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入锅,大火升温,细密的气泡自锅底产生,慢慢浮上来,白热的雾气升腾起来被顶部的抽气口全数吸走。
    收拾妥当后,林星雀转身将厨房门轻轻掩起,厨房便隔开了外厅自成一个小空间。她双手端起一篦饺子走至灶台旁,与身旁的人平齐而立等待水沸。
    “水开了。”她举着篦子往前凑了凑,唇瓣几乎贴上季凝的耳侧。
    季凝捏起几只饺子丢下锅,如此往复,铁勺贴着锅壁滑动打乱饺子的排列顺序,水面完全平静下来。盖上透明玻璃锅盖,她启唇对林星雀说:“帮我接碗冷水,小星。”
    “好。”林星雀应道,回身拿了一只铁碗盛满水放在台面。
    两人静立着等待水再次沸起,白质的饺子漂在水里微微摇摆着身形。林星雀踮起脚微微欠身,下巴靠在季凝的肩头,柔声道:“姐姐,刚才她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们乱说的。”
    季凝上挽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指尖垂着点在台面,从话中抽身而出她已然调整了纷乱的心神,冷静如初。她听言反倒勾上一抹浅笑,把身侧的人往怀里带了带,说道:“其实也没说错,我可不是把人拐走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u .nam e
    林星雀低声嘟囔:“你又不是坏人…”
    她微妙地一瞬失神,颞下的肌肉不自觉绷紧,手心抚摸上林星雀的头顶,这样身体上的亲近才能缓和下心里的凌乱。林星雀像一只小猫一样乖顺地趴在她的肩头,双臂缠上她的腰,隔着衣物甚能感觉到女孩传递而来的热度。
    火势未变,锅底的水渐渐躁动而起,眨眼的工夫渐渐要沸腾。季凝拿下锅盖,点了第一次冷水,泳动的沸水再次平息,空气中热气缠绕,愈加黏腻。
    她在犹豫中到底是没能抗拒得了本能,回拥住林星雀的身体,薄唇挨近她的鬓发,低声呢喃:“姐姐想你了。”只几日不见,思念如潮,她本压抑的情绪如狂浪外涌。
    “我也……”林星雀抬头找寻她微启的唇瓣,在暮光下回应着她难禁的情愫,“好想你,我好想你季凝。”
    每当爱思泛滥,诉说情意,她总爱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季凝从不计较她的长幼倒错,并非她大度而包容,而是内心万分欢喜林星雀这样称呼,像是平等而相持的恋人间轻诉的秘密。
    张唇覆上同样湿软之处,季凝顺从心意地垂头含吻着她的唇瓣,软唇相触互相碾揉变了形,连呼吸都沾染了情欲微微发着抖,不敢深入、又不舍离去。
    分开时微张的唇内交错着一道银丝,季凝探出舌将其勾入自己口中,轻声启唇问道:“周末来吗,我去学校接你。”
    “来…”刚才一番浅浅交融的吻令她身子敏感极了,阵阵热浪顺着下身外溢,林星雀趴伏在季凝肩头涨红了双颊,咬唇有些失落道:“可是我赶上经期了,姐姐。”
    季凝墨色的双瞳洒下微闪的亮光,平静之下是波涛不止的涟漪,她靠近林星雀耳边,语气中沾染了些笑意:“和我在一起只有做爱一件事呀,我们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林星雀怔忪地望着她,喉咙处肌肤微动,咽下躁动的情绪,她偏开头瞄见那静杵不动微掩着一道缝的门,脱离出季凝的环抱拧着门把将其关死了。
    季凝不禁提起心弦,刚刚的亲密已然过了度,在这里她们不能再过分了。
    只见林星雀踱步回来只是拿起一旁盛冷水的碗,问道:“是不是点两次凉水就够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回神见锅中已沸的水,应道:“两次够了。”
    林星雀听她的话揭盖点水,降下温度的饺子稍稍鼓起浮出水面。水温下落,平静无波。可心火未灭,沸腾的血液传遍周身。放下铁勺,她转身拉起季凝的手,娇声叫道:“姐姐……”
    “我们也继续好不好。”
    说着她往前送唇,直接贴上了季凝的,舌尖轻轻舔开唇缝。
    “不行……”季凝压抑着胸中的困兽,抿着唇不让她进入,双手摸上她的脸侧婉拒,“不能亲了小星,我不能。”
    趁她说话间隙,林星雀找到空隙便抵了进去,湿滑顶着上颚,让本就不够坚决的拒绝之音更加失了立场,季凝无可奈何地容纳她进入,卷弄着侵入的软舌,与之共舞、纠缠,犹如困于沙漠的游鱼遇到了清池,耳根红了一片。
    “姐姐……”
    “我们是热恋期啊。”
    她迟来地在唇齿间回应季凝的质疑,她们当然有别的,一路走来一直相伴相行。只是热恋中,那疯长的爱意渗透在身体每一个细胞,通过身体私密地交合得以渐渐安抚。
    暧昧的呢喃、轻吟,津液交欢的声音隐匿在抽烟机呼呼的风声中,若有若无、忽隐忽现。
    晚炊的烟火气里,只剩她们交融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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