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了全程的巴爷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弟弟是娇生惯养?”
    流浪汉哥哥像是被踩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转头瞪着巴爷爷,“咋的,你们是不是觉得女的可以娇生惯养,男的就不行?不配了是不!”
    巴爷爷听得眉头直皱,但眼下情况确实需要年轻小伙的加入,于是压下心中怒火与嫌弃不爽,表面上慈祥地说:“我没这么想,既然你弟弟不想干活儿,那就只有一条还算轻松的路可以让你弟弟试试。”
    “什么路?”
    巴爷爷背着手转身,那双浑浊的老眼睛仔细打量流浪汉弟弟那张脸,说实话这脸不如他哥哥长得好看点儿,但也不丑,而且身上皮肤应该比那张脸还要嫩得多,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举嘛。
    这个弟弟可以让他那个不肖孙玩个过瘾。
    “我村有些人喜欢玩男的,只管伺候不干活,你看可以吗?”巴爷爷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话中意思不要太明显。
    就是想为这里的人卖淫卖身。
    别说流浪汉弟弟狠狠掐了一把腰肉,连流浪汉哥哥都有点想杀人的冲动,但强忍住了,装出很愤怒的样子瞪着巴爷爷,情绪非常激动地吼道:“那不行!我弟弟性取向正常,不碰男!这事儿不行。”
    巴爷爷依然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那怎么办?虽然我说过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但我们这儿不养闲人,懂我的意思吗?”
    流浪汉哥哥很犹豫,低头满眼心疼地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弟弟,还是不太愿意让弟弟放低身子去伺候男人,但也不想让弟弟干苦力活儿。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好好考虑考虑。”巴爷爷看上去很善解人意的样子,笑着说完这话便往田地那边悠闲去了。
    流浪汉哥哥瞥了眼那道渐远渐行的背影,搂着弟弟往后走远一些才停下,低头凑到弟弟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太冒险了。”
    流浪汉弟弟伸出双臂搂紧哥哥,在外人眼里看来,像个离不开哥哥羽翼下需要保护的小崽儿似的,明明身体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娇又怂,真令人瞧不起的怂包。
    “但这是很好的机会,而且我不想在这儿多待两天,就今晚咱俩赶紧走人。”流浪汉弟弟小声说:“那个缺少的情报信息我来,总得经历,让我去吧。”
    流浪汉哥哥稍作思索两秒,低声道:“好,你小心点,那个巴爷爷挺精明的。”
    “知道了,”流浪汉弟弟低笑一声,“我还要等着操你呢,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了。”
    流浪汉哥哥笑了笑,手指轻轻摸了摸弟弟那温暖光滑的颈侧。
    巴爷爷转头,慈祥笑着问:“考虑好了?”
    流浪汉哥哥紧紧抓着弟弟的手,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但只能伺候,别的活儿别让我弟弟干,不然会气人。”
    巴爷爷笑了下,说了句“跟我来”,背着手转身朝某个方向走去,流浪汉兄弟俩跟上。
    走了比较长的一段路,弯弯绕绕了差不多半小时多才到达目的地。
    流浪汉兄弟俩抬眼看去,面前这栋房子是三层楼高的欧洲风小洋房,比这里其他比较简陋的平房好太多了,但跟这里格格不入,简直太鹤立鸡群了。
    “这是我孙子的家,你看吧,我就说你弟弟不会受半点委屈的,不仅伺候好我那个不肖孙,还能享受生活,也不会有干苦力活儿,一举三得的好事儿,你说对吗?”
    流浪汉哥哥看了眼那栋小洋房,勉强还算满意,偏头看着低头不说话的弟弟,柔声安慰道:“我觉得这条路还是比较轻松的,你……”
    他像是很难以启齿的样子,顿了顿接着说:“你、你就当给自己找个享乐的事儿做,这样会好受些……”
    流浪汉哥哥越说越说不下去了,别过头去的同时放开一直握住弟弟的手。
    握住他的那只手一离开,吓得流浪汉弟弟立马回手握住哥哥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无法接受那个……我过不了那个坎儿啊哥!”
    流浪汉哥哥心一狠,瞪着弟弟怒道:“那你还想干苦力活儿吗!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只有巴爷爷和这里的人都愿意收留我们,还说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那我们理应回报他们的一片好意。”
    流浪汉弟弟看着自家哥哥那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低下头眼眶发红,慢吞吞放开握住自家哥哥的手,呜咽一声说:“……我知道了哥。”
    站在一旁背着手的巴爷爷看着那个怂包弟弟一步步往前走,一步步频繁回头看了眼自家哥哥,看得巴爷爷一个老人都快看不下去了,自己先快步上前过去敲了下门。
    没多久那扇门被打开,一个长得平凡但养尊处优的男人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站在家门前的巴爷爷,“有什么事吗爷爷?”
    这个男人态度气得巴爷爷差点儿当众暴打一顿,忍住脾气瞪着男人,“不肖孙!也不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事儿!”
    男人瞥了眼低头小声呜咽的怂包男,蹙眉问:“新来的?”
    “嗯,别看他那张脸,你只管看他那身材就行了,保准是你想要的,赶紧带他进去。”巴爷爷也烦了,沉声催促道。
    男人没说什么,伸手摁着流浪汉弟弟肩膀给拉过来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小子的身材好有料。”
    “谢了爷爷,不送。”男人笑着说完便关上门,把气得脸都铁青了的巴爷爷阻隔在外,但很快那扇门又被打开。
    流浪汉弟弟趴着门边,努力瞪大那双本就狭长眼睛硬是瞪成大大的,眼眶溢满泪水打转,满脸委屈不舍地看着自家哥哥,哽咽着说:“哥,哥哥哥你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哥哥哥……”
    流浪汉哥哥表面上拼命点头说好好好,内心一阵无语。
    眼睛瞪得这么大,也不怕瞪坏了,啧,还真弄出眼泪来了,入戏得未免太深了。
    流浪汉弟弟被那个男人动作有些粗暴地拉着往后拉,接着重新把那扇门给关上了,流浪汉哥哥站在原地舍不得看着那扇门,看着看着眼眶都红了。
    巴爷爷等了一会儿没见流浪汉哥哥肯走动一步,只能自己伸手拉着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两边没人,流浪汉哥哥缓缓抬头,那双还发着红的眼眸逐渐变得更凌厉冷冽,像一把冰箭直直刺中走在前面的巴爷爷后背。
    巴爷爷猛地一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流浪汉哥哥,见对方抬头满眼疑惑,“怎么了吗?巴爷爷?”
    是错觉吗?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巴爷爷目光犀利地朝四周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异常。
    可能是太累了吧,今晚得好好休息才行。
    “没事儿,年纪大了喽,年纪大了喽。”巴爷爷摇头叹口气,转身背着手往前走。
    小洋房内暖气开得很足,男人脱光了衣服也不觉得冷,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似的腿分得很开,露出丑得没眼看的胯部。
    “过来伺候爷,把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事儿,过来啊。”男人靠在沙发背上粗声催促道。
    一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流浪汉弟弟沉默半秒,终于缓缓站起来,像一标杆般笔直挺拔且高大,缓缓转过身时顺手将有些遮眼的刘海往后梳,忽地放声大笑,肩膀抖个不停。
    男人有些震惊这小子身高竟然这么高,比他高出一个头,突然听到笑声一愣,怒道:“你在笑什么!”
    流浪汉弟弟再也不是那个又怂又娇的弟弟,本该有点弯的身子挺直了,怯怯又黏人的眼神也变得锐利如刀锋,嘴角的笑一如既往地邪性且散漫。
    “你算什么玩意儿东西?竟然还想我伺候你?”流浪汉弟弟用那双挑刺的目光把男人上下全身打量了一遍,满脸嫌弃地冷笑一声,“就凭你这根又短小又丑得发黑的玩意儿操我?做什么美梦呢?”
    被一个流浪汉践踏自尊心,气得男人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流浪汉弟弟怒吼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是吗?”流浪汉笑得十分散漫,倏地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男人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轻松制服并倒回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把轻便小型匕首,刀尖很锋利地贴着那有些浑圆的将军肚,一手拿着男人的衣服隔着袖子死死握住那根短小的性器,膝盖狠狠压在那大腿根上,痛得男人脸都白了。
    男人吓坏了,瞪大满是惊恐的眼睛看着流浪汉弟弟,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你你你……你是特种兵!”
    他一直都知道华夏特种兵很会易容术,轻而易举骗过敌方的眼睛,就像那两名特种兵一样,防不胜防。
    虽然那两名特种兵被自己的人杀死了,但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可怕。
    “谁伺候谁,谁操谁啊?哥们?”流浪汉弟弟露齿一笑,嚣张又邪性十足。
    在男人眼里看来,这个男人邪得过于危险,胆子都给吓破了,下体那根性器被握得越重,越是痛苦到脸都扭曲了,更何况是贴着肚皮的那把匕首。
    “不不不不不,我伺候您,您操我,求求您饶了我吧大哥!”
    “啊啊啊好痛痛痛——”
    男人痛得憋出眼泪,痛得撕心裂肺又惊恐万分,喊得声音都快破音了。
    “谁他妈想操你了?做梦呢么?”流浪汉弟弟满脸非常嫌弃,从贴着肚皮的那把匕首移到男人脸上贴着,锋利的刀尖轻轻划破脸皮溢出点儿血。
    男人吓得都不敢动了,瞪着极度恐惧的眼睛看着流浪汉弟弟。
    “告诉我名单本在哪?说了就放过你。”
    男人颤着声音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流浪汉弟弟眯起眼睛狞笑,“是吗?”
    男人被他看得吓哭了,立马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爷爷有两个很重要的地方,一个是办公室,一个是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从来不告诉我。”
    “只有我爸知道,但我爸几年前牺牲了,你要那本名单册,也只有爷爷自己知道。”
    “再想,否则就断了你这命根子。”流浪汉弟弟露出如阎罗般恐怖的笑容。
    男人是真的要吓哭了,情绪崩溃地大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立马告诉你,但我是真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失声道:“我知道是谁了!爷爷背后有个小情人,我之前就觉得这个小情人看着挺聪明的,她应该知道那本名单册在哪。”
    “谁?”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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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爷爷让人带流浪汉哥哥熟悉一下村落里某些地方和规矩啥的之类,最后流浪汉哥哥跟那些农工一块儿在田地里劳作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饭时间之前才能回去休息。
    现在流浪汉哥哥被安排在一间容得下一个人住的小平房,有火盆也有一床厚被子、厚衣服啥的一应俱全,足够他一个人生活了。
    等那人说完明天的事之后就走了,等了一会儿外面没人,流浪汉哥哥过去把门关上顺便反锁,又在小平房里仔细搜查了小会儿没见窃听器之类的,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虽然这里村落看起来落后,但今天上午亲眼见到过那栋三层楼高的欧洲风小洋房之后,他就知道这里村落里每个角落都有藏着窃听器之类的用来防有心之人。
    流浪汉哥哥心想着这都到晚上了,那家伙应该拿到手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有人很轻地敲了下门,流浪汉哥哥听出是摩斯密码,立刻起身过去把门打开,见站在门外的人愣了愣,伸手将人往里拉进来并关上门反锁。
    “东西呢?”流浪汉哥哥看着一身简单装扮但看起来挺保暖的男人,低声问了句。
    那人转过脸,是很普通的长相,身材仍然高大挺拔,勾唇邪笑一声:“在我怀里,现在咱俩走吗?”
    “你都换了身份,那我呢?”流浪汉哥哥看着他,“是不是得假装被你打晕了扛在肩上跑啊?”
    那人笑起来,说了句“等我下”,抬脚越过流浪汉哥哥走上前打开门出去,不多久后去而复返,肩上扛着一个已经晕了的人,动作粗暴地把人扔到土炕上。
    “给你找个替身的,赶紧换了,”那人抱臂邪笑道:“顺便好欣赏你那身材,还有屁股……”
    “闭嘴吧,你这个变态狂。”流浪汉哥哥笑骂了句,随即动作非常迅速脱了衣服,然后换成躺在土炕上那个男人的衣服。
    遮住月亮的云层缓缓往两边退去,露出肉眼可见的几颗星星忽明忽灭,一大片银装裹裹的雪地上两道身影正奋力奔跑着。
    “咱俩都跑了这么久,他们还会发现不对劲吗?”
    “会,而且这会儿开始追我们了。”
    俩人已经变回自己,衣服也换回有雪狼勋章的作战服,在一片雪白世界中唯一两抹军绿色。
    事实上霍新空猜得不错,此刻巴爷爷在小洋房里,亲眼目睹自家不肖孙的惨状。
    沙发上染满属于他那不肖孙的血,瞪着极度恐惧而痛苦万分的眼睛怔怔看着,有些粗的脖颈那处喉部被切开,血流满了赤裸身躯,死不瞑目,还有被残忍地割断下来放在茶几上当标本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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