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逐日总部。
    陆陆续续的逐日成员正在从西方回到这里。
    秦绝眼神阴沉地步步前进,所到之处,所有逐日成员皆是敬畏地低下头。
    推开逐日大门,无视挥手打招呼的秦小温,秦绝径直走进电梯,直接来到三十三层。
    昔日的帝豪酒店,如今已经彻底被打造成了通天巨楼,三十三层也是后来加盖的,因为安静,老爷子也被安置在这里面。
    来到父亲房间门口,秦绝深吸一口气,轻轻扣响房门。
    “谁?”里面传来秦军中气十足的声音。
    虽然前线战场已经不需要秦军,但这位从军多年的军士长仍旧每天保持着高强度锻炼,光是这声语气,就完全不像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反倒像是二三十岁。
    “咦?你回来了?”秦军诧异看着儿子,放下手中报纸,笑呵呵地转身想要倒茶。
    “父亲不必客气。”秦绝深深凝视着父亲秦军的背影,忽然开口:“不知道父亲愿不愿意,跟我回一趟老秦家祖宅?”
    秦军倒茶的手掌愣在半空,扭头用诧异奇怪的眼神看着秦绝,嘴唇蠕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却只是一句:“好。”
    老秦家祖宅。
    “自从离开这里,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大院内,杂草丛生,房梁上蛛网缠绕。
    秦军显得有些感慨,背负双手环顾着这座熟悉的老家。
    秦绝则是默默推开了父亲的偏房,房门传来的吱吱声让秦军再次面漏困惑。
    “父亲,这是我妈沈弱水?”
    泛黄照片重新被秦绝拿了出来。
    他那双比鬼神还要精锐的眸光死死盯着父亲。
    秦军脸色微微一变,点头:“是。”
    “您当年说,我妈是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
    “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早就回答过你吗?”秦军紧皱眉头:“难道你带我回祖宅,为的就是重新问这个问题?”
    “自从你妈妈难产死后,你爷爷就破天荒同意,将你妈妈的灵位摆入秦家祖坟,这是老秦家世世代代都没有过的,你难道还有困惑?”
    “有!”秦绝抓着泛黄照片,眼神阴沉地走向门口。
    秦军脸色再次一变,急忙追上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站住!你要去哪?”
    “逆子!!”
    秦军怒了,可不管他如何命令。
    秦绝一概不管,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路过的人都投来敬畏且好奇的目光。
    渐渐地,看着秦绝前进的方向逐渐明确,秦军脸色骤然出现急促的慌乱,直接冲上前张开双臂,怒目而视地拦在秦绝面前。
    “逆子!!我还是你爹!你还是我儿子!”
    秦绝抬眸。
    那诡异的狠辣目光。
    让当老子的秦军看了都有些犯怵。
    “爹,有些事,我想弄明白!”
    说罢,秦绝坚定有力地推开了父亲的臂膀,而他面前不远处,赫然是秦家祖坟!
    踏过绿草如茵,穿过座座墓碑,秦绝来到母亲陵墓面前。
    矮小的坟墓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显然,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否则不会保持如此干净程度。
    秦绝看到这一幕,内心的猜想更加汹涌澎湃,他猛地伸出左手,根根手指在转轮王脸皮的力量下,血肉扭曲重组,形成五根宽厚修长的转轮刀片,指骨发力间,整个手掌就像是一个有力的铁锹!
    “逆子!住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军瞪大眼睛怒吼。
    秦绝低头望着母亲陵墓,像是在道歉。
    “秦绝!别!你要掘你妈妈的墓吗!?”
    秦军自知自己儿子已经化身巨龙,他没能力武力拦下,于是挡在秦绝面前,牙床颤抖地说:“你要是想掘你妈妈的坟墓,那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秦绝眼神复杂,没有说话。
    “儿啊,你到底怎么了啊?”
    秦绝仍旧不说话。
    “儿,算爸爸求你了,不要.......”
    “父亲,抱歉,让开!”秦绝猛地伸手,狠狠刺进了陵墓之下。
    秦军双眼颤抖,满脸不可置信。
    良久后,才像是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泥土翻滚间,矮小坟墓里面的情景逐渐显露。
    里面是一具正常朴素的棺材。
    因为多年深藏泥土之下,表面已经被斑驳长满了黑色霉点。
    亲眼看到母亲的棺材,秦绝眼神波动不休,他无视身后的父亲,纵身一跳而入。
    就在他伸手想要打开棺材的那一瞬间,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绝,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秦绝抬眸看去,眼神平静:“是的,爷爷。”
    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绝。
    “小绝,那是你母亲的棺材啊。”
    秦绝没有回答。
    秦军用一种无力的眼神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沉默良久,只是吐出一口无奈的叹息。
    “唉......”
    吱.......
    腐朽的棺材被打开,秦绝犹如定格般站在了原地。
    秦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棺材里面,只有已经腐朽的衣服,没有半点尸骸。
    这是一具掩人耳目的棺材。
    这是一个故意虚设的坟墓。
    秦绝抬起头颅,凌厉的眼神投射向了父亲。
    无奈的叹息响起,老爷子望着空荡荡的棺材,眼神复杂开口:“秦军,告诉小绝吧。”
    在这萧瑟秋风当中,一段陈年往事缓缓从秦军口中说出。
    原来,当年秦绝出生之时,腰腹就有一道深邃的黑色烙印。
    随后当晚,母亲沈弱水就精神受创,拿着水果刀,一直喊有人盯着她。
    一连几日,母亲沈弱水精神状态直线下滑,就算请来无数名医都说不出所以然。
    忽然某天,母亲沈弱水梦中惊醒,满身冷汗,喊着亲眼看到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而当时,尚在襁褓的秦绝就在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睡觉却盯着母亲。
    老爷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联系到自己的老友,一个从民国时期就师从龙虎山的道师。
    “此子腰腹缠黑,命中带孽,乃天地之恶,如若不加管教,日后定会成为天地祸患!”
    “且此子煞气缠身,母胎若在身边,母体就会不断受损,看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算不上什么,等到严重之时,甚至会在梦中走入奈何黄泉,永世无法超生,唯一办法,只有母子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不仅不能相见,母还需换血换面,彻底抹平孕育此子而腹中产生的孽气!”
    ps:初中的时候,因为刚刚转学,性格内向,体会过精神孤立的绝望与难受,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些男同学,看我眼中带着的不屑与戏谑,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时候唯唯诺诺,初中三年过的浑浑噩噩,精神孤立尚且如此难受,难以想象头骨被打碎活埋的肉体霸凌该是怎样的绝望,感同身受,特此呼声,严惩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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