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莫林跟他提起的时候,他还有点诧异为什么要带个女人,现在看来侦探不愧是侦探,就是心思缜密。
女人更容易接近子爵夫人。现在那边已经妥当,他自己也要去找布朗克子爵了。
哈罗德·麦克米伦朝围绕子爵的人群走去,三人分头行动,莫林在宴会厅转了一圈,回到餐桌边拿了点食物。
在吃东西的时候,一些表演艺人恰巧跑了出来,在他身边表演各种杂技艺术。宴会厅里还有很多小孩子,眨着大眼睛围着这些艺人瞅来瞅去。
吃完一个小蛋糕,莫林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哈罗德·麦克米伦和乔伊还在同其他人攀谈,让他产生一种自己多余了的感觉。
一个扮演精灵的侏儒正好经过他面前,几个小孩正围着他取笑打闹。莫林在里面看见了子爵家的小少爷,这次生日宴的主人公。
他走了过去,拿下自己的魔术帽。
破旧的帽子没吸引孩子的注意,但当他从帽子里拿出一只黄铜制造的机械小鸟后,孩子们的目光就瞬间粘在他身上了。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雷恩少爷。”
“这是什么东西?”雷恩少爷看着他手中的小鸟,虽然非常好奇,但还是故意摆出骄傲矜持的神态。
“是机械小鸟,可以飞。”莫林旋转了一下发条,小鸟的翅膀就开始摆动。
这是从乔伊店里翻出来的,是他无聊时制作的众多小玩意儿之一。
“你是怎么把它拿出来的?你把它藏在了哪里?”雷恩少爷拿起小鸟,又看了看他的魔术帽。
“就藏在魔术帽里。”
“你是魔术师?”
“我不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雷恩少爷摆动着得到的新玩具,但是对他的魔术帽更感兴趣。“我不要这个了,你把你的帽子送给我!”
“不行,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莫林拒绝说。
雷恩少爷皱起眉,“我拿钱跟你买这顶破帽子还不行吗?”
“我不卖。”莫林摇摇头说。
雷恩少爷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从生下来就备受宠爱,从小到大的玩具可以塞满好几个房间,现在竟然有人为了一顶破帽子拒绝他,这让他又羞又恼,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战。
他将机械小鸟啪地往地上一砸,瘪起嘴就要哭出来。
他这一动作可把莫林吓了一跳。莫林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睁大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大人注意到,心里才松懈下来。
雷恩少爷张嘴咬住莫林的手,莫林立刻松开,就看见雷恩少爷用充满怒火的泪眼狠狠瞪着他。
“你别哭呀!”莫林紧张地说,捡起地上的机械小鸟重新塞回帽子里。
小鸟回到帽子再次消失不见,这次雷恩少爷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魔术帽里空空如也,小鸟被放进帽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兔子木偶。
兔子木偶从帽子里爬了出来,爬到雷恩少爷肩膀上坐下。
“这又是什么?”
这惊奇的一幕让雷恩少爷把眼泪收了回去。
“是木偶,如果你不想要小鸟,就先跟它玩吧。”莫林弯腰揉揉雷恩少爷的头,“但是它很害羞,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跟它玩。”
雷恩少爷沉浸在刚才的神奇把戏中,莫林刚叮嘱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兔子木偶跑走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木偶,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具。
雷恩少爷刚离开,乔伊就回到了莫林身边。
经过他的打听,子爵夫人购买金枝,是想把它当成护身符送给雷恩少爷作为七岁生日礼物,而子爵送给雷恩少爷的则是一匹小马驹。
子爵夫人以为这只是被雕刻成槲寄生的黄金,在她的家乡,槲寄生具有美好的寓意,所以她就把它买下送给自己疼爱的小儿子。
“金枝已经属于雷恩少爷了,不知道哈罗德·麦克米伦准备怎样把它讨回来?”莫林问。
乔伊扫了眼子爵,从侍从手里拿了杯酒,“走投无路的人做出什么都不为过。我看他心里也清楚金枝不是普通的珠宝,黑市商人不识货,拿普通的黄金价格贱卖给了子爵夫人,它的实际价值要远远超出子爵夫人的出价。”
“难道哈罗德想再买回来?”
“也可能是偷回来。”乔伊眼中带着嘲弄。
乔伊的提醒让莫林心里也有了底。哈罗德·麦克米伦濒临破产,连打官司贿赂官员的钱都出不起,买回金枝对他而言无异天方夜谭。
那么他偷回金枝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了,毕竟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你刚才在跟那个小屁孩谈什么?”乔伊话锋一转,问。
“你说的是雷恩少爷?我送了他礼物。”
“什么礼物?哈罗德·麦克米伦不是送过礼了吗?”
“是新的礼物,我把我的兔子木偶送给他玩了。本来送的是你做的机械小鸟,他不喜欢,还非要我的魔术帽,我只能哄着他了。”莫林无奈道,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的魔术帽。
这可是理查德留给他的,他可不能把魔术帽让给其他人。
“哼,不识货的小屁孩!”乔伊不屑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个衣着时髦华丽的年轻男人突然朝乔伊走来。
“美丽的小姐,我注视你很久了,请问你愿意接受我的请,和我共舞一曲吗?”
他毫无掩饰的侵略眼神一只落在乔伊身上。从宴会刚开始,他就被这位美丽高挑的女子吸引了全部目光,他打听了一圈,都未得知她的身份。但这没有阻挡他,反而让他对这个美丽神秘的女人更感兴趣了。
乔伊掩唇轻笑,瞥了莫林一眼。莫林站在他身边,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乔伊戏谑地眨了眨眼,“那好吧,我……”
“不行。”莫林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自己身边。
“你是谁?”男人充满敌意地看着莫林。
“他不能跟你跳舞。”莫林说,“他其实是男……啊!”话还未说完,他的屁股就被乔伊狠狠拍了一下,让他顿时连惊带窘,耳根发热。
乔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看向男人,“现在我不能跟你跳舞了。”
“为什么?”男人不甘心道。
乔伊微抬了一下唇角,“因为我的‘丈夫’会吃醋。”
男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了几次,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为什么打我?”男人走后,莫林不满地问乔伊。
“我警告过你别在外面拆穿我。”乔伊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真的想跟男人一起跳舞?”莫林反问他。
“谁知道呢?”乔伊耸了耸肩,“莫非你想代替他跟我一起跳舞?”
“不要,我吃得很撑,不想动。”
乔伊嘴角抽搐了一下,叹息一声,脸上挂上没辙的微笑。
晚宴的时光流逝很快,乔伊和莫林不需要社交,打听完消息后就躲在一旁吃吃喝喝。
此刻晚宴已经接近尾声,按理来讲主人应该出来送客,但是子爵和子爵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们要离开了。”哈罗德·麦克米伦找到莫林和乔伊说。
“事情都解决了?”乔伊问。
哈罗德·麦克米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色复杂又郁闷。
三人朝外走去,忽然,莫林停下脚步,心中浮现起不详的预感。他刚转过身,就看见子爵府邸的管家从二楼冲了下来,嘴里还发出惊骇的嗬嗬声。
“不好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楼,摔倒在一个贵族脚边。
“怎么回事?”有尚未离开的宾客惊讶道。
“布朗克子爵他、布朗克子爵他被谋杀了!”管家的尖叫响了起来,告诉众人这一震惊的事实。
整个宴会厅顿时骚动起来,人们捂住嘴吓得连连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诅咒或嫌疑。
莫林和乔伊对视一眼,立刻从另一侧楼梯冲上二楼。一楼的管家还跪倒在地,嘴里喃喃说:“子爵和子爵夫人都在房间里……老天……全是血……”
循着血腥味,两人冲到二楼一间未上锁的房间,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内装修精致,摆放了很多古董,地面铺着地毯,但此刻地毯上洇满了鲜血。
布朗克子爵夫妇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子爵夫人胸口被刺穿,而子爵手里拿着手杖,身上有轻微搏斗痕迹,致命伤是脖子上被刀划破的伤口。
莫林屏住呼吸,检查完两具尸体后,他在房间内寻找起来。
兔子木偶是他的象征,冥冥之中给他传递某种预感。他走到角落,在角落里看见了一座立式红木古董钟柜。
他打开钟柜下部的隔板,看见了藏在里面蜷缩成团的雷恩少爷。
雷恩少爷紧紧抱着兔子木偶,瑟瑟发抖,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雷恩少爷,是我。”莫林伸手把他拽出来抱住,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怀里逐渐响起小声的啜泣,莫林朝乔伊点点头,抱着雷恩少爷先离开了房间。
乔伊站在房间中央,看了看尸体,又走到窗外检查。
窗外是黑夜,窗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和脚印,凶手不是从窗外进来的。
就在他观察之际,仆人和其他贵族也上了楼,看见了倒在房间内的两具尸体。
“天、天呐——”
血红的场景刺激着人的瞳孔,原先热闹欢快的氛围霎时变得阴森而沉重。
乔伊溜到了房间外,在走廊跟莫林会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哈罗德·麦克米伦站得离房间远远的,拿着手帕不停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子爵夫妇被谋杀了,你跟子爵谈了什么?”乔伊问。
哈罗德·麦克米伦脸色清白,冷汗如雨。
“是你雇佣强盗杀了他们抢走了金枝?”乔伊继续问。
“当然不是!”哈罗德·麦克米伦矢口否认。
乔伊发出嗤笑:“那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哈罗德·麦克米伦嚅动嘴唇,良久,才捂住脸,声音打颤,“这可不是我干的。我怎么敢在贵族头上动土?我只是找子爵商量了一下,让他把金枝还给我,卖出手后我把钱分他一半。”
“他答应了吗?”莫林问。
女人更容易接近子爵夫人。现在那边已经妥当,他自己也要去找布朗克子爵了。
哈罗德·麦克米伦朝围绕子爵的人群走去,三人分头行动,莫林在宴会厅转了一圈,回到餐桌边拿了点食物。
在吃东西的时候,一些表演艺人恰巧跑了出来,在他身边表演各种杂技艺术。宴会厅里还有很多小孩子,眨着大眼睛围着这些艺人瞅来瞅去。
吃完一个小蛋糕,莫林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哈罗德·麦克米伦和乔伊还在同其他人攀谈,让他产生一种自己多余了的感觉。
一个扮演精灵的侏儒正好经过他面前,几个小孩正围着他取笑打闹。莫林在里面看见了子爵家的小少爷,这次生日宴的主人公。
他走了过去,拿下自己的魔术帽。
破旧的帽子没吸引孩子的注意,但当他从帽子里拿出一只黄铜制造的机械小鸟后,孩子们的目光就瞬间粘在他身上了。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雷恩少爷。”
“这是什么东西?”雷恩少爷看着他手中的小鸟,虽然非常好奇,但还是故意摆出骄傲矜持的神态。
“是机械小鸟,可以飞。”莫林旋转了一下发条,小鸟的翅膀就开始摆动。
这是从乔伊店里翻出来的,是他无聊时制作的众多小玩意儿之一。
“你是怎么把它拿出来的?你把它藏在了哪里?”雷恩少爷拿起小鸟,又看了看他的魔术帽。
“就藏在魔术帽里。”
“你是魔术师?”
“我不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雷恩少爷摆动着得到的新玩具,但是对他的魔术帽更感兴趣。“我不要这个了,你把你的帽子送给我!”
“不行,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莫林拒绝说。
雷恩少爷皱起眉,“我拿钱跟你买这顶破帽子还不行吗?”
“我不卖。”莫林摇摇头说。
雷恩少爷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从生下来就备受宠爱,从小到大的玩具可以塞满好几个房间,现在竟然有人为了一顶破帽子拒绝他,这让他又羞又恼,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战。
他将机械小鸟啪地往地上一砸,瘪起嘴就要哭出来。
他这一动作可把莫林吓了一跳。莫林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睁大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大人注意到,心里才松懈下来。
雷恩少爷张嘴咬住莫林的手,莫林立刻松开,就看见雷恩少爷用充满怒火的泪眼狠狠瞪着他。
“你别哭呀!”莫林紧张地说,捡起地上的机械小鸟重新塞回帽子里。
小鸟回到帽子再次消失不见,这次雷恩少爷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魔术帽里空空如也,小鸟被放进帽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兔子木偶。
兔子木偶从帽子里爬了出来,爬到雷恩少爷肩膀上坐下。
“这又是什么?”
这惊奇的一幕让雷恩少爷把眼泪收了回去。
“是木偶,如果你不想要小鸟,就先跟它玩吧。”莫林弯腰揉揉雷恩少爷的头,“但是它很害羞,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跟它玩。”
雷恩少爷沉浸在刚才的神奇把戏中,莫林刚叮嘱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兔子木偶跑走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木偶,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具。
雷恩少爷刚离开,乔伊就回到了莫林身边。
经过他的打听,子爵夫人购买金枝,是想把它当成护身符送给雷恩少爷作为七岁生日礼物,而子爵送给雷恩少爷的则是一匹小马驹。
子爵夫人以为这只是被雕刻成槲寄生的黄金,在她的家乡,槲寄生具有美好的寓意,所以她就把它买下送给自己疼爱的小儿子。
“金枝已经属于雷恩少爷了,不知道哈罗德·麦克米伦准备怎样把它讨回来?”莫林问。
乔伊扫了眼子爵,从侍从手里拿了杯酒,“走投无路的人做出什么都不为过。我看他心里也清楚金枝不是普通的珠宝,黑市商人不识货,拿普通的黄金价格贱卖给了子爵夫人,它的实际价值要远远超出子爵夫人的出价。”
“难道哈罗德想再买回来?”
“也可能是偷回来。”乔伊眼中带着嘲弄。
乔伊的提醒让莫林心里也有了底。哈罗德·麦克米伦濒临破产,连打官司贿赂官员的钱都出不起,买回金枝对他而言无异天方夜谭。
那么他偷回金枝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了,毕竟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你刚才在跟那个小屁孩谈什么?”乔伊话锋一转,问。
“你说的是雷恩少爷?我送了他礼物。”
“什么礼物?哈罗德·麦克米伦不是送过礼了吗?”
“是新的礼物,我把我的兔子木偶送给他玩了。本来送的是你做的机械小鸟,他不喜欢,还非要我的魔术帽,我只能哄着他了。”莫林无奈道,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的魔术帽。
这可是理查德留给他的,他可不能把魔术帽让给其他人。
“哼,不识货的小屁孩!”乔伊不屑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个衣着时髦华丽的年轻男人突然朝乔伊走来。
“美丽的小姐,我注视你很久了,请问你愿意接受我的请,和我共舞一曲吗?”
他毫无掩饰的侵略眼神一只落在乔伊身上。从宴会刚开始,他就被这位美丽高挑的女子吸引了全部目光,他打听了一圈,都未得知她的身份。但这没有阻挡他,反而让他对这个美丽神秘的女人更感兴趣了。
乔伊掩唇轻笑,瞥了莫林一眼。莫林站在他身边,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乔伊戏谑地眨了眨眼,“那好吧,我……”
“不行。”莫林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自己身边。
“你是谁?”男人充满敌意地看着莫林。
“他不能跟你跳舞。”莫林说,“他其实是男……啊!”话还未说完,他的屁股就被乔伊狠狠拍了一下,让他顿时连惊带窘,耳根发热。
乔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看向男人,“现在我不能跟你跳舞了。”
“为什么?”男人不甘心道。
乔伊微抬了一下唇角,“因为我的‘丈夫’会吃醋。”
男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了几次,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为什么打我?”男人走后,莫林不满地问乔伊。
“我警告过你别在外面拆穿我。”乔伊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真的想跟男人一起跳舞?”莫林反问他。
“谁知道呢?”乔伊耸了耸肩,“莫非你想代替他跟我一起跳舞?”
“不要,我吃得很撑,不想动。”
乔伊嘴角抽搐了一下,叹息一声,脸上挂上没辙的微笑。
晚宴的时光流逝很快,乔伊和莫林不需要社交,打听完消息后就躲在一旁吃吃喝喝。
此刻晚宴已经接近尾声,按理来讲主人应该出来送客,但是子爵和子爵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们要离开了。”哈罗德·麦克米伦找到莫林和乔伊说。
“事情都解决了?”乔伊问。
哈罗德·麦克米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色复杂又郁闷。
三人朝外走去,忽然,莫林停下脚步,心中浮现起不详的预感。他刚转过身,就看见子爵府邸的管家从二楼冲了下来,嘴里还发出惊骇的嗬嗬声。
“不好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楼,摔倒在一个贵族脚边。
“怎么回事?”有尚未离开的宾客惊讶道。
“布朗克子爵他、布朗克子爵他被谋杀了!”管家的尖叫响了起来,告诉众人这一震惊的事实。
整个宴会厅顿时骚动起来,人们捂住嘴吓得连连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诅咒或嫌疑。
莫林和乔伊对视一眼,立刻从另一侧楼梯冲上二楼。一楼的管家还跪倒在地,嘴里喃喃说:“子爵和子爵夫人都在房间里……老天……全是血……”
循着血腥味,两人冲到二楼一间未上锁的房间,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内装修精致,摆放了很多古董,地面铺着地毯,但此刻地毯上洇满了鲜血。
布朗克子爵夫妇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子爵夫人胸口被刺穿,而子爵手里拿着手杖,身上有轻微搏斗痕迹,致命伤是脖子上被刀划破的伤口。
莫林屏住呼吸,检查完两具尸体后,他在房间内寻找起来。
兔子木偶是他的象征,冥冥之中给他传递某种预感。他走到角落,在角落里看见了一座立式红木古董钟柜。
他打开钟柜下部的隔板,看见了藏在里面蜷缩成团的雷恩少爷。
雷恩少爷紧紧抱着兔子木偶,瑟瑟发抖,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雷恩少爷,是我。”莫林伸手把他拽出来抱住,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怀里逐渐响起小声的啜泣,莫林朝乔伊点点头,抱着雷恩少爷先离开了房间。
乔伊站在房间中央,看了看尸体,又走到窗外检查。
窗外是黑夜,窗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和脚印,凶手不是从窗外进来的。
就在他观察之际,仆人和其他贵族也上了楼,看见了倒在房间内的两具尸体。
“天、天呐——”
血红的场景刺激着人的瞳孔,原先热闹欢快的氛围霎时变得阴森而沉重。
乔伊溜到了房间外,在走廊跟莫林会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哈罗德·麦克米伦站得离房间远远的,拿着手帕不停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子爵夫妇被谋杀了,你跟子爵谈了什么?”乔伊问。
哈罗德·麦克米伦脸色清白,冷汗如雨。
“是你雇佣强盗杀了他们抢走了金枝?”乔伊继续问。
“当然不是!”哈罗德·麦克米伦矢口否认。
乔伊发出嗤笑:“那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哈罗德·麦克米伦嚅动嘴唇,良久,才捂住脸,声音打颤,“这可不是我干的。我怎么敢在贵族头上动土?我只是找子爵商量了一下,让他把金枝还给我,卖出手后我把钱分他一半。”
“他答应了吗?”莫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