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大亮。
    周韵站在阳台,拿着蒋坤的手机在和白露打电话。
    昨晚还是晚了一步,俞白露极力赶到机场时,霍敛上了飞机,她二话没说掉头去警察局,却在那看到了赵清亮和他的司机。
    “我听有个警察说,有人把你带走了是吗?”俞白露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你现在在哪,为什么一整晚都没接我电话。”
    “这些我等见面再和你说。”
    “行,你没事就行。”俞白露忙活了一晚上这事,现在终于能松口气,揉捏着眉心,“韵韵,你作为当事人,今天最好去一趟局里做笔录。”
    周韵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险些被身后浴室水流声盖过。
    “几率有多大?”
    “难说。”俞白露蹙眉,“给你下药的杯子已经被保洁清洗了,监控摄像头也没拍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赵清亮给你下了药,况且,以他的手段绝对会找人处理的,进不进得去还是两说。”
    这人是个硬茬,难啃,在融城这么多年,关系网比榕树的交错根茎还要再茂杂,如果真要和他闹大,两败俱伤都算是好结果。
    安静几秒。
    周韵说,“那就算了吧。”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俞白露动作一滞,放下手中的事,语气重了两分,“周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昨天你可差一点就……”她深吸口气,“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他在融城称王称霸,我就不信他在阜城也照样敢翻天。”
    俞白露的意思很明确。
    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绝对,不可能。
    “不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周韵缓和她的情绪,“我指的算了,不是说不和他计较。”
    俞白露凝神不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周韵静静说,“他找人,我也找人。”
    对付这种没道德又无视法律的东西,她们很清楚,除了硬碰硬别无他法。那既然都要动用关系,就索性比比看谁的关系更硬。
    一阵沉默。
    “你给我打来的这个手机号,是谁的?”俞白露问。
    周韵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
    又是一阵沉默。
    被对方潦草挂断电话,周韵无奈笑了一声。
    蒋坤的手机没设密码,想也是这人不会,要么就是懒嫌麻烦。指尖在屏幕上停留,打开了他爱玩的那款数字华容道,戳戳点点,好半天也还是像被搅乱成团的麻将,各个挨不上边。
    玩了一会儿,便深觉没意思。
    天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爱这个游戏。
    宽大的衬衫及到白嫩大腿根部,他的衬衫较薄,被窗外的熹微晨光照透,里面竟未着寸缕,身形纤秾合度,腰窄臀翘,如海藻般卷翘的长发随意被她拨到一边肩前。
    腰被人从后握住,宽厚的掌心带着未擦干水渍的湿意和潮湿,从衬衫下摆向里探去,捏住她柔软奶白的胸脯。
    蒋坤顶着她的后臀,抵着硕大挺立的灼热猝然进入。
    “嗯……”周韵不由扶稳窗户,轻微喘一声。
    “我的手机好玩么?”
    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被折腾了一晚的花穴再次因为侵入,缓缓翕张开甬口,在进入的过程密密麻麻渗出水意,打湿他滚烫的茎身,站立的姿势,致使插进来的龟头顶得越来越深,硬如烙铁的棍棒像是要捅到胃里。
    周韵浑身一阵酥麻,声音破碎成一阵阵呻吟,“……不好玩。”
    握着她的腰,蒋坤脊背微弓,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挺动着性器在她被操几下就滋滋流水的后穴里肏干,两瓣臀肉不停碰撞着,周韵身前不得已贴着冰凉的窗户,承受他猛烈地干击。
    如人饮酒,醉在其中。
    整整两年的空缺好似就在他们激烈的操弄中填补而过,勃起的阴茎极高频率顶弄着她的花穴,声音依然被撞得细碎,小腹痉挛,紧紧绷直的双腿快要抽筋,热潮翻涌,周韵的神情痛苦而又欢愉。
    “慢点……慢点……要抽筋了……”
    男人强制掰着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捅进她的喉咙,前后大力捅弄,周韵毫无反抗之力,被捅得口水直流,险些要呛到,刺激得眼眶泛红。
    窗外朝阳逐渐升起,她双手撑在玻璃上,流下的淫液顺着腿根滋滋打湿毛毯,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高潮。
    一直折腾到下午。
    周韵坐在浴池边缘的位置,身上裹着个浴巾,两条腿泡入水中,微微岔开,低头看着给自己抹药膏的男人。
    蒋坤主动承担责任,给她涂得细致。
    阴唇被肏得外翻,阴蒂也隐约有些发肿,原本粉嫩的花穴因爱抚过后更显得鲜艳娇嫩,被他粗宽两指轻微探入,冰凉药膏涂抹在肉壁,舒服的周韵轻声哼哼。
    “再往里些……”
    “再深你就喷了。”蒋坤声音寡淡,手下的力道也俨然没放轻,两指勾着她柔软的花核极有技巧的扣弄。
    周韵后仰着身子,双手撑地,死死咬着唇在他手上动了两下,下穴一阵收缴,高潮的水再次打湿了他的手。
    “那人是谁。”
    刚才高潮过,周韵轻微喘了两声,眼神迷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知道他问的是谁,“……赵清亮。”
    “谁。”
    “装修公司的老板,我和白露初来乍到融城的时候给过他不少好处。”
    “这是第几次。”
    “什么?”
    蒋坤低声问,“这是第几次想动你?”
    “第一次。”周韵解释,“之前他只是动嘴,但没干过这种事。”
    就是因为赵清亮从前只敢动嘴,才让她低估,少了防备。
    四周水花溅起,周韵一个没防备,就蒋坤捞下了水。
    她身体前倾,勾住他的脖子,呛了两口水,被他箍在怀中,“……咳、咳……干什么?”
    蒋坤将她抵在浴室边缘,水浪随着动作起伏,他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这事我管。”
    他的语气,是一种比询问多一分强制的态度。
    但周韵原本也是打算让他管的,所以就没和他客气,毕竟自己现在身上还酸痛着,她问,“这算是睡了我一天的报酬吗?”
    “不算。”
    蒋坤亲她的脸,“想要什么。”
    “暂时还没想到。”周韵认真想了几秒,“等我想到再说吧。”
    多了个许愿的机会,她可没打算手下留情,只想着如何要宰他这个貔貅一回。
    蒋坤的吻从她脸颊转至唇中,捏着脸吃她柔软的唇舌,周韵被含的气喘吁吁,隐约觉得他这次回来之后,瘾大了很多。
    她迷糊想,不会真的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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