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彩衣的想法(07)
    七月二十日星期一,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华严三圣前点了香供佛,及召感师父们来修习念佛法门。
    极乐净土的主人是阿弥陀佛,即是真如,这个说法对于他们颇为震憾?因为那年禪宗盛行,突来修此念佛门,不知其妙?
    一是参观。
    一是单一总说。
    我说:「因追果,果又追因,因果一,打成一片!」
    阿师父说:「对!对!正是如此!中间没有不名委屈之地带?」
    我又提及楞严经的色阴十魔来!他们都是老参了,纷纷说:「很熟!很熟!」
    「不理它就好了!」
    「没事没事!不为所动!」
    我说:「想不到肉体的世界是那么迷人的世界!」
    阿师父说:「不!不!肉体与人的限制是很大的!一个人跑一百步再怎么跑也有个极限!肉体是很笨的!」
    「喔?」
    「不像心灵的世界?自心放量,无量无边!」
    「啊!」
    看来色阴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肉体出壳是一件大事!
    但是感觉超乎肉体则是一件常有的事!
    想法超乎肉体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行阴心的行止当然超越肉体!
    识阴可以投胎转进轮回他去,更不用说了?」阿师父又说。
    「人类不是一直局限在肉体世界中?」
    「对!实在可悲!施主不是一直贪爱?」
    「哇!我是好色!」
    「我们应该探讨受阴的世界了!」
    「对!对!」
    七月二十日,星期一。
    股市尚未开盘?
    英一坐在我书桌前,痴痴的看着我。
    「干嘛?」
    「您不该留长发?」
    「喔?」
    「去理个平头吧?」
    「为什么?」
    「一大堆斑白的毛发又有什么好留的?」
    「好吧!」我是不大在乎假相?
    突然——
    「天呀!」
    她叫了起来!
    「干嘛?」
    「我为什么爱上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我冷冷的说:「我也不知道?」
    「我在干嘛?我恨我自己!」
    英一像中了邪的?发飆了起来!拍打桌面!
    然后站起来,把她坐的椅子推倒,踢它!踹它!意有未尽?拿起来摔。打!踢!
    又叫又骂!重复那几句话!
    「天呀!」
    「我为什么爱上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我在干嘛?我恨我自己!」
    我说:「怎么啦?我爱你!」
    「才没有?您把我当屁!
    我怎么了?我干嘛这样委屈自己?」
    唉呀!叫我不知如何回应?
    英一就这样发飆了半小时?
    这时股市已经开盘了。
    天珠儿来劝她说:「好啦!好啦!姐,股市开盘了!」
    她走前还指着我说:「我不会饶您的?我作鬼也要来捉您!」
    我是不怕!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怎么了?中邪着魔了?
    股市以涨74.8开出。
    一下子又下杀,但是在十一点时已涨了90点了?
    英一恢復了信心,咯咯笑着。与刚才判若两人?
    女人有很多理由发飆。
    通常都是累积到某一种程度,一下子,不能自持也就打雷闪电,大吼大叫了?不足为奇!
    跟我买生技股雅博的人,如今填了权息,又赚了一千两百元。
    只是营建股,还是不动?后来国扬才涨了半根停板!
    因为外资调低营建股的评等?
    不过,看来股市很快就会衝过7000,衝过上次的高峰7084,
    哈!股市一涨,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不是这样?英一!
    股市收盘以后,彩衣打电话进来说:
    「老公,您不是明天要去垦丁玩?」
    「是呀!你去不去?」
    「哦?我不去!我怕晒!」又说:「我是说:您现在来,晚上不必来?晚上好好睡,这样才对!您现在来!就来!」
    哪有这么急?
    我笑说:「方便吗?」
    「很方便!」那是阳光灿烂的笑声。
    「好!我马上过去!」
    我也兴奋起来!
    我跟她们说:「彩衣叫我立刻过去!」
    「去!去!」天珠儿说完窃笑不已。
    我站起来拍拍英一的肩膀:「我晚上再跟你详谈!」
    「不必!我不火大了!」英一冷淡的回答我。
    不茍言笑?
    我来到梦幻小屋之2时?一按门铃,门打开,伸出一隻藕臂把我强拉进去。
    主人穿着一件晨缕,是透明的细纱。里面什么也没穿的?
    迎接我,在我错愕中,大大方方的搂着我的腰,直接带我进去还开着冷气的木板总铺上去。呵!她可是有准备的!
    她的身材还是没有变?
    保持模特儿傲人的身材。
    只是脸有一抹浮光,是焕散的,水肿与老去的。
    毛毛虫的眉毛又在贪婪的蚕食着夏天的叶子。
    薄薄的上嘴唇,是冷刃的微笑。
    我盯住她隐约约的小雪山不放,她故意用手遮住?
    笑着说:「你不是不理我了?怎么又叫天珠儿约我?自己不敢打来?没良心!」
    她今天心情好,「的东西」三个字没吐出来?
    她这个人像寒江关的樊梨花,敢爱敢恨!
    不守礼教?也不会劈腿啦?
    她跟我有一腿全太平的人都知道,她逢人就说,也不害羞?谁敢追她?
    「哪有?」我笑说:「不要跟上次一样,餵我吃威而刚!」
    她超胡闹的!
    「不会!」
    在受阴的世界里。
    有的女人善于经营她跟她心爱的男人的感觉与享受世界。
    说穿了,就是营造罗曼蒂克的气氛。
    其实并不容易?
    我在修习五阴三昧时,定心进入烛火四段式的变化以后?物性的成住坏空在烛火的燃起火舌,住于一定的光度,忽然后继无力差点熄灭的坏中?急急推进一个恆古的空茫中——又于一片空寂之中?猛然大放光彩!光明耀动!
    如此因循中?
    心领受色物的变化。
    而產生了,心的四个异熟力量与自性!
    即是生住异灭!
    心因色光的成,而生起爱意,也非是爱?
    心因色光的住,而住,一片安然寂静。
    心因色光的坏,而异,异心的沦落,有如鸟儿半天折翅,直落而下!不可收拾。
    心因色光的空,而生灭心,空茫难耐!
    这样的契合,反覆悟领之后才进入受阴的世界!
    说穿了前戏要一再的走完走过,才能来到领受气氛的世界?
    如何营造并不容易?
    她要我先坐下来,抱住她长长的玉腿方肯坐下来。
    这是我求她她恩许的动作。
    我们常玩,一看她站着不动就懂了。
    依偎一回,她说:「不会!喝啤酒?」
    「好!」
    「一人一罐!」
    她站起来!
    她又站起来,去她的小冰箱拿了一罐啤酒给我。
    然后从后面抱住我。
    咬我耳朵说:「要不要洗脚?」
    「不用了!」
    我手里还拿着冰啤酒呢?
    「什么意思?」
    「不封建思想,」这是个好理由。
    「呵!是素贞又管这件事了?她集合我们去骂!要我们要为你洗脚!」
    我拿啤酒鑵冰自己的颊说,奸笑着:「我可以帮你洗脚!」
    「不要!」
    她放下鑵子毛手毛脚的吃了我一下豆腐,推倒我,帮我除去外衣裤。拉上内衣,用鑵子冰我的玉山,欺负我。
    有样学样!我也去冰她的小雪山。
    她娇啼着:「你不来找我,我会忘了你喔?」
    「才不会?」
    「阿你最近都在搞什么?」
    「没有呀!」
    彩衣拿鑵子来冰我的鸟,然后呵呵笑。一手拉开一手放进去!
    两隻毛毛虫在她颤动的脸上,爬过来爬过去,爬过来爬过去!
    「不是说在写五十魔吗?」
    「哦?」这时候干嘛提那个?
    「嘿嘿!我就是色魔!」
    说着站起来跳起淫舞。
    边说:「你害得天珠儿都不敢跟你作爱?你才是魔!」
    又说:「万一她去找别的男人?」
    「私奔了!」
    「这损失可大了?」
    「很多的钱在她手上不是吗?」
    「丽桃的钱!凤子的钱!你的钱!都在她手上!」
    「男人如果罩不住他的女人?他才是魔!」
    这是彩衣的魔女之见!
    但也有道理。
    毕竟你不能叫一个二十三岁的女生跟你一同忍欲?
    我跪下来磕头说:「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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