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依靠着自己的暖意消失了,费牧群用手在床上探索了几下,睁开眼果真看见床得另一边是空的。
    拿起床头柜上的表一看,时间不过是早上九点,今天是假日应该不用上课的,本以为两人今天可以好好聚聚,可是一起床她却不见踪影。
    起身走出卧房,却看见了她早已穿好了衣物是要离开。
    “你要上哪去?”
    他的声音吓了本葵一大跳,她整个人猛烈的震了一下,跟着捂着胸口回身。
    “你怎么起来了?”
    “我不起来,你是不是要这样溜走?”
    “我十点要打工。”昨晚她已经留在这儿了,今天她得去打工,所以势必得离开。
    “你为什么要打工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费牧群朝她走去,直接握着她的手,摆明了不想让她走。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有在打工吗?”
    “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我不喜欢你去打工,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扣掉你上学我上班,连假日你都还要去打工,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可以见面。”
    “可是我还是得去啊!”“打电话去,说你今天有事。”
    “不可以这样。”她说得有些为难。
    “为什么不可以?打工又没签合约。”
    费牧群说得很任性。
    “可是这违反了我的原则,今天是假日,我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这样会给别人添麻烦。”本葵说得很严肃,她的确不是那种人。
    “那你今天下班告诉他们下次你不会再去了。”
    “我”
    “你在哪里打工?我送你去。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反正他不希望今天再也见不到她,明天也是假日,至少她明天可以陪着自己。
    “你没有其它的事要做吗?”本葵反问他。
    “我这两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只为了跟你在一起。”
    “这会不会算是种浪费?”
    “我不觉得这是种浪费就好。”
    费牧群说得很认真,表现得就真的像是她的男朋友一样。所以打工的机会没了,而她的收入却增加了,费牧群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整个学期都不用再打工,前提是她今年一定得顺利毕业。
    “我成绩没有那么差。”她没好气的说道,连着两天没回家睡觉,老妈不知道会不会起疑?虽然以前也有在同学家过夜的经验,但是说了谎,本葵还是有点愧疚。
    “最好是。”费牧群手里拿着照片,一边在计算机里整理。
    在日本的拍摄成果还不错,但是费牧群也有他的压力,他不可能光靠摄影吃饭,费家的人也不容许他这样,顶多让他多混几个月,这阵子他已经天天都到公司去报到了。
    “你不会再拍了吧!”
    “还是会啊!反正我有模特儿。”他抬头对着她笑说。
    本葵则无言的看着他,那些照片是不能公开的,就像他们的恋情一样无法摊在阳光下,如果让人知道这些由她当女主角的照片全是费牧群亲自拍摄的,那么肯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这种感情谈来辛苦,她两处奔波得有些累了,费牧群告诉她等她毕了业,可以搬到他的住处,可是她并不希望丢下母亲和爱人双宿双飞,更何况她怎么向母亲开口说她的男友正是那栋她所看守的大宅的主人
    “我得回去了。”她背起了背包,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载你回去。”
    “不要了,好远”实在没必要让他多开一趟车到山上去。“而且我自己有骑机车。”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累吗?”费牧群放下手里的照片,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其实两人的生活并没什么好挑剔的,唯一的缺点是本葵能给他的时间太少,然而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找出一个可以把恋情公诸于世的方法,他并不在乎公布,可是本葵却强力的反对,理由只是她不确定这样会是好的。
    “所以我才要你留在这里啊!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还要上班,这样送来送去更累。”
    她是喜欢费牧群的,但是如果真像他所说的,两人把恋情公布了,要是有一天他们发现不爱彼此了,那她又会变成什么?大少爷的过气玩物?她宁可就照现在这种方式过日子,至少往后她还可以保有较完整的自己。
    “那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点。”费牧群只得让步,和本葵开始交往后他慢慢的发现这女孩比一般女孩子早熟,也独立很多,她不会缠着自己要东要西,而且两人之间少了斗嘴的气氛,多的却是更多融洽的相处,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呼吸起来都是愉悦的。
    “我知道,你不也说我骑机车像乌龟吗?”她在他耳边印下一个吻,可是费牧群紧紧环抱住自己的手却让她起不了身。“怎么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你妈说吗?”费牧群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本葵剩下一个月就可以毕业了,就算有问题也可以等她毕了业再讨论,这阵子她准备毕业考已经很累了,如果他是个懂得体谅的情人,就不应该在这时候提起这种事,但是基于私心,他还是免不了要先探询一下她的口风,至少让他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我们不是说要等我毕业以后再说吗?”本葵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为难的神情,一听到这话题她就只想逃避。
    “你是不是还不能信任我?还是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我只是还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你会告诉你家里的人吗?他们又会怎么想?而且我都还没有毕业,如果我有个正当的工作,然后”
    “你还想工作啊?”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本葵毕了业之后她可以搬过来,他可以每天都见得到她,如果她去上班了,她可能要加班,可能会被公事占去更多的时间,那他们两个该怎么办?
    “当然啊!”本葵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有些不解。“难道你希望我整天什么都不做吗?”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因为你光是想我就得花很多时间。”
    他笑着帮她把头丰拢,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本葵从女孩锐变成女人,她脸上少了稚气,多了几分以前所没有的韵味,但是她依然年轻美丽,他并不希望将这样的她和其它人分享,他甚至只想把她藏起来,永远不让别人发现这女人的存在,他只要本葵永远属于自己。
    “你不怕耳朵发痒啊?”她笑了,脸微微的泛着红,心却暖暖的。本葵明白即使对于未来一点希望都不敢抱持,但是此刻能留她在费牧群身边的,却是这个男人对于她的呵疼。
    “习惯了就好。”他吻着她的唇,像是永远都吻不够,拿开了她身上的大背包,试着用情感攻势让她晚点回去。
    “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了。”本葵拉回理智,她还有很多事得做,而且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没回家了,她还是得回去一趟母亲才会安心。“太晚我妈会担心,而且天黑了以后会比较危险。”
    好吧!费牧群把手从她身上抽回,一副无奈模样。
    “到家以后打电话给我,要不然我会冲回山上直接检查你到家了没。”
    “好。”本葵摸摸他的脸颊,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又暖和了一些,多抱了他一下才起身离开。
    主屋里有人来,这似乎有点不寻常
    本葵悄悄的把车停在后门,打了通电话给费牧群,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了,挂了电话后随即走进属于自己和母亲的小屋里。
    小屋里没有人,看来母亲是到主屋里去帮忙了,不过这栋别墅向来只有费牧群会来住,以往他的家人从来没有来过啊!
    她朝别墅多望了几眼,时间不过是傍晚,那头就已经**通明了。
    才放下了背包,把书本放回架子上,转身她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游本葵,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新的,全是费牧群买给她的,她身上的t恤不再泛白,除了干干净净以外,角落选印着名牌标志,连身上的牛仔裤都不再是宽松破旧的那型,合身剪裁贴着她下半身曲线,勾勒出了只属于身材窈窕的女性才有的完美。
    这些都是费牧群给她的而她给他的又是什么?肉体的交换,还是心灵上的情感传递?以后他们还可以这样吗?
    “本葵!”
    母亲一脸灰败的出现在小屋里,身后还有几个她没见过的人,大家脸上都带着几分严肃。
    本葵心中的警铃不停大响着,连心跳都跟着加速,但她还是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什么事?”
    “费太太在主屋等你,她有话要跟你说。”
    女孩的眼眶泛红,让人看了十分不舍。
    临时得出差一趟,目前公司里正在进行职务移转,有很多事情得接手,所以熟悉海外业务也是工作之一。
    “我只去一个月啊!”费牧群忍不住安慰道。
    本葵点点头,她知道这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他们的事情费家已经知道了,费太太甚至找上母亲,要求她们母女马上离开,她和母亲跪着求费太太手下留情,让她把最后一个月的学业完成,她保证一定会离开费牧群,费太太好不容易才答应了她。
    但是费牧群这边却不是费太太自己所能掌握的,她要本葵离开,也得先让费牧群离开台湾一阵子,只要他不在台湾,本葵也等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的找下一个落脚处,等费牧群回台,他便再也找不到自己。
    “你看你,要你搬过来你又不肯。我不过是要出国一个月,你又要哭。”他伸手拭去本葵脸上的眼泪,将她搂进怀里,恨不得自己可以带着她一块去。“不过等我回来你也毕业了,我都已经把你的毕业礼物准备好了。”
    “我没有哭啊!”她逞强着不让眼泪落下,但是眼眶不停发热,鼻子不停冒着酸意,这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还说没有,鼻子都红了。”费牧群点着她的鼻子,用脸揉着她的颊边,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你不觉得这样也好吗?等我回来,你也毕业了,我们也可以在一起了。反正你要找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找得到,我们可以先去度个假。你想去哪里?垦丁好不好?”
    “不好。”她知道等费牧群回来他们根本哪里也去不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去哪里。
    “才一个月而己,你这样我会不放心的。”费牧群轻嗅着她耳边的香气,大手不时在她背后滑动着,只想把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你如果忘了我怎么办?”
    费太太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儿子的风流韵事,她把话说得很白,那些话语即使在本葵心里也曾有过怀疑,可是从费太太口中听来却是刺耳的真实,费牧群交过的女友不计其数,而本葵不过是其中之一,错在当初她们母女搬进这里时曾答应了不会和少爷有牵扯,但是这已经明显的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费太太说她原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限,但是费牧群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不能任这种事情一再重演,如果她肯承认他们只是玩玩而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愿意念在本葵还年轻,多给她一次机会,可是费牧群已经不年轻了,她不能冒险让本葵认为她有机会和费牧群发展出什么结果,所以非得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而她保证,只要本葵离开,费牧群自然会像以前那样,不用几个月就可以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你觉得我的记性有这么差吗?”费牧群在她颈还轻轻的咬了一口。
    “那你说你不会忘了我”她虽然不相信诺言,可是她需要费牧群亲口告诉她,就算是谎话也好,至少可以冲淡她心中的难过。
    “就算你化成灰我都会认得你,这样总可以了吧?”费牧群想不透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伤感,只有故意说着反话希望能逗她露出笑颜。“你怎么了?平常都不是这样的,又喜欢生气又不浪漫,一知道我要离开一个月就变了个人,看来你也只会在嘴巴上耍狠而己。”
    “我哪有。”
    “那你说你爱我?”
    “我有说过啊。”她不想在分离的时候还得重复这样的话语,这说来很令人伤心。
    “我现在想听。”他将本葵放倒在床上,逐件的脱去她身上的衣物。“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吗?等我回来你最好也是比照办理,别一天到晚老是跟我唱反调,我可以跟你保证,你那些同学没有人会像你这么幸福”
    “我有吗?”
    “你嫌我做得不够啊?”他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大手罩上了她胸口柔软的隆起。
    “你的心都比你诚实多了。”
    他的手引发了她阵阵颤抖,当两个身体揉合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你爱我吗?”
    “你觉得我不爱你吗?”他用身体证明自己对她的狂爱,直到她跟着发出激情的呢喃,他才稍稍放缓了步伐,轻柔的对她诉说爱意。“你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
    “为什么?”她环抱住他的颈项,她知道自己应该还有特别的地方吸引这个男人,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这个男人长久停留在她身边,费牧群的条件太好,他可以不只爱她一个。
    “等我回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告诉你。”
    等他回台,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吗?”本葵语气酸涩的回问。
    但得到的只是他更加甜蜜的长吻,也好她会记得这一刻,至少在这个时分里,费牧群曾说过他是爱着自己的。
    人生的过程往往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就像广告中学钢琴的小孩,长大了也有可能当琴师;学英文的小孩,或许只能当个饭店服务生,这道理是一样的,而从小写着我的志愿是当总统的小孩,可能最后只是在市场卖猪肉。
    而本葵一心想赚大钱,让母亲过好日子,让狠心抛家弃子的父亲后悔自己当初没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最后呢?她一样没有赚大钱,她一样没见到父亲后悔,一样没有机会让母亲过好日子。
    是她变了吗?不见得,这只是时势所逼,命运给了她这条路走,而她只是照着进行而已,当初那些雄心壮志,或许最后没一项完成,但是又如何?至少她还活着,而她有另一项更重要的目标引导着她好好活下去。
    离开了费家她和母亲搬到了城里,在母亲发现罹患了肝癌之后的一星期,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肚子一天天的隆起,她只得辞掉工作,却不能断了经济来源,所以她骑着机车去批货,拍好照片,登上网路贩卖成衣,成了在家工作的soho族。
    孩子出世之后,母亲曾经享受过一年的天伦之乐,那段时间她和母亲变得更亲近,她更了解母亲当初生下自己时的辛劳,可是残忍的是她得在这一年内看着母亲慢慢的虚弱,甚至死去。
    还好她的小生意帮她挣了点钱,虽然没能买大别墅,但至少过日子不成问题,每日寄送货物,说忙倒也还好,至少她可以就近看护稚子,直到棋恩开始上幼儿园,她才多出一些时间找成衣厂合作,至少压低了成本,在销售价格上她便跟着占上较多的优势。
    她没再想过费牧群的事,她甚至拒绝去接收任何相关的消息,很明显的事情就是到此为止,母亲曾问过她要不要回头找费家,尤其那时她刚生了孩子,工作没有着落,经济眼看就要陷入困境,加上母亲病重,多重压力下,本葵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能耐可以撑过来,她知道费牧群的住处,有他的电话号码,她可以回头找他求援,但她没有
    她很清楚就算她回头了又如何?她和费牧群依然不会有结果,他的家人不可能接受她,而她也不愿意让儿子曝光,只要棋恩的事一被发现,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费家人的对手。
    至少现在的日子很平静,不算是苦尽笆来,她没让孩子挨过一顿饿,所以没有真正的苦过,这一切只能算平顺。
    而她只想让这样的平顺继续维持下去。
    “妈咪。”棋恩穿着一身可爱的制服下了校车。
    本葵早已经等在楼下了,说好了今天要带他去全世界最高的大楼瞧瞧,棋恩一向对于建筑工程疯狂的着迷,所有的玩具都和建筑物有关,本葵曾暗自期望着孩子长大可以当个建筑师,不过她马上又打消了这念头,毕竟未来谁也说不得准,谁知道他这么爱建筑,以后会不会去开怪手,或是砂石车,未来本来就是谁也没办法掌握的啊!
    “啊,今天怎么这么干净?”以往棋恩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带他去洗澡,这小蛮牛在学校里也不知怎么玩的,身上永远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可是今天却干干净净的回家。
    “棋恩说今天你要带他出去玩,要是他弄脏了就要先洗澡才可以出门,所以下课他都乖乖坐在位子上哪里也不敢去,还不许同学用脏脏的手碰他呢!”随车老师向本葵说明。
    “他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苞老师说了再见,母子俩手牵着手走到公车站牌去搭车。
    “妈咪,星期日不可以去吗?”
    “星期日人太多了,晚上去会很漂亮喔!”她可不希望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星期日在那里跟人家挤,尤其大楼吸引的人潮屡次登上新闻头条,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想挤出来都不容易。
    罢开始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去,本葵每天都心神不宁,不是亲自看着她根本不能放心,可是一想到孩子还是得学习社会化,总不能把孩子关在家里,过多的保护对孩子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人本来就得和人相处,不能拒绝接收这世界,这世界的一切都不会伤害你,通常伤害自己的都是自己。
    走进了光亮的大厅,棋恩简直兴奋得手舞足蹈,找了家餐厅坐下,这只能是偶尔的享受,她赚的钱没办法天天供应母子俩吃鲍鱼鱼翅,可是久久一次倒是还可以接受。
    “妈咪,我们可以到楼上去吗?”
    “下次吧!我们今天玩了这么久,等一下还要去买东西啊!”“那你要记得带我来喔!”棋恩有些神情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尤其是他现在也开始学会和妈妈开玩笑,笑起来的模样颇有小帅哥的姿态,加上妈妈是专做成衣生意的,给孩子穿的服装虽不是欧洲名牌,却选是走在时代尖端,老师几次说班上女同学为了棋恩争风吃醋,惹得本葵哈哈大笑,可是她又担心起这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学他老爸那套。
    有时回想,本葵甚至会觉得费牧群是有些无辜的,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走了,没给解释,也没留下任何话语,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她不能想象有一天费牧群要她离开,那她又要怎么面对那残忍的时刻。
    她只要留着两人愉快的记忆就好,其它的她都可以不要!
    反正她已经为那段感情留下了棋恩这个意外了,她很满足,也很平静。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带你来。”帮儿子擦擦嘴,发现他今天很乖,以往吃饭总是得沾上酱料做纪念,今天倒是什么也没留下,付了帐离开了餐厅,走向知名的超市,她打算选一些材料,过几天做些和平常不一样的食物给孩子尝尝。
    带着孩子在超市里逛着,她不忘叮嘱着儿子不可以乱跑。
    “棋恩今天好乖,没有乱跑,衣服又好干净,是干干净净的小宝贝喔!”
    “因为我长大了啊!”“那你长大想做什么?”
    虽然知道这种问题不太具有可能性,但是偶尔问问仅当参考也好。
    “我要盖一栋比这个更漂亮的房子。”
    “要给谁住?”
    “给妈咪住啊!”“那有没有花园?”
    “你要花园吗?可是我要给你荡秋千耶。”
    “这么好啊!”“对啊!妈咪都没有出去玩,所以可以在家里玩。”
    “谢谢你喔!”儿子的贴心让本葵笑开了脸。
    漂亮的母子总是吸引人们的目光,另一旁有一组人马已经见着了他们,管家和费太太同时怔在原地。
    “太太,那个好像是。
    陪着费太太到超市买东西的管家也发现了本葵,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年,可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脸孔没有改变,却多了几分干练和成熟。
    穿着貂皮大衣的费太太也没想到会在这城市里再见到当年的女孩,当年的她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放她一马,答应永远不会出现,隔了几年也许这一切都已事过境迁了,可是她为什么又出现了?
    “游小姐。”
    那像冰一样的声音穿刺过本葵的身子,她在原地僵了一会儿,不确定这声音是不是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费太太挪动脚步,走到本葵面前,让她没办法再忽视自己。
    “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本葵眼里闪过了讶异。下意识的把棋恩拉到身后。
    “那是”费太太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还带了个小孩。
    “呃是我儿子。”本葵力持镇定的说着:“我结婚了。”
    “哦?”费太太有点怀疑。“你结婚了?”
    “是啊!孩子都大了。我得带他回家了,我们只是来买点东西,听说这里的东西其它超市里没有,所以我才带他出门,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
    “妈咪,你还没有买松饼啊!”棋恩一听到要回家,马上提醒道,妈咪今天来就是说要买好吃的东西做松饼给他吃。
    当棋恩的脸探出来的那一刻,费太太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是是谁的小孩?”“是我的。”本葵拒绝证实她的怀疑。
    “可是他”这孩子长得跟牧群小时候一模一样,连笑起来的模样都好像,她这当妈的不会认错。“小朋友,你几岁?”
    “四岁。”棋思用手指比了个四。
    她和费牧群分手都五年了,四岁的小孩会容易引起注意吗?应该不至于。
    “他才三岁,我婆婆都教他算虚岁。”本葵加了一句。
    “三岁啊?”费太太眼里出现了遗憾。
    “是啊!我婆婆很疼他,让他吃得太好,都比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高出一颗头呢!”本葵越来越有信心,尤其是看见了费太太脸上失望的表情,她就算再同情,都不会露出半点破绽。“棋恩,跟费太太说再见。”
    “费太太,再见。”棋恩挥动着小手,有些不明所以的说再见。“妈咪,那我们还要买松饼吗?”
    “要啊!在那边,我们去拿。”本葵向费太太微微笑,朝一旁的管家点了下头,母子俩便牵着手离开。
    “太太那小孩和少爷小时候长得好像。”
    “她说她结婚了。”
    而且她说她婆婆很疼她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费太太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孙子,如果当年本葵和牧群在一起,那现在她就会是那个有孙子的婆婆了。
    “是吗?她应该还很年轻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我那个不肖子一样吗?二十几岁本来就应该结婚了,拖到三十几岁还不肯结婚!”
    扁是想到那个让她头疼的儿子费太太就一肚子火气,从小到大,费牧群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当父母的哪一样没帮他备齐,别墅、洋房,甚至连事业都已经搞定了,他却说什么都还不肯结婚,简直要把家中两老给气炸。
    “反正星期六的相亲宴少爷会回来嘛!到时候再试试看,这个杨小姐人不错的,也许少爷会喜欢啊!”“他不喜欢也不成!”费太太下定决心,今年她一定要为儿子找个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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