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离开栖月山庄去筹备寻宝的事已经好几天了,而我却只能在雪地上等了又等,除了担心之外还是担心。
    到了第十天,我终于按捺不住这样的孤独,决定到霜语侬的屋里去找她聊聊,即使搅和一下或者与王妈互相冷嘲热讽一番,也好过一个人发呆。
    我推开门进去,迎面走来一名女仆,我抓住她问:"王妈呢?"
    女仆恭敬的回道:"王妈到老夫人屋里去了。"
    "真是太好了!那少夫人呢?"我高兴的说道。
    "少夫人应该在寝室里休息吧!"
    我放开女仆,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寝室,"语依,我来了"放眼望去没有霜语侬的身影,我又喊了两声,但是,浴室、衣帽间都找不到她,客厅、书房、起居室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失望的离开,经过院子的时候,却听到霜语依的低泣声,她低嘤的哭声,比起掏心撕肝的嚎啕大哭更催得人肝肠寸断。
    我又走了好几步,竟然听到一个不该听到的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那天的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发誓绝对没有骗你,不要再逼我了。"那是齐浩的声音。
    我卑鄙地想,原来霜语侬知道齐浩今天会回来,所以把王妈遣开,偷偷和他在这儿幽会。
    霜语侬没说话,仍然是一味的低泣,好一阵子,山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使我无法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然后,我又听到齐浩开口"好了!求求你别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就被你弄得一团乱,再这样的话,干脆以后都不理你的事了。"
    "不!要是连你也这样对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霜语侬凄惨的尖叫声,令我倏然睁开眼睛想去看个究竟。
    霜语侬从厂房后面跑了出来,却被齐浩紧追拉住她的手,她企图挣脱往全边向去,而齐浩仍不松手的把她拉进怀里。
    她扑过他怀里不断的摇头低嘤,"浩不要丢下我不管,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齐浩一手环着她的纤腰,另一手不断拍抚着她的背,频频低头对她呢喃细语。
    "你别这样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他说。
    我应该马上离开的,但两只脚却生了根般杵在原地。
    齐浩灵敏的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望见我,他整个身子僵住了,搂着霜语侬的手也霎时放松。
    而霜语侬也发现情况不对,缓缓的抬起头,一双迷蒙泪眼看向我,尽管她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依然美得令人忍不住叹息。
    我真笨哪!早就知道他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受不了这个事实?
    "彤彤!"齐浩大声的叫我。
    我转身狂跑回寝室去,只听见齐浩在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还有霜语侬悲凄的呼唤。
    "彤彤!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正想把门关上时,齐浩适时挡住门板,在外面又吼又叫的。
    "你走开,我不要听什么解释。"我死命的推着门板,形成可笑的拉锯。
    "给我一分钟就好,你听完再赶我走,好不好?"他把门拍得震天价响。
    "不好,你骗人的,说什么我都不要听。"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彤彤!让我进来,我要用力撞门了,快让开!不然会伤到你。"
    砰的一声,我被门板撞得整个人跃向墙壁,后脑勺传来阵阵刺痛,痛得我眼冒金星,捂着头站不起来。
    "该死!懊死!我不是叫你让开吗?撞到哪了?快给我看看。"混乱中,我只听到他火爆
    的声音瞬间被柔情给取代。
    我挣扎的想站起,却撞撞跌跌的整个人掉入他的怀里。他不安的抱着我,大手温柔的来回轻抚我的头,眼底流转的竟是关心、担忧,还有一切我无所适从的情绪,让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啊!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会使我变得软弱,我倔强地移开视线,泪水也慢慢的浮上眼眶。
    "看来,真的得要好好照顾你,几天没见,我想你想得疯了。"他柔和坚定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
    我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凄楚悲苦的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一直没好日子过,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是因为你爱我呀!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你。"他露出温柔而坚持的微笑。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无法承受你这样的关爱。"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爱我呢?"
    天杀的!他可不可以别再问了。"求你放过我吧!"如果再不跟他保持距离,我很快就会完全崩溃,但他偏偏将我拥得更紧。
    "想都别想,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永远都不会。"他霸道的说。
    "求求你放放过我"我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
    "你在说谎。'地牢牢圈住我的腰,使我无法动弹。
    "我我没有说谎!"我呜咽一声,悲伤的否认。
    "有!而且你在难过、在伤心!"他说得我全身力气都快被抽光了。
    "我没有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被他紧紧的扣住,连否认都显得虚软无力。
    "我说有就有!"他斩钉截铁的说:"因为你的眼睛不再闪亮跳跃,嘴角也不再含笑,全都是因为你爱上了我。"
    何只这样,爱一个人爱到无怨无尤时,胸口还会被一种莫名的锥痛纠缠着。
    "不!不是这样我才没有爱上你!"我心虚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是吗?你真的确定?要不要我来帮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正想说话,他双手又加重扣在我腰上的力道,使我更贴紧他。他很快的吻住我的唇瓣,我扭头想躲开,反而使他更霸道、更激情的吸吮着,慢慢地化作一抹温柔,终于让我屈服在他的柔情与缠绵中。
    最后他放开我,以热切的眼神凝视着我,又问:"我可以确定你很爱我,是不是?"
    "我确定不爱你。"我费力的摇头。
    "你就是不肯说真心话。"他挨了过来,用唇轻拂着我的脸庞,"你知道吗?你总是无时无刻的诱惑我。"
    "我没有,"我虚弱的抗议,"你你才是诱惑我的人。"
    他胜利的邪笑了,"你现在肯说真心话了,承认你受不了我的诱惑,所以你肯定爱上了我。"
    我怔怔的看着他,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能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一想到霜语侬曾为他而活起来的眼神,却使我犹豫不决。我想起在洛城时,齐浩曾经说过,唐泽钧是他以前的朋友,只是他曾做过对不起唐泽钧的事,所以他想找他报复。
    唐泽钧阴冷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响起我绝不会原谅一个撒旦当我以为可以挽回一切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语侬怀孕了但是,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一个孽种
    大叔也叹息他已经赢得少夫人了,就不该还贪心的想得到你,只有撒旦才会如此贪得无厌。
    他轻轻拉起我的手,送到嘴边吻着,"别再这样看着我,我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了你的诱惑。"
    诱惑?!他就是擅长甜言蜜语,现在又反过来说我诱惑他。
    我把手抽回来,寻回一丝理智,"随你怎么说,你走吧!算是我求你。"
    "你诱惑了我,却又叫我走,你教我怎么办呢?"他看起来无辜极了,反而像是我把他害惨了似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头昏欲裂的无法思考。
    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这个,你诱惑我、迷惑我,把我的心拿走了,让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你,现在你却要我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无奈的苦笑,"唉!如果你长得丑或普通一点就算了,偏偏就是你爱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双眸,带着深情对我情话绵绵,遇上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我拿你没辙呀?"
    "我只独独对你这样,从不对别的女人情话绵绵。"他还真会死缠烂打。
    "你说过的每一句情话,简直就可以编成一本'花言巧语百科全书',你拿去骗三岁小女孩吧!"
    "你这么说好伤我的心,我一直都对你说我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他忧伤地看着我说。爱过霜语侬的男人,怎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曾经沧海难为水呀!
    我闭上眼睛,凝聚所有的力量,咬紧牙关说出哽在我喉咙的话,"因为你爱霜语侬!"
    而他竟然笑吟吟的问我,"是谁说的?"
    "是是他们都这么说的。"与他的自在相比,我反而连说话都觉得有点困难。
    "他们是谁?他们都怎么说?"他倚在墙边,双手抱胸,一派轻松的问。
    "他们说说你是撒旦。"我小心翼翼地说。
    他凝视着我,指尖轻轻在我脸颊摩李,害得我的心也跟着剧烈起伏,"可是撒旦爱的是你。"他竟然这样的折磨我!
    "不!你爱别人的老婆,她还为你怀过孩子。"我痛心的提醒他,说完,我转身离开。
    "别走!"他伸手拉住我。
    "放手!不要再碰我。"我甩开他,他不走,我走自粕以吧!
    可是,他又把我逼到墙角,一手按在墙上挡住我的去路,"你爱我吗?"
    我别过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恍惚不知所云,"感情是人类最大的弱点,人永远无法让感情收放自如。"
    "我不要听这个,说你爱我,说!"他专制的命令着。
    我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他似乎满意的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为了语侬而吃醋,但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说你是爱我的。"
    他好残忍,竟然在我的伤口撒盐,还要我怎么说?
    我崩溃的尖叫:"你爱她同时又爱我,你可真大方啊!但我没兴趣跟别的女入分享你,这样的游戏我玩不起!
    我冲出他的禁锢,却轻易的被他拉了回来,并把我拖到穿衣镜前。
    "彤彤,难道你还不明白?从洛城遇到你开始,我就说过我爱你,可是,为什么你见到语侬之后,就对自己失去信心?语侬是很美,但你也不输她呀!她楚楚可怜,你独立自信;她娇柔动人,你清爽亮丽;她的美是古典婉约,而你美得落落大方。记得我对你说过,你的美丽是与智慧并存,在我心目中,你比她美上百倍、千倍,你懂吗?"
    他说得百分百动听,但是仍然无法抹灭他曾经爱过霜语侬,或仍然还爱着霜语侬的事实。
    我摇摇头,近似喃喃自语:"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作美若天仙,她那一双未染尘世的明眸瞅着你的时候,神情有种捉摸不定的忧郁,顾盼间隐隐流露的妩媚,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我拿什么跟她比?"
    他把我的马尾解开来,"那又怎么样?各有各的美,你又何必要跟她比,你有栗褐色的长发,热情而生动的棕褐色眼眸,情绪波动全不伪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美。"
    我心灰意冷的推开他,"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爱不起你。"
    他笑了,笑得两道浓眉往上飞扬。"什么叫'我还是爱不起你'?我只知道你爱我,而我爱的也是你,不是霜语侬。"
    我看着他,猜测字里行间的含义,依然死心眼的冷笑,"你是说我和她之间二选一,你选了我?我才不稀罕!"
    他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吼:"什么叫做二选一,没有!我从来都没爱过语侬,只爱你一个。"
    好震撼!他说什么?但是"你说过霜语侬是你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爱情。"
    他轻敲我的额头,"我是这样说的吗?"
    我仔细的回想,的确没有,他那时只是接我的话而已。
    "但你说过,你做了对不起唐泽钩的事。"
    "那也不见得是抢了他的老婆,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呀?"他一副被我打败的模样。
    "自从认识你之后,三番四次被你质疑我有没有脑袋,害我对自己的智商都失去了信心。"我轻声埋怨道。
    "你还敢说,我诚心诚意的向你求婚,结果你有诸多理由拒绝,无论我怎么哄、怎么逼,你都不肯嫁给我,还一直说我不爱你,你这不是没脑袋是什么?"说着,他又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听到什的话,不晓得是不是冲击太大,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我不得不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你真的不爱霜语侬?一点都不爱?"我贴着他,忐忑不安的问。
    他眼里跳跃着,"当然是真的,一点都不爱。"
    "没道理呀!"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深怕漏失了什么。
    "什么没道理?"他疑惑地问。
    "你们男人不是都很喜欢温柔体贴的女人吗?我哥哥身边的女人,不管怎么换,各个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又怎样?"
    "霜语侬不只温柔体贴,几乎所有女人的优点她都有,哪个男人不会心动?为什么你能免疫?"
    他吁了一口气,"没错,语俄有很多优点,但天底下没有人是完美的,纵使她十全十美,我还是喜欢你。"
    看吧!他是说"喜欢",而不是"爱",我神经质地在鸡蛋里猛挑骨头。
    "那你喜欢我什么?我哥就说我一点都不温柔,也不体贴,反正女人该有的优点,我好像都没有"我的信心还没完全恢复,竟然吐自己槽。
    他不回答我,反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月亮是方的,你会不会因为爱我而认同我的说法。"
    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就算是真的,我也会先跑去看个究竟。"
    他按住我的双肩,"这就对了,这就是你和语侬最大的差别,她太柔顺,太依附别人,而你则不同。第一次撞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脸上丰富的表情深深吸引着,你一高兴时连眉梢眼角都会笑;生气惊慌的时候,两眼瞪得老大,虽然有的时候你大而化之的个性显得有些迷糊,但你却比谁都有主见。"
    "天啊!怎么差那么多?"我拍着额头怪叫起来。
    "什么差那么多?"他好奇的问。
    "你确定刚才是在称赞我吗?"我想我的智商大概所剩无几了。
    "有什么不对?你不信吗?"他满脸的问号。
    "可是可是我哥老嫌我不够温柔,他甚至说我生气时瞪那么大的眼睛,纵使是牛也会
    被我瞪死掉。"
    他听了哈哈大笑,结实的双臂紧紧的环抱住我。
    静默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不爱霜语侬,难道她的婚外情是假的?"
    "这次你说对了一半,却又错了一半。"他语带玄机的说。
    嗅!好复杂喔!我无法再用仅剩的智商来思考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你想听吗?"当然,我兴致勃勃的猛点头。
    "可是你得先慰劳我一下。"
    我望进他眸中的欲望,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他很不满意,"就这样?"
    "耶!你害我难过又伤心,还想讨什么赏,不过"我宽宏大量的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什么叫你原谅我了,应该是我要不要原谅你才对。"
    他搂着我,手掌的温度不时传来,令我有点燥热与不安,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得意地对我咧嘴一笑。
    "我干嘛要你原谅我?我又没做错事。"我边说边被他细碎的吻騒扰着。
    "还说没有,不等我来找你,就自己一人跑下山,结果摔得剩下半条命,却吓得我魂飞魄散。还有,这段时间不能亲你、吻你,更不能欺负你,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欺负我?!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嘿、嘿!就像上次让你喝醉了,再好好的欺负你,我现在就很想欺负你呀!"他邪恶地说。
    啊!原来是这种欺负。"你好坏,我之所以下山是想去通知你,唐泽钧会对你不利呀!你就只想到欺负我。"
    他倏地停止对我的騒扰,"嗅!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你因此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我知道若换成你,你也会这样做的,是不是?"我认真的看着他。
    "会,我当然会,但我不准你再为我做任何危险的事,知道吗?"他暗症的嗓音透露不舍的情绪。
    我凝望他许久,"你知道的,我做不到,就如同你也做不到一样。"
    他把头埋在我胸前,"不行,这样太过份了,看我怎样惩罚你。"
    "什么惩罚?吃豆腐才是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动不动就要惩罚人家。"我笑道。
    他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眨眨眼说:"当然,我从头到脚趾头都是男人,你不是试过了吗?"
    他那双带有魔力的手,在我起伏的胸前不断撩拨,像一道热焰从颈部疾烧到腿间,"不要,你别乱碰我。"
    "我哪有乱碰?我只是想好好的碰你而已。"
    天啊!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怎么有一大半都不在我身上了?
    但此刻我的心情不错,所以就不跟他计较罗!他温柔的抚触像火焰燎过我的心,而我只能在地再三的挑逗下,臣服,直到自己焚毁
    齐浩带着凝重的表情,正向我述说这段动人的故事。他清了清喉咙,幽幽的说:"你已经知道唐家为了藏宝图及'魔眼神石',把我和外公限制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而我们因此在老夫人的'双园'内住了十六年。"
    "十六年?天啊!那岂不是像坐牢吗?"
    齐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那也不尽然,因为外公天性乐观、豁达,从小他就教我如何在这样怪异的环境下生活,而跟随外公多年的李叔和李婶,给予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即使我失去父母,仍然享有家庭的温暖。"
    我拍了拍胸口,"幸好,我还以为你的童年很悲惨呢!"
    他故作惊讶状,调皮的说:"悲惨?我从小可是人见人爱,从小女孩到老太太都很喜欢我,怎么可能悲惨?"
    "是呀!你可威风了,长大后还有一大票女人爱你呢!"我酸溜溜地说。
    他双眉一扬,认真回道:"我是说真的,唐老夫人发现我比一般小孩子聪明,所以特别喜欢我,还提供我最好的教育条件。"
    "事实上,我的童年一点都不寂寞,有泽钧。程家伦和程培亚两兄弟陪我一起长大,我们一起玩、一起念书、一起打架,尤其培亚和我的年龄相近,所以我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好。"
    齐浩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就在我十二岁那年,唐老夫人带了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回来。"
    "哦!是霜语侬,对吧?"
    "嗯!那一年唐泽钧十八岁,语侬才八岁,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许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和程家伦和程培亚两兄弟一样,都是从孤儿院被唐老夫人领养回来的。"
    "她从小就那么美丽吗?"我好奇的问。
    齐浩点头笑道:"从此语侬也跟着我们一起念书、一起玩,也许是她的年纪最小,或许她美丽又温顺,让我们四个男生对她呵护有加。"
    "你也很疼她,是吗?"我掐着他的大腿,只要答案让我不满意就用力掐下去。
    他又使坏的笑说:"疼疼得不得了,就像你哥哥疼你那样。"
    我咛道:"你就是爱整我。"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随着年龄增长,我们五个人的关系已经不象过去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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