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睁开眼,宿醉的头痛也跟着伴随而来,我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梦醒了。
    这个梦像梦又像现实,总之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境,我扶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厨房,拿起架上的杯子,打开了蜂蜜盖,准备来帮自己解解酒。
    我一边喝一边走向了沙发坐下,昨天被自己随手丢着的包中的手机不断响起叮叮叮的讯息声,我翻出的包中的手机,看到是高中的群组,不断的传着昨天的聚会照以及意犹未尽般的回忆着高中生活的点滴。
    突然看到群里筱筑说:『想弥补高中没有毕业旅行的遗憾,想办一个十年后的高中旅行。』
    我觉得很有趣的回了一个比讚的贴图,表示赞同。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放下了杯子,往后靠去的躺进了沙发中,开始回味起前晚喝醉时被带进的那个古玩店,慢慢的记忆像回笼一般的涌出,昨晚那老闆的样子与某人影像开始重叠,我突然大惊的从沙发跳起来,不可置性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他,居然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我衝进了房里开始快速的梳洗整理自己,从柜子翻出了一件衬衫连衣裙,抓起了包包坐上了计程车来到古玩店。
    我紧张的手不停的颤抖,推开了古玩店的门,走了进去,老闆热情的向我迎过来,我看到老闆的长相,心里有点失落,难道昨天喝醉了產生错觉了,我抱持微薄的希望,怯怯的开口:「你是这里的老闆吗?」
    老闆掛着微笑,对我的问题好像不惊讶也像是习惯了,很淡然的回答:「我是这里的老闆。」
    我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心里燃着最后的希望问:「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员工吗?」
    老闆摇了摇头:「这里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另外请人。」
    这一刻我确定了,真的是喝醉时產生了幻觉,又或者来到古玩店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我苦笑了一下,又在古玩店里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就跟老闆道了谢离开了古玩店。
    到家后,看到了昨天被我随意丢在枕头旁的石头,这石头不是幻觉,但为什么我们却还是错过了,孝渊你知道我在找你吗?可不可以不要再躲了。
    我叹口气,拍了拍脸振作了精神,不想让自己陷入太过悲伤的情绪里,我打开了笔记型电脑,决定把一切编写进到小说里,写完了以后就让自己好好的放下吧,过多的纠结对我没有帮助。
    十年了,我也找的够久了,所有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如果刻意想躲我,那我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他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埋头陷入了自己的高中回忆里,努力一字一句的把记忆变成回忆。
    写书的过程中也怀念起天真无忧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天真已经不在了。
    曾经那个萌懂天真的自己第一次拿着天真对抗人心的险恶。
    我信任的人却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他没有对我感到抱歉,只是笑着对我说:「你就是太天真了,才会笨到相信我是好人。」
    说完后冷眼的看着我,狠狠的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採者我得尸体而过,步上高位。
    那时候开始明白应该捨弃天真的自己,我把自己藏进了一层层的面具下,少说多说都是错,适量的说避开事故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社会里的人都在跟你玩心机,谁又是真的能信任的人,离开了社会的残忍,躲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让自己能更放松的面对世界。
    每每想起这些事,脑里就会不自觉哼起了一首歌,『这世界很复杂混淆,我想说的话,我不懂,太复杂的玩法,什么样的礼物,能够永远记得住,让幸福别走得太仓促。』
    这一首歌是王力宏的一首简单的歌,不过脑子响起的却是易烊千璽版本的一首简单的歌,他的千式苏音唱出来的感觉更符合那时候自己的心境。
    三个月后我坐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跟编辑开会,编辑一边看一边说:「没想到能看到你写出这样的作品。」
    我看着她担忧的问:「是很糟吗?」
    编辑笑着看向我:「不是,很久没看到你写青春校园有关的故事,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很讨厌她老是这漾模零两可的回答,我有些气的问:「到底怎么样,你也说清楚,好不好,要改哪里,删哪里直说。」
    编辑放下手上的纸,笑着:「不用改,这题材很好,我很高兴你找回了自己,你有一阵子写出来的作品不像你的风格,很像迷失了自己,看起来真的不应该把你逼的太紧,是该让你多放松多走走,然后赶紧找个男人也是重要的。」
    我无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人真是讨厌又揶揄我,我故意道:「你今天的咖啡煮坏了,真是不好喝,你要说作品就作品别老扯我单身的事,哪碍你了,真讨厌。」
    编辑不在乎我的调侃摆摆手:「好,不说别的,作品要印刷出版最快也得三个月,之后还会安排一连串的书迷见面会,这是你之前答应的,也差不多要开始筹备了,趁着新书发表可以一起举行。」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我站了起来:「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就电话联络我。」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在路上经过了一间酒吧。
    看到了墙上的海报,写着『麻痺乐团,今晚会在这酒吧有演出,而且好像是公益演出。』
    印象里这乐团多年来投身公益,已经不知道为多少弱势群体募到了大笔的善款。
    我记得他们以前就是在这里表演后出道的,好几年前朋友在这办过成年派对,有幸近距离看过他们的表演,他们的舞台魅力很强,不自觉就会被感染,尤其是团长雷恩打鼓的样子很迷人,唱起歌来也是魅力无比,还记得有一阵子迷了一下。
    最近团长雷恩的新闻佔据各大娱乐头条,算是緋闻吗?但据多年我家编辑八卦的经验告诉我,这男人基本就是『緋闻绝缘体。』
    女人无法与他近身接触『超过1分鐘』,他也很少会单独出现在娱乐版面上,大部分都是其他团员的花边居多,他最多的就是团体版面。
    我记得这新闻内容挺有趣的,我稍微多关注了一下,不是他跟女人约会被拍到,而是拍到他送孩子上学,在校门口被妈妈们认出来。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到新闻简直是惊呆了。
    雷恩也真厉害,在一起结婚直接省略,直接跳到了孩子,不过却从没有人拍到过他的太太,只有他接送孩子上下课的身影,让我都不自觉跟着编辑八卦了起来。
    既然没事就决定了放松一下,也算为自己庆贺,看了一眼表演时间是晚上9:30,离开场时间还有4个小时多,乾脆去百货逛逛。
    9:30我静静的走进酒吧里,找到角落的位子坐了一下。
    大概到9:40分麻痺乐团才上台准备表演。
    主唱岳祥先是幽默的黑了自己一把,然后很快就开始唱起了一首一首热门歌曲,唱到最美好的记忆时。
    雷恩放下鼓棒从爵士鼓上站起走到麦克风前,唱了起来,惹得台下尖叫声不断,我皱眉用手遮耳想阻隔一些尖叫,眼神也往旁边扫了过去,突然熟悉的人影,让我愣住了,惊讶的眨着眼睛。
    我看到他了,这是错觉吗?他也看向了我这边,而且还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孝渊走到了我的桌前,掛起了他招牌灿烂的微笑跟我打招呼:「宁衣,好久不见。」
    我愣住久久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孝渊拿手往我眼前挥了挥,我才突然回了神。
    「这是错觉吗?」
    孝渊笑了:「你又喝呆了?」
    我有些气恼的反驳:「我才没有咧!」
    孝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没有变,不过越来越有女人的魅力了。」
    我对那动作是再熟悉不过了,愣了愣:「哪没变,我有变。」
    孝渊笑:「不过我怎么连两次遇见你,你都是这样喝醉矇矇的状态。」
    我有些气了,突然拍了桌面,站起来:「我很清醒,才没醉。」
    做完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还好台上音乐够大,不然就出糗了。
    孝渊讶异我的激动,赶紧把我压下了位子,招了手跟服务生要来了一杯酒。
    我连喝了好几杯,有点醉了,我大着胆贴往了孝渊的脸:「你是不是在耍我,我找到了你这么久,结果你认出了我,也不告诉我。」
    孝渊拍了拍我的背:「我看你那天喝的蛮醉的。」
    我一脸快哭的说:「你这骗子,你又在骗我,你总喜欢这样把我耍着玩,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孝渊有些慌张:「你别哭,我最怕你的眼泪了。」
    我拿起了酒,灌了下去,边说边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我找了十年,都找不到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孝渊叹了一口气:「是你躲起来让我找不到。」
    我靠着孝渊的胸膛,一边啜泣一边抱紧眼前的男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部都给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眼睁睁看你离开,我却什么都无法做,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借着喝酒壮胆了说出了多年来的心意。
    孝渊也加重手中抱着我的力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次不管谁说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我抬眼对他笑了笑,我很满意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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