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她,吴氏。她可是你爷爷少年时期在江西老家明媒正娶的太太,当年战火令他们分隔两地四十馀年,后来你爷爷还是去接了她回台湾享清福。虽说大奶奶膝下无子,但依照辈分,现在家里她最大也是很合理的。你不是她带大的吗,应该很亲吧,她也想见见你。」
    「亲啊,但家里她最大不太对吧,我爷爷也过世有几年了,应该是爷爷最大吧?」我十分疑惑的问。
    「呃…」
    听我问到爷爷,李小福面色忽地铁青支支吾吾回答。
    「呃…你…你爷爷…你爷爷…你自己回家的时候问啦,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听着李小福的说词似乎在掩盖什么。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隐情呀…」
    我一脸狐疑的问着。
    「对…对!对了!刚说到那条笨狗真的够蠢的,有奶便是娘,谁有吃的就跟谁好,一点忠诚都没有。」
    李小福迅速的转移话题。
    「哈哈,看来真的是死狗阿仔,牠就是这样。」
    我回忆着记忆里的二哈,就是那个死样子。
    「还有,我一直没跟你确认,虽然你的灯烛火还亮着,但你…过桥前应该没有喝那杯彼岸茶吧?」
    李小福瞪大双眼看着我严肃的问道。
    「喔,好像是叫彼岸茶,但我一直以为是孟婆汤。」
    听着这话,我惊呼的说着。
    「当然不是!孟婆汤是轮回前喝的,过桥前喝的是忘川水泡成的彼岸茶,喝了才能早登彼岸,不然一般的生魂是看不到奈何桥的。但是喝了、吃了阴曹地府的东西,生魂就不能再还阳,成了名符其实的『亡魂』。说!你喝没喝!」
    李小福一脸正经地问着。
    「还好阿柑有叫住我…」
    我呼了一大口气心想真是好险啊!
    「郑重的提醒你!要是饿了、渴了,只能吃、喝老家从供养阁领回来的供祭品,那些东西算阳间的食物。」
    李小福义正严词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好麻烦。」我不耐烦说。
    「无所谓呀,家里多点人也是很热闹的呀。而且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了回老家,肯定能够压压那隻死猫的威风。」
    李小福一脸轻挑说着。
    「呃…」
    「嘿嘿,你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吧。」
    李小福一脸骄傲的说道。
    先后问了几个问题,我仔细听着李小福一一解答。
    蜘蛛女孩本就是一隻有年纪的蜘蛛,活太久的生命都会有天劫,就像神木被雷劈的意思一样,那叫物极必反。
    而尸劫是蜘蛛女孩的天劫,意思是说会死于躯体被毁,而当时在她面前最大的毁坏躯体的劫难就是黑宝的爪子。
    没想到被我给救了,当然对我感恩戴德。
    因此成精的她许下一道誓言,只要我活着,蜘蛛永远救我一命,意思是指我跟蜘蛛也结缘了。
    从此之后我的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蜘蛛,这些蜘蛛的出现就是为了提醒我要多加注意小心即将到来的危险。
    轻度近视加上闪光的我,对于小于零点五公分的物体且距离超过五十公分,基本上就只是看见一个点状体,可偏偏对于向蝇虎这种刚好零点五到一公分左右的蜘蛛,却是看得十分清楚,想来确实是蜘蛛的庇佑,让我每次见到蜘蛛都多留了个心眼,因此避过许多灾厄。
    然后是奈何桥,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木桥,最普通也最常见,甚至从来都是木桥。
    第二种是铁鍊桥,穷兇其恶、罪大恶极的人都是看见这种,只要不小心就会跌落忘川,成为困在忘川里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
    第三种就是石桥,石桥主要是行善积德之人在走的,必须是有大功德的人才有办法走石桥。
    李小福猜想,可能是因为守门神的缘故,我与玄猫结缘后,家族内其他房室、亲戚朋友也因我的缘故陆续的养起了猫并因此对猫的嫌恶改变成为对猫的爱护,前后总计领养、施救了四十多隻猫,这还不包含路过看见横死街头帮忙收尸埋葬的,所以能走石桥肯定是玄猫庇荫。
    再然后就是金鸡山与蛾丝,金鸡山上的鸡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时间一到,山上的一切都会回復如初,不只闯关者,还有守关者也一样,无限循环。
    而细细的蛾丝线之所以可以将我扯上火车,是因为魂身的重量轻如羽毛,所以蛾丝对现在的我来说,等同于粗钢索。
    「业鬼里的人的怨念是怎么回事?」
    我最后问道。
    「这就是你问题囉!业鬼之中的人的怨念,有两个很大的原因,一是你自己造成的,因为你心中有怨;二是那个至死仍牵掛你的女人所產生的,这两个原因你都必须去见她才有解。」
    李小福一脸幸灾乐祸说道。
    「是林琳…」
    李小福一句话使我心情沉重了起来。
    「别想这么多,回家自然有指示,『亭亭』。」
    李小福一脸坏笑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小名?」
    我双目圆睁惊讶问的问道。
    「我们是一家人呀,一家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哼哼!」
    李小福挑了挑眉讥笑道。
    「啊!!!肯定是奶奶叫习惯了…」
    突然领悟的我捶了下手无奈的说。
    「亭亭,迷魂殿要到囉;亭亭,千万不能随便开门唷;亭亭,奶奶们在等你唷。」
    李小福看着窗外不断打趣的说着。
    听着李小福玩笑似的说着,心里很是无奈,想来奶奶应该也受不了她那张嘴,时而撒娇时而顽皮,好话歹话都让她说了,说嘴甜也嘴甜;说嘴贱也嘴贱。
    火车进站后,车厢外传入吵杂声响,往来的乘客还真是不少。
    李小福仍旧不断的拿我的小名开玩笑,虽然俏皮,但很欠揍,我不耐的靠着窗不跟他计较,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车站的景象。
    在人来人往的吵杂声中,彷彿有种诡异的声音隐含其中,这种声音并不清晰,却令人產生好奇的心理,想要仔细的聆听。
    为了辨别诡异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我闭上了双眼集中一切感观在听觉上。
    那是一阵阵如同银铃般的鬼魅笑声其中夹杂着女子娇喘的呻吟声。
    诡异的声音开始清晰的同时一阵莫名的晕眩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双脚莫名的站立起身,眼神迷离的走向了车门,我想要开门出去。
    李小福似乎察觉了不对劲,惊呼一声:「唉唷喂!坏了!坏了!」
    双手搭上了我的肩头用力的将我压坐下来,开始摇晃并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
    视线越发模糊…
    视线越发模糊…外界的声音逐渐消声,耳中只有不断的回盪着女子的笑声与娇喘呻吟。
    最终,我对外界的感官能力彷彿断绝似的。
    眼前只有一片雪白,白得就像是被光线直射一样。
    「呃…好亮!这…这里是…?」
    阳光穿透窗台洒在我的脸上,抬眼望向四周,我竟从房间的床上醒来。
    「难道…这都是一场梦?」
    细想着曾经发生的一切,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让我不禁怀疑现在的我究竟是清醒的亦或是仍在梦中。
    「你醒啦。」
    忽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声音吓坏了我。
    「林…林琳!?」
    转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我瞠目结舌的喊着。
    「干嘛呀,一大早喊什么喊,人家还想赖床。」
    林琳躺在我的身边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翻侧身闔上眼继续睡。
    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我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搭上了她的肩头…
    热的!我仍怀疑的捏了捏,触感真实!又摸了摸,皮肤光滑白皙!
    「别烦,睡觉呢。」
    她拨开了我的手说道。
    一个在我20岁时已经意外身亡的初恋情人,8年后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
    我心里嘀咕着,马上就挥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林琳被惊得从床上弹坐而起,一脸惶恐的问我在干嘛。
    「卧操…」
    脸颊痛到让我口不择言。
    「有病喔!」
    开口就是数落,但林琳随后便关心的说道。
    「来给姐姐看看,呼呼喔!」
    林琳温柔地捧着我的脸轻轻的吹抚着。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我好想你…琳…」
    「说什么傻话,天天见面还能想,不过是睡个觉几个小时而已,呵呵。」
    林琳也回应了我的拥抱,环抱着我笑说着。
    「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我仍旧拥着林琳,感受着心心念念的女人的一切。
    「都这么大了还在撒娇,但是姐姐就爱你跟我撒娇。」
    林琳抚着我的头。
    此时的我,不顾一切的吻上了她的唇,一心只想在她身上找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美好,同时也抚摸着曾经令我着迷的胴体。
    「嗯…一大早…讨厌…」
    林琳娇羞的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配合了起来。
    渐渐的,主动的一方由我变成了林琳,她的指尖开始不安分的挑逗,轻刮着我的身驱。
    就在一切的美好的挑逗使我充盈时,林琳手口的一个举措让我猛然惊起推开了她!
    「你是谁!?你不是林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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