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宗的领路下,二人并未沿著一般行商者惯走的大道,而是抄小路穿山越岭,走了半天的路就省去了原先要走大路两天之多的路程。
    三人便行便聊天,由严宗的口里得知了渭河口一役后的状况,刺客山庄被原家几乎歼灭,而自己的行者门、枫瑟等人都随著骆雨田回到北皇朝,还有近来南龙的最近情势。不过,二人心不在此,而且也即将要离开南龙所以听过便罢。
    麦和人抽空打开展将所赠送的包袱一看,乖乖不得了!里头的东西可不少,没想到就几个百虎山的大头目所拿的出来的东西就足以吓死人,二十来颗姆指大的珍珠,四、五十张金叶子,一袋金豆,再加上约莫百来两的碎银子,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折合白银少说也有二万两银子,出手好大方啊!
    不过麦和人转念一想,或许搞不好这些东西还是刚刚从金刚镖局那里劫来的赃物哩。
    “烈爷,麦爷,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严宗跃下马背回头为二人牵马。
    二人也跃下马背,走到旁边的树荫下休息,严宗将马儿紧系在树旁后也走了过来。
    烈风致将水壶递给严宗道∶“严头目,你也辛苦了,喝口水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严宗感激道∶“多谢烈爷。”
    麦和人远眺前方随口问道∶“严头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咱们从这里回到北皇朝大概还须要多久才能到北皇边境?”
    严宗指著北边不远处的两座并排的山岳道∶“麦爷,通过那座山岳,就可以到达养虎镇,从养虎镇走用不著十天的功夫就可以抵达北皇朝境内。”
    “养虎镇。”烈风致,麦和人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当时在养虎镇帮助“捕神”包玄寒因而与百虎山对上,还被追杀了足有百里之遥。
    却万万也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时,却是由一名百虎山的头目引路,反而与南龙六道楼交恶。
    俩人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念头,希望别在养虎镇遇上包玄寒,不然动不动手都是一件令双方为难的事。
    烈风致开口问道∶“严头目,你知道包玄寒现在人在何处吗?”
    严宗听见包玄寒的名字,脸上露出一股憎恨的神情,不屑地续道∶“烈爷说的可是那位自称唠什子青天包龙图后人的包玄寒吗?”
    看见严宗这么气忿的表情,烈风致倒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麦和人猜得到自家兄弟的想法接下话尾解释道∶“说的正是他没错。我们曾见过他一次,知道他是捕天阁众神之一,我很好奇为什么修罗海众手要找我们麻烦,想“请教”他一下原因。”话中语带双关,端看听的人心里怎么解释,麦和人说话的艺术真的是越发地高明。
    “原来如此。”严宗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容,显然是以为麦和人是打算用拳头指教的那一种,道∶“不过,麦爷你可能得失望了。”
    “此话怎讲?”
    严宗解释道∶“修罗海众手全部是隶属于九重死城中的“恶神”柳星恶所管辖。其他的众神各有职责,或许包玄寒连谁被众手通缉也是完全不知情。而且就算知道,包玄寒现在人在百虎山最东边的金刚镖局里养伤,想找他还得绕上一大段路。”
    烈风致疑惑道∶“哦包玄寒受伤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打伤他?而且据我所知,包玄寒身旁无时无刻都跟随著一大群护卫呀。”
    “嗯其实其中的详情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包玄寒和我两个寨的兄弟发生冲突,双方各有死伤,我们死了几百个兄弟,而包玄寒也折了不少人。最后听说包玄寒一方还有四、五个人逃掉,我方仅能算是惨胜。”
    烈风致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两方面都算是朋友,但也都是敌人,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唉麦和人指著远方道∶“咦?严头目你看那是什么信号?”
    二人闻言望去,只见到东方至少十几里远的空中爆开了四朵红色的烟花。
    严宗见状,浑身剧震忘情讶道∶“那是百虎山的紧急求救烟火,一连放出四朵是最严重的情况啊!”严宗飞也似地跳起,奔向马匹。飞快地骑著马急急忙忙地朝烟火处疾驰。
    只留下两句话道∶“对不起,烈爷,麦爷,请恕严宗无,只能送俩位到此地,严宗要赶去支援寨里的儿郎,告辞了!”
    看着严宗骑马的背影绝尘而去,俩人你眼望我眼。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二人不禁都有一种错愕的感觉。
    “二哥,你说怎么办?去不去?”烈风致望向麦和人等待他的意见。
    麦和人拍拍缚在腰上的包袱道∶“看在这一包东西的份上,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那是什么东西?”烈风致直觉便问。
    “好东西!”
    麦和人答了一句,便跃上马背,朝著严宗离去的方向策马急奔,烈风致也跟著跳上马背紧追在后。
    烈风致,麦和人俩人朝东方疾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在一道斜坡上追上严宗。
    严宗呆坐在马背上,一脸茫然地望着坡下,二人奔上坡顶也同时讶然。
    山坡下方是一条蜿蜒的羊肠小径,位于两道斜坡的中央,一头连接地势平缓的芒草平原,另一头则是通往一片茂密的树林。
    此时由山坡底下到林子这一段不过短短三百步的距离,竟是布满著数百具纵横交错的灰衣大汉尸体。
    这些灰衣大汉在几个时辰前,才刚刚见过面,那时他们还正意气风发将金刚镖局歼灭,没想到仅仅相隔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些百虎山众战士也变成了死尸。
    今天杀人,下一刻很可能就轮到自己被杀。这是江湖上讨生活的人即定的命运,只有极少数的人又或是急流勇退的人才能够躲避的过。
    只是这些百虎山战士可无一是庸手啊!究竟动手的人会是何方神圣?
    严宗跳下马背开始在数百具尸体里搜寻著可能的活口。
    烈风致也跃下马背,埙uㄤm找还活著的人,也检查著尸体上的伤口,麦和人则是驱马搜索附近敌人离开的方向。
    望眼四处皆是打斗后留下的痕迹,一大片草地支离破碎,散布的全是血迹和散落的断折兵刃,数百具尸体交错其中,可以肯定这场战斗定是十分激烈。
    烈风致还在死去的尸体中发现了几个熟面孔,其中最熟的还是夏鼎天左右虎牙展将。
    展将半跪在地上,脑袋垂下,鲜血还不断地滴落,草地已被流下的血液汇成一处血池,他的斩马刀倒插在地上,但刀锋已经断折,撑住早已冰冷的尸体不至于倒下。
    烈风致将展将尸体扶平躺下,一双瞪大的虎目渗出血丝,不肯闭上,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伤口凹陷,折断的肋骨突出体外,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钝器或是重手法击毙。
    “唉安息吧。”烈风致伸手闭上展将的双眼,继续搜查其他的线索。
    片刻后,俩人在林子边缘会合。
    “烈,你看得怎么样了?看得出来是那方面人下得手吗?”
    烈风致摇头道∶“看不出是那边的人马,由伤口及地上散落的兵器,只知道对方是队杂牌军,看得出来的兵器至少就有刀枪剑戟,棍斧箭锤可说是应有尽有。”
    “呵!难不成对方是在开兵器铺子的啊。”麦和人猜测道∶“应不会是铁门的人吧?”
    “我想不是没有人死在铁门特有的武功炼铁手之上。”烈风致耸肩道∶“对方不乏高手,至少有五人以上,我发现有不少人死在这分属三种不同的重手法之下,此外还有使用枪及使剑的高手。二哥那你那边呢?”
    麦和人指指身后的林子道∶“敌人应该是预先埋伏在后面这座林子里头,等到百虎山的人进入这两道山坡下的小径时,再派人由左右两侧的斜坡包围,估计对方人数大概也在四、五百人左右。”接著分析道∶“双方人数虽然相当,但百虎山一方才刚打完一场仗,身心俱疲,对方则是以逸待劳,在三面夹攻加上有心算无心的情形下,对方确实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尽歼这一批百虎山战士。”
    “二哥,分析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烈风致道∶“我们去问问严宗,看看他是否有可能的凶手。”
    俩人回头严宗正坐在地上,怀里抱著一具尸体痛哭,嘴里还反覆地著∶“弟弟,我会为你报仇”
    麦和人劝慰道∶“严头目,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谁是下手的凶手,为你的兄弟为你的儿郎报仇!对了,严头目你知道是什么人动得手吗?”
    严宗摇头不语,仍是抱著怀里的尸体放声大哭。
    烈风致呆瞪麦和人张大著嘴心忖道∶“这算是那门子的安慰法?”后者反白一眼回去,不然你有更好的说法?烈风致也想不出方法来,作了个求饶的表情要麦和人继续。
    麦和人续道∶“严头目,我们帮你把这些人的遗体葬了吧,让他们入土洛uw”
    严宗站起来摇头拒绝了麦和人的提议道∶“严宗先谢过麦爷的好意,但这些都是严宗的手足,严宗希望自己亲手能将他们埋葬。”
    麦和人闻言心忖∶这里有四、五百人耶,会不会太逞强了?
    烈风致赞叹道∶“严兄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汉子,烈风致十分敬佩。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地方可以让烈风致一尽绵薄心力。”
    “多谢烈爷,麦爷。”严宗忽然转身跪下仆倒在两人身前道∶“严宗只有一个请求!烈爷的追踪术极为高明,严宗早有所耳闻。所以想请烈爷代为追踪凶手,为诸位战死的手足寻找杀人凶手。烈爷若能找出凶手,让百虎山得报此仇,严宗这条命就此买断给烈爷。”
    烈风致扶起严宗道∶“严兄此话严重了,此事就包在烈风致身上。”
    麦和人问道∶“那我们若是查出谁是凶手,该怎么连络你?”
    严宗闻言自怀里取出一块木牌递给烈风致道;“烈爷,只要您将这一块牌在百虎山境内较大的村镇里找最大间的客栈,给掌柜的看这块牌便可。”
    烈风致接过木牌反覆观看,木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外形像个老虎头,正面刻了天魁两个字,背后则是以朱砂写上严宗的名字,这大概就是代表严宗在百虎山寨里身份的信物吧。
    “好!那烈风致告辞,严兄请多保重。”二人向严宗拜别后跃上马背。
    “严宗拜别烈爷,麦爷。”
    烈风致再一次拱手后驱马朝北方驰去,麦和人紧跟在后。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已经答应了严宗的请求,至少得给他一个答案。
    烈风致追踪术一流,在辨识出一批可能是凶手的马蹄印后尾随追去。
    隔天,便在路上发现了几座没有命名的新坟,以及被弃置在路旁的金刚镖局骡车,烈风致便确定自己没有追错目标。
    “烈,你怎么会接受严宗的请求,帮他追缉凶手?其实我觉得以百虎山自己的力量,要找到这些人应该是易如反掌,犯不著浪费我们自己的时间吧?别忘了,咱们可是还要诳u^去参加五轮大会哩。”
    烈风致回头道∶“二哥宽心,时间方面我会掌握,我们应赶得及回去参加五轮大会,老实说,我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老虎嘴里拔牙,黑吃黑来著。”
    “嗟!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啊?”麦和人撇撇嘴道∶“要不是小烈你老是在旁边棉嗦,阻手碍脚的。我早就不知道黑吃黑百虎山几次了。”
    “二哥~”烈风致无奈地苦笑道∶“好歹我们和百虎山总是并肩上过战场的同伴,在道义上来说我们对百虎山黑吃黑,怎么都说不过去。”
    麦和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阻止道∶“好啦好啦!你棉不棉嗦啊?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耳朵都快长茧了,换个新鲜点的台词怎样?”
    “可以。”烈风致立即道∶“有道是朋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二哥你可是四季织的少东主,日后生意方面须要扩展时,总有机会遇上百虎山的人,关系打好一些,百利而无一害啊。”
    “嗯嗯这理由不错,听来挺顺耳的,本公子勉为其难可以接受。”麦和人轻笑道∶“对了,烈,咱们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追得上这些人?”
    “不知道?”烈风致摇摇头道∶“由马蹄掘起的深度来看,他们是全力奔驰,没个两天功夫休想追得上他们。”
    “这么久?”麦和人有些吃惊地瞪大眼道∶“真的假的?”
    “嗯!”烈风致肯定地答道∶“这批人骑术颇佳,留在地上的蹄痕保持著一种渐层式的波浪形,由蹄印的幅宽推测约有六到八匹马为一横列,每一横列相距约两匹马身,此种队形最适合让马儿放开四蹄驰骋,转换方向也十分灵活,再加上刚才马蹄掘起的深度,可以推断出这些人行进的速度。”
    “呦!”麦和人有些吃惊地道∶“烈,你啥时懂这一招的啊?”
    烈风致开心地道∶“这个叫观马蹄法,可是大哥以前教我的。”
    麦和人闻言嚷嚷道∶“什么啊!太不公平了吧!大哥竟然只教你不教我,我一定要跟他抗议。”
    “呃”烈风致拍拍麦和人的肩头道∶“二哥,这个不是大哥不教你,而是你根本不想学”
    麦和人微愕道∶“有这一回事吗?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啊?”
    烈风致只能摇头苦笑道∶“二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少棉嗦!我的脑子不是用来记这种事的。”
    烈风致耸肩苦笑,远眺前方道∶“二哥,前面有几户人家,咱们去那边打听一下消息吧。顺便借宿一宵。”
    麦和人摸摸略有饥饿感的肚子道∶“都好,只要能让我填饱肚子就行了。”
    烈风致指著正冒著绕绕升起的炊烟道∶“二哥,你的运气不错,看起来他们正准备造饭呢,我们刚好赶上。”
    麦和人望着炊烟道∶“如果能吃到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的话那就更加美好了。”
    想想自己差不多有半年没吃过白米饭了啊,窝窝头倒是常吃。
    烈风致晒笑道∶“二哥,一有钱你就周身蚁了啊。有钱当思无钱之苦,更何况那种小村子有碗粗米糠吃就该偷笑了,还说白米饭哩。”
    麦和人大笑道∶“烈,这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有道是醒尝帝王宴,醉卧美人怀。这可是本公子人生的目标之一啊。”
    “哈哈哈”烈风致也跟著大笑道∶“二哥,你这志愿真是好宏大啊对了!那石平村里拜倒在二哥长衫底下那些以打计的小姑娘们,二哥怎么不一口气全要了,那时别说是美人怀了,就是要弄张十美人座椅都不是问题呀。”
    “耶──”麦和人伸出食指轻摇了摇道∶“小烈,这你又不懂了,美人不光只是数量上要取胜,质也是重点,要慎加挑选,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就比如小蝶儿,她的美是冷若寒霜冻雪般地凄美,又或”
    麦和人吞下没说完的话,看着身旁的面露凝色的烈风致问道∶“嗯?烈怎么了?”
    “不对劲!”烈风致两眼凝视著百步外的小村落道∶“太安静了!没有半个人在屋外走动,而且刚才风里传来一阵浓厚的血腥味。”
    麦和人闻言望去,村子里确实没有人影走动,冷冷清清地,但却有炊烟升起,这里头大有问题,更可能是一个陷阱,道∶“烈,咱们摸进去瞧一瞧。”
    烈风致点头赞成,俩人拨转马头,进入路旁的林子里,将马匹系妥后,俩人施展身法借著林子的掩护很快地接近村子旁靠近林子的房子。
    越接近村子,血腥味就越重,就连麦和人也可以闻的到,这么浓的味道,不是死一、二个人所能造成的。
    俩人搜索村子旁的几间屋子,里头都没有人在,感觉上似乎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烈风致运功全神搜索,肯定村子里没有半个活著的生物存在,道∶“二哥,这村子里没有半个人。我们找找看炊烟和血腥味是从那里来的?”
    “嗯。”二人走出屋子循著血腥味走向村子尾部,走没几走路,便来到村尾的空地。
    “喝!”空地旁的景象印入二人的眼帘,不禁让俩人同声抽了一口凉气。
    至少四十几具尸体纵横交错,叠成一座尸山,淌流的鲜血在空地上漫成一片血海。
    尸体里不论男女老少皆有,而且所有的尸体首级皆被剁下,被砍下的人头在尸山的旁边又叠起一座半人高的人头塔。扭曲而狰狞的面孔代表著死前曾受到极大的惊吓与恐惧。
    还有另外四具尸体垂挂在一旁的树上,随风摇晃,夕阳的馀辉打在尸体上,昏黄的光线,更是添加了几分惊栗感,四个斗大的血字刻划在四具尸体的背上。
    “顺!天!者!死!”
    纵使两人堪称胆大包天,见过无数死生场面,但在看见手段如此血腥的一幕后,仍是骇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好残忍的手段。”烈风致艰涩地开口道∶“二、二哥,你认为会是同一夥人干的吗?我是说黑吃黑百虎山和屠村的人。”
    “不知道”麦和人摇摇头道∶“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同一夥人,一种则不是。”
    烈风致白了麦子一眼,忍住用金星砸过去的念头道∶“二哥有没有比较建设的建议。”
    “建设性有!”麦和人沉思些许时间后拍掌道。
    “什么话?”
    “咱们先吃饭吧。”
    烈风致差点晕倒在地,道∶“二哥在这种场景下,你还吃得下饭吗?”
    麦和人耸耸肩道;“当然吃不下,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烈风致还是只能翻翻白眼道∶“二哥,你就别闹了。我们还是四处找找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待在这种地方,麦和人也失去了嘻闹的心情点头道∶“好吧,咱们分头找找。”
    俩人分头搜查,不放弃任何一处可疑的线索,就连一根草一枝树木也没遗漏,半个时辰后,二人在村子中央的水井旁会合。
    烈风致率先开口问道∶“二哥你那边情形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唯一的发现就是有几处打斗的痕迹,还有拖拉尸体的痕迹,不过都是往村子后方的空地去,没有用。”麦和人顿了顿续道∶“唯一可作推论的就是这批人来的十分突然,村子里的人大半都是在屋子里被杀的,然后才集中到村后的空地上,唯一确定的是我们所追踪的脚印确实进到这村子里,但村子里的各种痕迹太过混乱,我只看得出最后这些人分成数路离开。烈你那边呢?”
    “我可以肯定我们追的人和屠村的人是同一批人。”烈风致顺顺凌乱的头发道∶“二哥,我想唯一可以让我们找出这些凶手真正身份的线索,就只有那刻在尸体背后的四个字了。”
    麦和人皱起眉道苦思道∶“顺天者死好奇怪的主张啊北皇南龙里有那个组织门派会用这种口号和残忍的手段。”
    烈风致叹口气道∶“可惜大哥不在这里,不然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语和残忍的手段,以大哥他那广博的见识一定马上能够猜得到这批人的来历。”
    “哈哈”麦和人打了个哈哈道∶“何止,搞不好骆老大连这些人的袍宗八代都能够刨得出来。”
    烈风致也随著笑了几声后道∶“二哥,这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即然已经找到凶手的线索了,身份和下落便由百虎山自行寻找吧。”
    “小烈,你的话深得我意啊,咱们路上将消息传给百虎山后就算是尽了责任了。”接著拍了拍腰间的包袱道∶“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这包礼物回皇朝了。”
    话还没说,村子前方便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
    烈风致倾耳细听,计算著来骑的数量道∶“一是共三十四骑,每个人的骑术及身手至少都是一流好手。嗯里头还有一、两名高手。二哥要不要避开这些人?
    免得徒生麻烦。”
    “嗯。”麦和人颔首道∶“烈,你说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先牵马走小路绕过这里,离开这村子。”
    两人相视一眼。展开行动,飞快离去,在那三十四骑尚未出现在视线内先一步来到林子,解开马儿的缰绳,牵马穿过林子绕过村落,由另一头离开,继续朝北皇朝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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