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见了没有?主播的脸!」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可看起来好像很漂亮?」
    「根本就是很美好吗!苏苏的眼光果然不错!」
    「可是就算再漂亮,也不能掩盖东西卖得很贵的事实……」有人踌躇道。
    「那就别买,主播也没有逼你啊。明码标价,合则来,不合则去嘛!」有人帮着说话。
    「说的也是。」
    「好了,我要去实践主播教的四花茶了,先掰。」
    「掰了。感谢主播的分享。」
    直播告终,大部分观眾纷纷道谢离去,只有两人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咬牙各买了一份骨碎补酒。
    之后,聊天室右上角的人数不断降低,夏叶站在镜头前不断向观眾表示感谢,直到人数最后降到只剩下2。」
    这最后两人,既不出声,也不离开,就这么默默待着。
    他们不走,身为主播的夏叶其实大可强制关闭直播,但他并不想如此对待观眾。
    站到最后,是对支持者的一种尊敬。
    【宿主,是苏歌和莫风。】系统偷偷报信。
    夏叶愣了一下,道:「那正好。」
    说着,便将镜头整个上移,整张脸立时出现在萤幕里。
    正盯着智脑的苏歌惊了一惊,就听对方缓缓说道:「这次的直播,多谢你们的宣传了。」
    「他怎知道是我们?」苏歌难掩讶色的问经纪人。
    「猜的?」莫风摊手,表示自己实在不知。
    才方吐言,镜头那边便接上了这么一句:「就当我是猜的吧。」彷彿像在回应似的,时间抓得分毫不差。
    苏歌:「……」
    莫风:「……」
    苏歌:「他八成有超能力!」
    莫风:「别太天马行空,只是一时巧合罢了。」
    「『一曲成名』加上『默风』,这组合想猜不中大概也难。」夏叶笑笑,有个「系统牌」转播器,他俩的对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是你们,那我就直说了──」
    「先等等。」苏歌化名的「一曲成名」在聊天室里输入道:「打字不方便,还是视讯比较快。」
    说着,便先和莫风一道离开,不一会儿,便重新发来了视讯请求。
    夏叶一键同意加入了三人视讯,还不待两人开口,便正色道:
    「今日所剩的药茶药酒,我想全部送给苏歌,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苏歌闻言愣愕,料理桌上剩下的成品至少还有五份,少说也值一万星币。
    夏叶解释:「我想苏歌经常练舞,跌跌撞撞的应该是免不了,希望这些茶酒能多少帮上一点忙,就当是感谢你费心为我宣传,让这次直播能圆满开始与结束。」
    「不,这我不能收。」苏歌虽然心动,却理智犹存:「把讯息转发在粉丝专业上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这次大手笔投金票的,我想并不是我的粉丝,若要感谢,应该也是感谢那位才对。」
    说来惭愧,他的粉丝数虽多,却大多只是观望,反倒不及一个碎星。
    「你不必谦让。」夏叶笑道,「这是我心里早就决定好的事。『碎星』的确给了不少打赏,但我想他应该是另有目的。对我来说,观看直播的人数才是真正重要的,毕竟人会帮忙宣传,这才是帮了大忙。」
    听到这里,苏歌也笑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问清原由之后,他也不再客套,满心欢喜的收下了意料之外的礼物。
    「话说回来,你真打算每日直播?」莫风问,「若要赚取收益,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虽说今次因为「碎星」的搅局,让总收益一举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长久看来,公布私家食谱反倒是弊大于利。
    摊开来说,採用星币投票制虽是可行,但投票的人数多,收入也就高,但若只有零星数人投票,收益也就惨不忍睹。
    重点是,投票所获的收益是否足以填补公开食谱的损失?
    若是不够,反倒不如自己开家餐厅,每日营业来得久长。
    夏叶听完他的建议,顿了一顿。
    「开设餐厅的确曾是我的目标之一,但就现下来看,直播还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苏歌问,「明知直播是在透支自己的无形资產,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若是资金问题的话,我可以借你一些。」
    「谢谢你的好意。」夏叶轻叹了口气,「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们,但我其实还有二十几天才成年。」
    「果然。」莫风一脸果真如此:「我看人一向不会错。」
    「难怪你有所顾虑……」苏歌恍然大悟。
    「所以直播暂时是最好的依托,除了积累资金,还能增加名气,到时候若有展店计画,也不必费劲宣传。」
    「但还有二十来天,每次直播,你至少公开一至两道药膳,四十多道食谱也不是个小数目。」莫风道。
    「关于这点,其实并没有想像的这么严重。」夏叶并不介意,「我可以多公布一些如蜂蜜柚子茶和生薑苏叶粥等食谱,柚子和紫苏叶一般人无法取得,虽然知道药膳效果及做法,在家里却无法动手实践,这样看来,等于是变相的產品宣传。」
    「这么做也是一个办法。作为你的客人,自然是希望能从你手上偷师越多食谱越好;但若厚着脸皮以朋友的立场来看,我不认为这么做是聪明的办法。」莫风真心实意的建议。
    「要不,你将直播时间改为一星期两次?」苏歌也道,「这样一来,最多也就公开十几道食谱,虽然不少,但也不多,不至于将来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再不然……」莫风沉吟,「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拟份合同。店先由我开,我出资金,你出技术,等你成年后,再升任店主,我则退居股东。」
    「嘿,别一个人吃独食,我也要入股。」预见其中的商机,苏歌白了莫风一眼,连忙说道。
    「谢谢你们,我会考虑的。」感受到两人真诚的善意,夏叶只觉心中一暖。
    来到异世,最先接触的便是这两人,儘管初见时剑拔弩张,但交易过后关係逐渐改善,不自觉也成了可以信赖的友人。
    「那你好好考虑,要是想通了要开店,可别忘了找我们筹措资金啊。」苏歌再三说道。
    「那就先这样了,苏歌接下来还得练唱,我们就先离线了。」莫风看着记事本,进入了公事公办模式。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夏叶说罢,目送着两人离去,也关闭了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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