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心慌意乱,他从一护的动作看出疼痛的地方正是一护左肩后的那朵椿花所在之处。他在一护痉挛的手指上覆上了自己的手掌,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一护减少些许疼痛。
    在他们的背后,庭院里的椿花一朵接一朵地发黄,枯萎,凋落,白哉很快感觉到自己下腹上的纹身也同样开始隐隐作痛,只是这疼痛目前还并不像一护的那样剧烈。这肯定与诅咒有关,他的眼前晃过那些长老冰冷的脸,跟蓝染一如既往的偽善的笑容,他明白只有这些人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求求你们,救救他!”
    他奋力抱起浑身颤抖,压抑着痛苦呻吟的弟弟,想要往茶室的方向走去。可白哉走不出几步,他的纹身发作得也更加剧烈了,他咬着牙又迈出了一步,最终还是没能迈出下一步,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白哉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一护,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弟弟给扔到了地上。可越发剧烈的痛苦让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幸好一护四肢紧紧缠着他,虽然因为重力往下滑了一截,但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腿上。
    “拜…拜託你们…”
    白哉再度恳求道,他向着门帘低下了头。
    他打从心眼里,憎恨着这些将他与弟弟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人。他们兄弟二人虽然得了志波本家的恩惠,但假如在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因为想要把他们兄弟俩当做下一任祭品,他们必然不会离开空座到这个地方来。若是这就是他们兄弟俩欠了志波家的东西,他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偿还,反正他的这辈子早已经扭曲,谁让他竟然会对自己的弟弟有了那种想法?只要弟弟能过得好,他没有什么不能给出。
    可他已经那样拼命,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要为弟弟争一个转机,这些冷血的偽君子却还是不肯放过一护。
    白哉第一次知道他是那样无力,他只能选择屈服。可现在他发现他陷入了更加被动,更加无奈的境地,他却已经除了让他跟弟弟变得更加糟糕之外,连别的选择都没有了。
    只要是为了一护…他现在也只剩下一护了。
    等待回復的时间长得仿佛永无止境,白哉因为忍耐纹身的剧痛,头也越垂越低。茶室里的长老们眼看着庭院里的椿花快要落半,可跪在台阶下雪地里的兄长仍然咬着嘴唇不肯痛呼出声,维持着兄弟紧拥的姿势。
    蓝染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之前明明都嘱咐过这个傻小子,让他在“没有保护自己跟弟弟的能力”之前,乖乖地当长老们的傀儡,这样才能让他跟弟弟好受些。可结果呢?这傢伙还是个硬骨头,把自己的反感跟抗拒表现得这么明显。长老们想要的可不是这样“识时务”的屈服,而是“彻底”的屈服啊。
    果不其然,最年长的长老放下了茶杯,冷淡地开口了。
    “这便是诅咒反噬,若是祭品背弃契约,做出逃跑,欺瞒,或是不忠之事,便会如此。新家主并未真正离开椿院,尚且有救。若是下次他做出违抗之举,只怕你们二人只能痛到纹身彻底溃烂,失血而死。你该怎么做,可明白?”
    “…是。”
    白哉的汗水沿着额角下滑,他只想知道如何能让弟弟早些解脱,因此这句话答得非常之快。
    大长老冷哼了一声,祭品之中,弟弟被拴在家里不能外出,倒还容易对付。只是这个哥哥却必须要好好地磨一磨性子,否则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他瞥了一眼白哉抱着一护的双手,指节忍耐得发白,在寒风中微微发抖,但仍然不失珍重之意。这样的哥哥还算是好拿捏的,因为只要当他明白自己的不听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之后,他就再也兴不起反抗之心了。
    “想要让反噬停止,只需敦伦即可。”
    白哉听到这句话,他浑身僵了一僵。他怀中的一护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完全丧失意识,但他并不太明白这个上世纪的老头子才会用的词。白哉一时间觉得怀里的少年热得烫手,他虽然不太愿意让昨晚才受过折磨的弟弟这么快就再度承欢,可往好处想,起码今日的任务也就能一併完成了吧?
    大长老留意到白哉转头往庭院中的祠堂看的动作,慢条斯理地道:“得在此处。”
    蓝染感觉嘴角一僵,昨天之前还要履行祭品义务的他对于观赏下一任祭品行事实在是敬谢不敏,但他能理解大长老这么发话的缘故。他们必须要在这对小兄弟的跟前树立起自己的权威来,所以“不听话”的后果,一定要沉重到让他们无法接受才有意义。
    为此他也只能折磨一下自己的耳朵了。
    “请您…”
    白哉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大长老再度果断地打断了他:“椿花落尽便晚了,快动手。”
    一护虽然不明白大长老所说的是什么,可他本能地知道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大长老管兄长叫祭品,管他叫新家主,在这老头子心中只怕根本没有把他们俩看做人,而不过是拿来对抗诅咒的工具。一护恍恍惚惚地听哥哥跟那个老人一问一答,有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兄长僵硬着身体好半天没有动作,而一护已经痛得浑身无力,他的手抓不稳白哉的后背,身子一晃就要栽倒在地。哥哥伸手想要拉住他,可也没能拉住。一护歪在地上蜷成了一团,眼前一团模糊的白跟红,那原来是红艳艳的花朵落在雪地上,乍一看去像是一大团血一样。
    兄长的气息靠近了,一护感觉到哥哥再度抱住了他,可跟方才不同——哥哥寒冷的手掌从他的领口鑽进去,往他的后背摸。一护被这冷得像冰的触感吓得浑身一哆嗦,可说来也奇怪,痛得撕心裂肺的地方叫哥哥一碰,好像就好受了许多。
    一护下意识地就往白哉的怀里拱了拱,想要他多摸一摸。可疼痛刚散去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他熟悉的酸麻感。
    不、不行!
    他这才猛地想起来,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不能让哥哥碰!
    一护身上的纹身得到了抚慰,不像刚才那样痛得神思恍惚,这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就一把推开白哉,手脚并用着要爬开。他面前正是茶室的台阶,一护的脚冻得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地就扑到了台阶上。可他拼尽全力扯开门帘,迎面一股温热如春的气浪,却见到那茶室里稳稳当当地坐着三个长老与前家主还有蓝染。
    这五个人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淡漠表情看着他,就好像一护是个动物园里的猴子。费尽心思窜上跳下,只是为了哗眾取宠。
    一护被这样的视线所注视着,完全前行不得。就在这时他的背后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哥哥从背后抱住他,整个搂着他翻了个身。于是门帘就从一护的手里又忽地滑走,晃动了片刻回到了原处。
    一护又再度被按在了雪地里,这一次他切身体味到了冻彻心扉的寒冷。他无处可逃,他真真切切地被囚禁在了这个窄小的庭院里。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如果想要离开,就会像刚才那样痛得寸步难行。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一护本以为,昨晚他已经足够痛苦,他的身体已经足够千疮百孔,他难堪到几乎不愿回顾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时的他毫无抵抗地任由兄长在他身上驰骋,可他的心尚且是关闭的,紧紧合拢,抗拒着去面对一切。这样在今天醒来的时候,他能够把它当做一个不该存在的噩梦,从自己的身体上,自己的记忆里割裂开来。
    可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了第二次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接下来的未来的每一天里,都会被自己的哥哥打开双腿肏干,而自己除了像个等待被临幸的娼妇一般,无法从这个地方离开半步,而自己的身体还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他的侵犯。
    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让他更加痛苦。痛苦得灵魂都要裂成碎片,让他恨不得在下一秒就直接死去。
    但一护也只是安静了片刻,因为他意识到白哉再度触碰了他的纹身。
    “……不!”
    那亢奋的渴望唤醒了他的身体,一护甚至感觉不到亲吻着他赤裸的肌肤的寒风,他只能感觉到从内往外弥漫开来的潮痒,那是热得快要让人融化的欲望。而他只怕也真的融化了,不然从那不知饜足的后穴里流淌出来的湿意又是什么呢?
    一护本能地要合拢自己的腿来隐藏这一点,可兄长用力地握住了他冰冷的脚掌,用掌心一阵揉搓,便让他连双足都生出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热来。一护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惊喘,现在的他全身上下好像都要变成敏感至极的性器官,光是被这样刺激双脚,他都快硬得射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要做这种事情?
    比昨晚还要令他羞耻的反应,而他们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护并没有被拴着限制自由,羞愤交加之下,自然没法像条死鱼一样任人为所欲为。他毫无章法地手脚乱蹬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差点兄长就被他狠狠一脚踹倒了。只可惜很快兄长又扑了过来,困住了一护的双手,把才挪开一点的弟弟笼在了自己的身体底下。
    这样的兄长让一护觉得非常陌生,甚至就像是被另外一个人附体了一般,一护本能地恐惧万分。
    “不——不!!”
    一护想要求救,他拼命地四顾,除了白茫茫的雪地跟红艳艳的椿花,他就瞧见了不远处的那片软布帘。可光是想到门帘之后是什么人,一护就觉得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缩了回来。
    除了自己,他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了。他早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了。
    哥哥并没有除掉他的衣服,留着他勉强能遮蔽身体的中衣,直接扯掉了他的裤子。像是忌惮一护会跟刚才似的给他一下断子绝孙脚,裤子也只扯掉了一半,只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臀肉。
    “…住手!停下…!不要!!”
    一护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愤怒跟充满威胁力,但白哉的手已经滑到了几个小时前好好疼爱过的地方。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就发起了颤,好像只是为了盖过身体的反应而欲盖弥彰的虚张声势了。
    “别…不要…再…”一护断断续续地恳求着抱着他的白哉,可就连这么几个字此刻都说得喘息连连,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勾人,而不是要拒绝。一护能感觉到那个昨晚才尝过好滋味的地方含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满足得很,反而被这不轻不重的爱抚激起了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在身体内部搅动着,督促着他快些吞下点更加火热,更加粗壮的东西。
    一护之前不愿去回想的,只想要彻底封印起来的记忆纷至遝来。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再度露出那样的丑态来,可他不愿意——也不想再像那样缠着自己的兄长,在这种地方,在他人的视线下做这种事情。
    一护抓着白哉的胳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像要抠进哥哥的血肉里一样用力。少年已经动情的双眼里一片水光瀲灩,流光溢彩,如同晨昏交接时天际的晚霞般光彩照人。他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白哉,又再度恳求道:“哥哥!”
    白哉的背脊猛地一颤,他知道这是一护小时候向他撒娇时常用的扮可怜的表情。曾经的他在这样的表情下,几乎是溃不成军,不论弟弟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可什么时候起,看见这样的一护会让他產生现在这种…恨不得把他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哭出来的骯脏感情呢。
    昨天他对一护说了对不起,并不止一遍。要是他真的想要一护原谅他,早就该从这个泥潭里抽身,永远只当他的哥哥。可他既想要继续爱恋着自己的弟弟,又想要弟弟不要因此厌恶他,远离他。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他眼神一暗,咬着牙一狠心,拔出了中指直接换成了三根手指头一块塞了进去。没有料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的弟弟浑身一颤,无防备地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喘息。
    一护下意识便往无动于衷的门帘那边瞅了一眼,心里惶恐不已地猜测是否被听去了。可他的心还没放下来,白哉的手指便已经在他身体里微微张开来回旋转,做出种种难以言喻的动作刺激他了。一护气息一促,只能扭动着身体要从白哉怀里离开,咬着嘴唇勉强忍耐着声音。可他这样不合作,反而让兄长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来回晃荡,时而不经意地搔到痒处,时而又老是照顾不到。一护好半天挣脱不开不说,反而弄得自己浑身酸软,越发欲求不满了。
    可一护的腰刚一软下来,兄长便抽走了按住他双手的左手,扶住了微微翘起脑袋的小一护。双手得了自由的一护此刻却浑身瘫软,根本无法弄出什么靠谱的挣扎来。前后的敏感点一起被刺激的快感让一护根本无法招架,虽然他努力要分心牢记着不能发出声音,但真实的他已经恨不得要发出尖叫让哥哥放过他了。
    快感迅速堆积,一护刚要攀上顶峰,就听见大长老的声音如阵雷般炸响:“花快要落尽了,你还磨蹭什么?”
    这一下一护又被扯回了现实里,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可他已经到了快要射精的边缘,就算时至此刻,明知道抚摸着他下身的人是他的兄长,他们俩甚至也不是在屋子里,而是在露天院落里,当着好几个长辈的面,一护的羞耻心都已经无法让他的欲望冷却下来了。
    就快…就快忍不住了…拜託你,快停下来呀,哥哥!一护浑身都忍得发烫,可他泪水汪汪的眼并没能把他的心意传递给兄长知道,因为在他身上的白哉紧拧着眉头,眼神冰冷又愤怒,像是带着一股杀气。
    “…嗯…”
    比肿胀的下体先要忍不住的是声音,感觉到白哉的动作粗鲁了些,一护因为吃痛而没能咬紧牙,一星半点呻吟便溢出了牙关。可还没能等到他再度把声音吞下去,哥哥的脸便忽然间贴近了。
    “唔!!”
    哥哥亲了他。
    一护瞪圆了眼,老实说,他也有亲过小桃。可那也是在他恳求了小桃好几次之后,两人才害羞地挨了挨嘴唇。那时候他只觉得女孩子的嘴唇原来这么软,这么甜美,像是稍微粗暴一些就会弄坏了。但显然哥哥的吻根本就不是那样纯情的东西。
    哥哥的嘴唇,舌头,还有气息,都极为霸道地长驱直入,一瞬间就把一护的嘴里全给侵犯了个遍。亲吻竟然比身体交缠还要让一护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就像是全身都被舔遍了一般,任何秘密都无处遁形。一护之前对兄长的愤怒到了这时整个都爆发了,他的委屈,绝望跟不满都被哥哥这个超过尺度的舌吻勾了起来,一气之下他狠狠地就咬了那个鑽进来的舌头一口。
    拋下一护,轻易地就屈服于长老们抱了一护,现在又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在那一瞬间,一护甚至幻想自己身上的人不是他的兄长,除了哥哥之外任何的男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到孤独。哪怕只是虚假的信心也罢,他能够告诉自己,哥哥会来救他,会为他报仇,因为哥哥向来最疼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受人欺负而坐视不理。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他变得再骯脏,也还能有支撑下去的理由,跟可以回去的地方。
    可现在他一无所有。因为比起坐视不理,哥哥选择了成为刽子手。
    一护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哥哥也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但白哉却没有中断这个吻,反而从一护紧紧夹着他的手,仿佛不肯让他离开的腿间拔出了右手,换上了勃发的火热。
    “……嗯唔…”
    一护因为被堵住了嘴,所以没能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但他被贯穿的瞬间,也丧失了咬紧哥哥舌头的力气,浑身发颤地瘫软在白哉身下。一护下意识地又往一动不动的门帘那里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想在他们眼里看到的究竟是怎样丑陋的一个画面?
    一护光是想像了一番,就觉得噁心不已。可让他觉得更加噁心的是,哥哥很快便用力对着他的前列腺发起了衝击。这毫无疑问是为了最快速,最大程度地激起他性欲的行为让一护明明想要抗拒,却还是无能为力地沉沦了。那感受太猛烈,太过具有压倒性,一护心中那一瞬间的反胃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丑陋又如何?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直冲脑髓的快乐让一护只想尖叫,就连从唇舌交缠间传递过来的熟悉的味道都让他战慄不已。虽然一护姑且还有点羞耻心,瑟瑟发抖地将自己赤裸的部分紧紧贴着衣服还算完整的白哉,好像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掩人耳目。诚然因为白哉故意选择的姿势,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尚未完全发育,整个人都被他挡在身体下面,交合处没叫人看去分毫,可一护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因为他那可耻的地方…已经彻底湿透了。每次兄长的欲刃直捣黄龙,都会在分离开黏膜的时候发出“噗嗤”的一声滑腻的脆响,而随后当兄长毫不留恋地退出,眷恋不舍的媚肉则会一层层地包裹着挽留,带出里面的淫液,沿着兄长的火热滴落,把两人的交合处,下腹,大腿间,甚至就连身下的雪地里,也都弄得一塌糊涂。
    “啪嗒”、“啪嗒”、“啪嗒”!
    一护光是听见这响亮的肢体拍打的声音,跟湿漉漉的“咕嘰”、“噗嗤”交缠在一块,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哥哥根本就没有射,会弄出这么多水来的也就只有他了。他拼命收紧后穴,似乎只要这样就能在抽插间少带些水出来,不要再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可结果浑身绷紧的后果只是带来越发鲜明的触感,兄长那东西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一阵一阵地脉动都清晰地像是握在手心里一样。
    “唔、呜呜…呜呜…”
    一护觉得自己就快要坏掉了,太过头的快乐,太过头的羞耻跟太过头的自己的淫乱,让他呜咽着哭了起来。就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再也无法忍耐的一护终于喷射了出来。
    大概因为忍得太久,精液竟然一股脑都喷到了白哉的胸口衣服上,沾得两人的胸前都一片狼藉。而伴随着一护浑身抽搐的痉挛,哥哥也没有再折磨一护的意思,顺其自然地也射在了一护里面。
    两人都筋疲力竭地抱在一块,一护双目茫然地望着湛蓝的天空,身边是不知何时又重新变得花叶繁茂的椿花丛,几隻飞鸟从视线里展翅划过。这样的景象离他似乎太过遥远,甚至產生不了半点真实感。大概是因为一护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是落在了沼泽里,马上就要被吞没,就连一星半点的希望都已经看不见了。
    死亡一般安寧的静謐之中,他忽然间感觉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护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脸本来就是湿漉漉的,因此他也没能摸出什么来。下雨了吗?他又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随后才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压在他身上的兄长脸上。
    又一滴滚烫的东西落在了一护的脸上。
    那东西就像是落进了一护乾涸的胸口,一瞬间滋润了乾枯的心田,让他从沼泽里又探出了一隻不甘就死的手。一护知道刚才开始的时候,兄长的眼神一直显得阴冷而沉静,可他却因为后来的吻,两人隔得太近而看不到白哉的表情了。
    只是现在他的哥哥在哭泣。
    就像刚才的他一样,也在哭泣。
    一护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的兄长的脸,终于沙哑地又喊了他一声。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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