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们‘一品香’的各种饮品,各位都可以免费品尝,不仅如此,校内也设了各个茶歇区,免费提供各种食物。”
    “什么?免费?”
    “圣贤书院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傻了吧你,没听人说的是‘一品香’,应该是这个‘一品香’准备的,和书院没关系吧。”
    “是的,我们‘一品香’全程赞助此次文魁赛,为所有参赛学子提供食物。我这里是‘一品香’的新品,奶茶。原材料是牛奶和上好的红茶熬制而成,诸位可以尝尝。如果不喜欢甜的也可以去对面,那里是各种口味清淡的花茶。”
    牛奶?
    乖乖,这可是珍贵东西,有钱都买不到的啊,这什么一品香竟然免费提供。
    还有奶茶是什么?
    不过既然是免费的,那不喝白不喝,牛奶可是个好东西。
    于是,所有人都争抢着要喝奶茶。
    还挑选着哪个杯子好看,上面写的祝福语合心意。
    迫不及待的打开杯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甜香飘进鼻尖,带着浓浓的奶香。瓷白的茶盏还在不住的冒热气。
    因为天冷,这些学子们都要参加文魁赛,要是喝了凉的影响了比赛那就不好了。所以,桌子是专门设计过的,是中空的,里面灌满了热水,杯盏放在上面,热气传上来,可以保证奶茶的温度。
    所以,当喝到那温热甜香的奶茶时,不少人都惊呆了。
    竟然还是热的哎。
    这也太好喝了吧!他们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有浓浓的奶香,还有淡淡的茶香,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一口,只感觉浑身都是暖的。
    喝到的人都是眼睛一亮,满脸惊叹。
    只是,这也太少了吧,几口就没了。
    砸了咂嘴,准备再拿一杯。
    只是,黄衣少女抱歉的道:“奶茶是我们的新品,因为原料珍贵,所以今天只限量供应一百杯,每人限领一杯,先到先得。”
    言下之意,没有了,每个人只能喝一杯。
    “那我们买可以吧。你们一品香在哪,我们去店里买。”
    “就是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这些学生能来参加文魁赛,自然也不是笨的,仔细想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搞这些不就是想卖东西吗,行,我买还不行吗,谁让你这东西确实很吸引我呢。
    这个一品香也确实聪明,这不,一杯奶茶就成功让他们都知道了一品香。
    “我倒是对一品香生出几分好奇了,这是个店铺名吧,他们卖什么的?”
    “一品香你们都不知道啊,我昨天刚到杏花县的时候就被朋友拉去了,啧啧,那里面的东西可好吃了,我以前都没吃过,什么汉堡,薯条,牛肉卷,还有炸鸡,卤猪蹄……不行了不行了,说的我又馋了。比完赛我还得去好好吃一顿才行,不然回去了,可就吃不上了。”
    “我也想起来了,是不是香满楼旁边的那家店铺,里面装修的也好看,那味道更是绝了。”
    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旁边的一品香工作人员也不时的给他们科普一下自家店铺,更是让这些学生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买。
    奶茶没了,还有花茶,这些人又一个个跑去尝了尝花茶,和奶茶的甜香不同,花茶很清淡,喝一口,提神醒脑,满口生香。
    花茶倒是一直供应,没有限量。
    但是他们都是吃过早饭来的,哪有肚子一直喝茶啊,于是感兴趣的尝了尝,不感兴趣的便已经朝书院里走了。有圣贤书院的学生站在门口,给其他书院的学子引路。
    文魁赛是在圣贤书院后面的广场上举办,那里空间大,可以容下几千人。
    于是去往后广场的路上,到处可见红色的横幅,什么“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努力拼搏,再创辉煌”“横扫赛场,勇夺魁首”等等,但这些横幅下面都有金色的大字——一品香。
    等到了广场,就见广场四周搭了四个小篷子,里面皆有两个穿着和书院外面少女一样衣服的男女,胳膊上戴着臂套,上面也有着一品香的字样。
    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棚下还摆着几张小桌子,已经有不少人在旁边开吃了。
    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奇特的香味。
    联想到刚才外面那少女说的话,想必这就是“一品香”在书院内设置的茶歇区了,免费品尝,那还等什么?
    于是一群人齐刷刷的冲过去。
    随时比赛时间的靠近,广场上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但是以往的文魁赛开始前,学生们或都以书院为单位,聚在一起,鄙视着其他书院的学生,或是讨论一会儿比赛的事情。
    但这次,学生们也都聚在一起,不分书院,不分敌我,挤在一起吃东西。
    一会儿到东边的区域看看,一会去西边的茶歇区瞧瞧,一会儿尝尝这个,一会儿尝尝那个。即便是吃过早饭的学生也被这味道勾的又吃了不少。
    位子坐不下就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朝桌上看。
    嗯,等我这个汉堡吃完,我还要再吃一个鸭头。
    这个鸡腿怎么这么好吃,呜呜呜,又香又辣,他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
    这个薯片好脆啊,什么做的?
    这个卤鸡爪好香啊,鸡爪怎么可以这么好吃?
    一品香真是个宝藏店铺,比完赛一定要去看看!
    比赛前半刻钟,一品香的人便都开始撤出广场。
    将广场让给接下来的文魁赛。
    一群人意犹未尽的看着那些人离开。
    当然,一品香的名字他们是彻底记住了。
    瞧瞧这四周随处可见的横幅,瞧瞧这飘扬的小彩旗,“一品香”三个字随处可见,就是傻子也记住了。
    更别说那些被味道馋住的人。
    一品香的广告打的铺天盖地,只要来参加文魁赛的学生都能看到,而且这种商人赞助的形式是第一次,所以更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一好奇,一问,再有知道的人一解答,口口相传,基本上参加文魁赛的各地师生都知道了杏花县有个味道一绝的一品香,各种小吃又稀奇又好吃。
    ……
    巳时,文魁赛开始。
    高台上坐着一排的人,每年高台上都会设九个席位,一般是主办书院两人,当地县令,北庆府府学派来的两个代表,其他参赛县城各派一个代表,一共九人。
    但今年,却多了一个席位。
    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最后的那个位置,那里坐了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正是变装后的叶晚。
    不仅台下人好奇这个多出来的人,台上人也好奇。
    义安县的代表是天德书院的监院罗峰,他直接开口道:“今年怎么多了一个位子出来,这个少年哪里跑出来的,怎么能和我们同座?”
    这个少年看起来和下面的学生差不多的年纪,也不知道什么身份,能在这台上列一席的这个年纪的人,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
    圣贤书院监院汤庚生捋了捋胡子,笑道:“正要跟各位介绍。今年的文魁赛是我们圣贤书院举办,诸位也都知道,文魁赛花销很大。而我们圣贤书院一心都在教导学生上面,经济上面很是捉襟见肘。但文魁赛是我们北庆府一年一度的盛事,今年轮到我们圣贤书院举办,我们即便经济困难,也不好随便对待。
    所以,这时候叶公子出现了,给我们解决了眼前的困难,今天文魁赛所有花销都是叶公子的产业‘一品香’赞助的。哦,赞助就是支持帮助的意思。叶公子感念我们教育学生辛苦,所以自掏腰包,帮我们掏了银子。在这里,还要感谢叶公子的善举。”
    汤庚生朝叶晚作了个揖。
    叶晚回了个礼,微微一笑:“汤先生客气。”
    汤庚生的话一说完,众人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叶晚。
    对于汤庚生的说辞其他人并没有怀疑,毕竟杏花县是北庆府最穷的一个县城,圣贤书院没钱他们也知道。
    只是,这个叶公子是什么来历,竟然能眼也不眨的掏这么多银子出来打水漂?
    可不是打水漂吗,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能得到什么?
    难道有钱人都喜欢做善事?
    那他们可以不?
    也赞助赞助他们啊。
    虽然他们也不是很缺钱,但银子嘛,谁会嫌少啊!
    于是,这些人看叶晚的眼神又变了,活像看财神爷。
    “叶公子,我是聚贤书院的……”
    “叶公子,我们英华书院……”
    其他四县的人纷纷上前介绍,推销自己书院。
    叶晚没有给予回应,也没有拒绝,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咳咳。”徐墉轻咳了一声,“这还在比赛呢,你们这都站着像什么样,有什么事不能比赛完了再说吗?”
    他们杏花县的财神,凭什么要给别人钱,要给也是给他嘛!
    徐墉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江从文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皱,淡淡的开口道:“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风骨,上赶着巴结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可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言语间极是瞧不起商人的做派。
    还站着的那几人顿时脸色讪讪,连忙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被人挖苦讽刺,但他们却不敢和江从文呛声,因为江从文是府学的人,他们可没有胆子反驳。
    满身铜臭的叶晚可不乐意了,她看了眼江从文,四十多岁的年纪,坐姿端正,一丝不苟,穿着蓝灰色的袍子,国字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就是一副固执古板的形象。
    “这位先生似乎很是瞧不起我们商人啊。”
    叶晚淡笑开口。
    江从文看了她一眼,喉间溢出一声冷哼,“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无奸不商。岑院长,你们圣贤书院怎么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传出去,你们圣贤书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句一句,无不透漏出江从文的恶意,连带着对圣贤书院都没给留面子。
    在座其他人也倒吸了口气,这江从文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岑克礼抚着花白胡子的手一僵,心里暗骂这老匹夫是不是有病,管他们学院的事情作甚。有本事你把文魁赛需要花费的银子给掏了啊,又不给他们银子,还对他们冷嘲热讽。
    “呵呵。”岑克礼呵呵一笑,看不出心里想什么,“江先生说笑了。”
    汤庚生也暗骂江从文多管闲事,要是把他们财神给骂跑了,你能填上后面的银子吗?
    江从文:“谁跟你说笑?”
    岑克礼一滞。
    众人一呆。
    叶晚一笑,这人是傻逼吗,这种场合连主办方的面子也不给,这情商得多低啊!
    要是身份高,别人都怕你,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即便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别人也只会捧着你,顺着你。
    但这个江从文也不过只是个府学的先生而已,即便是府学,也没几个人会捧着他。
    所以,岑克礼脸色冷了下来,“江先生要是瞧不起我圣贤书院,大可以不必过来,我圣贤书院虽然比不上府学,但我岑克礼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沈衡山也是府学的,闻言连忙打圆场,“从文兄你这是做什么,收敛收敛你的脾气。岑院长,你也消消气,他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过脑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江从文却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皱了皱眉,“衡山,你这是做什么?”
    沈衡山没理他,起身给岑克礼赔了罪。
    叶晚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道:“呀,你在这里替人道歉,人就却是不领情呢。”
    沈衡山转过身,对叶晚道:“叶公子,在下替从文兄给你赔个不是,先前多有冒犯了。”
    “沈衡山!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这等人赔礼?”
    江从文气的甩袖,给岑克礼道歉就罢了,到底是个书院的院长,这小子又凭什么?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里受得起你的礼?”
    叶晚呵了一声,“你们不是读书人吗,那应该读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句话。既然江先生觉得我受不起沈先生的赔礼,那不如江先生自己来。我觉得我还是受得起你的赔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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