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间的时候,陈念安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柜子上摆着的小猫挂件。
    两颗黑黝黝的眼睛折射出冰冷机械的微光,谁能知道里面藏了个针孔摄像头呢,这大概是一生光明磊落的小竹马做过的最缺德、最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了。
    但引诱小竹马下水,搅乱这趟浑水才是陈念安的最终目的。
    指尖轻抚胡桃木柜子,陈念安开门走了出去。
    “小竹马真能忍啊,这么久了可算是要出手了,看来梁铮的睡奸举动让他很是煎熬。”
    早知道非得这么逼他才能让他逾矩,陈念安就该早点跟人”偷情”了。
    但她真的会在梁越生前做出这种事情吗?
    她下意识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陷入了沉思。
    走下豪华的旋转楼梯,大气富丽的客厅只有一个阿姨在打扫卫生。
    左转是餐厅,刚看着她人影的梁铮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嫂子早。”
    长腿绕过主位在他自己对面的位置提前给陈念安拉了椅子。
    “小铮早,真是太麻烦你了。”
    陈念安柔柔地抿出点笑来,一双独属于女人的柔美的手放在了椅背顶端,和梁铮的手克制地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
    大与小,深与浅,粗糙与细腻的对比深刻地映入梁铮的视网膜,在隐秘的大脑深处烙下一个红彤彤的烙印。
    鼻尖萦绕着温温柔柔的香气,他眼皮重重一跳,露出个看不透的浅笑。
    “这算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嫂子太客气了,一家人说这些。”
    梁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陈念安也落了座,阿娟贴心地端上散发着热气的早点。
    “睡得还好吗?”
    手里的银刀叉切着猪扒,梁铮高眉骨下的眼睛瞥了对面的陈念安一眼。
    “嗯,谢谢小铮的牛奶。”
    说罢,陈念安接过阿娟手里温热的牛奶,垂眸抿了一口,再抬头时朝梁铮露出了个浅浅微笑,红润舌尖只探出一点儿,舔了舔唇角的奶渍。
    梁铮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奇怪,原因无他,是他对陈念安口中的”牛奶”产生了淫秽的联想。
    身体紧绷,对着纯美无害的嫂子,他只想把勃起的鸡巴捅进她颜色浅淡的小口,让她吞咽牛奶似的吞下他的精液,舌尖舔奶渍似的舔他的残精。
    “嫂子辛苦了,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妈说外头的事情我跟她处理就好了。”
    梁铮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磁性而质感,配着他挺阔得体的正装,帅气俊朗的外表,有一种天生的苏感。
    陈念安知道这是刚才她故意撩拨的结果,年轻人的鸡巴比钻石还硬,现在干燥软逼里还恍惚有被插入、被塞满的饱胀感。
    昨晚半梦半醒间遭受的鲁莽乱顶现在回味起来也挺有滋味的,餐桌下的双腿不动声色地摆成了交叉状,丰腴的大腿肉并拢了,随后一夹。
    被狠肏过的逼穴重重一跳,生出些难以说出口的渴望。
    “好。”
    陈念安低了头,小口小口地抿着牛奶。
    大颗的眼泪却砸进了牛奶杯,荡起一圈圈涟漪。
    几乎片刻,耳边传来了透出惊讶的一声”嫂子”,紧接着一个宽厚的身影便从后覆了上来。
    男人坐在她身侧,温燥宽大的手心扣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
    她把牛奶杯放到一边,缩着肩胛含着胸,稍稍偏过脸去,白嫩的柔荑往脸上抹着,不让小叔子看到自己失态、狼狈的一面。
    殊不知她红着眼儿,红着鼻尖的这副替人着想的模样才是最惹人心怜的。
    梁铮扯了张棉柔巾递到她手边,扣在她肩膀的手忍不住收拢了来,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大哥的女人,心下既是接触到暗恋已久的女人的兴奋,又是背叛兄长的怅然。
    宛如叹息一般轻声道,“是我说错话了吗?还请嫂子原谅。”
    陈念安啜泣着,肩膀轻轻耸动,整张脸都埋进棉柔巾里去了,声音里透出浓浓哭腔。
    “我真是太没用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用自责,嫂子伤心、操劳过度,这几天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我跟妈都怕嫂子病倒了。”
    大手以安抚状轻轻拍在女人瘦弱的肩头,即便再是安慰的举动也不应该,孤男寡女,小叔叔跟寡嫂,最是避嫌的关系。
    伤心过度的陈念安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嗯”了一声,一面呐呐点着头一面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收回手,梁铮又扯了一张棉柔巾递给嫂子。
    那张用过的被他攥进手心,湿润的眼泪紧贴着他的皮肤,成了氤氲在掌心里的一团小小的梦。
    此时此刻,陈念安就在他身边,他的梦也大胆了起来,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不怕那团梦飞走了。
    “嫂嫂别哭,这几天流的泪已经够多了,再哭就要伤身了。”
    他稳重得不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言语克制而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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