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欢乐,小孩们争着要纷纷抱,大保兴奋地给纷纷斟酒添菜,小保忙着发礼物给小孩。全/本\小/说\网一知道纷纷原来跑去皇宫当公主,大伙儿便抢着发问。
    「天啊~~那皇宫什幺样啊?」小孩抢着问。
    大保也跟着问不休。「是不是很好玩啊?都吃什幺?里边很豪华吧?用的酒杯是金造的吗?」
    「嗟~~有啥好玩!」纷纷跟大保干杯笑嘻嘻,小孩子揪她头发。她笑着埋怨。「那里恐怖死了,一下小心就死人ㄟ,要不是为了挣钱,我才不屑去!」
    「就是嘛!纷纷差点被砍手ㄟ…」小保心有余悸。
    大保震惊。「哇~~这幺恐怖?那你们一定恨不得马上回来喽?」
    「是啊、是啊~~」纷纷干了杯中酒。
    小保道:「下回就算给我几百万银,我都不去那种地方!」
    「是啊、是啊!」纷纷又干了一杯,拍桌道。「那地方烂死了,金窝银窝都不如咱自家狗窝。」
    大保哈哈笑。「你们这幺久没消息,我还以为你们过得舒服极了,不想回来了。」
    小孩子们也跟着嚷:「我们以为纷纷姊不要咱们了。」
    「以为你忘记咱们了。」
    纷纷搂住孩子们高声嚷嚷:「嗟~~谁说的?我在那闷死了,恨不得马上回来。来来来——」说着抓起酒瓶豪爽道。「咱们干杯、干杯!」
    小孩们哈哈笑,大保憨憨笑,校俊贝纷纷猛灌酒眼眯眯。
    闹到深夜孩子们都睡了,大小保也各自回房,跟太子拗来的仆人们都回下人房了。厅堂只剩纷纷坐着,她望着一桌凌乱杯盘,这会儿好安静啊!
    她喝了很多酒,然意识偏偏还是很清醒。她想烂醉,拾起酒瓶却发现里边一滴也不剩。她听见窗外唧唧的虫叫,她走过去用力把窗扉关上,转身看见了被搁在架上的夜光石。她走过去取下来,回到桌前。她用力握住石子,紧紧地握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掌心底,石子果然绽放白光,光晕温暖,熨上她脸颊。
    要握住石子,像这样…紧握住它好一会儿,松手时,这石子便会亮上一阵,它能感应人的温度…
    欣赏着它美丽的光芒,纷纷想起那人说的话。好象才昨夜那样,记忆好清楚。
    他教她读诗,他跟她玩手影,他常常抱着睡着的她,他有次还弯身细心地帮她将裙摆的针草剔去。而当她危险时,他毫不迟疑就为她握住那把刀,那回,他的血染红了她的手…
    为什幺窗扉关上了,她耳朵仿佛还听见夜虫呼叫?
    为什幺已经离开了,与他的往事仍历历在目?而他的轮廓依然清楚?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他?
    一直到这时,一个人坐这里,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他们再不会见面,从此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是真的,他们分开了啊!
    纷纷握紧石子,忽地趴上桌面,放声大哭。哭得撕心扯肺,才分开一天,她怎幺就难受地想死掉?怎幺办?她好难受啊…往后怎幺办?怎幺过日子?
    「纷纷怎幺了?」大保跟小保躲在玄关偷瞧。
    「嘘——」小保要他别吵。
    大保担心地道:「纷纷从没哭成这样啊!不行、我要去安慰她!」说着大保进去,小保马上将他拦回。
    「笨!」小保瞪他。「你少笨喔,让她哭个过瘾啦,甭去。」
    「可是…」大保犹豫。「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哪里痛啊?我去问问啊!」大保看纷纷哭得双肩直颤很心疼。
    小保拽住他。「没事没事,她终于回家了,所以心情激动,她一放心下来就大哭特哭,她是太高兴啦!」她是在想念太子!唉~~小保心底知道,就让她哭个够吧。
    「喔。」大保信了小保的话。
    天快亮时,纷纷哭得睡着了,她握着石子倒在桌上,脸畔都是泪渍。小保守在外边也一夜未睡,他拿了毯子盖在纷纷身上。他看着纷纷伤心的脸庞,他想,他愿意对纷纷很好很好,不过看样子,纷纷想要的只有太子。唉~~可怜的纷纷,恐怕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忘记太子吧?
    铭铭铭
    年关将至,果真如皇朝相师预测,狂风暴雪一连多日。早上大晴天,可每每一过午时,就大雪纷飞,暴雪令京城街道巷弄寸步难行,城外连绵着无垠的雪造白毯,就连山巅也都积了厚雪。
    这世界是那幺冷,梁御风心底也冻结了。
    他依然日日代父处理政事,然午夜梦回,总会有一张可爱娇颜,恼得他无法安睡。他称职地当一名太子,心底却只想抛却一切去见那个可爱的女人。她还好吗?她过的怎样?她…她自由了,她快乐吗?每一个失眠的夜,梁御风独坐亭内,望着白雪纷纷,便靠着与她的记忆温暖心扉。有时想到她说的话,他会忍不住笑了;有时想到她的轮廓,他会狠狠地揪心肠。
    「我叫羽纷纷。是羽毛的羽,不是下雨的雨纷纷…」
    他记得她每一句话,他记得她每一个生动表情。
    「下雪啦!这会儿管叫雪飘飘哩!」
    「又是烟花又是雪,再刮个风,来个月亮,就凑足风花雪月了。」
    当时飞来一片雪,触上他眉楷,那时他拂开雪,见她正伸手去托雪,细雪纷飞,她强烈地吸引住他目光,那时他的心微微一紧…
    梁御风心坎剧烈地痛了,她的模样清晰地在他脑海翻覆。他蒙住脸苦涩地笑了。或者他们命中注定无缘?他们的爱情注定只能似烟花,灿烂一瞬?好个风花雪月,梁御风苦笑,这丫头一语成谶。她的确是他命中一场暴风雪,铭心刻骨的回忆。
    铭铭铭
    暴雪多日,傅将军接获太子密令,扎营关前,暂时按兵不动。
    而傅将军的女儿,依然活跃,常入宫打探消息,不是探望太子哥哥,就是拜访公主姊姊们;最重要的目的,她想确定太子没再见那个羽纷纷。她原以为纷纷离开后,太子会全心全意待她好。不过,情况好象不是这样。
    梁御风对她只有更冷淡、更疏远。她好几次暗示太子可以快点将她迎娶,他老说什幺皇后方入殓不宜办喜事,要不就说父皇缠绵病榻,不宜娶亲。诸如此类的,傅筱婉不由得怀疑起来,难不成太子还跟羽纷纷互通款曲?
    这不是不可能,宫里的人都知晓,太子偶尔会溜出宫探访百姓生活,所以要是他想见羽纷纷,那…
    羽纷纷走了,可是傅筱婉心底仍不平静,她常跑去跟公主们套话。
    今日她又借故来拜访月公主,宝公主刚巧也在,她们俩正在玩斗蟋蟀。
    「公主姊姊——」筱婉帮月公主捏背。「这样舒服吗?」
    「嗯,还行。」月公主把蟋蟀倒出笼子。
    一见那虫子蹦蹦跳,筱婉马上惊惊叫。「啊~~」马上躲到宝公主后边。「筱婉怕怕!」
    宝公主抓起那只蟋蟀。「很可爱啊,你摸摸。」啊~~筱婉爬回月公主身旁。
    「你们一定要玩这幺恶心的虫子吗?」
    「说的也对。」月公主将蟋蟀赶回笼里。「之前可以跟纷纷玩,唉,现在只有蟋蟀可以玩。」
    筱婉听了脸臭臭。「那丫头有什幺好。」
    「那丫头好极了,太子哥哥爱死了。」宝公主说道。
    筱婉听了警戒起来。「爱什幺?太子哥哥已经不见她了,太于哥哥爱的是筱婉!」
    「呵!」月公主瞄她一眼。
    「呵呵!」宝公主诡异地笑。
    筱婉杯弓蛇影。「怎幺?我说的不对吗?」
    「事实上,他们俩恩爱的不得了。」月公主弹弹衣袖。
    宝公主托住腮子讪讪道:「是啊,浓情蜜意好不让人羡慕啊!」
    什幺!筱婉瞪住两位公主。「难道他们还见面?」
    「啧啧!」月公主从襟内掏出一封信。「不止常见面,还常常写情书。」
    「什幺!」筱婉抢过信封,上头写着给挚爱纷纷,筱婉立时拆开看,气得浑身颤抖。信里太子约纷纷午时整到城外十里远的「魇笙坡」相会,还写了很多缠绵悱恻的情话。
    宝公主见筱婉气得哭出来,她犹幸灾乐祸地说:「外边大风大雪,可他们情意绵绵,什幺也阻挡不了他们相会,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我不允许!」筱婉扔了信,气呼呼地跑了。
    她一走,月公主与宝公主互看一眼,爆笑了。
    「哈哈哈哈!你看她气得脸都抽筋了,笑死人啦!」月公主拍桌大笑,宝公主抱住肚子狂笑。
    「笑死我了啦,那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宝公主抓住月公主手臂。「这好玩,亏你想得出,整死她了。魇笙坡风狂雪大,那傅筱婉真会去吗?」那山坡是出名的陡峭,此刻想必积满厚雪,寸步难行。
    「当然会,以她的性子,没等到羽纷纷,她是不会罢休的,让她冻死好了,白痴一个。」噗~~又跟宝公主狂笑起来。信根本是月公主胡写的,因为被傅筱婉烦得要命,所以就使坏整她,也算是帮哥哥出口鸟气。
    「这好玩,你再想一个,一天整她一次怎幺样?」宝公主问。
    「没问题、你看姊姊怎幺修理她。」月公主阴阴笑。
    两位公主商量整筱婉大计,她们聊得累了,便回寝宫午睡。醒来已近傍晚,外边果真大雪纷飞。筱公主坐在厅里看小画,见了两位姊姊直吵着要她们陪她下棋。
    月公主看见外边雪下得狂,想到傅筱婉那笨蛋现在肯定躲在魇笙坡逮人,她就忍不住嘻嘻笑。宝公主看月公主那样,心知肚明,于是也跟着窃笑。
    「你们今天心情很好喔。」筱公主不知姊姊们笑啥。
    「我跟你说,姊姊今天整那个傅筱婉,哈哈哈哈哈!」
    「整傅筱婉?」筱公主眼睛一亮。「真的吗?怎幺整?」
    宝公主嘻嘻笑。「就是啊,那筱婉又跑来问东问西,于是就给她看了一封信。」
    「什幺信?」筱公主问。
    「就是…」月公主打算拿给筱公主看,她往襟内掏半天,嘻,她忘了收起来了,于是在桌上找,又找到桌底下。「奇怪,哪去了?」
    「找什幺啊?」筱公主也帮忙东找西找。
    「找一封信啊!」宝公主也帮忙找。「是不是拿回寝宫去了?」
    「哦,我知道了。」筱公主坐下。「是不是给纷纷的信?」
    「是啊!」月公主点头,宝公主笑嘻嘻。
    「你看见啦?在哪?快拿出来笑。」
    「哦。」筱公主点点头,望住两位姊姊。「我来时你们都在睡,我很无聊,就偷看了信,是太子哥哥写给纷纷的嘛!」
    噗~~月公主哈哈笑。「那个啊…呵呵呵…」宝公主也笑。
    筱公主继续说:「我看了很感动。」
    噗!月公主宝公主爆笑。感动个屁喔,全是瞎掰的!
    筱公主继续说:「我把信送给纷纷了。」
    「嗄?」
    「嗄!」
    两位公主惊叫,瞪住筱公主。筱公主一脸无辜,望着两位姊姊。
    「怎幺了?」
    「你这个笨蛋!」一个掐筱公主。
    「你白痴!」一个槌筱公主,两位姊姊气得抓狂。这个呆子,就会坏事,笨死啦!
    筱公主平白遭殃,眼泪直飙。「哇~~干幺打我啦…哇…」
    铭铭铭
    天寒地冻,魇笙坡高处站着个衣裳华丽的女人,她连站都要挑高处站,她后边还立着三位奴仆,她睥睨地瞪着下边女子。
    那女子牵着一匹白马,看见这匹马,傅筱婉火气更大了。她认得这匹马,梁御风常常骑它,他们果然还有见面,傅筱婉恨恨骂起下边的人。不过因为天气很冷,她发飙的声音很破碎,而且冻得身体直颤抖。
    「你…你…你竟然还敢…跟太子…跟他私会…」
    雪下得很狂,北风呼啸。羽纷纷环抱自己,跟筱婉一样颤得很厉害,纷纷表情很无奈。
    「你还要骂多久?」嘻~~已经骂半个时辰了。
    羽纷纷一收到信就赶来,没见到她思念的人,倒是傅筱婉跳出来,一副「我逮到你」的表情,对她骂了大半天。她已经好阵子不见梁御风了,这傅筱婉还想怎样?
    「你无耻…你们背着我见面,你们…」好冷!筱婉又气又急。「你不要脸,你勾引太子,你你…」傅筱婉冷得牙齿直颤。
    羽纷纷也颤抖得厉害。「大小姐…」雪堆在她们头发和肩膀上,她们的衣裳都湿透了。纷纷口气无奈,牙齿直颤。「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躲一躲…」暴雪快将她们掩埋,天色逐渐昏暗,没想到傅筱婉听了更火。
    「哼,你怕了?」她倔强道。「你不准走,我知道你跟太子约好在这见面,我不会上当,我要在这等,我要太子亲口跟我道歉!」
    「小姐…」后边的仆人也忍不住了。「雪下得好大,为了您的性命安全着想,咱们先…」
    「闭嘴!」筱婉瞪住纷纷。「统统不准走!」太子应该就快出现。
    两个时辰过去,天地苍茫,雪花纷飞,积雪埋至纷纷脚踝上了,纷纷冻得嘴唇发紫,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了。她仰望最高处那抹坚持的人影,她高声喊:「喂!你要走了没?」看来太子是不会出现了,这样瞎耗真够蠢,再不走恐怕要冻死在这里。
    「我…」傅筱婉的声音明显虚弱很多。「我…我是不会放弃的。」她脚下是两个仆人的背,他们跪在地上让傅筱婉踩在他们背上,好让雪不会冻伤她的脚,不过雪真的很大,她冻得面无血色,她瞪住羽纷纷。「你…不准…不准跑…」一定要逮到他们私会的证据。
    「嘘——」纷纷敛容,凝神细听。「什幺声音?」呼呼的风声中夹着诡异的轰隆声。纷纷警觉起来,上边那个女人却专注于自己的伤心。
    「你们…」又冷又狼狈,筱婉越想越气。「你们背地…肯定…都在笑我吧?」太于信中写的情话,教筱婉嫉妒极了。她堂堂一个将军之女,竟输给这样平凡的丫头?
    「你听见什幺声音没?」纷纷感到不对劲,她环顾四周只见茫茫大雪,她身旁的白马好似也感受到不对劲,躁动嘶鸣起来。
    「听见了吗?傅筱婉?」那声音逐渐清晰,是一种重物摩擦过地面的声音,缓而低沉,好似什幺在暗暗流动。
    「你别想转移话题!」筱婉咆哮,忿恨地指着纷纷。「要不是被我发现…你们…你们打算约会一辈子?」她气哭了。「你们当我笨蛋吗?太子…太子不爱我,你很得意吧?嗄?」
    那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纷纷拽住马辔,寒毛奋起。「你听见——」
    「啊——」筱婉尖叫,下边地面猛地整个往后滑动,瞬间整片高地坍塌,轰轰巨响,筱婉恐惧得尖叫,随着坍落的厚雪往后边悬崖摔去。
    纷纷骇住,眼睁睁见那处高地崩塌坠落。
    是雪崩!傅筱婉恐惧的叫嚷骤逝,瞬间归于平静,北风继续呼呼作响,方才一切好似没发生过,纷纷攀住崖边,往下边张望——
    仆人们摔落悬崖,傅筱婉及时拙住崖边石头,可是雪很湿很滑,她咬牙抓住石子,却惊恐地看见她手往下滑,没法抓牢,眼睁睁地松了手。
    「啊!」她摔下悬崖。
    一只手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崖边,羽纷纷露出脸来。她右手抓住了傅筱婉,左手拽住崖边石头,俯瞪挂在悬崖上晃荡的傅筱婉。
    「别动!」纷纷使劲要拉她上来。
    「救、救命!」筱婉低头,看见底下深邃的山谷,眼泪狂飙。「救、救我!啊——」
    「你别动!」纷纷咬牙想把她拉上来,可石头滑动了。
    「啊~~」筱婉尖叫,纷纷也骇得惊嚷。
    她们跌落山崖!幸而摔落时,纷纷赶紧抓住崖畔枯藤。
    铭铭铭
    「呜呜…」筱婉啜泣。「你千万不要松手…呜呜…」(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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