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喂,你到底有无听我在说话?”没面目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小女孩听到如此洪亮的叫声,身体战栗,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
    小白吐了口气,原本已经安慰好了,可现在又哭了,心中懊恼,已经有杀没面目的念头了,不过想归想,没有还手,继续重新擦拭着小女孩的眼泪。
    没面目见小白根本当他是空气,既然叫嚣没有用,不如偷袭,一拳头捶在那小子后脑勺上,只要卯足劲道,猛击!必然脑浆崩裂。没面目这么想着,扭动着手腕,比划着拳头,慢慢踱步向前。
    没面目屏气凝神,看到小白浑然不觉自己逼近,心中又多了几分自信,暗道:小子,你不明不白的死了,到了地下,可别怪爷啊,嘿嘿。
    “哟!嘿!”没面目憋着气,脸通红,在瞬间击出时吐出一口气。
    没面目都感到自己的拳头触碰到小白的后脑的头发丝了。可,可,可,。。。
    没面目脸上刷白,不敢相信这吃奶力气的一拳什么都没打到。
    人呢?没面目扫视,可是人影都不见一个。
    正当没面目转过身来时。
    腰伤受到重重的一击,没面目立足未稳,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冲向前面的柱子上。
    没面目只觉的两眼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嘴里有些潮湿,伸手一摸,两颗门牙齐齐的落在手掌心。
    没面目转过身来,看着那小子和那小丫头片子在咯咯作笑。没面目本想再打,可转眼一想,刚刚背后偷袭对方,反倒自己如此狼狈,现在再逞能,估计死的更惨。
    没面目冷笑一声,然后大笑“打得好,打得好,小子哎,这回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说了么,没面目”小白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毫无表情的说。
    “额,我不是没面目,我要把我真实的身份道出来,你小子得向我磕头认罪。知道不?”没面目得意的笑着,刚掉了两颗门牙的疼都忘记了。
    小白被这垃圾纠缠了好些功夫,这垃圾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小白听到这一句,箭步上前,扬手给他记沉重的耳光,这没面目顿时嘴里鲜血飞溅,还带出几颗牙齿,他这才反应过来,闭嘴不说了。
    小白不解恨,杀心已起,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牛掰,你大爷的究竟是什么人?老子给你说,你把你能套,能编的都一股脑儿说完!”
    没面目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听好了,我小舅子是京城武大人他从弟,此地县太爷。怕。。。。”
    小白开始一楞,然后哈哈大笑,绕来绕去,居然绕到武成思头上。没面目见小白笑,以为他怕了,他怂了,没面目也跟着狂笑,小白见没面目笑,也忍不住继续笑,双方都非常滑稽。
    没面目忍着笑疼的肚子,还想说。
    小白刚刚绽开花的脸,唰的一下子,冷了下来,双眼爆瞪,剑眉倒立,一把抓住没面目的领口,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不提你武成思也罢,如今提了,那就。。。”
    小白刚要动手,一想,别害了这家客栈生意,还有待会动起手来,大开杀戒,顾不得这小女孩。算了,直接去县衙,除贼,一锅端。
    “那就,走带我去见你家主人,你这是癞痢狗!走!”小白刚要抬脚踢没面目。
    那没面目急急滚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出客栈。
    小白回头看着目光惊魂不定的小女孩笑着说:“妹妹,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待会给你买冰糖葫芦。”
    小女孩含着泪点点头。
    小白拂袖离去。可一转身,衣角却被小手拉住,死死不放。
    “我,我怕!。。”
    “呵呵,那跟着我吧”小白也不忍心让她留下。搀着她的小手慢慢走出客栈。
    秋的肃杀已完全笼罩了边城小镇。
    古老斑驳的街道,填了厚厚的一层黄叶。偶尔还有一两片残叶飘落,但街边的树枝多已光秃。
    虽然是正午十分,可街道两边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人家,而且大都都是老人,目光呆滞的晒着太阳。怎么做生意的小贩,青壮都看不见啊,小白心里有些疑虑。
    秋日里的阳光,光线透过云层,稀稀疏疏的照着小镇,蒙上一层似晕非晕的红色。
    打听到县衙的位置,小白牵着小女孩,一路上耽误了一些功夫。终于到得县衙。这衙门口的鼓已经破掉,衙门门面实在有些年纪了,门窗和走栏,历经风吹雨打雪霜侵蚀,已失去了昔日鲜活的色彩。
    小白心中一凛,这县老爷连县衙门面都不休憩,而且那百姓的鸣冤鼓都是破的,估计从不理政,民不聊生。
    小白边想边走了进去。
    “哈哈,小子有种,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没面目站在内堂站着叫道。
    没面目旁边一个穿着九品知县墨绿袍子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啜着茶,气定神闲!两旁有二三十个捕快各执刀枪,气势汹汹冲站着。
    “是么?”小白冷冷的说着。
    “嗯?”那男子轻嗑了下茶碗盖,轻蔑的一哼。
    “哈哈,我家小舅子,不,县太爷会让你好好享受十八般大刑的,哇,哈哈,小子到时候别求爷爷我哦”没面目狗仗人势,欢快的自我陶醉,那四处漏风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叫嚣着。
    “我好想试试啊”小白边说着边暗暗条理内息。
    小女孩抓小白的手越发的紧了,小白微微感到她的哆嗦。
    小白的话音未落,那边一名捕头不容小白放肆,已经冲上去,一个闪身把小白夹住,拉回县太爷这边重重摔在地上,俩个捕快立即用刀架住小白的脖子。见此情景,县太爷不禁嘀咕,这小子纯粹找死啊,怎么一点功夫都不会啊,就给捏小鸡一样给捏到面前了。
    那小女孩没有哭喊,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站在原地看着。
    小白跪在地上,马上哭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周围的捕快们各个洋洋得意,觉得对手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只有一旁的没面目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露出一丝常人无法发觉的喜色。
    “你叫什么名字?”县太爷问道。
    “我叫小白,老爷饶命啊,晓得知错了。我表哥在京城里当兵部侍郎!”
    县太爷不觉好笑,随即向旁边捕快使一眼色,一个捕快在小白肚子重重跺了一脚,把小白跺得口吐鲜血,“大人是问你名字,没问你什么鸟表哥,不许废话。”
    小白呻吟,连连点头。
    “哈哈,你知道武成思是谁吗?我武子明的大哥!”县太爷武子明提到武成思,随即一抱拳表示对远方京城的大哥的敬仰,同时也震慑当场的所有人。
    “哦,哦,那我表哥在武大人手下当差,这样说来大人啊,我们还是一家人啊!”小白死乞白赖的扯关系。
    可惜县太爷武京不吃这套,成心就是要弄死小白。
    武子明不睬他,轻轻的啜了口茶。
    小白张大了嘴,连疼痛都忘记了,“大人啊,你就看在我表哥在武成思大人手下当差的脸面上绕过我一回吧?”
    刚才跺他那个捕快大怒,又一脚跺在小白嘴巴上,旁边的人清楚听到小白骨头断裂的声音,“大胆,竟敢提及武大人名讳,找死!”
    小白的下巴被跺断了,说不了话,只是眼泪鼻涕横飞的不住磕头。武子明历来讨厌这些没两把刷子还敢得罪自己的人,又厌恶小白的肮脏模样,朝捕快一摆手,小白顿时被齐腰砍成两截,肝肠流了一地。
    武子明以袖遮面不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大。。。。大。。。。大。。。人,这人。。。是。。。”那砍小白的捕快战战兢兢的说道。
    武子明收回手臂,低头看去。
    “这,这,这,姐夫,姐夫啊!”武子明对着两截尸体惊呼道。
    周围的捕快刷刷拔出刀来,直指站在武子明身后的那个“没面目”。
    “哈哈”没面目大笑,脸上的皮肉开始开裂,慢慢的裂开一个大口子,小白的真面目显现出来。
    “啊!”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武子明大怒:“还等什么,给我杀!”
    “杀呀!杀啊!”众人大喊鼓起,纷纷要向小白砍去。可是。
    额、、、随即只听到哐当,哐当的兵器掉落在地的声音。
    每人都不敢相信各自的脚已经慢慢软化,相互贴近。
    捕快们大惊失色,纷纷求救,各自挣脱吸力,可是只要手靠到对方,立即被融在一起。就这样越聚越紧。
    武子明见手下如此情景,想去拉,一看势头不对,急忙转身就走。
    “大人别走,救救兄弟们啊”一人捕快伸手抓住了武子明的脚。
    武子明死命挣脱,可那手就像从自己脚上长出来的一样,死死的黏着了。慢慢的武子明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惊叫着,身体和其他人相连。
    “恶人奸诈,赐尔等如此死法!”小白啐了地上一口,拉着小女孩走出县衙。
    身后的县衙里面,一干人等不断的相连,想融,杀猪般的喊叫声越来越低,慢慢的,所有人都聚在一堆,越缩越紧,变成一个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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