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带个小厮,光明正大地来。”  未成婚前私下接触于礼不合,这要是传出去又是一场口舌官司。
    凌劲松抿了抿嘴:“想着去楼府的,可楼府说你不见客。”他本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楼府的门却也没开,现下见楼灵溯是这个态度,那日马车上,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可他心里的颓丧没起来就被难过压下去,居然伤成了这样!
    楼灵溯给他倒了杯水,她如今看着面无表情,原因无非是怕扯着伤口:“要见也该是我去见你。”一句话说得凌劲松脸色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你独自跑来,要是被人撞见了……”
    “可是我想见你。”
    楼灵溯心说不是带着河舟就不是见了么,却又有人敲门。
    “楼翰林,楼翰林!”
    是朱慧!
    楼灵溯眼疾手快,将床幔拉了下来,把凌劲松推了进去:“不许出声。”等开了门见了朱慧才反应过来,方才即使是让朱慧看到了,似乎也没什么?
    朱慧见她开了门,道:“白日里话说了一半,其实是想问你天雷之事。”后半句压低了嗓门。
    楼灵溯只得将人放了进来。
    朱慧见得放下的床幔,愣了愣:“我打扰你休息了?”
    “墨辞方才出门前东西只整理了一半,怕耽误了时辰,只得放在床上下了床幔遮挡。”
    “哦。”自己没扰人清梦,朱慧松了口气,“我来是想提醒你,天雷一事可有把握。楚党,恐怕会借题发挥。”
    朱慧多少有点消息,以楚木槿为首的一干党众根本不信什么天雷,即使是收到了些消息的楚木槿也没将剿匪和天雷联系起来,早已是摩拳擦掌,只等着楼灵溯出丑便上书弹劾。
    朱慧比楼灵溯先到一步,特地嘱咐了小厮看一看,回去禀报没见楼翰林带什么特殊的东西,一个小厮一个包裹,如何也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引那天雷。朱慧不是稳不住的人,可朝堂上下如此多双眼睛看着,她只得先来探个口风,万一真有如何好先做应对。
    楼灵溯那一小竹节炸药就放在桌边的盆栽边上,不过拇指粗细一掌大小,竹管表面被细致打磨过,像是个小巧的手把件。
    “朱主事放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朱慧见她成竹在胸,虽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总归是放下了心。又细细说了冬狩要注意的各类细节,这才走了。
    楼灵溯关了门,看向帐幔,等了会不见人出来,奇怪地走过去掀开帐幔:“人走了。”凌劲松盘腿坐在床上,脚上的靴子已经脱了下来放在腿上,帐幔掀开,眼巴巴地仰着头看着楼灵溯。
    仿佛是被遗弃的小狗。
    楼灵溯忽然想笑,凌劲松碰上自己,似乎有出不完的糗。
    “要我帮你穿鞋?”
    凌劲松定定看她,楼灵溯便真的坐在床边,拿起凌劲松的一只靴子:“伸脚。”
    凌劲松猛的一颤,看着楼灵溯替自己把靴子套在了脚上。
    “这会知道害羞了?”
    “我就是想见你。”不希望有别人在。
    楼灵溯低头给凌劲松整理鞋袜,右脸正对着他,凌劲松看着狰狞的伤口:“疼不疼?母亲说你那日上殿,便是说话也在渗血。”
    “用了陛下赐的药,好多了。”楼灵溯见他紧紧盯着自己伤口,将脸转过去藏在床幔的阴影里,“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帮凌劲松穿好了鞋,楼灵溯踱步到了桌边,凌劲松跟一只雏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是,也不是。
    知道楼灵溯伤了自然想看望,挑此时来是因为知道她一定是一个人。虽然更出格的事也做了,可这点小心思还是是无法轻易宣之于口。
    楼灵溯看着静默不语,脸慢慢涨红的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凌劲松还在晃神的功夫就随着被拉住的衣襟弯下了腰,楼灵溯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你再这个样子,我倒是真要忘了你是个芝麻馅了。”
    更亲密的事也做过,可这个不带情欲的吻却让凌劲松飞了起来,瞬间云开雾散。他任由楼灵溯抓着自己的衣襟,弯着腰两手俯撑在桌边,将楼灵溯困在怀中:“……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楼灵溯笑出声来:“不可以。”对方的表情果然瞬间凝固,不懂为何会被拒绝,“万一亲出什么来……”她瞄了眼凌劲松的下身,“就不好收拾了。”
    凌劲松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不好收拾的,又不是没做过。楼灵溯看他整个人热气蒸腾得恨不得要冒烟,眼中却有些晦暗不明的算计——凌沐然没准还在房里等着他回去,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
    可偏偏对方这样满心算计的样子入了她的眼,楼灵溯也不知道为何,凌劲松要是个翩翩佳公子,她对他不过是一种不得已的责任。可自见过他对自己的处心积虑,楼灵溯却是又好笑又无奈,又喜欢。
    她就在自己面前,两人贴得如此之近,朝思暮想的人黑曜石般的眼中满满印着的都是自己,鼻尖是她身上的馨香,凌劲松忽而觉得口干舌燥,下身配合地抬起了头。他想了又想,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很快的。”
    “啊?”快,什么快?
    “那日在……我就很快,所以,今日也会很快。”肯定不会耽误时间。
    楼灵溯察觉到有个东西顶在了自己腹部,她反应过来凌劲松“快”的意思,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恨不能录下来以后反复放给他听。她越笑越大声,只好把头埋在凌劲松怀里,肩膀不住地抖动。这家伙以后意识到今日说了什么,以他的脾性真是不知道会挖多大的洞钻进去。
    凌劲松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应该说错了什么,可他并不知道错处。只看楼灵溯笑得开心,想着左右不过是出个糗逗到她。此刻她小小的窝在自己怀中,手中还拽着自己的衣襟,他试探着伸出手,将人彻底抱在了怀里。
    楼灵溯终于止住了狂笑,她擦着眼角的泪痕:“成婚定在了正月十六。”凌劲松脸又红起来,婚期为何不是明天?他的手就放在楼灵溯的腰上,纤细的腰不赢一握,他依照本能将人往怀里按了按,现在为何不是新婚之夜?
    楼灵溯不知道他心里的可惜,笑眯眯看着他:“教养公公的功课可认真学了?”
    凌劲松又蒸腾了起来,连耳垂都泛着红色,他微微撇开头:“我……我等着你教我。”
    明明很害羞,混话说起来却又一套一套的,楼灵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楼嗣欢说过世家的教养公公一贯糊弄,凌劲松跑得这么歪也不见得都是他的问题:“好。”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凌劲松脸上的红色一路蔓延直下,消失在了衣领。
    又害羞又胡闹。楼灵溯忍不住踮起脚又吻上了凌劲松,明明一肚子坏水却又纯情得近乎天真,她忍不住伸出舌头,一点点描绘对方的唇。还好凌劲松没傻彻底,他含住了楼灵溯的舌头,将她引诱过来,轻柔地吮吸舔咬,颤栗自口中迸发,一直蔓延到全身。
    楼灵溯无奈地感觉到腹部又被个东西顶住了,真是不禁撩拨。
    凌劲松眼含委屈地看着她,将身体往前送了送,用目光无声地祈求。
    刚刚应该狠狠心把这个家伙丢出去……楼灵溯轻声叹了口气,把人按坐在凳子上,凌劲松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呼吸一滞浑身紧绷,楼灵溯拉开了他的腰带,素手伸入他的亵裤,握住了他身上最炙热的地方。
    凌劲松呻吟出声,双手紧紧箍住了楼灵溯的腰,又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将自己往楼灵溯的手中更送了一送。楼灵溯弯腰吻住他,唇舌相交发出啧啧水声,握着凌劲松物事的手不住的上下套弄,凌劲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再顾不上接吻,所有的的感觉都聚集在楼灵溯的手上,尤其是她的手指在前端滑过,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凌劲松软了腰,呻吟出声:“妻主!”
    楼灵溯吻住他,将凌劲松的呻吟堵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尖滑过根部,轻柔地捏了下两个囊袋。手下物什筋芽暴起,是与本人不符合的热度与粗壮。凌劲松被接踵而来快感不断侵袭,缺乏经验的腹黑少年很快的缴械,失神的眼眸费了点时间慢慢才汇集焦距,看见正在擦手的楼灵溯。
    “妻主……”
    楼灵溯扔了帕子,低头用鼻尖轻点凌劲松的:“再叫一声。”
    “妻主。”
    楼灵溯开心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乖。”她帮凌劲松整理好衣服,“待会墨辞回来让他送你回去。”单独出门若被人撞见终归不合适,有墨辞在,有些事就好解释得多。
    凌劲松心头一喜,还能在多待一会。
    可惜他暗喜没多久墨辞便在外面敲门进来,见到凌劲松在墨辞明显一愣,咬了下下唇,墨辞才慢慢行了礼。
    “墨辞,你先送松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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