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
    “我气色好吗?”程新余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她没感觉啊!
    郭欣然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推到她面前,“自己看看。”
    程新余注视着镜子里的女人,肤色白腻,唇红齿白,双目似一泓清泉,清澈明亮。好像确实比之前更漂亮了。
    靳恩亭的作用就这么大?
    其实也没约几次啊!
    她觉得未必是阴阳调和起的作用,而是靳恩亭经常带她去吃好吃的,美食滋养了她。
    程新余搁下小镜子,随口胡诌:“我就是最近作息规律,不熬夜了,皮肤自然就变好了。”
    郭欣然深信不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来我也不能熬夜追剧了,我要睡美容觉。”
    一份甜品见了底,郭欣然问:“晚上什么安排?”
    程新余想起自己在下班之前收到过靳恩亭一封邮件,约她今晚一起吃饭。
    这人每次约她吃饭都给她发邮件,正式得不得了。头一次觉得约.炮也是一件和生意一样重要的大事,值得认真对待。
    “我能有什么安排,跟平时一样,刷剧睡觉呗!”
    郭欣然:“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逛街的,可惜我今晚要去我奶奶家吃饭,我叔叔婶婶他们从横桑回来了,大家伙约着一起聚聚。”
    程新余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你可以出发了,都六点半了。”
    郭欣然背上包,“我走了。”
    开门的间隙,年轻的男人正从外面进来,黑色西装沾满了室外的春寒。富有暖意的灯光淌在他身上,也没能融化掉一丝一毫。
    郭欣然反应及时,赶紧打招呼:“小靳总。”
    这熟悉的称呼让程新余心头震颤,猛地仰头,直接对上男人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
    他的目光淡淡扫到她身上,停留数秒,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径直走去吧台。
    郭欣然站在门口朝程新余对口型:“他怎么来了?”
    程新余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来找她的。两人约的是晚上七点一起吃饭。
    郭欣然赶时间,朝程新余挥挥手开车走了。
    程新余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靳恩亭打包了一份雪媚娘,路过她桌子时敲了敲桌面,嗓音低沉,“跟我走。”
    她四处打量一圈,确认没有熟人,这才抓紧跟上靳恩亭的脚步。
    他的车就停在甜品店对面的路边,她蹑手蹑脚地拉开副驾车门钻了进去。这模样委实滑稽,跟做贼似的。
    靳恩亭看得想笑。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居然整得有点像偷.情。
    他发动车子,打方向盘将车子开出去,侧头问:“先去吃饭吗?”
    “我还不饿。”程新余刚席卷完一份蛋糕,这会儿肚子鼓得厉害,肯定是吃不下饭了。
    靳恩亭问:“刚吃了什么?”
    程新余:“一份抹茶奶酪蛋糕。”
    他自然地说:“那先运动,运动完再吃晚饭。”
    程新余:“……”
    女人的脸腾一下就热了。
    天都没黑,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好吧?
    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呀?
    她的手指抠着安全带,没吱声。
    靳恩亭忙着转弯,也没注意到程新余的反应。以为她不反对就是默认了。
    车子上了堰山大桥,径直往市区开。
    开了十来分钟后,停在青陵妇幼保健院的门诊大厅前。
    他解了安全带,对程新余说:“在车里等我。”
    程新余点头说好。
    他拎上那盒雪媚娘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走到医院大门口,又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姗姗来迟。
    隔了一段时间,程新余又有点轻微近视,女医生的脸看上去有些模糊。不过看轮廓和靳恩亭有七.八分相似。她估摸着是他母亲。
    两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靳恩亭把那份雪媚娘拿给了女医生。不知聊到什么,那女医生突然朝车子的方向投来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程新余吓了一跳,赶紧把脑袋埋进车里,藏了起来。
    过了一两秒钟,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隔得这么远,人家根本就看不到她,她躲毛线啊!真是多此一举!
    说实话,炮.友这层关系蛮尴尬的。既不是亲密的恋人,也不是熟悉的朋友。既不光明,也不敞亮,没法坦坦荡荡出现在对方的社交圈。
    她现在就希望她和靳恩亭私下见面别被任何熟人撞见,最好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想想这种模式跟偷.情也大差不差了。
    躬着身子猫了一会儿,程新余听见有人开车门。下意识仰头,发现靳恩亭已经打开了主驾的车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奇怪,“程新余,你干嘛呢?”
    她赶紧装模作样地往车座底下找了找,借口说:“我耳钉掉了。”
    靳恩亭自发看向她小巧白嫩的耳垂,一边一只绿松石耳钉,质地温润清透,散发出细碎的光芒。
    他坐进车里,“别找了,就在你耳朵上。”
    程新余摸了一下耳垂,讪笑一声,“我还以为它掉了。”
    车子驶离医院,很快就上了高架。
    程新余没问刚才那位女医生是谁。跟她没关系,她也没立场问。倒是靳恩亭自己主动提及了。
    “刚刚那位医生是我母亲,青陵妇保的妇产科医生。”
    程新余对靳家所知甚少。她还以为靳恩亭的母亲也是什么成功的女企业家,没想到是一位妇产科医生。
    因为当年那位紧急为母亲接生的妇产科医生,让她平安降生。她对这个职业一直有好感,觉得产科医生神圣而伟大。
    程新余问:“她喜欢吃雪媚娘吗?”
    靳恩亭:“她喜欢一切甜食。”
    倒是和自己挺像的,她也钟爱一切甜食。
    原来靳恩亭几次买雪媚娘都是给他母亲买的。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会给自己的母亲买雪媚娘,还亲自送到医院。程新余觉得他真的好浪漫啊!
    年岁渐长,她越发觉得给父母买东西难。买了贵的东西都得谎报价格,说成便宜的。如果是便宜的,那就只能说成更便宜的。要是她给母亲买雪媚娘,母亲肯定会说她浪费钱。花这个钱还不如买斤猪肉吃。
    车子七拐八拐,又从市区回到堰山。最后开进了精言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程新余不明白不是应该去她家吗?怎么来精言大厦了?
    许是看出她眉宇间的疑惑,靳恩亭及时说:“不是说先运动么?”
    程新余:“……”
    她不自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在这儿?”
    靳恩亭施施然反问:“你不想在这儿?”
    程新余:“……”
    程新余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头皮发麻,会不会玩得太刺激了呀?
    靳恩亭解了安全带。见她还僵坐着,也不解安全带,就凑过去替她解。
    没想到她反应激烈,戒备地盯着他,“你干嘛?”
    这么防备他?
    男人不由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沉下去,“下车。”
    程新余眼皮狠狠一跳,“下车干嘛?”
    靳恩亭的眼神透着古怪,“不下车你在这里健身?”
    程新余:“……”
    “健身?”她一整个愣住,心头反复横跳这个词。
    靳恩亭:“楼上有个健身房,去练练,出出汗,等会儿你就饿了。”
    程新余:“……”
    原来是这个运动。她还以为是那个……是她想岔了。
    她如释重负,立马解了安全带,“马上下车。”
    见她情绪起伏跌宕,一会儿一个反应,靳恩亭渐渐回过味来了。
    他毫无征兆地伸手,一把勾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人扣在怀里,轻咬住她耳垂低语:“程新余,你想双人运动?”
    作者有话说:
    在小靳总这里,吃饭和运动都不是纯洁的词。哈哈哈~
    鉴于我的尿性,只有钱才能让我有动力码字,决定明天入个v,会倒几章,没看的赶紧看。
    第20章 第20顿饭
    ◎“你可是没少摸!”◎
    第20顿饭
    靳恩亭分明是清冷的面相, 性子也冷,他一旦沉下脸注视着你,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 偏偏每次说出的话都极具暧昧,撩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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