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鱼塘?”
    孟姜姝看着前面的游泳池,被风吹起的粼粼水波,就好像此刻的心情一样,杂乱无章心烦意乱。
    她皱眉,“我那些情人都是自愿脱光了上我的床,我是给钱,又不是吊着他们捞他们身上的油水。仅仅就是钱色交易,玩一场就好聚好散。”
    唐灼华躺在躺椅上,手支着头看着她,颇有兴致地问,“那你愁什么?季昀?是因为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以前的暗恋对象,想为他散尽后宫?”
    “跟他没有关系。”
    孟姜姝摆摆手,又喝了一口酒,“假设,你发现某个上过床的熟人突然变得很极端,且说自己对你别有所图,你会怎么办?”
    “分情况吧!”唐灼华思忖了一下,挑眉,“得看这个人我有多熟,他又有多极端。”
    “很熟很熟。囚禁的那种极端。”
    唐灼华一听,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清冷冷的美人笑的花枝乱颤,俨然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哎呦,我天!谁敢囚禁你?你是堂堂的孟氏集团总裁!一纸律师函扔进去不就得了?分分钟送人进监狱。”
    孟姜姝沉沉盯着她,“我没开玩笑。”
    “什么?”
    唐灼华一下子坐起来,脸上的调笑都收敛干净,非常不淡定的问:“真碰上变态了?”
    正色道:“我跟你说,你就应该立刻马上跟他拜拜!反正你情人多的很不缺这一个,你可别惹祸上身,就有那种极端人格不怕犯法,万一他真做出对你不好的事儿……”
    说到一半,她突然生气,“孟姜姝,这种涉及到刑法问题的你竟然还来喝酒问我?你不应该问你私人律师?!”
    孟姜姝想起文尧手臂上划开的那一道又一道血痕,眼底掠过一丝晦涩,转瞬即逝。
    嗓音带着疲倦,“这事不好跟律师说……那个人要是真想害我的话,有大把的机会,你现在早看见不着我了。”
    唐灼华震惊,“你没事吧?他以前不害你不代表以后不会!看你这样,不会还喜欢那个极端男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抖m!”
    唐灼华噼里啪啦骂了一堆,骂完了还不够,又怒其不争的补了一句,“该断不断,活该受罪!”
    “我现在……喜欢是什么感觉早忘干净了。”
    孟姜姝声音随着晚风幽幽响起,有几分悲凉,“可这个人不一样,他陪我太久,就像我的手和眼,割舍不掉的。”
    一瓶威士忌见底,她的声音也有些微醺了,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烦闷,心里头挣扎,说的话也有些逻辑不清了。
    “当我知道他在骗我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恼火,而是惶恐和心疼,就像针在手指肚上突然扎一下……”
    “你能明白吗?”
    唐灼华呆了呆,“他骗你你还心疼,你疯了?”
    要说孟姜姝是个什么人?从小就高傲自大,不把人放在眼里,后来成了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孟氏掌舵人,更是谁在她面前都得被压一头。
    从来高傲不低头,鲜花着锦,风光无限。
    除了七年前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她就再也没见孟姜姝这样迷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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