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则挑眉,做洗耳恭听状。
    “那我可做了啊?”她虚张声势。
    靳闻则松开她的手腕,随即将自己的两条胳膊缓缓展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秦月深呼吸一口气,按捺着狂跳的心,抬起两只小手,啪叽,贴在了他的腹部。
    她低着头,没好意思看靳闻则是什么反应,他投过来的目光,却有如实质,让她更想跑了。
    放了两秒,他不说话,她就大胆地摸了两把。
    他仍旧不阻止,她继续摁了摁,又揉了揉,过瘾了才松开手。
    “好了!”秦月扬起脑袋,得逞地和他说,“结束了!你可以去做饭了!晚上我想吃宫保鸡丁!”
    说罢,不等靳闻则开口,她呲溜就钻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关上门。
    “呼……”她长出一口气,觉得刚刚的场景实在是太刺激了。
    回味了下,她开心地笑起来。
    真像是做梦一样,她竟然和靳闻则挑明啦!还摸了她一直想摸的腹肌!
    最重要的是,自家老公,她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哈哈哈,她就是人生赢家吧!
    太高兴了,她迫不及待想找个人分享。拿出手机,她拍了拍凌鹿的头像。
    这个二十四小时高强度上网的宅女,飞速也拍了拍她的头像。
    秦月笑眯眯地打字:【姐妹,和你说个事。】
    凌鹿:【打电话?】
    秦月往门板看了眼,这房子隔音挺好,她小声点,靳闻则应该听不到。
    下一秒,她把语音通话给凌鹿拨了过去,然后在凌鹿的大呼小叫中,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凌鹿:“哇,这一大口狗粮我吃了!我就说我感觉的没错吧,你对你老公有意思!之前还说不想欠他情债呢,啧啧,打脸了吧。”
    “不不不,这不是打脸,这叫真香!”
    “咦~恋爱的酸臭味!不过说真的,真夫妻就是好磕哈哈!”
    秦月又一次和她形容:“他的腹肌可好摸啦!手感特别好!我下次还要摸!”
    “可恶,我画了那么多色色的图,都没搞过真的!”
    “什么?你竟然还画这种图,给我看看。”
    “哈哈哈你关注的点是不是不太对啊!我是画给自己的欣赏的,等一会儿我整理了发给你。”
    秦月竖起大拇指:“好姐妹!”
    “话说月月啊。”
    “嗯?”
    “我听你说起他刚刚的反应,怎么感觉他不是想让你摸他腹肌啊?那个眼神,更像是说:就这?”
    秦月懵了下,心里有了个猜测。他不会是想直接和自己上垒吧?
    这么敢想的吗?!
    她的沉默,让凌鹿忍不住笑出声来:“回过味儿来了?你可真是损失大了,你老公那么极品,你就上啊!不用白不用!”
    秦月着实是佩服凌鹿的豪言壮语,好面子地表示:“好!拿下,通通拿下!”
    一通电话打了半小时,挂断后,靳闻则刚好来叫她吃饭。
    他们坐在餐厅固定的位置上,秦月悄悄看了他两眼。
    不对,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怎么看他还偷偷摸摸的。
    于是她的目光肆无忌惮起来。
    靳闻则抬眼:“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秦月一秒破功:“没,没有。”
    凌鹿还说她没出息,这不得直接搬到他房间去住,可她对着他这张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讲出口啊!
    罢了,还是容她再适应适应吧。
    她不再吭声,专心品尝美食。
    吃完后,她接过靳闻则倒的冰柠茶,一口气喝了半杯。
    哇,清爽冰凉,和夏天百分百适配,爽!
    “我和你一块收拾。”秦月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手却还没等碰到碗筷,被人从半空中捏住了。
    “嗯?”她转头看他,表情无辜,眼神澄净。
    他不同,一切炽热的想法,都深埋在渊薮一样的瞳孔里。
    “秦月。”他磁性的声音落在耳中,酥酥麻麻。
    “怎么啦。”又来了,那大脑过载,无法自考的感觉。
    “既然你对我做了你想做的事,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做?”靳闻则抬起手,捏过杯子,手指冰凉,触碰她的面颊,热意和冷意碰撞,让她抖了下。
    “那要看你想做的是什么。”她用最后的一丝理智表示。
    靳闻则不再说话,凝视她几秒,低头,薄唇覆上了她的唇。
    她心中的猜测被落实,呜了一声,配合地仰起头,眼睛也闭上了。
    靳闻则的吻瞬间犹如狂风暴雨,席卷了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他抵在了桌子边缘,声音和呼吸都被他吞没。
    有力的触碰,让人战栗的柔软触感,还有冰柠茶清爽的味道,渐渐转暖、变得甘甜无比。
    秦月绷着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她双唇通红,气喘吁吁。
    靳闻则的眼神还是黑沉沉的,薄唇带着笑,又低头啄了她嘴角一口。
    “去玩吧,我自己收拾。”他心情很不错地说。
    *
    一周的演戏课程结束,秦月决定给柳年买一份礼物,再请他们全家人吃顿饭。
    靳闻则听说后,给她提供了几个合适的餐厅作为备选,还自然地表示:“既然是以家为单位,等你定好了时间告诉我,我把工作都处理好,和你一块请他们吃饭。”
    秦月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是在以“男主人”自居。
    当然了,她也不会拒绝他。或者说,是她给了他这份权利。
    那天把话说开后,他们就进入到了“谈恋爱”的状态里。
    他们还是各住各的,不仅白天会发消息,晚上睡前躺在床上还会聊一会儿。
    凌鹿听说后调侃她:“你们明明就隔了几道墙啊!”
    秦月哈哈笑:“我这叫——纯爱战神!”
    凌鹿小声嘟囔:“是怂包战神吧?”
    后来在秦月的威逼之下,她才改了口。
    秦月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更能看清楚一个人。
    她早这个世界没有锚点,靳闻则成了她的锚点。
    她只要落在这里,慢慢地了解、融入,总会有和他贴近那天的。
    “行,辛苦你陪我一块啦。”说完,秦月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俊脸上。
    亲完,她笑了半天。
    “这么开心?”靳闻则和她呆在一块,笑容越来越多,有的时候在手底下的人身边也会笑起来。
    他研究所的学生陈牧有次不小心把消息错发到他这了,语气担忧极了:【我上次实验失败,他竟然只批评了我十分钟!要知道以前都是半小时起步的!你说咱们要不真的派个人劝他去医院检查下吧?】
    他当时冷冷回了句:【你先去吧。】
    陈牧刷地就把消息撤回了,连夜请假去别的地方出差,至今都没敢回他一个字。
    此刻,秦月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这边贴了贴。
    “你不懂有个大帅哥当老公是什么体验,亲你一口,我爽得简直要飞起来了哈哈哈!”
    靳闻则的确不可能有这种体验了,但是他看着秦月……倒是有点理解她的感受。
    毕竟这么漂亮讨喜的老婆,他也拥有。
    他喉结一滚,放任了心中的冲动,把她摁进怀里,狠狠地亲了半天。
    *
    考虑到大家的档期,秦月是进组把她那部分戏份拍完,才请柏自初一家吃的饭。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柏自初的父亲,是个投资人,胖胖的,个头不高,其貌不扬,但是很有亲和力、有涵养。
    一行五人在包厢中落座,互相介绍认识了一番。
    注意到柳年频频看向靳闻则,还和柏父眼神交流,秦月疑惑地问:“柳老师,我丈夫怎么了吗?”
    柳年回神,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我只是觉得靳先生有点面熟,不知靳先生小时候在海城生活过没有?”
    秦月:“他在港城长大的。”
    “那就是我记错了。”柳年由衷地道,“你明艳漂亮,他一表人才,很相配。”
    秦月展颜一笑,和靳闻则同时说:“谢谢。”
    坐在柳年身边的柏自初垂了垂眼,镜片掩注了目中的暗淡。
    知子莫若母,吃到一半,她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和柏自初相遇。
    边往回走,柳年边劝他:“自初,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步晚,步步晚。现在她已经有了归宿,你不能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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