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数个深夜里我回忆着那晚上的所有细节,惊觉那时其实是在以泪祭奠我和他之间拥有过的一切。
    身体和大脑,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我的身体本能已经告诉我了结局,只是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大脑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呢。是我拿着那张储蓄卡到银行的时候。密码很好猜,是我的生日。里面有五百二十万,美刀。
    我看着电子屏幕上那串数字,那么多个零,笑着眼泪却涌了出来:看来南泽是下定决心不再和我联系了,把我能找他唯一的借口都拿走了。
    这样也挺好的。
    我还没告诉过你们,和爸爸做完的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异常疲惫。
    因为做了一个梦中梦。
    梦里的我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感受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的手臂拢着我隆起的腹部,而我身下被插的满满的。那个噩梦太过于真实,醒来才感受到被眼泪濡湿一片的枕头贴着额角,凉的人难受。我动了动身子,身后的他立刻也跟着醒了,声音沙哑:“宝宝怎么醒的这么早?”
    我僵住了,这个声音太过熟悉。慢慢扭过头,果然是他。睡眼惺忪,却笑的明朗温和、毫无保留的他。
    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个噩梦的一些片段——梦里我主动勾引了南泽一段时间,他从最开始的无比抵触到最后还是上了我的床,可我第二天却反悔了。因为我意识到,一直以来其实是为了刺激为了我猎奇的好胜心才去勾引爸爸的。然后我赢了,对于社会原则的恐惧战胜了我对他剩余的欲望。
    人都没法面对一段被所有人都唾弃的感情吧。又或许是我太懦弱。一个两个陌生人的谩骂没关系,但如果很多很多人知道了,该怎么办?我们的前途,我们认识的人会怎么想,都让我寒毛倒竖。呆坐在床上两秒,甚至穴里还含着爸爸的精液,坐起身来就能感受到它在往外流。我抽了张纸巾擦腿心,怕惹怒他一般轻声开口,“对不起,这样不对。我们分开好不好?”
    他只围着条浴巾站在阳台抽烟,闻言转过身,眼中的不可置信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几乎泛着猩红。
    沉默了良久,他才一字一句的回答:“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你是唯一能反悔的那个,南月皎。”他很少叫我全名,这意味着他一定非常、非常生气。
    他的声音很哑。我望着一地的烟头,才想到他操完我可能一晚上都没睡。难怪变成了纯烟嗓,可我又分明听出来了克制的哭音。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梦中梦的我很怕他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哪怕曝光对他也丝毫没有好处,我只是担心他疯到宁愿毁了自己也要报复我这个selfish  little  brat。
    而我不想身败名裂。于是我跪在床上哭着求他忘了前段时间,求他放过我,以后还做寻常父女。
    可他没有回答。
    又或者是我太过恐惧他即将出口的答案而惊醒?
    梦都是毫无厘头的,噩梦的碎片也只记得这些。
    但这些足以让我更珍惜我现有的,更珍惜我和他之间的好结果——还有我们的孩子。
    “爸爸,”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要和他面对面,他的阴茎从我体内滑出,一下子我感觉异常不安,“插进来。”
    他低头笑着吻我,“小馋猫。”然后重新重重顶了进来,我媚叫了一声,太满了…
    他开始规律的动起来,我被弄的在情欲海洋中起起伏伏,可我还是想告诉他:“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嗯啊…”
    “娇娇怎么哭的眼睛都红了,爸爸亲亲,”他的手从我胸前摸到脸颊捏了捏,吻我潮湿的眼睫,“什么噩梦?”
    我闭起眼眷恋的在他掌心蹭蹭,“我梦到我们不在一起了…”
    我没有告诉他是我先抛弃的他,因为我细思了一下那个梦,它实在真实到残忍——梦里的南泽说的是对的:他从来没有过选择,就算过程漫长又痛苦,最终结果必定是我想要的。我是唯一能反悔的那方。
    “怎么会呢,娇娇,”他含住我的嘴唇,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声音严肃到像在宣誓,“爸爸会永远爱你。”
    然后我浅浅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我抱紧了他,回应着“我也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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