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阴沉沉的,一股股刺骨的寒风从上至下的压来,我们几个人就像是在冬天里享受着“冰水”的洗礼。一阵阵寒意从头灌到脚。我看了看天,上空的云层像是漩涡一样,从风眼里突出一丝丝的白色寒气,里面隐隐约约的有电光在闪。。  任天行冷的打斗,打颤说:“怎么天雷阵变成了天霜阵了,再这么下去,绝对不用五分钟估计我们就能成为冰雕。”说到这里,看到悦月的小脸被冻得紫红,高高的小鼻子格外动人,任天行打趣说:“悦月小姐如果变成冰雕,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一睹芳容。我想一定是倾国倾城。”他摇摇头,一幅惋惜的神色。  悦月娇嗔了一下,骂他贫嘴。  任天行这一调侃,倒是让气氛轻松了许多,从任天行的眼里,我读出了他的无奈。一个刀锋的成员,警察系统中最优秀的人员,不自负已经实属难得了,跟我在一起没几天,他的能力丝毫用不上,面对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有一种失落感,更不用说是任天行这样优秀的人。  不过他也知道,要对付九菊派,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除非龙牙的人出面。龙牙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国宝,像李宝国这样会读心术的人,只要看上你一眼,就能毫不费劲的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催眠术,测谎仪跟这种异能相比,那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阵势已经转到了高潮,四周传来樱子和森田的奸笑声。我冷冷一笑:“小鬼没见过大馒头,等会让你们尝尝反噬的厉害。”  森田和樱子愣了一下,我故意提起反噬,就是为了激怒他们。每一个施法的人,最怕的不是被人家破掉,而是被自己施的法术给反噬掉,自食其果。修行的人最终需要突破的,就是自己,一旦到这个地步,就相当于是渡劫,又叫天劫,过不了天劫的人,就会走火入魔,你功力越高,反噬的力道就越大。  森田被我吓了一下,讥笑着说:“你们父子看来都是一样,死到临头,居然还嘴我看我就要你们完颜一家绝在我的手里。”  我一听,脸色一变,我父亲的死我一直没有查出原因,西藏的活佛传我父亲的遗言给我的时候,叫我不要追查他的死因。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怀疑,但是为了尊重他的遗言,也没有去查探。如今听到森田的话,八成跟他有关。  一定要抓住森田问个清楚。我一咬牙,本来还想再等一刻,找到阵眼就直接破阵,这样轻松多了,但是为了不让森田有时间逃跑,看来就算亏点元气,也要把他留下。  我把皮带解了下来,叫任天行和悦月两人抓紧皮带,无论如何也不要放手。他们俩虽然不知道此举有何意义,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中村跟着我们抓在后面,他虽然算得上一个三流的修行者,但是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见到我这么做,他脸色大变,操着一口不正宗的中国话骂道:“疯了,疯了,八嘎,八嘎。”  我这里作,无疑跟自杀没什么区别,也难怪他这么叫。  “八你妈个头,等你有命回日本在八。”任天行赏了他一个响头。  我把腰带缠在手上,看他们都抓紧了,我就开始破天雷阵了。这个阵势非常简单,破的方法也简单。天雷阵是借用天雷的力量,从上到下在阵势内产生雷电效应,而刮出的刺骨寒风就是雷的副效应。风不离雷,雷不离风就是这个道理  上空有个风眼,虽然没有龙卷风大,但是中间的雷电确是一个致命的武器。雷电闪了一下,强烈的白光刺透了我的眼睛,两眼一阵阵的酸疼。  闪电从上空划出一条线,跟地面相接,打在我们旁边的地面,地面冒出丝丝的白气。  我布的太极阵开始起效了,沿着圆形亮起了一道红色的光。电光霹雳,一道道白色的闪电绕着圆弧游走。阴极的那一半已经开始腾起了怪异的热浪。相对于我们这边,这是非常的冷。  我大骂森田,***居然把我们当作鸳鸯火锅一样煮,森田哈哈大笑,非常的狂妄。  “老任,你看住悦月和这小日本,我施法的时候不要让他们乱动。”我给任天行打了一个手印在他掌心,这个印记是掌心雷,如果有人偷袭,一掌打过去,比枪管用。  盘膝静坐之后,我静下心来,把腰带仅仅拿住,然后把自己的灵力提到最高。我们坐在阵势阳极的那一半,受到我灵力的影响,阳极的温度渐渐升高,从地底生起了一股暖洋洋的力量,渐渐的升高,把上空的寒气逐渐的驱逐开,冷暖相交,边界形成了一层薄雾,我们就像是被笼罩在里面一样。  我们稍微舒服了许多,寒气被抵制在外面,笼罩的那层薄薄的雾,被上空霹雳的雷电给缠的一圈一圈的,劈啪劈啪炸响。  我作了个手印,口中念着印诀,大喊一声:“去”两掌对着风眼一打。  一团光波般的气势从我掌心涌出,直击风眼。风眼被我这一记打的发出洪水般的“嗡嗡”声,之后转而变成了凌厉的嗥叫声,一声声的哀叫从上面传来,叫的人心里发颤,发冷。悦月颤抖着说:“什么声音?”  中村一脸惊慌对着外面大喊,森田君,樱花君,救救我。森田和樱花根本没理中村,这让中村失望,气的嗷嗷在喊。  天雷阵是借助天雷为引子的阵势,其阵眼就在上空,阵眼被森田和樱花他们两人作了手脚,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封住了,光波打过去之后,居然没有打破。那呼呼的哀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前面的滚滚热浪和上空的寒气包围着我们。要不是我摆了个太极阵,说不定我们下面被焚烧,上半身被冻结而死。  听到四周传来冷冷凄惨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就像是在地狱里被下油锅的恶鬼发出的惨叫,又像是被火车辗死之后的冤魂的哭泣。沙哑的声音充斥着四周,那尖锐的惨叫声,时而是年轻的男子的悲喊,时而传来女子的哀悼,渗着轰隆隆的烦躁和恐怖气息。  悦月抓着我的衣角,一双小手在紧紧的颤抖,我看她这么害怕,轻轻拍了一下她,安慰她说,不用怕,这些都是幻境,不是真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自己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气,我早就该想到他们不会只布一个天雷阵这么简单了。对方在布下黑煞阵的时候用的尸气已经有蹊跷了。尸气分为两种,一种是尸体里的水分蒸发之后形成的气,这种气是最普通的尸气,还有一种尸气,是人死的时候死不瞑目,口里含着一口气。这口气如果不能散出来,轻者就会诈尸,严重的就会成为僵尸。黑煞阵里的那股恶臭的尸气,就是死者嗣后嘴里的那口气。  要寻找这种尸体谈何容易,一百个尸体有一个都算非常好了,而且对于这种死尸跟死亡的长短时间有关。这只是其中之一,最困难的就是寻找这种尸体的时候,遇到诈尸或者僵尸,那你就认倒霉吧。捉鬼容易,捉僵尸难。僵尸有两大类,就是红毛僵尸和绿毛僵尸,不管哪一种,普通人你要沾了边,那表示你完了。这个饭庄几十口人变成行尸,就是被这尸气入侵的。  美国有一个考古队去寻找成吉思汗陵墓,一个现代化武装的陆战队一起进去,最后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这种尸气的收集,比黄金还贵。  九菊派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他们想干嘛?  从刚子被他们动了手脚,下了咒中咒我就应该发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能使用咒中咒的,一定是个高手,用冰符加上南洋邪术尸蛊施法,可算狠毒之极。  往深处再想一下,这咒中咒施展在刚子身上,显然对方非常了解刚子,甚至是我。我怀疑,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如果是冲着我来,为何不直接找我而找刚子呢?难道这是对我的挑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些呼喊哀叫的东西,就是厉鬼。在阳间死不瞑目的,冤死枉死的,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死后不服的,都被九菊派收了之后放在阵势中的,看来他们在收集尸气的时候,连在附近游荡的那个厉鬼也收了。  现在这个天雷阵,似乎早就计划好了的,阵眼里把那些厉鬼给放进来了。要不是我的捏的那个印诀以光波的方式打出,巧合性的发觉了这个阵势暗藏的机关,说不定我九成就中招了。  治病要早,病根要找。既然樱子把厉鬼放到阵眼里,那厉鬼就是一个死门。古人云,死就是生!要破这个阵势,先破厉鬼。  我提了一口气,至于胸腔中,用灵气把气以语音的方式说了出来:“世人的疾病,皆是前世的种罪为因,现世四大失调为缘,由于因缘凑合,而成疾病,在世的时候是疾病,死亡就是治疗你们最好的方法,为何还不明白呢?”  我的声音就像是禅唱一般,在四周想起,一群群恶鬼的嗥叫突然间变低了。四周另一声音响起,我一听,是樱子的喃喃咒语,在刺激着它们说:“你们在世的时候被人欺负,让你们白白死去,那可恶的司机,狠毒的医生,还有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坏人,麻木不仁的法官,没有一个好人,你们死的瞑目吗?”  樱子在引导它们,想激起它们的怨气,果然,话音刚刚落,那群群厉鬼就呼啸着围绕着我们转,各种各样形态在眼前不停的转动,悦月抓着我指着其中一个厉鬼惊叫:“吊死鬼,好长的舌头,啊,她眼珠掉拉!”啪一声就晕倒了。任天行急忙扶着她,把手上的腰带绑死在她身上。  六字大明咒又叫观音神咒,跟大悲咒一样从古至今被世人念诵。我看到上口那股寒气越来越往下压了,我在周围布起的那层薄薄的光环也逐渐受不住压力,闪电轰然霹雳下来,已经能听到像冰块一样的爆裂声。  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怜悯这些被操控的恶鬼了。  “唵、嘛、呢、叭、弥、吽”我闭上眼睛,用心念念起了六字大明咒。  六个字循环的从嘴里出来,我把念力逐渐的提高。念力经过咒语发出的威力逐渐扩大,一波一波的荡漾在太极阵中。  那些厉鬼的怒气被六字大明咒渐渐的压了下去。突然,一阵轰然巨响,一道闪光从天上劈了下来,只见白光一闪,地面火花大起,整个地表就像是刚刚地震,太极阴极的地方上的那几部手机被电给劈开,一道火光从里面燃起,不到三秒钟烧成了灰烬。任天行目瞪口呆,叫道:“他***,不会把地面给劈个洞出来吧。”  后面紧紧跟着雷声,逐渐有再来一次的趋势,我抬头看太极阵已经快撑不住了,虚汗不由的从背后冒了出来。  ***,这次看来是阴沟里翻船了,一边是恶鬼一边是天雷轰顶,忙得了这边顾不到那边。  我大声的喘气,心里渐渐产生一股惧意。那群野鬼在雷声劈过之后,有狂了起来,之前用六字大明咒刚刚压住他们又被破了,白费功夫。我心里有一股虚脱的感觉,用了太多的灵力,先是破黑煞阵,然后给任天行和悦月的印堂上画上观音印,再给任天行画了一个掌心雷,现在还念起六字大明咒,如果没有时间恢复念力,不用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任天行从放下那把在兵马俑里找出的枪之后,就一直注视着,生怕给人偷取一样。闪电劈下来之后,没到二十秒,又一道闪电从天劈下来。这一劈劈在那把枪上,巨大的电流冲在那把枪上,冒出一阵阵火花,枪被电流的力量激得在地上弹了几下,之后“嗖”的一声往风眼那里飞疾而去。  任天行大惊失色,急忙站了起来想追过去,我一把拉住他,叫他先别追。  他大发脾气叫道:“你叫我不追,我怎么跟上面交待,这东西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拿回来的,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冷冷道:“你能追哪去,你会飞不成?”那风眼就在我们的头上,一个大漩涡似的,要追那把被卷到风眼里的枪,除非你会飞,不止是会飞,你还要那些厉鬼不攻击你,还要绝缘,不然但是闪电就能劈你个稀巴烂,还要不会冻,不然那寒流的力量在三秒钟内一定让你成为绝世冰雕。  任天行没话说,哼了一下说,怎么这闪电就不劈死外面那两畜生,让他们两也变成厉鬼来试试。  闪电?厉鬼?任天行这么一说,我突然醒悟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终于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厉鬼这种灵体居然敢在有闪电的地方出现,那是邪乎了,之前我怎么没注意。闪电的力量巨大,再厉害的灵体被闪电劈到,一定会烟消云散。所以任何灵体都惧怕闪电,但是天雷阵里樱子布的厉鬼居然没有丝毫惧意,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阵势里的天雷和灵体,有一种东西隔绝着。  我站了起来,看清楚这个阵势,要破它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了。  我在此把念力提到最后,右手咬破食指,在自己的左掌画了一道上茅咒,然后双掌合十,用脚在地上的三寸之处踏跺了三下,嘴里喝道:“有请玄阳祖师上身!”  突然一股暖流,从脚底涌到额头,我身子一震,感觉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但是灵台依然清明。  我的身子被玄阳祖师控制着,玄阳祖师喝了一声之后,右手捏了一个莲花诀,遥遥一指,一道剑风从指尖破空而去,打在正在劈下来的闪电。白色耀眼的电光“噼啪噼啪”的响了两次,引起了更大的雷声。  这一指指出之后,我身子又恢复了原状,玄阳祖师献身,也就一刹那的事情。那闪电“轰”的一声雷鸣之后,直直往下放劈来。  脸上阵阵刺痛,那群厉鬼惨叫了一声,全部被闪电所吞噬。而太极的阴极部位被闪电劈了一个好大的坑,坑里冒出阵阵青烟。  我和任天行抬头一看,上空的黑云在渐渐的消失。我们两轻轻的舒了口气,心里想着,总算把这阵给破了。  一声雷声在我们头顶乍响,我们俩急忙趴了下来,雷声轰的我们耳朵嗡嗡响。突然一阵啪的声音,有东西落在我们身边。  任天行一看,紧紧的抓住,惊喜道:“是那把枪。”  握住了枪柄左看右看。突然在我们附近一声爆炸声响起,爆炸带起的气浪几乎把我们吞噬。任天行被炸的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手上的那把枪发出“滋”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往上空呼啸而去。  子弹打进阵眼之后,消失的无影无终,随后,那慢慢散去的黑云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乱发的森田奸笑着一手提着冲锋枪一手拿着两个黑压压的手雷进来,对准我们俩笑道:“破得了我们的阵势,再让你们尝尝我的枪。”  说音刚刚落,一排子弹往我们这几个人扫来,我反应非常的快,在爆炸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后面的躲避。见到是森田拿着家伙,我抱起悦月对着天行叫道:“快躲开。”突然间肩膀一热,一股黏黏的东西从那里冒了出来。  我们两人沿着地滚到一侧的柱子后面,子弹从我们身边扫过。我知道我右臂膀中枪了“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  中村因为被我们绑着,见到森田的机枪往我们扫来,他也拼命的挪动他那大屁股往前面滚,但是还是不幸被自己人扫中了几下,趴在那里蹭了几下就断气了。  “给你们尝尝黑子的厉害”森田哈哈大笑,对着我们乱叫,黑子就是手雷,他拉开了引线,把手雷往我们躲的地方扔了过来。这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脸色不由的一变,压着悦月趴在地上。  反倒是任天行比我冷静,这种人跟人pk的事情他是比我丰富多了,见到森田把手雷扔了过来,惯性的把手上的枪举了起来看也不看就往森田的方向,连续开了三枪。  三枪过后,任天行就愣在那里,我拉着他叫他趴下,但是他足足愣了一分钟。  悦月突然间轻轻哼了一下,苏醒了过来。我叫她先不要起来,起身偷偷看了一下,森田就躺在那里,手上拿着的两个皮鞋。  我把发愣中的任天行给拍醒,悦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任天行磕磕巴巴的说:“枪,枪。”  “枪怎么了?”我不明白他指着着枪是什么意思。  “枪杀人了”  “枪杀人?”我不由的惊异道,初听的时候感觉好笑,拿枪杀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难不成枪自己会杀人?  当我眼光看到在我身边爆炸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过来。  任天行说的没错,枪杀人了。  不是拿枪的人杀人,是枪杀人。  爆炸的地方有一把被炸的变形的枪,那把枪是任天行的佩枪。而任天行手上的枪,是悦月给他找回的那把在兵马俑上发现的枪。  这把枪在悦月给任天行的时候,我曾经看过,还调侃过说,不知道这把枪装上子弹之后能不能用,这让任天行给我好几个白眼,还说我侮辱国宝。  如今,这把枪没有子弹的枪,居然把森田给杀了。  我不由的仔细回想了起来,这把被雷劈了之后卷到风眼上的枪,再掉下来之后,任天行不经意的扣动扳机,阵眼上的那股乌云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森田手上拿的那两颗黑子,绝对不是说着完,但是任天行惯性的举枪射击之后,森田被击毙,手上的两颗黑子变成了两只黑色的皮鞋。  难怪任天行发愣了好久。这么神秘的事情,本以为只有悦月嘴里说的百慕达海底的事情或者是听到的,如今居然亲身经历过一次。  这一次,连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绝对不是怪力乱神。  任天行喘着大气,一脸惊骇的看着我。我示意他把手枪给我看一下。  接过手枪,一股暖流传到我手上。我吓了一跳,手枪没抓稳,掉在地上。我捡起来在会后,紧张的看着这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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