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情的孟姜女一声缠绵悱恻、声嘶力竭的哭诉,伴随着长城倒塌的阵阵巨响,流传了两千年——
    从声学的角度讲,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哭倒由块块厚实的大城砖筑就的长城,她需要多大的分贝啊?从保护文化遗产的角度看,孟姜女的做法,似乎要受到历史的严格审判。
    然而,她的故事却被后人至今传唱。原因若何?原来那一声哭诉,是那个时代苦难平民愤怒的控诉,是那个时代受虐万民仇恨的凝聚,以她为起始,爆发了浩荡的反对暴政的革命风潮,使得那盛极一时的秦帝国不及二世而亡。孟姜女的哭诉,换来了封建社会清平政治的希望,换来了举国上下安居乐业的希望——
    而现在,我不禁要问:我们祖国的昌盛,希望何在?我们民族的腾飞,希望何在?
    有许多朋友,也许会反驳我,说我有杞人忧天、无病呻吟、哗众取宠之嫌疑,时下国富民丰,直奔小康,何谓没有希望。当然,他们的驳斥决非虚言,亦非谬论,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很简单的计算公式:一点主人翁的精神+一个正抓实干的行动+一个齐心协力的氛围=一个国家的昌盛、一个民族的腾飞。
    凭我的观察,目前正有一个不健康的音符,愈演愈烈,严重制肘着我国现代化的进程,此音名曰“麻将风”老百姓亦为它起了一个流芳千古的美名“砌长城”
    按理说“麻将”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国粹”也是留给世界的“宝贵”的“文化遗产”我们应该感谢它。我曾经查过资料“麻将”在发明之初是一种非常利于智力发展的游戏,既然是游戏,当然无可厚非。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过于的否定“麻将”存在的“合理性”:它至今仍然为许多人(尤其是那些老年朋友)在节假日、在茶余饭后,提供了一个自我放松,调节生活的机会。
    但是,越是民族的东西,似乎就越有生命力,而且是发生了基因突变的生命力。伴随着时代的进步“麻将”的性质似乎发生了改变——它已经不再是一种游戏了:
    各种高科技的棋牌桌(甚至有做过手脚、能让牌手随心所欲的)应运而生了;棋牌室如雨后春笋,打着有助娱乐的幌子,对牌手服务可谓细致入微,以此赚取利润,而且相当可观——
    这还不是最令人担忧的,关键的是:参与“麻将”的人员,已经不单单局限于那些安享晚年的老年人,他已经全员化,上至国家公务员(包括某些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有工作的、无工作的),大至年届耄耋的老者,小至亟待学习的少年——而且,活动的时间也不是节假日或茶余饭后了,有的黑白不分,全天候地与“麻将”私订终身,有的不管工作与否,万事俱推“麻将”第一——
    试问若此,长此以往,祖国的昌盛何在?民族的腾飞何在?
    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早晨围着轮子转,中午围着盘子转,晚上围着桌子转。这句话是哪些人的写照,只要稍微有些思想的人都能明了。这帮人,工作可谓闲矣,待遇可谓高矣。如此当若何?于是,约三个知己,公务一放,双腿登车,于“麻将”与“中华”的世界混迹去了。一轮战罢,输赢不说,意犹未尽,二轮战犹酣。更有甚者,如此小打小闹怎合他意,于是巨款一携,奔澳门,飞拉城,豪赌一把去也!如此做法,不仅给国家,给人民带来极大的危害,而且极易形成上行下效的风气——正事工作一边丢,棋牌桌上竞风流。
    也曾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正当抢抓时间,尽力工作之际,偶然间,在某小棋牌室中看见一帮风华正茂的青年,围绕牌桌坐定,掐一根香烟,眉头紧锁,正襟危坐,全身投入,仿佛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其中更有一人,用食指在“麻将”上轻轻一掸,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随即容颜舒展,用力在桌上一掼,大呼“胡了”接着张张人民币便在桌上飞舞起来,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其实这种现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静下心来想想,这样的生活方式,到底带给我们什么?怕是精神家园的荒废和徒增岁月的流逝吧?
    更令人气愤的是,连现在还在学语的孩子也能轻而易举说出几张牌名,也知道“白搭”“清浑”一类的“麻将”术语。看看——看看,这就是社会的表率,家长的示范。孩子是祖国的希望,民族的未来,似此情形,他们何以堪当大任?呜呼,哀哉!呜呼,悲哉!
    如此看来“麻将风”似乎应更名为“麻将疯”了。“疯病”属于精神病的范畴,恐怕救治这样的“疯病”还得从精神上加以辩证施治:一方面,政府采取得力的措施,从上至下地从严、从速地狠抓赌风,绝不手软,决不姑息;另一方面,让社会上,家庭里的每一个有识之士,在思想上高度重视,成为“疾长城如仇”的“孟姜女”与身边的“麻将风”作坚决的斗争,彻底断绝它生存的土壤。
    如此,则民族幸甚,国家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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