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来找他们了!
    这只鬼太厉害了, 所以没有人能来帮他们!
    两个人不需要商量, 立即就开始痛哭流涕地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我们知道错了别打了!”
    “我不是成心要你死的啊, 大丫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咋个会想叫你死!大丫你饶了妈吧、饶了妈吧!”
    但厉鬼根本不会跟人沟通, 她的神志已经不算清醒,除了复仇, 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管李大金和李秋莲怎么苦苦哀求, 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说什么都没有用,厉鬼还是不断地用一只手握着竹条抽打女人和小孩, 另一只手和双脚一起对男□□打脚踢。
    这竹条是文静递给她的, 不管打多久都不会断。
    李大金和李秋莲痛哭流涕地苦求了一阵,发现没有用之后, 又变了脸开始一边疼得疯狂在地上打滚, 一边破口大骂。
    “老子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丧门星!白眼狼!杂碎!活该你早早死了!这就是你不孝顺爹妈的报应!你这样的白眼狼就该你做个短命鬼!”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该挨枪死挨炮死!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这么大, 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妈的!老天爷都要打雷把你这种白眼狼玩意儿劈死!”
    这两人原先求饶的时候反反复复就那两句, 可是变脸以后骂起从出生就被他们打骂了十年的大丫,那可就顺口多了。
    骂了足足五分钟都不带重复的。
    而且听他们打着滚那滔滔不绝的气势,越骂语速越快、越骂越顺口,越来越兴奋,简直跟磕了药一样,好像已经连身上的疼都忘了。
    厉鬼忽然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一竹条抽在了李秋莲的嘴上,同时一脚也踢到了李大金的嘴上。
    两人的骂声戛然而止。
    李秋莲被抽得上下嘴唇烂了,先是火烧一样、然后就是刺痛传来。
    因为她是张嘴骂人,那竹条甚至抽进了她的嘴巴里。
    所以她的舌头也被抽烂了。
    再一开口满嘴都是鲜血。
    李大金的骂声也猛然停止了。
    因为他一嘴牙都被这一脚给狠狠踢碎了。
    他一张嘴,直接吐出一口带牙齿的血沫来。
    两人再骂不出来。
    但这还没完。
    厉鬼打烂了他们的嘴之后,就将目标对上了金宝。
    厉鬼竹条抽金榜和李秋莲的时候,李秋莲是重点照顾对象,金宝只是顺带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它不再继续抽李秋莲,而是只盯着金宝。
    一竹条抽过去,他从头到脚都被抽个正着。
    这一下用尽了全力。
    原先他和李秋莲被抽了那么多下,只是浑身布满高高隆起的带着血丝的红痕,衣服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而厉鬼这一竹条抽下去。
    金宝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裤子全裂开了。
    他也终于叫不出来、更没有力气再继续打滚了,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而李大金和李秋莲两人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更重要的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那只看不见的鬼还会不会继续打。
    终于他们两个都慌了。
    顾不得自己被打烂了嘴,爬起来就跪着开始对空气砰砰磕头:“是我们俩、都是我们俩干的!金宝才八岁他不懂事,都是我们教的!你有仇有怨找我们就行!放过金宝、放过金宝!求求你求求你!”
    “都是我,都是我教金宝打你骂你的!你有仇只管找我报!饶了金宝,他还小他还不懂事他是你亲弟弟!”
    厉鬼当然不会听他们的。
    她飞起一脚把两人踹飞两米高再重重地砸下来。
    同时手上竹条只往缩成一团的金宝身上抽。
    *
    阮有志三人虽然猜到金宝一家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文静不仅不收厉鬼、还给她递武器……那根竹条算是武器吧?
    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对文静产生影响。
    担心了一路,回到家里,三人就想去问问蓬莱子和三元。
    而文静又接到了郁珩的电话:“方柔姐说他们一家也住在京都,什么时候都方便,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文静就说那下午三四点吧。
    她吃了午饭午睡起来正好去见他们。
    原本地点也要让她来定的,可是文静说不知道,让他们定了告诉她就行。
    于是方柔一家特意选了一个距离文静家比较近的私人会所。
    文静到点儿准时和三元、全继军一起过去。
    方柔和一个男人一起站在门口等他们。
    见到文静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方柔先对文静道谢:“谢谢你愿意帮忙。”
    文静摇摇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进去说?”
    方柔和男人都有点紧张,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一起往包厢里面走去。
    文静低声说道:“不是大问题,不用担心。”
    方柔和她的老公贺志军立刻点了点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方柔,找文静帮忙之前,她就自己猜测过,文静处理的那些跟鬼怪有关的事情估计都比较严重。
    看看那个吕家栋、再看看那个桑宇彤……
    一个个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所以她来找文静求助,难免有些紧张。
    听到她说不是大事,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底那颗大石头也只是悬空了一半,并不是完全落下了。
    直到进了包厢里,文静单刀直入地告诉她们:“你太奶奶缺钱花了所以一直给你托梦。她只能托梦一星期,你再没有反应,她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方柔的老公贺志军今年五十五岁,他五岁的时候太奶奶去世。
    当时他们家还没什么钱,住在一个比较偏远贫困的山沟沟里头。
    那时候农村都是土葬,人死了在自家的地里面找一块风水好的下葬。
    后来他长到十几岁,高中毕业后,一穷二白南下沿海城市打工,攒钱自己摆摊、开店,一步一步做到如今在京都开了好几家公司的程度。
    可以称得上是成功人士了。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事业也越来越忙碌。
    很少有时间能回老家。
    一是那个山沟沟里的人现在几乎全都搬出来了,年轻人们都出来到大城市里找工作,但凡挣到了钱的,都会想办法把家里父母孩子接出来。
    没办法,他们那个山沟沟里头交通非常不便,旅游是肯定搞不起来的。
    坐火车都还得坐车到市里头,路上就得花五个小时左右。更别说坐火车或者高铁去其它地方了。
    到他们那里的路程也是一样。
    于是回家的人越来越少。
    贺志军的家里人在他挣到钱以后也早就全部接出去了。
    一开始他们还会每年清明和过年的时候给村子里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烧点纸钱。
    或者是自己在城市里的十字路口画圈烧纸。
    后来大城市都搞文创,不允许再在地上烧纸。
    他们就只能拜托村子里的人。
    但后来村子里他们熟悉的老人渐渐去世了、或者是跟孩子一起搬走了,年轻人们更是长大都往外跑了。
    村子里再也找不到人可以托付帮忙烧纸了。
    贺志军总不能为了烧纸,花差不多两天时间跑一趟老家。
    第一年没给老家的坟头烧纸,爸妈清明节、过年的时候都念叨了,贺志军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第二年爸妈只是提了一句,没说要回去,贺志军这种愧疚的情绪更淡了一些。
    第三年、第四年……
    到了现在,不管是清明节还是过年该上坟烧纸的时候,他们已经很少提起老家了。
    只是偶尔怀念从前的时候,会随口感慨一句:“好些年没有回去喽!也不知道老家现在什么样、还住着几户人家。”
    其它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几十年过去,冷不丁听到太奶奶,贺志军愣了一下。
    他和方柔多年夫妻,两人的夫妻感情一向不错。
    他也从没有瞒过方柔家里的任何事。
    方柔也知道丈夫老家是偏远山区里的、知道老家现在没什么人了。
    他自己、他父母都没有惦记着要回老家去上坟烧纸,她当然不会主动要求去了。
    她身体不好,腰受过伤,长时间坐车对她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他们夫妻俩,谁也没想到居然贺志军连续做梦梦到太奶奶,居然是因为他太奶奶缺钱花。
    贺志军都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太奶奶?她因为我们这些年都没给她烧纸,在地府里缺钱花?所以给我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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