂让曲梓城使不出力气,但是想抱着迟水水的念头让他凭空生出了一股力量。曲梓城的手臂微微一用力,迟水水便躺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他微微翻身一动,整个人便压着她。

    如他的话所说的那样,他还会做别的事情。

    迟水水没想到曲梓城竟然是来真的,天翻地转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她面朝天花板,春暖花开地躺着了,她的意识才回笼,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被他压在身下。

    曲梓城的眉眼都是柔和的,带着淡淡的喜悦。

    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她的感觉真好,她陪伴在他身边的感觉真好,如此纯洁善良的她被他拥有了,真好。

    迟水水印象中曲梓城总是一副浅浅淡淡的样子。虽然面对下属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严肃而威严的,给人一种‘只要没干好本职工作,随时会丢饭碗’的苛刻感觉,但是对着她的时候,他的眼里会染上温柔或是笑意。

    可是,像此刻这样,他的面容都是笑着的,却甚是难得。

    这样的表情,才能称之为笑。

    迟水水,第一次,看见曲梓城,真正地笑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抬起,轻抚上他的俊俏脸庞,像是想留住这一刻他那迷|惑人心的笑容。曲梓城任她动作着,随后才抬起一只手,将她的小手轻轻地握在掌心里,抓着放到唇边,轻吻。

    那样的吻是不带任何情yu的,曲梓城浅浅地吻着她白希修长的手指,带着怜惜和珍惜。

    两人之间没有说话,任由暖暖的情愫一点一点地爬上他们的心头。

    劫后重生的欣喜让两人的默契更上一层楼,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便明白彼此的心意。相视一笑,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曲梓城做着力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迟水水的身上。

    然而,迟水水双手环上曲梓城的脖子,丝毫不介意他的重量,她只想与他紧密相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还好g够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在上面。

    曲梓城低头,吻着迟水水的发顶,而后他侧躺着,将她整个人都搂入自己的怀中。

    “是不是吓坏了?”

    迟水水在他怀中的小脑袋摇了摇,搓得他的心口发热。

    “我当时什么都没看见,你把我的眼睛给捂住了。我只是……只是看到你身上有很多很多的血……”

    迟水水脑海中再次回想起那个场景,只觉得现在还有些后怕。

    正当曲梓城要开口安慰她的时候,迟水水抬起她的小脑袋,和曲梓城对视着,笑着调皮地发声。

    “不过,还好我不晕血,不然看谁送你到医院里来。”

    “谢谢老婆。”

    曲梓城在迟水水的耳边轻轻地说,他的气息挠着她的耳根,很快一片红色就从她的耳朵泛起,慢慢地延伸到她的脸上。

    “曲梓城,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很怕,很怕,很怕那个时候你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此刻的迟水水有多满足,她当时的心情就有多焦急,心疼,没安全感。

    她是多么怕,这个男人因为保护她而离开了她。

    “我不会,放心。”

    曲梓城将迟水水搂得更紧了一些,他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说了这短短的五个字。

    迟水水相信曲梓城,所以她也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有炸弹,还以身犯险。不过,另一件事情倒是让迟水水觉得心中有很大的疑惑,而她也想提醒一下曲梓城,让他提高警惕。

    “方棱来找我了。”她轻轻开口。

    曲梓城听见这句话,抱着她的双手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僵硬或者收紧,连他的神色语气都不曾有半分变动,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又或者是,方棱的出现对他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来找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今晚的他,嗯……”迟水水努力找着一个词来形容她今晚对方棱的感受,“他很友好。他带我吃饭,还带我去找金渊。”

    这一次,曲梓城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像是有预知能力一般。

    “金渊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说你早就知道有炸弹。”迟水水老实吐露,她看向曲梓城,问道,“你真的早就知道吗?是不是金渊在骗我?”

    “他没有骗你。”

    曲梓城回答得毫无一丝犹豫,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迟水水。他不说,只是觉得,这些不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如果她有兴趣了,或者有疑惑,那么他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和她解释。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呢,万一,万一你受伤很严重,严重到……抛下我怎么办。”迟水水说到后面,话语里带着哽咽。

    她没办法想象,要是曲梓城真的失去了生命,那她要如何是好?

    “我不会伤得很严重。在我去之前,许喻已经把炸弹埋的具体位置都告诉我了。水水,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曲梓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之前,他在书房和许喻商讨之时,就已经预测到金渊会给他哪一片紫晶矿脉,所以许喻连夜派人去那块场地里看过,他派的都是专业人员,于是发现了炸弹的存在。

    曲梓城只是将计就计,想引出埋炸弹的人而已。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无非是曲家人做的手脚,但是至于是哪一房做的,还有待考究,因此他正是用自己受伤的这一件事情,在慢慢地引蛇出洞。

    迟水水听到曲梓城这样说,心里安心了很多。

    还好他事先知道了,所以现在受的只是外伤而已,不过,那片紫晶矿场,怕是面目全非了吧。

    “曲梓城,那片矿场怎么办?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就这样没了。不过啊,没人关系就好,矿场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在我面前,别的我都不在乎。”

    曲梓城听了,低低笑着,“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的人吗?”

    “当然了,我看上的就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别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来感谢一下你对我的大恩大德。”

    迟水水没懂曲梓城的意思,“你现在都是我法律上的老公了,已经以身相许了,还是换一种方式来报答我吧。”

    曲梓城听了,笑得更是俊朗,“是我用错词了,应该是身体力行一下。”他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继续问道,“这种报答方式,你喜欢么?”

    迟水水顿时连红得像是火烧云一样。

    “你……你的背,还受伤呢,你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此时此刻迟水水是真的相信,曲梓城受伤不重了。

    他刚才的没力气纯粹是因为麻醉剂而已,而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似乎真的要把她直接在这病g上给办了一般。

    弄得迟水水紧张兮兮的。

    “现在麻醉的效果还没过,我暂时感觉不到痛。”

    迟水水对曲梓城的话表示有点怀疑,他的身体里如果真的还有麻醉在起作用,那她怎么觉得禁锢着她的那双手臂是那么地有力。

    有力到,她觉得自己是逃不了,像是被猫盯上的鱼一样,而且她还是一条砧板上的死鱼,动都动不了。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呢,万一进来了怎么办,还有医生,护士……”迟水水推脱道,她是不反感那种事情,可是她害羞,深深地害羞。

    望着迟水水嫣红的脸蛋,曲梓城只觉得自己体内有股焦躁在不断地蔓延,他倒是丝毫不介意有人在外面,当然了,外面最好没人。

    曲梓城倒不是害羞,他只是不希望他的老婆被人看|光而已,不过谅他们也不敢进来。

    “你不发出声音就好,他们不知道的。”

    迟水水还要讲话,但曲梓城不希望她这个时候又来破坏气氛,于是迅速地把她的嘴巴给堵住,他的手动作着,将她的热情给点燃。

    熟悉的感觉袭遍了迟水水的全身,她下意识难耐地扭动着,双手推搡着曲梓城的胸膛,双手之下,只觉得一片滚烫。

    他的肌肤强劲有力又不失手感,迟水水竟一时离不开,像是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一样。

    曲梓城的双唇离开她,望着迟水水迷离的眼睛,说道:“还有,不准乱动。”语毕,他再次覆上她。

    激|情过后,曲梓城提出要出院,理由是医院的g太小了,滚起来不舒服。

    迟水水红着脸,小声反驳道,他的背还受着伤,不适合滚。

    曲梓城思考了一下,觉得迟水水第一次说得如此有道理,然后问她,要么在医院再来一次?

    迟水水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跑到一边,笑着对曲梓城说,我们还是出院回去吧。

    于是,曲梓城非常满意地就牵着迟水水的手出院了。

    总统套房内。

    曲梓城侧躺着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迟水水光如绸缎的发质,看着她趴在g上眼睛似闭非闭的。

    “困了就睡吧。”

    “曲梓城,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嗯?”

    “方棱他也住在这个酒店里面。”

    曲梓城的眼眸微微眯起,轻声在迟水水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阮冉冉?谁啊?为什么要在方棱面前提她?”

    “她是方棱的软肋,就像你是我的软肋一样。”曲梓城的声音淡淡的,后背的伤让他有了时间休息,也让他有了时间陪着迟水水。

    “唔……看来圣经上所说不假,女人确实是男人身上抽出的一根肋骨,本来我觉得这个说法挺血腥的,但是现在觉得还好。”

    “你还看圣经?”

    “不看,听小溅人们说的。”迟水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曲梓城,问道,“既然我是你的肋骨变的,那为什么你那么聪明,我那么笨?”

    “嗯……可能是基因突变吧。”曲梓城带着淡淡笑,和迟水水开着玩笑。

    “那我还能再变一下,变聪明么?”

    “这个嘛,就看后天改造了。”

    “怎么改?”

    “我教你。”

    曲梓城说着,双手开始动作,而迟水水又开始脸红喘气。

    ***

    曲致远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着国际长途,不过,他的心情不怎么好,紧紧捏着手机的手好像随时要把手机给扔出去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不知道曲致远说的这是正话还是反话,于是又把发生在紫晶矿场里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曲致远怒喝道:“废物,曲梓城人都到矿场了,炸弹都被引燃了,他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因为那块矿场紫晶过多,炸弹很难掩埋,所以,所以埋的炸弹分量不多。再说,曲三少,您不是说要尽量地保护好紫晶吗?”

    曲致远面色更难看,“我是说在除掉曲梓城的情况下,尽量保护好紫晶。但是现在曲梓城还活着,你怎么办事的。”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曲梓城好几天呆在酒店里没有出门了,我估计他身受重伤,一时半会儿痊愈不了。”

    听到这话,曲致远面色才缓和一些。

    曲梓城若是受了重伤,那他必然不能及时地将紫晶运送回来,如此一来,耽误了遗香新品的上市,他倒时候自然能在曲敬林面前告上曲梓城一状,而且,他还可以在公司内部制造一些动|乱,乘机将董事会成员拉一些到他这边来。

    “好了,我该给你的报酬不会少的,你继续盯着那边的情况,有事及时向我报告。”

    “是。”

    ***

    迟水水有点后悔了,后悔在曲梓城说他在酒店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陪陪她的时候,她当机立断一口就答应了。

    她想着,不出门的蜜月也算是蜜月啊,毕竟他们现在在外国呢,只要他在她身边陪陪她就好。

    可是,为什么受伤了的男人比以前更有干劲儿,更热衷于做那种事情了?

    为了不压着曲梓城的背,他们两人试过了各种姿势,g上,椅子上,桌上,卫生间里,迟水水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全部都试了一遍。

    于是,她偷偷地把避|孕套给藏了起来,想着这样他总没办法了,应该善罢甘休了吧。

    谁知道,曲梓城开始折磨她,用他的柔情折磨她。

    每次他都唤起了她的冲动后,开始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脸无奈,表示没有套套,他不能进行下去。

    迟水水只好自作自受,想着把套套藏在哪里的,自己再去拿出来。

    就像这一次,迟水水裹着薄毯子,趴在地上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套套,她实在是忘了,自己究竟放到哪里去了。

    曲梓城穿戴整齐地站在她身后,双手环胸,非常好心地问道:“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放到哪里了?”

    迟水水一脸错愕地回头,“你知道?”

    “嗯,许喻告诉我的。”

    “什么?他说什么了?”迟水水想了想,摇头,“不对啊,我没有跟他说我放在哪里了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把避|孕套放在我的西装外套里。”

    听到曲梓城的话,迟水水忽然想起,她好像是一个顺手,就随意地把套套给塞进曲梓城放在书房的西装里了,她本以为在他发现之前,她能及时拿出来的。

    一想到许喻从西装里拿出套套的样子,迟水水简直就想从这总统套房的阳台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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