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乖宝贝。”
    晨时的雾薄如蝉翼,两人拥抱得极紧,蜷缩在男人怀中的少女早已有些神志不清。
    太?过孱孱柔嫩了,似支离破碎的娇瓷娃娃。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然姜宴卿并不后悔,在小?瓷娃娃浑浑噩噩溢出一声细弱蚊蝇的轻咛后,气息一重,又吻了一下。
    粉嫩的唇瓣反反复复被阭在嘴里吻噬,已是又红又肿。
    然还有肿得更厉害的。
    姜宴卿鹤颈微敛,见膨胀的透明的粉薄。
    这次真?的喂了很多。
    幽眸久久凝睼,直至小?姑娘的脸蛋在赤着的胸膛蹭了几下才回过神思。
    “姝儿。”
    就这样下意识的唤出声来。
    姜宴卿一愕,待反应过来一声低笑,向来知道怀中的小?丫头对自己的致命蛊惑。
    看着看着,那微微张开的蜜唇竟又含在了自己嘴里。
    “嗯唔,姜宴卿……你坏。”
    睡梦中的少女得了惊扰,想抵开,可全身无力,只能于事无补的嘟了嘟唇。
    如斯,似更方便了男人的霸道,有些发麻的小?舌头再度被勾着颤着。
    可她没?力气了,只能任姜宴卿掠·夺,最后,连呼吸都是由他?哺过来的气。
    一吻毕,少女红艳艳的唇瓣上又被搽了蜜似的润泽。
    姜宴卿这次是真?的未再闹小?姑娘了,将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搂在怀里。
    似还不够,又将少女的葇夷握在手?心里才肯罢休。
    黑夜散去?,不知何?时日?光披上浅光映射出来。
    姜宴卿下颌抵在少女的额上休憩,待人有一丝丝的举动,便睁开了眼睛。
    “乖宝贝。”
    低低唤了一声,暗哑的嗓音里说?不出的餍·足和魅惑。
    殷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
    可现在醒来,恍回到在东厂初次醒来的那日?般,酸涩难忍。
    没?力气,她也便乖乖趴在姜宴卿胸膛处不乱动一丝一毫了。
    修长的大掌熟稔的在腰窝处捻着揉着,殷姝茫茫然扑朔了几下蝶翼,又如羽毛般轻轻刮拂过姜宴卿的肌理。
    不痒,却一路酥进了心底。
    姜宴卿享受着这样糯糯软软的沉寂,直到殷姝轻轻唤他?。
    “宴卿哥哥……”
    “错了。”
    他?及时打断少女的开口,眸光柔柔偏进殷姝眼里。
    “该唤夫君才对。”
    殷姝竭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被姜宴卿揽着支起身来。
    虽坐起来了,可也仍是倚躺在他?怀里的。
    直到身上盖着的衣裳下滑,现出纤薄雪净的肩,冷风恰逢迎来。
    殷姝才反应过来,姜宴卿一直未带她离开那不胜寒的高?楼。
    重新裹进了温暖之地,她听?见姜宴卿在耳边说?。
    “天?亮了。”
    殷姝望过去?,仍是有些害怕,白日?里能看得更为清楚。
    她又赶紧将头埋了回去?。
    过了会儿,似想起自己“逃跑”又被姜宴卿抓回来惩罚,殷姝抿了抿发疼的唇,小?声道:“宴卿哥哥,这次我离开永宴殿,但不是要跑的。”
    “嗯。”
    姜宴卿应着她,如玉般的指有一下没?一下捻着她的面颊,“我知道。”
    他?知道……
    一个念头轰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意识被惊得心跳加速。
    姜宴卿知道她会离开永宴殿,那便是早就料到了。
    所以……
    殷姝软背一寒,昨夜攻进来的人马很快便被铲尽,姜宴卿如此周密,便绝无可能会让云清行至寝殿,再放任她将自己“偷偷摸摸”的带走。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与他?合作的哥哥定会趁宫变之时想将自己带走,也知道云清一直的目的。
    可他?既然将所有都掌控在股掌之间,放任她离开哪里是他?惯来的作风?
    虽不解于此,但殷姝仍有些后怕,如果昨夜自己当真?随着哥哥走了,那姜宴卿的人便会及时出现拦住他?们吗?
    他?会很生气,说?不定会……
    殷姝不敢想了,心有余悸中竟是顺应男人将她狠狠往怀里摁。
    ——他?知道自己想到这里了。
    沉吟了许久,殷姝缓缓启唇,“我从永宴殿出来,只是想见一面哥哥,告诉他?,我、我想……想……”
    话到了嘴边,殷姝却觉有些难以为情的说?出来。
    她索性也便不说?了,藏进姜宴卿为她盖着的衣裳里。
    然下一刻,她还是被捞了出来。
    “告诉我,姝儿,你想什么?”
    “不要。”
    娇酥酥的嗓音带着羞赧娇憨,然姜宴卿惯是有对付她的法子,只单单又亲了下她的眼睛,殷姝便没?办法将视线瞥向旁处了。
    闯入视线的仍是那双明亮又深邃的幽眸,如墨玉般深不见底。
    可现在,尽是温和旖旎,就连不经意晃动的碎光里也尽是溢的出水来的蜜意。
    方才晕开的凉寒散得干净,又被酥暖取代。
    经历这么多次,殷姝当然知道只有面对自己,狠辣薄情的男人才会这样。
    轻轻捏在腰侧的手?拉回她的思绪,殷姝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今日?不说?出来姜宴卿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然,却还有另一个办法……
    殷姝小?脸一红,在男人又俯近一丝距离之际,心念一动,猛得仰头吻了上去?。
    亲在了他?的侧脸。
    空气冷凝了一瞬,只剩下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殷姝分不清是谁的,过了会儿她抬起眼见姜宴卿的神情还有些怔。
    如是,鼓着勇气,又吧唧亲了一下左脸。
    这下是真?的拔了恶龙蛟蟒的逆鳞了,她能清晰看见那倒映自己身形的幽眸里墨色在翻涌。
    而后毫不掩饰的聚起晦色和沉裕。
    又是因自己而生的。
    下一瞬,还没?来得及反应,殷姝被恶狠狠的箍进了他?怀里。
    灼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姜宴卿深深埋在她颈窝,狂悍的铁臂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了。
    殷姝嘤咛一声,却得颈间的刺痛。
    他?又在咬她了,这次很久才松开,纵使殷姝看不见,都能想象那样黏腻滚燙的眼神。
    就像蛰伏在潮湿阴暗里的恶狼,对自己猎物留下烙印的垂涎鸷猛。
    “乖宝贝,”
    耳边他?近乎病态的低呢,“这下是生生世世都不能放过你了。”
    第118章 大结局—喜烛长燃
    殷姝愣愣着听完这句话, 不知怎得,心跳得愈来愈快, 四肢百骸都有诡异的酥刺刺之感。
    落在颈侧的滚燙灼息渐渐被缠绵的细吻取代。
    姜宴卿本是心疼着喂少女的疲累,没?结束时,委屈又可怜的哭着哼唧求饶。然清纯娇媚的少女不知道,她愈是如此,便愈发嚣扬。
    就譬如现在这样,光是在他怀里,吐气幽兰的喘息都似给自己下了蛊似的撩抚魅惑。
    “姝儿, ”
    姜宴卿沉吸了口气,压着眉骨噬咬着利齿间?的小耳垂,道:“乖些。”
    “……”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殷姝疑窦眨了眨眼, 反应过来后嘟起了唇。
    ——又要她乖,可现在明明不乖的是他。
    如是, 殷姝嗡里嗡气哼了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和余力, 酸涩的一双藕臂捧起那张埋在自己?颈窝处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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