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屿足足愣了有十秒。
    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迟疑道:“二哥?”
    沈朊替谢容屿回了,谢容修暗道卧槽,嬉笑道,“我和软软开玩笑呢。”
    不需要沈朊多说,谢容修主动挂了电话,徒留她一个人面对着谢容屿。
    谢容屿神情看不出喜怒。
    沈朊战战兢兢一路,暗骂自己手贱,干嘛要给谢容修打电话,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谢容屿直到下车都没说话,沈朊拿不准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悄悄看他,蓦然看到他喉结处干涸的擦了一角的唇印,谢容屿还没有清理吗?估计是忘了,沈朊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抿唇轻笑。
    “三哥就是开玩笑的。”沈朊还是将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企图蒙混过关,“事情就是这样,我才不喜欢金发碧眼的法国帅哥呢。”
    “我喜欢黑发黑眸的——”沈朊的目光循着那战利品移到谢容屿的薄唇,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吻了上去,舌尖轻抵了下,“谢容屿。”
    谢容屿眸光骤缩,温软栀香尽数扑入怀里。
    沈朊的吻短暂而生涩,退出时,后腰处揽了只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摁回。
    两团柔软轻微变形。
    沈朊因惊讶启开的唇瓣被谢容屿捕获,比起她的生涩,谢容屿很熟稔。
    谢容屿抵着她后退,沈朊腰后撞上柜子,皱眉,手往后探,谢容屿先她一步,温热掌心覆在她腰后轻轻抚摸她撞到的地方。空气里的氧气似被慢慢剥夺,沈朊指腹抓紧他的衬衫,蓦然身体悬空,谢容屿将她抱上柜子,双手摁着她的双手,冷硬的指骨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
    沈朊睫毛颤得厉害。
    谢容屿越吻越渴,薄唇沿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路烧到了细腻的脖颈处。
    被高领毛衣阻止了进攻。
    沈朊眼底融了头顶的暖光,呼吸不稳,微卷的乌黑长发散于后背,她垂了脑袋无力地抵着谢容屿的左肩。目光低垂时,她看到谢容屿起伏不定的胸膛,领带不知何时歪了,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她的视线继续下行。
    谢容屿捏住她的下巴,“往哪看?”
    沈朊完全愣住,口中吞咽了两下,脸颊红的能煮鸡蛋,说出的话却像是缺了氧。
    “鼓、鼓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评论越来越少了,伤心~
    第68章 068
    ◎“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沈朊不是故意看的, 只是正好眼神对焦,加上过于突出,想忽略都难。
    前几次接吻也不是没感觉到。
    但是都没有这次来的直观, 耳边是谢容屿沉重的呼吸,双手被他禁锢, 再加上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沈朊直觉从脚底板上升腾起燥热感。
    “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谢容屿并未刻意掩盖, 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抵在肩上的脑袋,泛白的唇瓣在关爱下红润润的, 鼻尖都染了粉。
    沈朊眨了几下眼。
    谢容屿的淡定让她止住了遐想,只是, 她指腹动了动, 蹭过他的手背。
    “那你要不要——”沈朊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太尴尬了, 她跟着路柚看过大尺度的片子和小说, 知道会难受, 需要缓解, 真问出来还是挺难的, 尤其是对谢容屿说, 更别说他们刚经历过一场热切的吻。
    谢容屿微挑眉,“要什么?”
    沈朊抿唇不说话, 谢容屿眼底的灼热难掩, 松了她的手, 忽而拖住她的腿把人抱起。猛地悬空,沈朊心也悬上, 双腿反射性的环住了他的腿, 双臂圈着他的后颈, 臀后一阵托力, 沈朊整个人都往上了几分。
    纤细的两条腿也顺势环了腰。
    骤然拔高的海拔,沈朊是心惊肉跳,她朝下看,谢容屿的乌发扫过她的下巴,痒痒的,沈朊躲了躲,看着前进的方向,喉咙里溢满干涩。
    沈梨梨喵了过来。
    沈朊分了神低下头看它,谢容屿长腿迈过了沈梨梨,径直往主卧而去。
    主、卧。
    沈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男女之间的事她清楚,如果是和谢容屿,她喜欢,她愿意。只是心里还是害怕,毕竟谢容屿接吻很凶。
    主卧的门近在眼前,谢容屿用脚踢开。
    沈朊闭了闭双眼,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本能。
    “软软。”
    谢容屿在寂静里出声。
    沈朊睁开眼,低头看他,跌入谢容屿深邃的眸光里,她让自己镇定,“嗯。”
    “你心跳得好快。”谢容屿托高她下沉的身体,沈朊的腿磨过他的月要。
    谢容屿呼吸沉了些,问她:“很紧张?”
    能不紧张吗?沈朊真的很想反驳,但是她怕一说话,紧张的心要跳出。
    沈梨梨跟在后面叫。
    沈朊压下心里涌出的情绪,没回,谢容屿抱着她进入主卧,转身走向浴室。干净明亮的浴室里,沈朊总算是不悬空了,她手触到了冰凉的台面,夹着他的腿找不到支撑点,缓缓下垂,谢容屿握住她的腿根。
    她立即绷直了腰。
    沈梨梨紧追他们不放,沈朊及时找到借口,“二哥,它应该是饿了。”
    “我去给它喂猫粮。”沈朊说着就要逃离这个地方,奈何腿被谢容屿掌控着,她落不了地,只能干着急。喉咙里又来熟悉的痒,她忍不住别过头咳嗽,耳尖和脸颊瞬间红了,也不知是咳的还是其他原因。
    “不用。”谢容屿单手轻拍她的背,握着她的腿根将她推向台面里侧。
    沈朊的指腹由温变凉。
    谢容屿凑近她,薄唇间溢出轻笑,“洗完澡早点休息,我来喂沈梨梨。”
    “……”
    属于谢容屿的桎梏随即消失,沈朊张了张红唇,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谢容屿弯腰抱起吵闹粘人的沈梨梨,出门前还将浴室的门带上,社朊卸了劲,绷直的腰肢软下。她在洗漱台上坐了不知多久,才让双腿落地,蓦然耳边传来敲门声,谢容屿去而复返,“衣服放在床上了。”
    沈朊嗯了声,抚了抚心脏。
    温热的水流裹满全身的时候,沈朊缓缓蹲了下来,脑子里想得是谢容屿,他都那样了,竟然丝毫不在意。出来时,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她的衣服,桌上放了杯热水和她的药,药是打开的,连怎么吃得都分好了。
    沈朊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醒来时,沈梨梨的猫爪抓着门,沈朊起床,打开房门把它抱起。
    谢容屿此时人在厨房。
    沈朊走近听到两声轻咳,脸色顿变,脚步加快跑了过去,“你感冒了?”
    “是不是我传染给你的?”
    同车同桌吃饭,靠得那么近还接吻,很容易传染的,沈朊扁了扁唇角。
    谢容屿反手掩唇,“不是。”
    沈朊追问,“那你怎么咳嗽?等会去医院,你要不要让医生看一看?”
    “不用,昨晚洗了两次冷水澡,受了凉,不碍事。”谢容屿略微尴尬,他没看沈朊,低头准备早餐。沈朊沉浸在他洗了两次冷水澡事情里。
    深冬,洗冷水澡。
    谢容屿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
    -
    沈朊的病在谢容屿这养了四天左右,早上谢容屿送,晚上谢容屿接回。
    病好后,倒有些舍不得。
    路柚约了她出来喝咖啡,对于她住在谢容屿家的事,非常感兴趣,无非一些男女之事,甚至用了很大胆的词,说她和谢容屿是在同居。
    “才不是!”沈朊反驳。
    路柚将她上下打量,脱掉粉色过膝大衣的沈朊,内搭是白色的薄毛衣,领口中规中矩,纤长白净的脖颈上格外干净,找不出一点颜色痕迹。
    “谢容屿真能忍啊!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只是亲嘴这么简单。”
    “……”
    也不是。
    沈朊欲言又止,谢容屿的亲吻开始还只停留在唇侧和下巴,慢慢延伸至了颈侧,甚至是锁骨。除了这些,他从未逾越半分,总是适可而止。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路柚大胆发言。
    “路!柚!”沈朊涨红了脸,路柚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
    “对了,元旦晚会你真上台唱歌啊。”路柚换了话题,“贵社社长真会想,拢共十几个人搞什么合唱,还是粤语,排练的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排练。”沈朊差点忘了,她进群看了看,社长每天都要在群里@他们所有人,不要忘了私下练习,倒没说具体排练日期。而现在距离元旦不足一个月时间,“等通知,你最近和王络易怎么样?”
    “处了呗。”路柚弯着唇笑,“那天晚上你出去没多久,他就进来了,是他朋友误会了,那封情书就是写给我的,还没来得及给我。”
    沈朊为她高兴。
    路柚搅拌着咖啡,想起什么,“陈吝霜你还记得吧,这周五四点回国。”
    “我哥说要给她办接风宴,到时你也来啊,我介绍你们认识。”路柚继续道,沈朊周五课少,没什么大事,点头同意,抿了口微甜咖啡。
    刚和路柚聊过合唱的事,晚上社长就在群里通知了时间,沈朊回了收到。
    耳边响起李冰雪的蹩脚粤语。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沈朊没忍住笑,自己的粤语也好不到哪里去,忽然想到谢容屿会粤语。
    她点开谢容屿的微信。
    最后一条内容是谢容屿发得,沈梨梨的吃饭照,趴在笼里抱着猫条啃。
    嘭——
    沈朊看向声源,赵黛踢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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