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原来您在这。”晚宴过后,奥斯坦带着鼎朝t及那个穆兰德翻译来到我的面前:“我们的客人正在找您,所以我将他们带来了。殿下,您在看什么。”
    冲两个鼎朝使节点了点头,然后对奥斯坦回答道:“在看这个古老帝国的年轻皇帝与皇后,呵呵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姐弟,而不是一对夫妻不是吗。”
    “嘶”听完我的话,奥斯坦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我还以为您正在为他们而感到欣慰。”
    “”听完奥斯坦的话,顿时无语,过了半响之后看着不正经的奥斯坦,撇了一句:“你话太多了。”
    “呵呵”“呃打扰一下,西秦王殿下。”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东良俊插话了:“请问,白天的加冕典礼上东秦皇后是己正宫的地位?”
    “你可以这么理解。”点了点头,肯定了东良俊的说法。“因为东秦皇后也只能有一个。”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会儿,对东良俊和鼎朝正使说道:“不知道两位大使能够在西大陆逗留多长时间?我想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多在西大陆停留一段时间,因为想多定制一些机械钟送给你们鼎朝皇廷的皇室成员以及大臣和贵族。”
    听完穆兰德人的翻译,东良俊和鼎朝正使对望了一眼,接着冲我施了一个深礼:“请让我们代鼎朝皇廷上下皇族与官员谢过西秦王殿下了。”
    施完深礼之后,鼎朝正使抬起头来,笑逐颜开地接着说道:“西秦王殿下,承您的心意,我们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足的。我们的船队要到明年春季才从穆兰德帝国的天方启航返回鼎朝,到夏季的时候刚好能够赶上南方的季风。不过,殿下您如此花费,不知我们应该何以为报?据我所知,单单是一座不镶金银装饰的座钟就价值千两白银,殿下,您知道我们鼎朝的皇廷”
    “知道!”笑着点了点头。“三百座各有特色的机械座钟,够不够?”
    “三百座?”这次轮到东良俊吃惊了,他是知道这些座钟价值的,前几天的时候他专门跟我问起过那些座钟的制作流程,这些座钟完全是由于神圣拉纳帝国的钟表匠手工制作,所以那么贵并不稀奇。相比起十几年前翼狮城邦的玻璃制品这都算是便宜的了。
    “够了。够了!”东良俊和鼎朝特使连忙点了点头。
    一台座钟两千个大银克里。三百台座钟就是差不多六千个大金克里。相比起鼎朝皇帝送给我地礼物。我还是有赚地。而对于鼎朝收到礼物地皇室成员以及官员来说。他们也是有赚地。当然。我之所以舍弃一部分地皇室收入也是有我自己地目地。
    “嗯”见两位鼎朝世界对于我允诺地这份礼物感到满意。我笑着继续说道:“今天两位特使都在这里。我也不瞒着你们。之所以送出这份礼物除了是对鼎朝表示我们帝国皇室地友好之外。也是为了两位大使。”
    “哦?为了我们?”听罢。鼎朝正使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身边地东良俊。
    对于鼎朝正使地疑问。东良俊正打算回答。但是被我拦了打下来。“呵呵庸大人。东良大人前几日已经将鼎朝皇廷对于远洋贸易所持地态度告诉我了。说实话。若是贵国真地中止这种远洋航行地话。那么作为想要与贵国保持友好关系地我将会感到很遗憾。所以送出这些礼物除了是向贵国权贵表示我地友好之外。也是希望两位大使能够善用这些送出地礼物。说服更多地权贵。让他们明白。这样地远洋对他们是有利地。只有让更多地人在其中获得利益。我们之间地商路才不会被中断。也不会再有任何人以各式各样地理由来停止这种对双方都有利地贸易活动。所以。鼎朝那边就交给两位大人了。若有喜讯传来。那么无疑。将来神圣拉纳帝国与鼎朝地史书之中肯定会为两位大人留有一席之地。就如西大陆以及贵国历史上那些著名地使节一般。他们为文明地交往做出了不可磨灭地贡献。”
    当我地话被翻译给鼎朝正使也就是那位庸大人听之后。只见他听着穆兰德人地翻译正使庸大人显得越来越兴奋。鼻翼不停地微张着。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亢奋地公牛。
    看来载入史册对于眼前这个庸大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至于东良俊,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手十字呈半围状,对我行了个非常正式的鼎朝深礼。当东良俊重新抬起头来之后,看着东良俊,我继续说道:“被锁上的房门所阻挡与拒绝的只会是远客与朋友,只有君子才会被关起的房门拒之在外,强盗从来不会被锁住的房门所阻拦。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句话连着礼物一起带回去,让更多的人明白。有朋友自远
    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和鼎朝的正使和东良俊说这番话柄不仅仅是出于商业贸易所带来的利益考虑。说实话,从东良俊的身上,我看到了许多早已在我前世故乡消失的美德与自信。十年来与哥顿人的一起生活的经历使得我能够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感受前世故乡民族的习惯,说实话,能够从前世故乡感受到的美德真的不算多。一个民族让人怀念的不是脚下的土地以及它的富有程度,而是那个民族的灵魂。偏偏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我们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至少我没有从身边哪个人的身上看到过民族的灵魂,过去所有的认知全部都是从书本与传媒途径上看到的。
    而对于我个人来说,民族的灵魂不是靠强大的宣传美化出来的,而是非常简单地,只要生活在那里你就可以从身边生活的人们身上轻易地感受到,那才是最最真实的,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不需要等到战争或者是灾难降临的时候才能体现,战争与灾难降临时体现出来更多的是人性光辉,而不是民族的习惯。
    东良俊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希望,用于填补我心中的那份缺憾。一个自信、自律,上仕天子,下事黎民,敬重传统也敢于面对新事物的鼎朝人,就以人格来说,他比曾经让我感动的哥顿人更有魅力,他让我想起了神圣拉纳帝国的第一个帝国宰相皮德。
    东良俊身上的这些品格不是我从书本上看到也不是从其他渠道听来,而是完完全全是在与他的相处中感受到的。人对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动恻隐之心,所以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得这个世界有一个与前世不一样的未来。或许塞里斯国能够翻开新的一页,或许他们会因为自己的缺陷重蹈前世我故乡的覆辙。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最终选择的是哪个,全在于他们自己。
    作为一个君王,以我自己前世教育中所知道的事例来说,我显然是不合格的。因为前世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外来君王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忘记自己的故乡,接受自己统治国家的一切,并且以统治国土国民的利益为准。最为典型的就是从普鲁士嫁到沙皇俄国的女沙皇,她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成为比他丈夫更俄国的君主。成为俄国历史上最受尊敬的沙皇之一,还有前世西方历史上许许多多的君王,十余年的时间显然是太长了。
    对于前世的故乡,我有着太多的愤怒与遗憾。直到现在总算有了一个了结,我给出了一个新的选择。我个人是希望这个世界的鼎朝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那样的话,我还能够以一种欣赏的心态去看待塞里斯鼎朝人。若他们的选择是沿着前世我故乡的轨迹前进,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到最后像东良俊那样的人在塞里斯国全部消失,那么那个国家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值得欣赏的了。
    到了我所生活的前世信息时代,已经没有人记得故乡历史上那些老字号药店十几次当街烧掉药效稍次成品药的事情,事实上那些药完全合格,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药店的良好传统与声誉。我的故乡在历史上并非没有认真过,那也是我最为欣赏的,也是我现在想帮助东良俊改变鼎朝的原因。至于技术与贸易上的往来,那倒是其次。纵观前世的历史,一个认真与极具责任感的民族,从来都不用担心在新技术上的落后。对教育的认真使得他们能够培养出合格并且富有责任感的人才,当这些人才开始立足于他们的工作岗位时候,那种品格很快就能体现在他们从从事的研究以及产品上。
    至于现在,要送给鼎朝皇廷的座钟,我打算从前哥顿军团军械总监白鸢家族的钟表行定做。白鸢现在已经辞去了在哥顿军团之中的职务,因为他那年老的父亲希望他能够继承白鸢家经营并不算太长时间的钟表行业。我听说曾经没落的老白鸢男爵拥有不错的钟表手艺,可即便是现在他的独子白鸢爵位已经超过了他,并且深受我的器重,但老男爵还是希望独子能够继承他的手艺。白鸢选择听从他父亲的期望,向我辞去了在哥顿军团的所有职务,回垂柳城地区乡下的一个城镇去继承他父亲的钟表作坊。
    虽然为白鸢感到惋惜,因为他若是继续在帝**队中供职,那么不出十年他很有可能跻身于帝**务部,成为神圣拉纳帝国的军务大臣之一。但他既然已经向我提出,并且表明这是他们家在没落时期形成的传统,那么我也不好再去阻挠。将三百座机械钟的订单交给白鸢家的钟表作坊,也算是我自己对这个爱将的一点补偿,或许成为一个钟表大鳄对他来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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