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儿,只是想回家,他们才没有把她带去医院做检查。
    许恒将父女俩送到家门口,说了好几次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后,才不太放心地离开。
    宋知遇抱着来寻直接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往浴缸里放好水后折回来帮她脱衣服。
    来寻本想自己脱,但宋知遇不让。她打量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想着他现在心情实在是不大好,就顺着他由他去了。
    其实,她真的没有被太吓到。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迅猛,而在他赶来以后,她只有心安。
    被吓到的,似乎是宋知遇才对。
    他将她的衣服悉数褪去,仔仔细细地全身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伤口后,才把赤裸的她放进浴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来寻见他想出去,忙拉住他:“你不洗吗?”
    为了救她,他也浑身湿透了。
    宋知遇盯着她的手腕上,上面残留着因长时间的捆绑而勒出的红痕,低声说:“你先洗。”
    来寻不放手,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伸手去抱他。
    他毫无防备,被她抱了个满怀,颇有些无奈:“听话,放开。我身上很凉。”
    “那你和我一起洗。”
    说完不等他拒绝,也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宋知遇拗不过她,只好妥协,脱了衣服和她一起坐进浴缸。
    浴室里不一会儿便暖气蒸腾,两人的面孔也都笼罩在雾气之中。热水冲刷掉了身上的寒气,但是能驱散掉不安的情绪。
    来寻坐在宋知遇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而这一次,宋知遇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吻。
    来寻小声说:“对不起。”
    宋知遇抬眸看她。
    来寻说:“我没想给你添麻烦的。”
    宋知遇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心中感慨万千。
    明明是她受到了伤害,而她却只担心会不会给他添麻烦。之前在江川儿子的满月宴上是如此,这次也是如此。她总是第一时间为他考虑,始终把他放在第一顺位。
    那么单薄的人,却给予他这么厚重的爱,将他空缺的灵魂一一填补。
    宋知遇眼眶有些发酸,摩挲着她的手腕:“又说傻话,你没有添麻烦。”
    她抬手抚上他的眉毛:“那你为什么皱眉?”
    “我……”宋知遇顿了顿,将她抱进了怀中,没有说话。
    来寻靠在他胸口轻声说:“你别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宋知遇身体一僵,将她抱得更紧:“嗯。”
    来寻有点没办法了。
    “你还是不开心。”
    宋知遇说:“没有。”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她耍赖撒娇。
    宋知遇勾了勾嘴角,算是做了个笑。
    来寻不罢休:“你亲我一下。”
    宋知遇百求百应,又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来寻当然是不满意他这蜻蜓点水应付差事一样的吻,捧着他的脸,追着吻了上去,伸出舌头去勾他的,强迫他和她纠缠。
    宋知遇半睁着眼,看着眼前费尽心思讨自己开心的小姑娘,心中苦涩一片。
    终于,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摁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回吻。
    感受到他的回应,来寻吻得更加卖力,腰肢也轻轻摆动去蹭他的下身。
    两人一丝不挂,肌肤相亲,宋知遇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一手扶住来寻的细腰,一手探至她身下,轻柔地按压她的阴蒂。探入两根手指,在内壁上剐蹭。吻也落至胸前,舔舐吮吸。
    来寻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动作越是温柔,她反而越难以忍耐。小腹逐渐有了热意,她也在水下探出手握住了他的坚硬。
    宋知遇力道变重了些,手指进得更深。
    “进来。”来寻在他的手下快要高潮,她面色绯红一片,贴在他耳边娇声软语:“爸爸,快进来。”
    宋知遇听不得那两个字,眸色暗了下去,吻上她的脖颈,扶住阴茎,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缓慢进入。比平时更热更烫。
    “涨。”来寻觉得自己要缺氧了。
    她大口喘着气,浑身上下都变得粉红一片。
    宋知遇也好不到哪去,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眼神低靡。
    他攥着她的腰向上顶动起来,在水里阻力更大,她夹得更紧,让他的抽插都变得有些困难,他索性就停留在最深处,把她按在顶端,前后来回的磨。
    粗硬在她湿热的体内翻搅开,她的大腿根不停摩擦过他阴茎根部,带起的酥麻窜进身体往四肢脑门涌。他忘却了怜惜的想法,只想将她嵌入身体里,狠狠占有。
    宋知遇将来寻捞出浴缸,扶着她站起来,将她抵在淋浴间的墙上,抬起一条腿更加方便他的抽插进入。
    背后的瓷砖冰凉,但来寻的身体滚烫。
    她被他操得腿脚发软,全靠他扶着腰,才勉强站住。
    他低头,眼红地看着自己的硕大不断从她的小口进入又抽出,动作越发不受控制。
    她下身的水顺着大腿根不断地往外流,滴了一地。
    浴室里充斥着沉重的喘息和拍打声,掩盖住两人的靡靡低语。
    “宋知遇。”
    “嗯。”
    她不厌其烦地叫他的名字,叫完后又不说话,宋知遇也就不厌其烦地应声回答。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两次,第二次是从后面插进去的。
    她撑在洗手台上,腰身塌陷,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前面就是镜子,两人朦胧的身影笼罩在水雾之中,宋知遇俯身贴住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轻声道:“涟涟,把旁边的毛巾拿过来。”
    来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话照做。
    等她拿起了毛巾,他就握着她的手去擦镜子。
    来寻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动了动手想要去阻止:“你……别。”
    宋知遇当然不会理会她这聊胜于无的抵抗,带着她从上往下擦,镜子中的影像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她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胸前被他吻得全是痕迹,乳头因为他不甚温柔的吮吸而挺立着。
    往下,是他精壮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
    再往下……
    是两人相连的下体。
    通过镜子,她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小口是怎样一点点吞没他的硕大的。
    宋知遇在镜子中和她对视,呼吸比刚刚更为急促。
    看到他迷离的眼神,来寻忽地就没那么害羞难堪了。如果能让宋知遇感到满足,那再过分一点,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一会儿,雾气重新笼罩镜子。
    来寻回头问宋知遇:“还想看吗?”
    宋知遇的动作一顿,随后捧着她的头深吻下去:“涟涟真是……”
    他的话又只说了一半,来寻却没有精力去猜他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就触动到了宋知遇,他按着她操得更加用力,顶得她胸前的软肉都晃起来。
    这下来寻想擦镜子,也没有力气擦了。
    回到房间,来寻缠着她不放,或者说,他也没想放开。
    他将她摁在墙上接吻,一点点向下,脖子,锁骨,胸前,小腹。
    没有停。
    来寻睁开了眼,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不要……”
    她下意识地想阻止,可他的唇已经舔上了她下面的软肉。
    来寻狠狠一颤,头皮都开始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她低头看着他,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描画出他的轮廓。他蹲在她身前,仰头凝视着她,黑夜之中眼神幽深,如同俯首称臣的骑士。
    “不要吗?”他吻了吻她的大腿内侧,“应该会很舒服。”
    来寻说:“脏。”
    “不脏。”
    他握着她的臀,埋下头将舌头深入其中,顶开了那条缝隙,发出了清晰的水声。这简直比他插进来还要刺激来寻,她抓着他的肩膀,脑子糊成了一片,只有身下他的舔舐的触感。不像阴茎插入时那么深那么烫,却更软更细腻。
    他伸出牙齿轻轻咬了来寻一下,换来她的惊叫。
    “啊!”
    话音尚未落他又大力的吮吸起来,舌头模拟着阴茎插入动作,在她体内搅弄风云,如愿以偿地听见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不断累积,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是一种从未有种的感觉。
    她没由来的心慌:“你先,先停一下,我……好奇怪……”
    宋知遇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什么,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卖力地舔弄。
    突然,她浑身狠狠颤抖了一下,叫声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溢出,随之而来的是大股大股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几乎是喷出来的。
    她慌乱地推开他,但还是糊了他满嘴。
    来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脱力地往下滑,宋知遇忙接住她。
    他神色有些怔,语焉不详:“没想到……还真能。”
    来寻看到有液体从他的下巴滴落,瞬间清醒了大半,忙拿纸巾去擦:“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把我弄得太……”
    她语无伦次得快哭了。
    宋知遇握住她的手,低笑着安慰她,给她解释这叫潮吹,不是她想得那个。
    来寻红着脸听着,觉得又一次学到了新东西。
    “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有……”他擦着脸,手突然顿了顿,问她,“涟涟刚刚想说什么?”
    “什么?”
    “我把你弄得太怎么?”
    来寻哪能说得出来。
    知道她脸皮薄,宋知遇问:“是太舒服了么?”
    她趴在他肩头,小声问:“你是第一次……给人……”
    “嗯。”他怕她着凉,抱着她躺回床上,将人圈在怀里,“看来我做的还不错。”
    被他搞成这样,来寻本不想理他了,可又听出来了他语气里带着的笑意,想让他继续这么好心情下去,只好忍着害羞,轻轻点了点头。
    宋知遇吻了吻她的嘴角,手在搭在她腰间揉捏,低声问:“要再来一次吗?”
    来寻摇头。
    虽然回味过来很过瘾,但是……
    来寻抱着他,说:“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舒服。”
    宋知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事事为他着想,就连在性事上也是如此。本来自己还是个应该由人宠着的小姑娘,却变了法儿的只想哄着他高兴。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耳廓和侧脸。
    “傻丫头。”
    两人没再做,只是温存地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多久她就在他怀里睡去,呼吸绵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宋知遇却睡不着,想起在浴室来寻问他的话。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
    他沉默地看着来寻宁静的睡颜。
    为什么呢?
    他是在害怕。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里,来寻的恐惧只有短短的一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那宋知遇的恐惧就是从联系不上来寻时起,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来晚一点会是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宋知遇失去过很多东西,亲情、爱情、金钱、地位。失去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但也仅仅只是不好受,并不足以让他害怕。
    但是,失去来寻。
    光是想想,甚至还没有实际发生,就足以令他恐惧万分。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人欺负的宋知遇了,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也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孤身一人。
    他有了软肋,有了不能失去的人。
    而今晚,他差一点就没有护住来寻。
    李芮那个疯女人一日不解决,今天的事情就随时有可能再发生。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随地都在来寻身边,最好的办法,是将来寻送回法国,那里有他的人手,也有林楠能帮忙照看着,比在国内要安全许多。
    李芮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法国去。
    等解决了她,再将来寻……接回来。
    还能接回来吗?
    宋知遇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这段时间他已看过许多次,闭着眼睛就能够清晰地浮现出她的模样。
    如果要送来寻出国,那么这也将会是最好的,结束他们这段错误的关系的机会。
    从前他一步错、就自暴自弃地步步错了下去,沉溺在这份错误里自欺欺人。
    而现在,选择就摆在他的面前。
    来寻才十八岁,他不能毁了她一辈子。
    也许分开数年,来寻再长大些,她就会明白,正常的爱情不该是像他们这样的。
    她应该和同龄的男孩,谈一段正常的恋爱。
    当初,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可阴差阳错的,来寻当时没能离开,于是就将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现在机会再次来临。
    他们,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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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来寻: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
    宋知遇:真得不能再真。
    老言:我作证,老宋以前都是走肾不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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