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几次来到这总有浓厚药水味的医院,过去皆是她自身的病情而来,说是早已习惯换句话说应该是麻痺无感,可如今却是挚爱的她所面临到的生死关头,这却是让葵亚晨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害怕在这一刻会失去她。
    更别提过去无论面对如何艰难与折磨的事物,她从来不愿去祈求所谓神明的神蹟显灵,但…此刻却让她葵亚晨不得不当个最虔诚信徒,只盼望老天爷能行行好,施捨一点恩惠将她还给自己,让她能够活下来。
    坐着椅上,她闭上眼,葵亚晨默唸不断地拼命祈祷,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好友也早已打起盹来,忽地,急诊室的自动门打开,葵亚晨一抬头便瞧见从里头走出熟悉面孔的人。
    一见着是林叔,葵亚晨心急地上前探询,一旁的好友们也跟着上前地关心。
    「叔叔,她如何了?没有事情吧!」
    拉下医疗口罩,年长者的林叔才缓缓地轻叹口气,充满无奈感地直视眼前的晚辈直说:
    「不是我爱说你们年轻人的,一下是你,一下又换她,你们当我医院很爱赚钱吗?真的是。」
    明白叔叔口中的无奈感,但对于她现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方渝的一切,急忙地不让他的嘮叨继续下去,出声截断叔叔的细唸。
    「叔叔,我知道让您忙碌,但渝到底如何了??」
    眼前这才经歷过生死关头的可爱姪女居然如此她人,这倒是他让前所未见的,只不过对于葵亚晨不断地像逼问的探询,林叔才慢慢地说出方才急救后的情况。
    「唉,算了,总而言之还好你当下立即送来,现在生命是保住,真是的安眠药不是给你们用来自杀的。」
    一听到她居然是想不开而吃了安眠药,葵亚晨一震却也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因为她的挚爱仍是平安无虞,开心地再次问着:
    「真的吗?她已经没事了。」
    「是的,她已经被送到普通病房,等会应该就会醒来,别再拿生命开玩笑了。」
    再次叮嚀着这些爱乱吃药的晚辈,只不过瞧的见此刻葵亚晨眼中仅有关心的她,他也就不再唸下去,葵亚晨再次向三番两次帮助自己的林叔真挚地说声满怀感谢,低头地说:
    「谢谢您,我知道,让叔叔您担忧了。」
    说完后,正当她三人要前往病房时,葵亚晨却被林叔再次地叫住。
    「小晨??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一听见其话中之意,葵亚晨忽停下来脚步并点头示意好友们的先行离去,毕竟有些话林叔是想跟自己私下说。
    葵亚晨恭敬地回问地说,只不过就他的立场来说想要说的事情恐怕只有那一件事吧!
    「叔叔,您有什么话想跟我的吗?」
    语重心长地又再叹口气,他真不晓得这辈子要为她葵家,为这些晚辈操多少心力,但…….事关生命他不得不说。
    「晨儿,你知道的,叔叔所要说的话,难道你不去作治疗纵使有那么一丝希望能够痊癒,你为何………就是要这样坚持不去美国作治疗。」
    林叔的这些话她打从知道自己患有这疾病就不断地尝试,或许当初葵杰还在世能逼她去,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与打击只不过是在缩短她的生命长度,现在轮到她自己能做主,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浪费时间在那些无用的事物上。
    葵亚晨眼神透露出充满坚决的答案,仅是回答林叔的提问。
    「叔叔你别再劝我了!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所以我寧愿将剩馀的时间用于值得的事物上,但我真的很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林叔,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病房看渝了!」
    葵亚晨像是不愿意面对似话一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连让林叔再说话一句的机会也没有,而身为长辈的苦劝似乎对这固执的晚辈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望其离去背影,果然是父女固执的性情皆是一样的,只可惜选的路却不一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吗?
    望着静静地躺于床上的那人,葵亚晨从不知道原来在方渝的内心深处仍就无法忘却过去的一切,的确要忘却是很难,只不过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呢?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她受到的任何一点伤害都是等同于伤害自己吗?
    葵亚晨坐于床边的椅上凝视着她,脑海中却不断涌现这些日子以来的片段与相处的一切。
    这时躺于床上的方渝忽有动静,缓慢地睁开眼,嘴里小声地碎念着。
    「我…在哪…?」
    「渝……你醒了!太好了……你在医院,你一昏倒就马上将你送到医院……你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想起她昏厥那一刻,葵亚晨只知道她彷彿灵魂就像是被抽离,完全地难以承受她自杀的一切,只不过躺于床上的她却不是这么想。
    「我…….没死,我怎么会没死呢!为什么,我这辈子欠你太多,根本无法还你啊!」
    不停的质疑自己的生存意义,方渝又陷入自我的责怪与悔恨,葵亚晨将她抱入怀中大声地说:
    「渝!别再说了!以后我的人生要有你的陪伴,你甩不开我的,渝,跟我结婚吧!」
    面对葵亚晨突来的求婚宣言,她完全不知所措,凭什么她还能够这样被她所爱,凭什么她还能够如此幸福……..或许这是那当时她决定自杀的来由,方渝面对这话的衝击,无法反应。
    「我…」
    葵亚晨比谁都还明白方渝所有的一切,也明白她的行为不就是为了罪恶感,可是…….她不管,因为她早说过,她爱她,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爱着她。
    不理会她的迟疑,葵亚晨握住她的手,直直地凝视着她并说: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或者你对我这将死之人感到厌烦了」
    「不……我怎么厌倦呢!根本是这个伤害你的我配不上你才是…」
    「现在我们已无什么配不配的上,我只要你如此简单而你呢?」
    不顾她的欲说话的小嘴,葵亚晨覆上唇,用着最简单的方式来倾诉她的满心爱意。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泰茉安跟郁凉也瞧见此刻情景也默默地退出病房,将空间留给这一对爱的比任何人还要艰难的情侣。
    「总算是……能暂时放下心,这一对总是胡来。」
    郁凉总算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算缓和下来,想想这一对从以前到现在的一切真的算能写成八点档,一旁的泰茉安也说着:
    「放下心吗?现在应该是要换忙碌晨的婚礼的事吧!」
    提起方才好友的宣言,这也不代表着她们也要一起忙碌了吗!
    「嗯嗯…….地点你想还能选哪里呢!」
    边走边说着,泰茉安展露笑顏地直说:
    「还能有哪,不就是只有那儿了吗?」
    「谁叫我们有个顽固又不爱惜生命的朋友,害的我们得帮她做这么多!」
    「你就这张嘴爱碎念,走吧,赶快来去准备才比较实际……」
    催促着郁凉这个总爱碎念的友人,但她明白她俩这次总算是渡过所有一切,只不过………
    泰茉安甩开脑海浮现的其他思绪,这一次她这好友说什么也得拥有幸福。
    葵亚晨在医院陪伴方渝没数日后便将她接回家,这些日子俩人仅是陪伴彼此,葵亚晨也将手上的工作全数拿回家中,瞧着她白天照顾自己,晚上又熬夜的处理公事,身体恢復较好的方渝也是陪伴她的身旁。
    「渝……想睡……就去房间睡啊!」
    「我想陪你啊!」
    瞧着她那一脸睡意,葵亚晨边说着边闔上笔记型电脑的上盖,起身走到沙发她的身旁坐下轻笑的说:
    「陪我有很多时间能陪啊!别这样想睡又爱撑着,走吧!回房间睡。」
    「嗯嗯…….」
    葵亚晨起身将她一身抱起,或许是太习惯这举动,从一开始的惊呼连连,方渝此刻就像是隻小猫咪,双手环抱着她的肩,柔顺地窝在她的怀里。
    没走几步路,便到两人的寝室,葵亚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大床上,亲吻了一下她的唇便说:
    「明天……晚上我们就出发去英国。」
    「英国……….?」
    「嗯………没错,我说过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除非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葵亚晨拿出一直掛于胸口的物品,将其拿下并将鍊子解开,半跪于床边,柔声地说:
    「渝……你愿意陪着我吗?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方渝面对她如此突来的求婚仪式,忽地感动的忍不住地落下泪珠,边说着:
    「我……愿意,我愿意每一生每一世都陪伴着你。」
    当葵亚晨帮她将戒指戴上方渝才发现这戒指似乎是……像是想起什么方渝急着说:
    「这戒指…..难不成是当初你送我的那一枚戒指……但后来却因为与你分开就丢还给你,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没留着吗?」
    方渝点点头的表示,葵亚晨起身与之一同坐于床边,握起那隻戴着戒指的小手像是把玩似地柔声地接着说:
    「想当初这可是我偷偷跑去打工,可是没动用任何一分一毫葵家的财產,只想为你而买的戒指,只可惜它待在你身边的仅有短暂的日子,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你说是吧!」
    「这事……..你怎么当初没跟我说…..」
    「说了又怎样呢!但……至少那时候的我可是为了老师全心全意的,至少不愿意把葵家千金的身份也牵扯进来,只想要你好好看着葵亚晨这个人。」
    「你真的很傻又很笨…….你这样子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泪点似乎又决堤一般,方渝回握着其手,想到她又这样子傻傻做了一些事情,真的感动地难以言语。
    「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啊!这才是我想要的而已。」
    「我想啊!我想每一分每一刻都待在你身边,但老天爷…….为什么那么残忍的不愿让你能够多停留点时间呢?」
    一想起她俩所说的残酷事实,方渝真的真的难以控制自己,为什么老天爷连一点让她能好好陪伴晨的时间也没有,过去不知道浪费多少误解、伤害、隐瞒的时间,现在看着她自己真的有种说不出的懊悔。
    「渝……….时间什么的到这一刻我真的不在乎了!我不在乎老天爷留了多少时间给我,我只想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刻,每一刻都将会是我最美好的记忆。」
    「晨.....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不会再提的,我会想要珍惜现在,还有能够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葵亚晨抚着她的容顏,这一刻她要仔细地瞧着方渝的脸庞,这令她眷恋的脸孔,令她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的一切,爱哭,又倔强,又能为她人着想的好老师,好情人,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刻,葵亚晨忍不住地吻上她的唇。
    俩人舌尖缓缓地碰触,彷彿触电一般地刺激,心脏激动跳动的律动是一致的,相互交缠着的吸吮彼此最真挚的情意,葵亚晨慢慢褪去两人的衣物,如同膜拜女神似她直盯着她那白皙诱人的胴体,吻不停地落在任何一处,方渝的呻吟声更是不停恣意地表达出她的慾望,当葵亚晨又再次碰触到那熟悉却又紧窒花道她毫不迟疑地探入,疯狂的爱意与激情便在此刻瞬间爆发,这一夜她们藉由身体不断地碰触,心意相通的探索彼此最深处的爱意与想望,这瞬间她俩殞落于名为爱慾交织的情感却也愉悦的拥抱着彼此。
    过了数小时,眾人搭上飞机,专属空姐走近方渝的座位时,坐于一旁的葵亚晨出声地说:
    「嘘…..不要吵醒她,昨晚她有点疲惫……..」
    葵亚晨呵护地为她盖上毛毯让的上前关心的空姐急忙地退下,瞧的一旁坐同班飞机的郁凉忍不住插个嘴。
    「瞧你……让老师昨晚那么疲惫,就叫你们别那么激烈,呵呵!」
    「有意见吗?看我们这么幸福,凉是羡慕还是忌妒啊!」
    这次葵亚晨没白眼反倒是用着挑衅的口气说着自己此刻的幸福感,一见着好友这样高调晒恩爱,郁凉忍不住地撇过头不想多嘴,免得她这孤单单身人又被洗脸。
    「嘖…一个人也过的很好……」
    「奇怪,我记得凉不就明明有个很要好的青梅竹马吗?怎么会说是一个人呢?」
    「臭茉安,那壶不开提那壶,那只不过是个小时候的玩伴罢了!」
    「是啊!凉的那位玩伴似乎也是个很有个性的女生呢!我记得好像是……」
    「停停停……现在应该不是讨论我玩伴的时候吧!应该这位预备准新人吧!」
    知道郁凉不想在成为眾人口中的话题,连忙地赶紧转移。
    「是是是,是郁小姐说的没错,重点是这眼前的准新人……」
    三人于飞机上讨论着婚礼的细节,只不过看在葵亚晨的眼里这等嬉闹的光景她还能享受多久,她的生命正如风中蜡烛一丁点一丁点燃烧殆尽,目光移到一旁安稳熟睡的她,自己心中不安的担忧正不停在酝酿。
    没过多久,直到婚礼举办当天,葵亚晨所邀之人皆是至亲挚友,其中主婚人当然是奶奶为不二首选。
    「奶奶!您的位置。」
    「很好,很好,能看到你的这一天,我相信你母亲也是相当开心的。」
    头发微抓出个俐落造型,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新郎西装,葵亚晨帅气地出现于教堂里并扶着最疼爱她的奶奶至前面主位。
    「嗯…….谢谢你,奶奶。」
    对于结婚这件事奶奶的支持真的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心,毕竟上一辈的人都不太能够接受较为不太一样恋情,但她明白奶奶是真心地希望她得到幸福,所以对于方渝的喜爱都接纳都是令她暖心的,这声谢道出葵亚晨内心的感动与感激。
    今日参加此婚礼的人除了她的伴郎两位挚友之外,其中当地居住的廖静璇与柳秋妧当然是坐上宾,一见着她们入场,葵亚晨立马示意地点点头,让着其他两位安排入座。
    没过多久,进入会场的是她在商场上难得的好伙伴兼挚友裴昀希与严雪音带着其女儿裴柚瑜也难得的拨冗出席。
    「昀希还有雪音,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还有我最可爱的姪女,柚柚」
    「葵姨姨,恭喜你.......要结婚了!姨姨一定会像拔拔跟麻麻一样幸福快乐。」
    听着童言童声的可爱音调,葵亚晨更是心情愉悦地抱起她感动地说出感谢:
    「谢谢,有着柚柚的祝福,姨姨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柚柚过来吧!今天葵姨姨可是主角,可别让新娘子等太久喔!」
    裴昀希笑笑地说着,小小调侃这比自己还憋扭的好友,今日能看着她得到幸福着实感到份外开心,将女儿接手抱过来,三人也与葵亚晨说句话便入座。
    一结束与她们的对话,这时蓝坊的友人,也是跟柳秋妧她们皆认识的夏梦昀与她的伴侣言诗蒂正好也抵达会场,因为一些因缘际会也进入蓝坊成为其重要股东,今日她们正是代表前来更是她邀请的观礼贵宾,由于时间紧迫,葵亚晨也仅能寒暄几句便走至红毯前等待。
    只不过毕竟这次的婚礼是办的有点急促,有些较远的至亲朋友们着实是无法赶到,她倒也觉得没关係,因为这是她要给与方渝最重要誓言的一天。
    当陆续抵达教堂的友人都坐于椅子上时,教堂的大门也被工作人员缓缓地打开,穿着新娘白纱并捧着捧花的方渝正站她的眼前,也许是太过美丽、太过耀眼,这一刻葵亚晨看呆了!
    郁凉推推似乎看新娘子看到呆愣住的友人,偷笑地催促地说:
    「这位葵亚晨小姐,别再呆站着,该把你的新娘子牵过来了吧!」
    难得地耍笨样,让的在场眾人微笑了一番,听着旁人的提醒,葵亚晨赶紧快步走至新娘子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慢慢地走上红毯,边走着方渝也偷偷地说:
    「瞧你刚刚的样子,是今天的我不好看吗?」
    「怎么会,你永远在我的眼中永远是最美丽的,穿上白纱的你更是迷人万分。」
    「贫嘴….」
    当俩人走至到教堂正前方,神父早已等待那处。
    当俩人站定位置时,神父清清喉咙并翻开圣经地向底下二位询问地说:
    「方渝小姐,未来无论是好是坏,是富有或是贫穷,悲伤或快乐,你都会好好爱着葵亚晨小姐,珍惜她,爱护她,纵使直到有一天死亡会将你和她分开,你也愿意爱着她,你也愿意嫁给她?」
    「我愿意……...无论生老病死我都愿意爱着她,陪伴她,纵使死亡将我俩分开,我也愿意爱着她,嫁给她,至死不渝…….」
    「葵亚晨小姐,未来无论是好是坏,是富有或是贫穷,悲伤或快乐,你都会好好爱着方渝小姐,珍惜她,爱护她,纵使直到有一天死亡会将你和她分开,你也愿意爱着她,你也愿意娶她?」
    「我愿意,在我生命有限的时间内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来爱着她,保护她,让她成为这是上最幸福的人。」
    神父得到两人同意的答案,接着继续地说:
    「俩位可以交换戒指了!」
    彼此交换完戒指后,葵亚晨轻清地掀开她的婚纱盖头低头地深情一吻,这时观礼的眾人也不吝嗇地热烈拍手祝福这对新人,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自己或者是她们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能得到幸福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当婚礼仪式结束,俩人缓步地步出礼堂,到了个阶梯新娘将捧花丢出,眾人一哄而上的接到的是言诗蒂。
    方渝微笑地看着她,这时摄影师也要求眾人一起拍张照片,正当葵亚晨与方渝正要踏上礼车前往宴客地点时,她…….忽感有种噁心感,手摀了嘴巴咳嗽了一下,葵亚晨不已为意的拿下来一看,竟是鲜红的血……
    正当下一秒葵亚晨坐上礼车欲当作若无其事的瞬间,脑中的昏厥感袭来,一旁的方渝也立即发觉她的异状,急忙地关心询问:
    「晨……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别多想。」
    或许是因为白色总是太容易显现出其他顏色的存在,眼尖的她忽地见着她手套里的不同顏色,急忙地拉开她欲隐瞒的事实,一见着是鲜红色的血跡,惊呼地说:
    「是血,晨……..什么叫我别多想,你都吐血了!司机快一点送我们去医院。」
    不理会方渝慌张的决定,葵亚晨立刻阻止地说:
    「不可以……..我们还要去宴客现场。」
    一想到眾人还在宴客会场等待着她们的出现,这可是她俩期盼已久的日子,说什么都不能就这样子中断。
    司机听着葵亚晨坚定严肃地命令欲将车子依旧往会场前进时,方渝难得地动怒地说:
    「不准听她的话,给我去医院……否则后果自负。」
    「不…渝…..我要去会场…她们还在等我们!」
    明白方渝口中的动怒皆是因为她,但她明白若错过此刻,她会不甘心,方渝将她有些瘫软的身体挪动至自己的身上,让越来越虚弱的葵亚晨靠着并说:
    「不…..这一刻你的生命比任何事物还要重要,纵使她们还在等我们,我相信她们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快,司机……送我们到医院。」
    葵亚晨正当要阻止她的举动,瞬间脑中的昏眩感越来越强烈,话都快说不清楚
    「不…….我不想破坏这辈子与你在一起的最美好时光……」
    「笨蛋........跟你一起的每一刻就是最美好的时间,这不也是你说的吗?」
    「我…….」
    话都还来不及说出,葵亚晨立马昏厥过去,急的她快哭地并摇着她并疯狂激动的大声催促着司机。
    「晨........你醒醒,晨..........快,司机快送我们到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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