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第21章 不记得了
“不用了，我就问问而已，这年头粮食精贵的，谁知道你在想什么。”登
要不是看在沈清和赵奕的面子上，老李家的都想回怼一句，“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抠抠搜搜的吗？”
真的是自己什么样的，看这个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
何桂花不在逼逼赖赖了，老李家的才重新扬起笑脸，“妹子，赶紧的，上我家那头吃饭啊。正好我家都煮好了，你也省了一顿饭的功夫！折腾吃的也累啊！”
老李家热情地拉着沈清，并且叫上赵奕一起上她家。
本来，李老头是想着让儿媳妇给孙子煮汤，顺便给沈清他们端上一半过去。
后面是老李家的媳妇劝道，与其端汤过去，不如叫人上门吃饭。
端过去，谁知道最后进到沈清和赵奕的肚子里有几口？那么一大家子还没分家，都互相盯着对方吃什么，有一口吃的都是要分着吃。登
李老头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得有道理。
便让她特地上门过来请人过去吃饭，现在，李老头的儿媳妇觉得自己确实想的没错，真端过来，就何桂花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子，怕是沈清他们连口汤都喝不上。
她们老李家也不是做慈善的，是要答谢沈清和赵奕的出手之情，又不是过来赈灾救济的，当然不愿意白白一大碗鸡汤鸡肉送了旁人。
三人除了赵家院子的大门，说笑间突然瞥见一道身影远远的站着。
沈清眼力好，记性也不错，瞟一眼认出来了。
就是当日在河边遇到过的那女人。
好像听他们说也是姓杨来着。登
那姑娘就站在那儿，用着一双眼巴巴的眼神就差直接黏在赵奕身上了。
“赵，赵二郎。”
见只是用眼神盯着没用，杨家姑娘终于声音不大不小的叫了声。
“杨家二姑娘？”赵奕想了想，隐约想起对方好像是这号人物来着。
杨姑娘看着似乎好像不少，嗯了声，胆子也大了不少，“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我听着。”
赵奕点了点头，耿直道。登
“我，我……”杨二姑娘却是有些羞涩尴尬，欲言又止。
她是想拉着赵奕到一边说话的，有些话当着其他人面她又怎么好意思说。
旁边的老李家的看明白了，嗤笑了句，“你莫不是想拉人到旁边讲悄悄话？”
“杨家的，你没搞错吧？你要说的话其他人都不能听的话，适合私下说吗？人家媳妇就站着了，你一个没成亲的，合适吗？”
老李家的就差没有直接指着杨二姑娘骂她有些不要脸了。
杨二姑娘当然是感到难堪，但是又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只能继续看着赵奕，希望对方对自己也有些怜惜之意。
赵奕道，“杨二姑娘若是有话要说，直说便是，我的事情，她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登
赵奕纯粹是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且瓜田李下，这个道理赵奕还是懂的。
但在这位杨姑娘看来，这实实在在是一个打击，没想到人家是真的喜欢。
她还以为赵奕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娶沈清。
杨二姑娘有些受伤，但还是努力强撑着道，“赵二郎，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道谢一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救过我一命。”
赵奕似乎有些迷茫，显然还是不大记得了。
杨二姑娘继续道，“就是八年前，在附近这条河里，你救了我，当时我年纪小被吓倒了，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后面一直没找到机会。”
“或许你已经忘了这件事，但当时我是真的差点绝望了，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没想到下一刻被你救了，后来回想起来，我真好庆幸自己运气好，能够被救，你让我能够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登
说到后头，杨二姑娘眼中似乎还带着泪花，眼神却不经意间瞄了眼赵奕身边的沈清。
沈清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听了杨二姑娘的话，反而含笑夸了句，“不愧是我的赵郎，果然是神勇非凡，才高八斗，英姿飒爽，文武双全，十全十美，助人为乐，善良正直，热情似火……”
好像混进去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算了，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赵奕整张俊脸都红透了，耳垂同样红得几欲滴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夸赞过。
“没，没有。”赵奕低声否认了，他没有沈清夸的这么好的。登
杨二姑娘：……
反倒是旁边老李家的儿媳妇乐得看戏，这剧情发展还真是让人舒爽啊。
没想到沈姑娘看着整个人傻白甜，实际上这手段也不耐嘛。
要知道刚才听见杨二姑娘那些话，老李家暗暗在心底翻白眼，这杨家还真是不会养闺女，竟然养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既然这么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提只鸡提只鸭上门比说这些有用多了，也实在不少。
怕不是嘴上说着感谢，心里还想着倒贴上来吧。
“赵家二郎。”杨二姑娘忍不住叫了声。登
“我有些印象了。”赵奕恢复了冷静，语气平淡道，“当时是因为我三弟也落水了，我下去救他，顺手救了你而已，你不用挂念这么久。”
当时赵兴顽皮，非要跟着村里的伙伴去河边玩，不小心溺水，还害得别人也跟着一起掉进去。
赵奕正巧路过，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三弟溺水身亡，且害得别人一起倒霉。
他力气大，又水性好，便下去救了人。
救一个是救，救两个是救，就顺手把人救上来了。
因为这件事，赵奕还被何桂花骂了，骂他没有看好赵兴，后头，赵奕也就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要不是杨二姑娘今日提起，他都想不起这茬。登
杨二姑娘眼底彻底没有光芒，她明白赵奕的意思了，对方确确实实没有半分的意思。
她以为对方或多或少也会有几分心思的，只是碍于双方父母不同意，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杨二姑娘离开了，老李家的像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自然的笑道，“我们得赶紧点，不然饭菜都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22章 天天趴墙角听着下饭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转眼就将方才的事情抛到脑后。饤
老李家的这一顿饭做得着实用心，极其丰盛，拿出十足十的心意来。
“苏先生曾言，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以前读不懂，现在婶子这一手手艺，真是让我彻底明白这话的意思。”
沈清放下筷子，重重叹口气，“太好吃了，我怕自己日后会经常惦记着。”
“这有什么难的。”李婶笑道，“你要是喜欢，就拿上碗筷上我家吃就是了。”
“哈哈。”沈清含笑答道，“哪怕是没几日就要被婶子轰出门，日后见到我，都得绕道走，在哪里嘀咕几句，就那个要饭的又上门来了。”
“怎么会！婶子是这种人吗？”李婶被沈清的话逗笑了，“再说了，就多张嘴，你能吃多少东西？”
“咳咳咳，沈夫人也看过苏先生的随手杂记吗？”饤
旁边卧在坑上的李仲元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却是比前些日子要有血色不少，好奇的看向沈清。
沈清面不改色道，“小时候村里头有个秀才，我上他们家摘桂花时，听他读过几本书。”
“那沈夫人还真是聪明，可惜了。”
李仲元感慨道，不过是曾经听人家读过，不仅能记这么久，还会用，不能念书习字还真是可惜。
沈清微笑道，“那是因为那秀才念的都是吃的，我才记得住！要是一大堆之乎者也的，我听得头都大，哪里记得住呢？”
沈清如同讲笑话似的，假装抱怨道，“你们不知道，他经常在那念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还有什么甜羹，蒸鸡，胡羊酥的。我一个小孩子听了能不嘴馋？还得我有段时间天天趴他墙角下听着都觉得下饭。”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沈清唇角含着笑，或许是在回味那段时间。饤
对于沈清而言，她确实趴过墙角，但还真不是为了口吃的。
沈家哪会缺吃的，后院厨房里，有着各地的大厨，她想吃啥，什么淮扬菜的，潮州口味的菜，直接点着吃就行。
说出来不怕丢脸，她趴墙角是为了偷听隔壁巷子里的八卦，那巷子比较僻静，经常有人在那讲悄悄话，沈清当时年纪小，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后头被发现了，还被母亲狠狠地打了手心，惩戒了一番。
“估计，当时读的是苏先生的《老饕记》吧。”
李仲元克制着喉咙的痒，可惜道，“家中并无此书，不然可以借沈夫人回味回味。”
“不过好像有陆先生的《美食记》。”李婶插话道。饤
旁边安静听着的李老头摸了摸胡须，跟着道，“不过，还是苏先生的杂记更有些意思，当初买过的那本，可惜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当初情况复杂，也容不得他们多挑选，只能顺手带上一些书了。
沈清眸子一亮，来了，她想要借书的契机来了。
“这么说，你们家的藏书还真不少？”
连这种随记都有藏，这也是“大富人家”啊，就是想不出好好的大富人家竟然喜欢待这乡下地，还自己种田自己操劳生活琐事的。
“不算多。”李仲元老实道，“不过是比其他人多几本书罢了，沈夫人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李婶和李老头都跟着点了点头，三个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饤
如果是其他人上门来借书，他们会担心对方是不是打算偷书，或者是打着其他主意，乡下人大字不识，借书更多是想着转手卖了。
但是沈清的话，不知道为何，他们很自然的总觉得对方是识文断字的。
同样是读书人，借个书，就变得极为正常的。
且读书人才会懂得爱惜书，大字不识的，反而容易糟蹋了书籍。
“不用了，我就问问而已，这年头粮食精贵的，谁知道你在想什么。”登
要不是看在沈清和赵奕的面子上，老李家的都想回怼一句，“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抠抠搜搜的吗？”
真的是自己什么样的，看这个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
何桂花不在逼逼赖赖了，老李家的才重新扬起笑脸，“妹子，赶紧的，上我家那头吃饭啊。正好我家都煮好了，你也省了一顿饭的功夫！折腾吃的也累啊！”
老李家热情地拉着沈清，并且叫上赵奕一起上她家。
本来，李老头是想着让儿媳妇给孙子煮汤，顺便给沈清他们端上一半过去。
后面是老李家的媳妇劝道，与其端汤过去，不如叫人上门吃饭。
端过去，谁知道最后进到沈清和赵奕的肚子里有几口？那么一大家子还没分家，都互相盯着对方吃什么，有一口吃的都是要分着吃。登
李老头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得有道理。
便让她特地上门过来请人过去吃饭，现在，李老头的儿媳妇觉得自己确实想的没错，真端过来，就何桂花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子，怕是沈清他们连口汤都喝不上。
她们老李家也不是做慈善的，是要答谢沈清和赵奕的出手之情，又不是过来赈灾救济的，当然不愿意白白一大碗鸡汤鸡肉送了旁人。
三人除了赵家院子的大门，说笑间突然瞥见一道身影远远的站着。
沈清眼力好，记性也不错，瞟一眼认出来了。
就是当日在河边遇到过的那女人。
好像听他们说也是姓杨来着。登
那姑娘就站在那儿，用着一双眼巴巴的眼神就差直接黏在赵奕身上了。
“赵，赵二郎。”
见只是用眼神盯着没用，杨家姑娘终于声音不大不小的叫了声。
“杨家二姑娘？”赵奕想了想，隐约想起对方好像是这号人物来着。
杨姑娘看着似乎好像不少，嗯了声，胆子也大了不少，“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我听着。”
赵奕点了点头，耿直道。登
“我，我……”杨二姑娘却是有些羞涩尴尬，欲言又止。
她是想拉着赵奕到一边说话的，有些话当着其他人面她又怎么好意思说。
旁边的老李家的看明白了，嗤笑了句，“你莫不是想拉人到旁边讲悄悄话？”
“杨家的，你没搞错吧？你要说的话其他人都不能听的话，适合私下说吗？人家媳妇就站着了，你一个没成亲的，合适吗？”
老李家的就差没有直接指着杨二姑娘骂她有些不要脸了。
杨二姑娘当然是感到难堪，但是又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只能继续看着赵奕，希望对方对自己也有些怜惜之意。
赵奕道，“杨二姑娘若是有话要说，直说便是，我的事情，她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登
赵奕纯粹是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且瓜田李下，这个道理赵奕还是懂的。
但在这位杨姑娘看来，这实实在在是一个打击，没想到人家是真的喜欢。
她还以为赵奕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娶沈清。
杨二姑娘有些受伤，但还是努力强撑着道，“赵二郎，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道谢一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救过我一命。”
赵奕似乎有些迷茫，显然还是不大记得了。
杨二姑娘继续道，“就是八年前，在附近这条河里，你救了我，当时我年纪小被吓倒了，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后面一直没找到机会。”
“或许你已经忘了这件事，但当时我是真的差点绝望了，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没想到下一刻被你救了，后来回想起来，我真好庆幸自己运气好，能够被救，你让我能够在这个世上继续活下去。”登
说到后头，杨二姑娘眼中似乎还带着泪花，眼神却不经意间瞄了眼赵奕身边的沈清。
沈清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听了杨二姑娘的话，反而含笑夸了句，“不愧是我的赵郎，果然是神勇非凡，才高八斗，英姿飒爽，文武双全，十全十美，助人为乐，善良正直，热情似火……”
好像混进去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算了，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赵奕整张俊脸都红透了，耳垂同样红得几欲滴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夸赞过。
“没，没有。”赵奕低声否认了，他没有沈清夸的这么好的。登
杨二姑娘：……
反倒是旁边老李家的儿媳妇乐得看戏，这剧情发展还真是让人舒爽啊。
没想到沈姑娘看着整个人傻白甜，实际上这手段也不耐嘛。
要知道刚才听见杨二姑娘那些话，老李家暗暗在心底翻白眼，这杨家还真是不会养闺女，竟然养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既然这么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提只鸡提只鸭上门比说这些有用多了，也实在不少。
怕不是嘴上说着感谢，心里还想着倒贴上来吧。
“赵家二郎。”杨二姑娘忍不住叫了声。登
“我有些印象了。”赵奕恢复了冷静，语气平淡道，“当时是因为我三弟也落水了，我下去救他，顺手救了你而已，你不用挂念这么久。”
当时赵兴顽皮，非要跟着村里的伙伴去河边玩，不小心溺水，还害得别人也跟着一起掉进去。
赵奕正巧路过，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三弟溺水身亡，且害得别人一起倒霉。
他力气大，又水性好，便下去救了人。
救一个是救，救两个是救，就顺手把人救上来了。
因为这件事，赵奕还被何桂花骂了，骂他没有看好赵兴，后头，赵奕也就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要不是杨二姑娘今日提起，他都想不起这茬。登
杨二姑娘眼底彻底没有光芒，她明白赵奕的意思了，对方确确实实没有半分的意思。
她以为对方或多或少也会有几分心思的，只是碍于双方父母不同意，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杨二姑娘离开了，老李家的像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自然的笑道，“我们得赶紧点，不然饭菜都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22章 天天趴墙角听着下饭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转眼就将方才的事情抛到脑后。饤
老李家的这一顿饭做得着实用心，极其丰盛，拿出十足十的心意来。
“苏先生曾言，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以前读不懂，现在婶子这一手手艺，真是让我彻底明白这话的意思。”
沈清放下筷子，重重叹口气，“太好吃了，我怕自己日后会经常惦记着。”
“这有什么难的。”李婶笑道，“你要是喜欢，就拿上碗筷上我家吃就是了。”
“哈哈。”沈清含笑答道，“哪怕是没几日就要被婶子轰出门，日后见到我，都得绕道走，在哪里嘀咕几句，就那个要饭的又上门来了。”
“怎么会！婶子是这种人吗？”李婶被沈清的话逗笑了，“再说了，就多张嘴，你能吃多少东西？”
“咳咳咳，沈夫人也看过苏先生的随手杂记吗？”饤
旁边卧在坑上的李仲元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却是比前些日子要有血色不少，好奇的看向沈清。
沈清面不改色道，“小时候村里头有个秀才，我上他们家摘桂花时，听他读过几本书。”
“那沈夫人还真是聪明，可惜了。”
李仲元感慨道，不过是曾经听人家读过，不仅能记这么久，还会用，不能念书习字还真是可惜。
沈清微笑道，“那是因为那秀才念的都是吃的，我才记得住！要是一大堆之乎者也的，我听得头都大，哪里记得住呢？”
沈清如同讲笑话似的，假装抱怨道，“你们不知道，他经常在那念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还有什么甜羹，蒸鸡，胡羊酥的。我一个小孩子听了能不嘴馋？还得我有段时间天天趴他墙角下听着都觉得下饭。”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沈清唇角含着笑，或许是在回味那段时间。饤
对于沈清而言，她确实趴过墙角，但还真不是为了口吃的。
沈家哪会缺吃的，后院厨房里，有着各地的大厨，她想吃啥，什么淮扬菜的，潮州口味的菜，直接点着吃就行。
说出来不怕丢脸，她趴墙角是为了偷听隔壁巷子里的八卦，那巷子比较僻静，经常有人在那讲悄悄话，沈清当时年纪小，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后头被发现了，还被母亲狠狠地打了手心，惩戒了一番。
“估计，当时读的是苏先生的《老饕记》吧。”
李仲元克制着喉咙的痒，可惜道，“家中并无此书，不然可以借沈夫人回味回味。”
“不过好像有陆先生的《美食记》。”李婶插话道。饤
旁边安静听着的李老头摸了摸胡须，跟着道，“不过，还是苏先生的杂记更有些意思，当初买过的那本，可惜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当初情况复杂，也容不得他们多挑选，只能顺手带上一些书了。
沈清眸子一亮，来了，她想要借书的契机来了。
“这么说，你们家的藏书还真不少？”
连这种随记都有藏，这也是“大富人家”啊，就是想不出好好的大富人家竟然喜欢待这乡下地，还自己种田自己操劳生活琐事的。
“不算多。”李仲元老实道，“不过是比其他人多几本书罢了，沈夫人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李婶和李老头都跟着点了点头，三个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饤
如果是其他人上门来借书，他们会担心对方是不是打算偷书，或者是打着其他主意，乡下人大字不识，借书更多是想着转手卖了。
但是沈清的话，不知道为何，他们很自然的总觉得对方是识文断字的。
同样是读书人，借个书，就变得极为正常的。
且读书人才会懂得爱惜书，大字不识的，反而容易糟蹋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