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玄豁出吃奶的力气,朝着朔月镇的方向死命地奔驰,只要逃回朔月镇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倾刻间,雷振玄已经奔出数里之远,隐约可以看见远处的朔月镇,抽空瞄了身后一眼,赫然发现!西门达已经追近十丈之内,那柄可怕的煞日刀泛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墨色光芒,直往自己身后而来。
    “呀!杀!”为了保命增加活路。雷振玄一个箭步踏在路上的一颗石头之上,借力拔高丈余,同时旋身转向西门达,双手满握脱手镖,以满天星雨的手法射出,阻止西门达追杀。
    接着雷振玄势尽落地,也不敢回头看飞刀是否成功奏效,仍是拚命地逃跑。
    “雕虫小技。”西门达环刀旋舞一匝,散出一圈刀气将所有脱手镖悉数震散,本欲再接续着使出绝招杀除雷振玄,忽然一阵低鸣声响起!
    嗡嗡嗡嗡嗡
    西门达闻声顿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仍是低鸣不休的斩尸剑,此时的剑身隐隐泛着金色光芒,且光芒有向外伸展的驱势,西门达略有所感,抬起头朝远方望去,一条人影印入眼帘,那是───烈!风!致!
    俩人相距至少一里之遥,但西门达仍是一眼就将烈风致给认了出来!饱含忿怒,期待,兴奋与喜悦等等这半年来所有的心情,全数化为两道锐利且煞气满盈的目光射向烈风致。
    西!门!达!
    烈风致双目精光四散!无惧迎上。
    我俩虽无仇也无恨,但你奉命缉拿我,而烈风致为求自保不得不与你交手,半年来的纠缠我们今天就作一个终结。
    四目相交,虚空似乎响起一阵沉雷爆响,俩人没有多话,方才的眼神就将所有的一切说个明白。
    俩人之间的对话也只有一句。
    “我找了你好苦。”
    “那来吧!”
    烈风致左手倏然横伸,蟒皮云袍张开,迎风猎猎作响!现出斜挂在腰后的长剑。
    “煞日刀法第一式,飞扬跋扈!”
    西门达奔行如电的身影,接近十丈之内,瞬间加速疾驰,作化一条白影,裹着一圈墨色寒光,一股作气直直杀向烈风致而来,满身杀气腾腾,合刀冲撞而来,一副恃着煞日刀又大又重的优点逼迫烈风致与他硬拚的模样。
    “想硬拚?烈风致求之不得!”烈风致左手一曲,掌心立即跳出一颗拳大的金星,随即抖手射出。
    金星出手快如飞电,在眨眼间便至西门达面前!西门达持刀旋身连续三转,身影倏地横移五尺,避开金星,仍原式不变攻来。金星落空将不远处一颗儿臂粗小树拦腰击断!
    西门达对烈风致一身绝学颇有一番琢磨,这半年多以来都是以烈风致为假想的对象练武,在没有斩尸剑的情形下,只有金星七式较为棘手,而其他的武功西门达都有十足的把握应付。
    反观烈风致,他对西门达的武功几乎是一无所知,两次交手的经验都是一招败走,且都还是被同一招“飞扬跋扈”打败。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之下,早就将他定位在不求花巧,直来直往一类,没想到一但真正交上手,西门达的动作竟是如此灵巧。
    大意之下,先机已失,西门达逼近五尺范围,肌肤已能感受到煞日刀锋利的冷冽刀气。
    烈风致左手捏住蟒袍一角,运劲灌入衣袍之中随即拖袍提起,一式“云扬四海”斜上切去,同时身形往左横移,避开煞日刀锐锋。
    “霍霍”声中,煞日刀劈上云袍,烈风致虽避开直击卸去大半劲道,但弧形的刀锋仍划过腰际及手臂。俩人交错拉开四尺有余,中间拖出一条血线,正是烈风致的鲜血。
    首招失利,烈风致并不气馁,右手直伸指向西门达,金星真气运行周身,伤口立即止住鲜血外流,同时腰间长剑受引剑诀指引,自行离鞘飞跃入烈风致掌心。
    “风絮绵绵”剑气连环刺出,攻向西门达右后侧,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沉静半年的烈风致招式应用更是得心应手,完美无缺。
    西门达煞日刀环套在身上,不论由那一方攻来都是由刀锋正面迎击,可说是没有死角。他持刀旋舞,刀气竟是呈圆形散开,就如水面涟漪般波波起伏。
    “风絮绵绵”细碎绵密的剑气,悉数被刀气震散,无半丝遗漏。
    烈风致双眉微挑,心忖:“攻势雷霆千钧,守如铁桶山河好个厉害的对手。”只交手二招,便已明了“煞手”西门达的武功高出“金手”田思齐许多。
    “煞日刀法第二式,无法无天!”
    西门达合著圆刀旋身斜斜拔高,以臂旋刀。刹时间煞日刀车轮般旋转不休,刀气一波波斩下,如浪千重,层层叠叠,刀劲沉重如岳,其速快如飞电,加上不用像一般使刀者顺回刀再挥,省去了这个步骤,刀气的绵密程度有如长江流水涛涛不绝,几乎没有空隙。
    一波波的刀气,如黄河决提一般源源不断涌来!烈风致手中蟒袍一式“重云深锁”急舞成盾,抵御着无止尽的刀气冲击。
    “噗噗噗噗”沉沉地气爆沉闷响不绝于耳。
    转眼间,西门达至少已经发出了百多道的刀气,烈风致寻无空隙反击,一刀未少全部接下,凌厉的刀气在蟒袍上留下无数细小的刀痕,露出内里银亮的铁丝线网。
    烈风致久经大敌,早知久守必失的道理,虽无而隙反击,那么便自已制造一个!
    左掌再舞数匝,化去三道刀气,再凭着本身深厚的内力连环放出五重罗圈气罩,撑住蟒袍不会立即被轰垮,猛吸一口真气,藉着这挣来的少许空间,一式飞龙九转脱出刀气范围。
    刚才被打不还手的烈风致,可是憋了一肚子鸟气,现在一脱困,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左掌运劲拍入长剑,手中剑应劲暴长金色剑芒。
    “纵横天下!”烈风致大喝一声,挥剑斩出,长达丈余的金黄色剑罡,划过天际,一道优美而亮眼的光桥印入西门达眼中。
    剑势来势汹汹,西门达身处半空身形转动不灵活,加上没有预料到烈风致能脱得了身,仓卒迎击!右手握刀背于腰后,圆弧刀锋横亘在身前,左足伸前踏着刀背,勉力一挡!
    “当!”的一声,西门达整个人从被纵横天下一剑由半空中砍了下来,双足都还没得及站稳,下半式第二剑业已拦腰斩来。
    西门达显出高手水准,第一时间矮身运刀一盘,欲将来式卸往上方,但剑罡不比一般实质的兵器,无从卸化,再一声巨响,强横刚猛的剑罡又硬把西门达整个人从地面劈飞,斜斜往一旁撞去。
    接连两剑劈得西门达险些招架不住,借势横飞三丈,远离烈风致剑罡范围,但双手酸麻,心忖:“失去斩尸剑的烈风致,出手剑威竟仍如此霸道,震得自己手腕发麻。不过还在预料的范围之内,这一战自己还有八成的胜算。”
    “呵──”纵横天下,耗力极大。回吸一口真气调息,又再次展开攻势。“沉雷七破”率先飙出刺向七处人穴,接着又一式风、雨双剑诀合一“风雨同路”丝丝剑气,点点寒光,紧紧地裹着烈风致周身,投往西门达。
    “呀──”长喝一声,西门达真气疾行一周,排出双手酸麻感,回恢知觉,右手握刀盘旋两周,增加运刀路径及力量。涟漪般刀气散出,却是阻止不了沉雷剑气的进攻。
    剑气突破刀圈直取西门达上半身要害,集中力量的方法果然奏效。
    “煞日刀法第三式,斩将杀臣!”
    西门达刀旋三周,煞日刀不再环套护在身上,力劈而出!直径六尺的刀身,就像是一只巨型的金刚圈,沉雷剑气仅仅在刀身碰出了几颗火星!
    斩将杀臣一式全力展开,刺、劈、斩、砍四个简单的动作连环运用,刀招大开大阖,煞日刀劲如岳如雷,轰隆隆的破空声震荡着烈风致的耳膜,就连地面也被沉猛的刀气劈出一条条裂痕。
    烈风致的“风雨同路”刺上刀锋,爆出成串鞭炮呜响,飞龙九转身法摧至顶峰,游走在西门达周遭,不断以剑尖、剑气敲击着煞日刀锋。
    “风雨同路”很快地便使完,接着再使“暴雨梨花”“曲虹是流”“翻天降雨”“快剑百发”异剑绝式连迭使出。
    二人缠斗百余回合,烈风致几乎已把所有擅长的异剑诀全都使了一遍,但西门达总是未卜先知地先一步拦阻自己的剑式变化,仿佛他对三十六异剑诀的变化后着娴熟于心。
    “西门达会是异剑流的弟子吗?”烈风致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但手里长剑并未稍有停歇,仍是猛攻不休。
    “喝!飞雁斩!”烈风致决定测试自己的怀疑是否为实,飞雁斩挥出,只是作了变化,由上往下的九道斩折,反过来使用,变成由下往上逆斩去。
    西门达闻言见到此招时,双眼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疑惑眼神,但随即刀锋一侧,仍是先一步截断了飞雁斩的变化。
    至此,烈风致再无任何怀疑喝道:“西门达!你是异剑流弟子!”
    “不是”
    “不是?”自己猜错了不成?“那你为何如此精通异剑三十六诀?”
    “家父西门江虹曾经是异剑流银剑导师。”
    “原来如此”烈风致恍然大悟道:“无怪乎我的异剑诀你总是能先一步破去。”
    “哼!”西门达闻言不屑地冷笑一声道:“那是你把异剑诀使得太差劲了,只懂得照本宣科的人,学得再久的剑术,练得再勤,终也只是捡拾前人牙慧,划地自限,而无法真正领悟三十六剑诀的真义,破你这种剑术轻而易举,有何稀罕!”
    西门达嘲讽的一句话就像似打雷一般,在烈风致的脑海里引起一阵天翻地覆的思绪。
    没错!西门达说的没错,自己这半年来练剑时,只是不断地重覆演练着所学来的招式,让它更纯熟、顺畅,每一招与每一招之间有着更多的组合变化,反而因此忽略了原本的三十六剑诀,无怪乎自己的风剑诀在创出三招剑法后就无再长足的进步,可以说只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当时自己还一直以为是失去了斩尸剑的缘故,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自己舍本逐末了
    敌前分神,可是兵家大忌,陷入沉思的烈风致,手中长剑略为滞碍,煞日刀趁隙切入,刀锋掠过胸前,带起一溜血珠。
    “呜!”烈风致闷哼一声,闪身疾退。
    “临敌不专,自寻死路!”西门达刀行人走,右手煞日刀直直铲向疾退中的烈风致脖颈,心忖道:“总算没有白费半年的时间研究烈风致的剑、袍两诀,今日终于收到成效。”眼见刀锋即将铲入烈风致脖颈之际,忽然
    “啵!”一只淡泛着金芒的手掌,接住了铲来的煞日刀锋,刀上所含带的气劲竟被这一挡给吸收震散。
    西门达吃了一惊!接住刀锋的正是烈风致的左掌。他可以清楚地由刀上传来触感察觉烈风致并非只是单纯地用肉掌接刀,而是另一股如实质般的真气凝住了煞日刀的进攻。
    烈风致右手运剑入鞘,缓缓地道:“此招为不动雷掌诀之中‘郁郁如山’一式,烈风致剑袍掌三诀,仅有掌诀一项有些许长进,为多谢西门兄的教诲,烈风致便以新领悟出的拙技献丑吧!”
    西门达没有预料到烈风致还有新武功未展露,煞日刀大意之下被钳制住,连忙运劲发力后夺,竟没能脱出手掌制锁。心中大讶!竟有这种坚韧厚重的气劲,感觉好像崁入石头,又好似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给抓住一般,根本拔不出来。
    “喝!”能成为修罗海众手武功及反应当然非是寻常高手可比较,西门达立即变式再次夺刀,手腕一旋,刀锋挣开雷掌制锁,第一时间展开反击!再次使出煞日刀法第三式“斩将杀臣。”
    西门达刀法全力展开,顿时之间足以裂山开碑的刀气,如狂风暴雨般由各种不同的角度劈来。
    “不动雷掌-雷池难越”
    烈风致双手掌势展开,一双泛着金芒的手掌立即在身前布下重重掌影。
    刀气掌劲不断互击,爆出迭起不绝“噗噗”的气爆声。西门达竟感觉到自己的煞日刀所劈上的不是烈风致一双手掌,而是他的云袍。攻出的每一刀都被一种类似于云袍般柔韧的气劲所化卸。此外还有另一种气劲拉扯着刀锋,让煞日刀的攻势逐渐减缓,已不复初时那般凌厉迅速。
    烈风致右掌收回当胸推出,一道淡金掌影徐徐印去,掌劲初出手时,只有一般的手掌大小,但飞越不过五尺的距离,已经化成一道足以将常人掩盖的气墙,覆向西门达。
    西门达煞日刀当头直劈,不料刀锋竟无处可着力,这一刀不但无法劈开气墙,反导致气墙将煞日刀整个包裹住,一道宏大的金星真气借由煞日刀狂涌过来。
    “呜!”西门达的内力不如烈风致,低挡不住这一股金星真气入侵,创伤了体内经脉,登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连暴退数步。
    心中大讶忖道:“这不云袍的招式吗?好厉害的烈风致,竟然将云袍的招式融入掌招之中再以一双肉掌使出!这如果没有深厚的功力底子根本使不出来呀!”
    “再接烈某一招!青雷破空!”烈风致轻创西门达,趁胜追击!双掌收回胸前,再齐齐印出!一道掌劲,不!是一片气劲,一片能将常人半身包起的淡金掌影汹涌而去。
    脱胎换骨后的青雷破空,威力更上一层楼。无形的气劲卷起无数草叶,大气排挤间风啸狂吼!青雷破空来势极快,西门达不及躲避猛提一口真气,强行压下内腑的伤势,煞日刀勉力劈出。
    “轰!”一声巨响,真气接实,西门达鲜血狂吐,高瘦的身体如浪涛里的一叶孤舟,被大自然无俦的力量戏弄于掌中,高高抛出数丈之远,跌落地面。西门达上半身衣衫尽碎,一对清晰明显的手掌烙印在他的胸膛,鲜血不断地由口鼻泊泊冒出,连受两掌。但西门达仍是紧握着煞日刀桀骜地挺胸站立。
    “哦──真是一条好汉,挨了这一掌竟还能站着。”烈风致微讶心想忖:“这一掌的威力可说是直比金星七式,别说是肉作的人啊,就连铁打的罗汉也会被打个稀巴烂,没想到西门达不但没当场毙命,而且还能站着。
    不过,烈风致还是低估了西门达的厉害,在掌力接实的一瞬间,西门达异剑心法发挥功效,煞日刀迎着掌劲使出旋字诀旋劲,飞旋的气劲卸去了近八成的掌力,实际上的伤势并没有外表的严重,但这一掌仍是打掉了他三成功力。
    烈风致收回双掌调息。对于自己新创的不动雷掌十二式感到十分地满意,只用了其中四式就重创了西门达,虽然消耗的内力颇大,不会比金星七式少,掌力也无法及远,但在近身搏斗方面比起金星七式要好用上百倍。
    望着“煞手”道:“西门达,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也不想杀你,把斩尸剑还给我,你就可以自由离去,烈风致不会有任何留难。”
    西门达闻言愕然,愣了半晌方答道:“你要放我走?”历来修罗海众手刺杀敌人的任务若是失败,都是死路一条,不是当场战死就是逃走的途中被对手追上击毙。迄今仍未有人在任务失败后还能回得了九重死城的人。对众手而言失败和死亡几乎是划上等号。
    所以当烈风致话一出口就让西门达为之一愕,反问道:“为何你要放我走?”
    烈风致两肩一耸道:“我为何不放你走?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抓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为了自保及拿回斩尸剑,才会和你一战。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你没有能力完成任务,那杀不杀你也已经不再重要。”
    “你不担心我会再回来找你?”西门达语带威胁恐吓地道。
    “怎么?那么急着想送死吗?”烈风致双眉微皱道:“生命诚可贵,莫要随手抛,蝼蚁尚且偷手,更何况是人呢?烈风致并非嗜血好杀之徒,杀人实在是出自于无奈,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是不会随手痛下杀手,而且取回斩尸剑后,烈风致便要回转皇朝,两地相隔甚远。纵使西门兄想要寻找小弟,恐怕也不是短期间里可以找得到的。”
    “哼!”西门达西门达拭去口鼻鲜血,心里衡量着敌我两方的差距,自己虽然仍有三式刀法未用,但筋脉已经受伤只能发挥出平常七成不到的功力,加上原先藏在怀里要来对付金星用的铁弹珠,也不知道掉落在何处,想要胜过烈风致胜算渺茫。
    西门达自知不是烈风致的对手,解下腰间的斩尸剑掷与烈风致,道:“这一战我西门达技不如人,我输了,剑还你!”
    “多谢西门兄。”烈风致左手一捞,接住斩尸剑。剑身散发淡淡金芒及喜悦的低鸣声,嗡嗡嗡嗡
    轻抚着剑身柔声道:“你终于回来了啊,开心吗?这么开心啊?我也是。”烈风致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仿佛斩尸剑不是一把剑而是他一位极亲密的情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西门达会记住这一败的教训,这两掌西门达总有天会讨回来。”西门达撂下话后,便快速离去,觅地疗伤。
    烈风致双手遥拱道:“烈风致随时恭候西门兄大驾光临。”望着逐渐远去的西门达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茫茫碧草之中。
    “呛!”斩尸剑出鞘,迎着逐渐西下的夕阳,剑身莹回着一股璀璨明亮的金色流虹,烈风致凝视着流虹轻声道:“寂寞很久了吧?从今天起烈风致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旁一步。”斩尸剑似乎高兴着烈风致的话,发出一阵代表兴奋的鸣叫,接着自行跳出烈风致手中跃回剑鞘。
    烈风致愣了一下,轻拍剑鞘哑然失笑道:“你也未免太有灵性了吧?而且也灵过了头,竟然还会嫌累想要休息一下。”
    莞尔之际,一条人影自远处飞速而来。
    “本公子来了!烈你等嗡帳──”
    一声震耳的长啸,来者正是“公子”麦和人。
    烈风致快步迎上,大叫道:“二哥!我们回去吧!回去北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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