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吴家的儿子,亲手把自己老婆一刀就捅死了,自己还打着赤膊,来不及穿衣服就投案自首了。
    事后听周围的人说,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七年。
    后来,每次去探监的时候,都是他母亲带着他的儿子去看他。这也是周围的人说的。
    反正是,儿子没有了妈妈,自己没有了媳妇。还要在里面待个十七年。
    十七年,等他出来时,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儿子也长大了。
    不过,这最初判的十七年,是可以有多种渠道减刑的。
    估计减是可以减几年吧。一来他不是那种危害社会的人,二是他家里有那个经济实力。
    这吴家儿媳妇被自己男人误伤捅死了之后,这漂亮媳妇的娘家,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下子,所有亲戚六转的人,一起到了吴家,二话不说,进屋就把屋里砸了个稀巴烂,什么电器,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等等等等,只要是东西就砸。
    幸亏他们吴家,在当晚,和第二天早上,把家里贵重的东西,都拖走了。
    剩下没拖走的,或者没能及时拖的,全部被媳妇的娘家人,砸毁了。
    站在屋外的邻居们,都能听到,从屋内传来一阵阵,叮叮当当,咕咚咕咚,哔哩哗啦的声音。更有重物,“轰”的一声倒下振动。
    这娘家人不仅来的人多,而且,还连续天天来,在吴家屋前的空地上,站满了人。少说也有三五十号人吧。
    他们人多嘴杂,在屋前,劈哩叭啦地数落着吴家的种种不是,指责他们吴家欺负自己的姑娘,受尽了折磨与虐待。现在连人都没了,还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些控诉的人,你一言来我一语,越说越来气。恨不得把他们吴家的房子都给炸了才解气。
    这样大阵容的打砸毁,足足闹腾了十多天之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也许他们自己也闹累了吧。
    他们家正闹腾的高峰期,建成还算安稳,这期间,建成也喝醉过一两次,但是,没有出现倒地下要人抬的现象。也没有尿床的事出现。
    冯建成也算安逸了好几天,邻居家里就出了一个惊天命案。
    建成与致桦住的这个暗楼小平房,这一片的气场都不好。
    之前说了,那孟大仙说这房子旁边的小路是一条阴路。
    既然属阴路,那就是阴人的天地啰,人间之人,住在阴人的地盘上,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好果子。
    致桦房子南面的一家邻居,也是一个中年男人,疯疯癫癫地,一发病,就是连续几天几夜,口里不停的唠唠叨叨,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特别是晚上,这疯癫中年男,就坐在他母亲的跟前,跟他母亲嚼一整夜,嗓门又大。他们家的北面窗户,正对着致桦他们小房子的南面窗户。
    这又是夏季,窗户都不会关上的。
    一整夜,左邻右舍的街坊们,都是这疯癫男的忠实听众。
    他母亲也只能让他去。不理睬他,又拿他没有办法,任其一张嘴巴,狂轰乱炸一通宵。
    这中年男有时候还打她老婆,在发疯病的时候,把老婆打得皮青脸肿。
    致桦的小平房的东面邻居就是这吴姓家庭,就是刚刚把老婆杀死的这一家。
    紧挨着吴家的东面,还有一户人家,那一家是近两三年结的新媳妇。来婆家也就短短的三两年,致桦是看着这姑娘嫁来的。
    婚后一年,生了个儿子,儿子出生不久,就发现这新媳妇,往神经病的路上在走。
    好好的一个年轻姑娘,住着住着,这姑娘就变了,有一天早上五点都不到,她居然抱着自己的儿子,出现在吴家的一楼房子的窗口。这一楼的中间一间,是吴家的儿子媳妇的房,另外两间都租出去了。
    这新媳妇抱着一岁都不到的儿子,拍打吴家房子租户的窗户,口里还使劲地喊道:“彭伯伯,彭伯伯,……”这一拍一叫,就是半个小时,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这么早,就去敲打别人家的门。
    就这么一大清早,在别人租户的窗户上又拍打,又呼叫,像是有非常急促的事情需要抢时间的。
    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不会如此反常的,在别人还在睡觉的时候去吵醒别人吧。
    这被拍打的租户,他们家的床,就在窗户边上,但是,这对租户老夫妻,并没有搭理,更没有起来开门。
    因为,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与这新媳妇打过交道。
    那年轻媳妇是本地城里人,这租户是一对六十岁左右的乡下夫妻。不管是年龄,还是工作,相互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
    还有,致桦他们房子的西边,也是一栋两层楼的大房子。就是没有这吴家的房子大。
    致桦他们房子的西边邻居姓胡,这胡家的房主人比东边吴家的房主人要年轻一点,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致桦他们搬来之后结的婚。
    跟吴家恰恰相反,他们家把儿媳妇当作宝。
    吴家是把儿媳妇当个草,最后才酿成悲剧。
    这胡家大儿子结婚之后,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全家人依然把媳妇照顾得无微不至。
    同样,有一天,从来不喝酒闹事的大儿子,这天喝得像个打醉拳的,在他们自己家里的每一个房间,胡乱闹腾,特别是嘴里不停的大呼小叫,一副凶 神恶煞的样子,致桦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听到胡家大儿子在他自家楼上,扯着个嗓门,胡乱吼叫,听着都恐怖。
    胡家大儿子这突然的怪异行为,跟冯建成喝酒之后耍酒疯是同出一辙。
    致桦还没进自家的门,就看见了这个场景,心里琢磨着,我家建成,今天绝对正常。
    进到屋里,果然,建成给儿子洗了澡,安顿儿子睡得很好,家里的一切,井然有序。
    因为那个酒鬼,又找到了新的附体,胡家大儿子。
    致桦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傍晚,在胡家大门外的用水水池处。致桦正在水池里洗衣服吧,因为是晚上,水池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正在洗衣服的致桦,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刺鼻的酒味,这刺鼻的酒味,致桦太熟悉不过了,就是建成喝醉之后的那种气味。
    当时,致桦住的那个小房子里,没有地方用水,致桦买了一套四件套送给胡家,他们家就同意致桦在他家的水池里用水,每个月出点水费。还有,电也是搭在这胡家,就是这胡家收致桦他们的水电费有点过头了。
    致桦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谁叫自己的小房子里没有水电呢。
    当时的私房,水龙头都是安在屋外的。
    所以,晚上,致桦在胡家门外的水池里用水时,突然闻到那股熟透了的刺鼻酒味。
    当时,致桦下意识地看了看水池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当然,鬼影也没有看到。
    但是,刺鼻的熟悉的醉酒酒味,绝对是真真实实地存在。
    致桦之前就怀疑,建成每次酒后的借酒装疯,肯定不是建成自己在耍赖,是一个无形的影子在控制着建成的行动。
    致桦认为,这一片房子,包括致桦他们房子的南面房子,东面的房子,西面的房子,肯定有不干净的磁场。
    记得当时,建成的大姐把胡家的一间房子租下来之后,只住了一个晚上,就发现夜晚不安宁,随即就决定搬出来,刚刚给的房租,只住了一天,全作废了。
    这罗家亭社区,本来都是八十年代前后做起来的私房,房屋做得密集,毫无规则可言,都是随意而做的。
    谁的火气好,就站着了好的地基,谁的火气背,就把房子做在了那阴路上,叫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绕不出酒鬼的纠缠。
    也许有读者会提出异议,同样都是住在这地气不好的房子里,又为何,有的人好好的,有的人就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呢。
    同住一个屋,甚至是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床,为何一人遭殃,另一个人却平平安安。
    这个问题可以这样解释:
    第一,属相优势,属龙属虎者,只要身体没病,就不会被脏东西缠着。
    第二。每个人的命运不一样,正走鸿运的人,那乌魂野鬼见了就躲得远远的。就好比一个黑老大,谁见到他了,都会绕道而行,岂敢惹他。逃都来不及呢。
    就连老虎咬人时,还知道专挑老弱妇幼呢。
    这都是一个原理。
    第三,世间之人,千千万万,每个人的秉性,千差万别。
    凡为人正直,又阳气十足的人,一切败类见了,也是退避三舍。
    第四,有得人身上带有辟邪的配件,也能起到一定的驱邪避灾的作用。
    总之,自己没看见,就不要盲目地说不相信。没看见就不等于没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致桦运气极差,第一段婚姻,六年左右就走到了尽头。勉强逃了一命,算是活下来了。
    第二段婚姻,受尽磨难,整日里提心吊胆,看不到光明与希望。眉头从来都没有舒展过。
    特别是跟冯建成在一起后。可以说是,进了万丈深渊一样。
    首先是城乡差别,使得易致桦始终被姑子们欺负。
    两姑子一逮着机会,就会羞辱一番致桦,她们似乎把讥讽致桦当作一生最快乐的事情。
    好在爷爷奶奶在致桦来的第四年都走了。这样,与姑子们行走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也就避免了不少的冷嘲热讽。
    这城里的弟兄姊妹的亲情,与乡村人的弟兄姊妹的亲情,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一个是狡猾的尔虞我诈,一个是真诚的互帮互助。
    致桦与建成的这场婚姻,欲似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徘徊,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轮到左邻右舍杀气腾腾的,难得建成正正常常地在家里,致桦每天都在幻想,哪位大神能够让我家的男人,永远都正正常常的就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建成不喝酒不闹事,致桦的阔睡都睡得沉了。
    躺在这小小的鸽子笼里,致桦看着屋内的一套组合柜,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突然,这一套组合柜,整整齐齐地向一边倾斜,并且,这组合柜里全是空的,看着这慢慢向外倾斜的一整套组合柜,致桦毫不犹豫地上前两步,用手将这套倾斜的一排柜子,用力往里一推,柜子立马就扶正了。组合柜又完整地立在屋里。
    柜子扶正了,致桦又背起年幼的儿子,走在一滩水汪汪地小河里。因为刚下了一场雨吗?这宽宽地水面,看上去,一望无际,水,是清清亮亮的,致桦背上背着儿子,一个人走在这水面上。
    怎么周围没有人,似乎只有致桦一个人背着儿子在走。
    易致桦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一个人只顾着背着儿子,往前走,片刻都没有停留。
    走啊走啊,致桦望着岸边,笔直地朝着岸边走去,背上背着儿子,一点儿不感觉累,反而是背着儿子走得很舒服。
    终于走到了岸边。
    致桦背着儿子终于从水里上岸了。
    等致桦睁大眼睛,准备好好看看这岸上的风景时,却看到了自己床上面,是上暗楼的楼梯。
    原来,冯建成安逸了几天,自己睡觉也睡得香,从床上坐起来的致桦,美美地回忆梦中的情景。
    致桦觉得很奇怪,建成的一房组合柜,正立在这有暗楼的小屋里。柜子里面全是三个人的衣服帽子围巾之类的,把一套组合柜塞得满满当当的。
    嗯,怎么梦中这套组合柜是空的呢?还有,当整套组合柜要倒的时候,我只是用双手轻轻地一推,整套柜子就稳稳当当立好了。
    致桦坐在床上,摸着脑袋,突然用手把脑袋瓜一拍,“哦,一套组合柜,代表一个家,而这个在梦中扶正的组合柜,是一套空柜子。就意味着我,将撑起一个一无所有的家。嗯,这个梦,应该是这样解释才算合理。”
    接下来的这个梦,我背着年幼的儿子,从水滩里,走到了岸上,这就意味着我,我有能力将宝贝儿子抚养长大。
    “嗯,梦里,我背着儿子从水滩里走到岸上,也只有这唯一的解释,我可以把儿子养大成人。”
    致桦一夜之间做的这个梦。需要她用半辈子来验证。
    这梦境也真是神奇,致桦突然回想起,与赵云飞做一家的时候,也做过两次清晰的梦。
    梦中,致桦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门锁被别人撬开了。
    这个梦也是非常清晰,并且记忆犹新,像烙在了脑海里一样。
    致桦后来解释这个梦,是,房门的锁,代表与赵云飞的这个家,锁都被别人撬开了,那家,还有吗?
    后来还做过一个梦,梦见和云飞一起在水里游泳,本来云飞一直就在身旁,可很快就发现云飞不在跟前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急得哭起来了。
    致桦急得不行不行的,在水里到处找云飞,可是,找着找着,云飞没找着,戴在手上的一双手套也搞掉了一只,只剩下一只手套在手上。
    致桦又奋力地在水里找云飞的同时,还要寻找那只手套。明明是一双手套,那一只是怎么弄掉的都不知道啊。
    最后,致桦在水里,赵云飞也没有找到,那只手套也没有找到。
    急得致桦像要疯了一样,就这样,又急又疯的致桦,急醒了。
    致桦心里想,我本来是个旱鸭子,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怎么做这个奇怪的梦。梦里,把人都急死了。
    醒来的致桦,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云飞就睡在身边,致桦迅速抱住云飞,生怕他像在梦里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
    致桦抱着云飞,心里踏实多了,原来做的是反梦吧。
    可是,后来致桦又想起这两个梦,才知道,梦,是最真实的现实版。
    因为,梦里房门的锁,被人撬开了,就是这个家没了。
    赵云飞和自己一起游泳,游着游着,把赵云飞游没了,怎么也找不到。
    手套,明明是一双手套,清清白白的,莫名就掉了一只,就是自己缺一个膀子。
    这不就是与赵云飞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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