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终于安静几天了,没想到这次出事的是秦曜。
    晚上听秦曜打电话,说他和别人起口角而已,她和阿憬便有些意外,因为秦曜从来不是会主动找人吵架的人。隔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唐玥才知道,原来在秦曜委婉的叙述后面,事情已经闹了开来。
    不少男同学们被叫到办公室,导师因为这件事,整整训了半节课的话,当时在场的男生都被记过。
    「班长。」坐在隔壁的林祐臣,突然压地声音说道。
    导师还站在台前,让唐玥用冰冷的目光刺向他。
    「是外校的学生来抢场地,结果发生口角,秦曜因为想要制止他们,结果被外校带头的人打了一拳,正要打起来时被教官发现了。」唐玥想起林祐臣没有被叫去训话,但像是什么事情都知道那般。
    「......你」她的疑问正要问出口时,他晃了晃手机。
    「我刚好去补习班,其他朋友和我说的。」
    某种层面上,唐玥真的有点佩服他......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时间,但是秦曜和其他同学被老师叫到教室外面去,让唐玥望着他的身影,想问他有没有怎么样,都没有办法。
    而且所有记过的人里面,只有秦曜被外校的学生打伤而已,其他人倒是因为在打起来前,即时被教官发现,反而没什么受伤。
    「小玥!」下课过没有很久,唐玥见到宋羽芃在教室后门对她挥手,走过去的时候,宋羽芃露出有些担心的神色说道,「听说你们班的男生,和外校的学生打架了?」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唐玥便明白她误会了什么。
    「玥,你怎么站在这里?」阿憬的声音从唐玥身后传来,唐玥顺着声音来源回过头,宋羽芃见到他,连忙露出放心的神情。
    「等等不是要小考吗?」阿憬没有看向宋羽芃的方向,指着教室后面的白板。唐玥注意到时间不长,只能和宋羽芃说要回去了,而看着唐玥走回教室的身影,阿憬嘴角才浮现淡淡地微笑。
    宋羽芃无意间望见他的笑容,只觉得有些陌生。
    午休的时候,唐玥通常都会利用时间复习考试的进度。只有细碎的呼吸声、和透过窗户吹拂进来的细微风声,格外的安静。
    「真是......老师话怎么这么多啊......」
    教室前门打了开来,几个男生走进教室,边走路边抱怨着老师的事情,產生不小的声音。唐玥感觉到被打扰的同时,突然有声响从教室后门传了过来,她回过头,见到秦曜笑着对她招手,让她走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玥看着站在后门口的秦曜,儘管是今天好不容易说到话,她还是改不掉她语气没有温度的习惯。但秦曜明显也很习以为常,只是指着教室旁边,科任教室前面的走廊,对着她笑道。
    「你不是很好奇,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吗?要聊一聊吗?」
    「太晚了吧。」唐玥瞪着他。
    但他没有受什么伤,她便放心了。
    他们站在科任教室走廊的栏杆前,唐玥听着秦曜说很多他在林祐臣家发生的事情,还有打工时遇到什么奇怪的客人。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唐玥才发觉,他们似乎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聊天了。
    自从他改到同学家住,能见面也都是三个人。
    「我爸妈......」不小心提到敏感的话题,秦曜的笑容瞬间僵住。
    唐玥想起那天晚上,秦曜妈妈在门外对着她怒骂的场景。但是真正勾起她回忆的,却是从图书馆回来,那个人在巷口对她说的话。
    在唐玥陷入沉思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环抱住她。
    她瞬间愣住,不明白现在该做什么反应。但秦曜只是轻轻地拥住她,彷彿她是什么易碎物似的,他将额头靠在她的肩上,发丝熟悉的淡淡香气,却刺痛着她的感官,整条走廊彷彿瞬间寂静下来那般。
    「借我靠一下就好。」
    秦曜熟悉的嗓音,从她的耳侧传来。
    「......嗯。」唐玥默默地伸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头。因为没办法回过头,所以她现在也看不出来,秦曜到底是什么表情。
    时间不知道过多久了,究竟是三分鐘、还是五分鐘......
    「你们不回去午休吗?」
    突然有个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过来。唐玥抬起头,看着声音的方向,只能说因为这个声音,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阿憬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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