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长春的人间,南铃很难感受到春去秋来的时间流逝。但是当狄俄尼索斯的信徒们又再准备新一轮的丰收庆典,她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被流放到人家足有十个月的时候,还是感到颇为震惊的。
    居然都这么久了吗。
    人们从城邦里不断地扛来水果和美酒,到城外的草地和林间,一个热闹的市集在太阳的东升西落间慢慢成型,南铃被人送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她受宠若惊的想回赠点什么的时候,送她苹果的老人已经和家人高高兴兴地去买羊肉了。
    饱满又泛着新鲜光泽,闻起来很香的苹果。
    南铃拿起来闻了闻,本着开心社恐的性格使然,心情很好地踮着脚尖蹦蹦跳跳地往人少的地方窜。
    而走过,她眼前一黑,有轻柔的布匹落在她头顶,南铃拿着苹果掀开长布,就看见坐在大树上的光明神,他这回儿到没有往日习惯性的端庄,显得野性很多,正攀着树杈,将绣着太阳图腾的丝巾缠绕在自己的胳膊上。
    南铃发现自己正是被阿波罗又丢了一件礼物。
    “阿波罗大人,今天我可没有回礼能送给您。”南铃把苹果揣进随身的小袋子里,小心地把这过于柔软顺滑的丝巾折起来收好。
    阿波罗跳到更高的地方,抓着柔软纤细的树枝,在树枝不折断的情况,使其弯曲,慢慢垂落到南铃跟前,他的身体充盈着力量,整个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美丽。
    他微笑着在南铃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知道,可我只是想你了。”阿波罗的眼底不动声色地扫过南铃的周身,虽然她穿得相对严实,但他能注意到,女孩子身上,他才留下不久的吻痕,又被覆盖了足够新鲜的,其它男人情爱的痕迹。
    阿波罗内心冷嘲,那人明明一开始比谁都飘忽,如今却比谁都疯狂的在她身上撒野,也不怕让本就害羞的姑娘难做。
    ……前两天才把人弄得乱七八糟,不到三天又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是你这个日法啊日神!
    宅男:他可能想你想的几把比较痛吧。
    南铃:昨晚才被狄俄尼索斯一顿啃,我求求他们这些奥林匹斯青壮能不能别这么精力旺盛,去给我找别的美女和女神啊!烦内!
    南铃和宅男小声逼逼了两句,面上只是无可奈何地叹气,旋即从包里掏出小盒子,里面是浇着蜂蜜的饼干,算是她在这个时代闲得无聊探索的产物。
    “那大人要吃这个嘛?”她拉着阿波罗来到一边人少的树下,将饼干举给他看:“我自己做的点心,用的是城里的灶台,我拿自己打猎到的东西跟他们换来的,味道还可以,你想尝试一下吗?”
    阿波罗还在盯着她身上的吻痕,片刻后,没忍住:“看起来很不错,你给狄俄尼索斯吃过了吗?”
    “……”南铃被这迎面而来的酸味呛得一激灵,脸上火速撑开一抹狗腿的笑容:“没有,当然没有,这是今天才做成功的。”她干笑两声:“不过我刚出炉的时候,遇到雅辛托斯大人,给了他一包。”
    光明神顿时欲言又止。
    这个档口,性向自由的他一个人能吃双份醋,听到这个回答,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片刻后,阿波罗假装无事发生地把头往南铃肩膀上一靠,眨了眨眼睛:“喂我。”
    “……喂喂喂!阿波罗大人,张嘴!”
    近在咫尺的美色攻击,实在是视觉款待,南铃火速捏起一块小饼干,塞进了阿波罗的嘴里。阿波罗呼出口气,一块饼干让他嚼着嚼着就笑了起来,过于俊美的脸明媚得南铃心门失守。
    她非常悲痛的发现,人只要真的够好看,她作为颜狗真的很难不馋对方美色……
    “美好的一天,为什么在你身边,我会这么开心呢。”阿波罗拿出泉水饮下:“我最近时常在思考,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你,南铃。”
    南铃捧起自己的脸:“一定是因为我天真可爱却妖艳非常,游走在几个男人里是个纯粹的又淫乱的坏女人,你觉得我好清纯却做作,本着猎奇的心思馋我身子。”
    “……”阿波罗微笑着用手揽住她:“不,是因为你很复杂。”
    “?”
    宅男被她一通骚话说的叹为观止,停下来重返巫师三的手竖起了耳朵。
    光明神静静地眺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和市集,群山和森林都唱和着神明轻快又复杂的心绪,和人群中飞扬起来的音乐一起将晚风推送到更遥远的地方。
    “雅辛托斯,我喜爱在他身边,全情投入简单的狩猎,一遍遍在山峦和荒野中追寻猎物。这种简单也炙热的喜爱足够让我遗忘永生的百无聊赖……我猜测近来追逐他的西风神也是因为这种感觉。”
    “不,我觉得那货就是个只看上了雅辛托斯脸的颜狗,他对你们的感情相当嫉妒呢。你不觉得他注视雅辛托斯的眼神很阴暗吗?”南铃抓紧时间给阿波罗上眼药:“我觉得那个西风神就没憋好屁,你和雅辛托斯一起玩的时候要小心他。”
    阿波罗闻言陷入思索,很快他就相当轻蔑地哼了一声:“我不想在跟你的聊天中过多的讨论别的男性。说回到你吧——南铃,你对我放在你面前的爱很不以为意,对吗?哪怕我们媾和寻欢,肌肤相贴,我们的心却隔得很远。”
    南铃被他强拉主题的话搞得措手不及:“我没……被你所喜爱,我超受宠若惊的,真的!”
    “受宠若惊,却不会再有别的涟漪。”阿波罗轻声说:“狄俄尼索斯说我的傲慢让我看不清你的品格和精神,我十分生气,却难以否认。我需要跟你更多的相处,你却总是逃避这些时光。面对你,我总是陷入愤怒和悲伤的痛苦,却更难以放手,这和对雅辛托斯的感觉全然不同。”
    “因你而生的爱火焚烧着我的心。”未来的景象也同样折磨着我的理性:“我畏惧你的消失,不能在你旁边会陷入惶惶不安——在你身边却又会因为看不懂你,无法和你两情相悦而痛苦。南铃,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这种痛苦呢?”
    说了!他真的一把子A了上来!这就是奥林匹斯第一美男的直率吗!
    南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蒸汽了,她面对这种过于直球的对白只能瞠目结舌。
    可怜含蓄的东亚死宅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他们大多有在互联网尽情鸡叫和吹捧的能力,可没有能面对直抒胸臆的爱的勇气。
    而在这个时候,宅男当仁不让,幽幽地冒了出来。
    宅男:嫁了吧,彩礼可都是足金的黄金唧唧呢,咱先骗他几个亿,回头回家了你七我三。
    南铃:……谢谢您,我萎了,也淡定了。
    少女搓了把脸旋即恢复了平静。
    “阿波罗大人。”南铃严肃地捏起饼干,一块一块往阿波罗嘴里灌:“你要不还是多吃点饼干吧,趁热。”
    “唔唔…!”
    一手捂住阿波罗的嘴,那张大杀器一样的脸,在南铃手的遮掩间变得不那么夺目。南铃整个人放松下来,表情逐渐无悲无喜,眼神都有些无神:“啊,我琢磨了一下,阿波罗大人。”
    “你的爱火,有意识到,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吗?”
    南铃自己也吃了块饼干,其实它并不算好吃,只是依靠蜂蜜的香甜。毕竟这个世界并不如她所在的工业化时代,不断能够提取出美味的结晶,凝结出足够洗刷人类味蕾的美食。但她可以依靠着这些食物的制作,加深对那个时代的回忆。
    “是喜欢我的脸,还是身体,亦或是足够销魂的下身,和托你爹的福能够喷奶的胸?”南铃用沾满饼干屑的手指点了点阿波罗的额头:“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个什么性格,说不定我性格足够恶劣,又岂是并不美丽,内里庸俗,淫荡放纵又会因为这事心虚。等你真的了解清楚,可未必会爱上我——你对我诉说的每一句爱语,指向的都不是真实的我,我可不会因为你的礼物和告白而心动到和你在一起。”
    醒醒吧老娘真人可不长这样!
    宅男:有人爱上你的脸,有人爱上你下面,且无法爱上你本质的死宅味儿。
    南铃:别闹了哥,我要绷不住笑场啦!
    阿波罗天蓝色的瞳孔放大,映照着南铃宛如面瘫一样的面庞。
    “仔细看着我。”南铃说:“我向往的爱情是一生一世至死不渝,我喜欢的人必须要能跟我一起宅在家里打游戏,能跟我一起追番看电影而且无理由的宠我爱我,他必须能知道我心中所想,懂我心中所爱,能陪伴我度过一生,包容我所有的脾气。”
    “但你,或者说整个奥林匹斯的男神,没有人能做到吧。阿波罗大人,你的爱,只是因为嫉妒或者兴奋于别的男人对我的追求,而猎艳我,所求也不过一段时间的欢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更进一步呢?我们之前的状态不也足够了吗,我不会独占你,你也别想着拥有我。”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朝夕之间的欢愉得过且过才是常态。
    开局就4p的男人玩什么纯爱!姐不吃这套!叉出去!
    “之前的肌肤之亲已经足够了吧,再过几个月,我也要启程去往别的国度,阿波罗大人不如多找找其它城邦中,美丽且能与你心意相通的女子,拥有一段令你幸福的爱情。”
    南铃丢下失神的阿波罗,给他盖好了原本送出的丝绸礼物,站起来施施然地走开。她觉得自己走路带风,是一个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冷酷渣女。
    此时天已经黑了,点亮这片荒野的是燃起的灯火,和草丛见飞舞的萤火虫。
    南铃走阿波罗的视线范围后,“pia叽”一下扶着树就滑跪了下去。
    “卧槽……”
    社恐很少能在拒绝人的时候噼里啪啦说这么多话,她刚刚对着阿波罗一阵输出,好无疑问掏空了她的胆气和社交能量,她,跪了。
    还好天色昏沉,其他人有个忙个的,她这一怂,怂的融入人群,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其他人群三三两两坐在篝火间,或者起舞,或者奏乐,他们一如既往的信奉着极乐神,奏响欢快的乐章。
    自由的欢腾消弭了平日里所有的隔阂,眼前的画面就跟油画一样,充斥着古典的韵味,南铃恨不得找一个相机狂拍眼前的一切。
    她腿软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在人群里,片刻后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牵起。
    她有些无奈地扭头:“狄俄尼索斯——”
    红发的神明在人群中,又一次身披鲜花和长袍,他的面庞被火光和黑暗风格,一时间难辨神情。
    “果然是你。”
    “当然是我。”狄俄尼索斯将一朵花插入她鬓发间,替她理了理发丝,语调依然绮丽的像是琴声:“你总不能指望高贵的光明神,被你重创后就能那么快死皮赖脸的黏上来,至于那位斯巴达的王子殿下——”
    极乐神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正在如你拒绝阿波罗一样,辛苦地拒绝着西风神的爱意呢。”
    “……”怎么有一种祸事将近的感觉。神话里,西风神会在阿波罗和雅辛托斯出去打猎的时候,因为嫉妒而吹歪阿波罗投掷出去的铁饼,让雅辛托斯惨死的。
    南铃表情凝重起来。
    “人类总是难以拒绝神不是吗。”极乐神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追随着自己的人群之中,来到一处篝火前,看着人们又唱又跳,他们像是泛着光的海浪,融入其中:“奴隶和女人难以拒绝王子亦或是国王的命令,而凡尘的王子又会面对更高一截的神明们。”
    “说远了,南铃,等到这次丰收的庆典结束,我将要离开这里,乘坐商人们的船只到别的城邦去。如果你正苦于阿波罗和雅辛托斯的纠缠,可以随我离开。”
    他的建议恰到好处的让南铃怀疑有诈,她干笑一声:“让我被他俩纠缠的罪魁祸首不正是狄俄尼索斯你吗,你你、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名字。”狄俄尼索斯接过女人给他倒的酒,抿了一口后说:“但这不正是你对我许下的愿望么,三个代价你已经支付,我自然要极尽所能的实现你的愿望……”
    酒落到南铃手上,她捧在胸口,而狄俄尼索斯点了点酒杯,凑近过去,极尽暧昧地含着她耳垂说:“无论它有多么离经叛道。”
    他的吐息会让人想起昨晚肉体纠缠的时候,南铃腰眼都没顶住软了一下。
    “一会儿别着急走,我也有礼物相送,放心,不是阿波罗那种会让你厌倦的礼物。”他的手指流连在少女的腰际,却并没有过多的纠缠。狄俄尼索斯的吻从耳朵爬到南铃的唇角,一触即离,近在咫尺的紫色瞳孔幽邃又迷人:“那会让你感觉无比的真实……避无可避,甚至会心跳加速呢……”
    南铃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被这个男人,勾的往下流,她不由地往后躲去。
    宅男:顶住啊南姐!是大女人就坚持十秒啊!
    南铃捂着耳朵,看见狄俄尼索斯相当放纵地大笑起来,他向后仰躺,他的信徒一拥而上接住了他,狂欢的间奏在温暖又意乱情迷的篝火间炸响。酒神和追随他的人一起唱跳着往无垠的深夜而去,他们短暂地相贴,又飞快地远离,让南铃有种说不出的,飘飘忽忽的安心感。
    ……撇开发狂的情事不谈,狄俄尼索斯在尺度这块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宅男:怎么,他若即若离的钓系渣男把你这个新晋渣女给钓住了?
    南铃一脸深沉:人心对人心,他假我不真。
    宅男这会儿倒是来劲儿了,他一阵抖动屏幕:哎,你说酒神到时候会给你送个啥礼物。
    南铃:反正如果又是几把我这就去弑神!
    宅男:……别惦记几把了,今天早上是谁嗓子哑的跟老婆婆一样,你瞅瞅你这全身上下的吻痕牙印,穿严实点遮一下吧,脖子上手腕上怎么这么多,刚刚好几个路人看你眼神可奇怪了。
    南铃:靠!那是我的错吗!都是那两个打桩机精力旺盛的错啊!
    少女简直泪流满面,他俩雄竞全逮着她当赛场,可不就是这个下场……
    宅男怜爱地嗑着瓜子: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啦,你放弃良心渣到底,选一个,赶两个,回头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把人一踹,物色其它人间英雄咯。反正都决定做坏女人了,南姐你要上道狠下心啊!
    南铃听得非常叹服:终究还是我太有节操……宅男兄你是懂我的,我刚上任坏女人这个业务,还不熟……
    宅男:没事,你的节操数值我看了,虽然不是0,亦不远矣,努力一下,咱保0冲负,渣遍全希腊!
    死宅们嘀嘀咕咕,你吐槽来我逗趣儿,心情总算归于平静。
    南铃理了理衣服,压下纷乱的思绪,痛定思痛,决定去整点烤肉压压惊。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后酒杯随手放在了树下。
    在这里,灯火不会如织,南铃行走在一明一暗的热闹之中,连吹来的夜风都透着人气儿的暖意,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在连成片的笑声里,南铃小小声的哼起歌。
    今晚狄俄尼索斯忙于和信徒们狂欢,阿波罗被她这么呛,铁定不会再来了,久违的假期同她招手……南铃脸上咧开笑,结果还没蹦跶两步,又感受到一只有点冰凉的手从后面拉住了她。
    那只手先是抓住她的手指,旋即就努力地挤上来,略显颤抖地与她十指相扣。
    一束花抵上了她的后背。
    “南铃?”
    够旖旎的。
    “哎,狄俄尼索斯,你怎么这么快就……”
    南铃料定了来者,一脸无奈地扭过脸,就看见了赫尔墨斯。
    甚至看见他脸上,从久别重逢,夹杂着近乡情怯的欢喜,到那抹喜色消失的整个过程。
    雪滴花摇曳在庆典的晚风中,南铃看着少年人闪烁着星星点点荧光的,翠绿色眼眸,看见皎白的细碎花瓣飞舞过彼此的脸庞。他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看起来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才再次回到她跟前,面上的倦色显而易见。
    “……”
    “……”
    两个人之间的寂然几乎将天地都作了古。
    赫尔墨斯复杂的喜悦彻底凉透,而南铃的心口直接掀起惊涛骇浪。
    而少年依然没有放手,神明定定地凝视着她的模样,明亮的眼睛一层层晦暗下去。
    “南铃。”
    他低声念叨着少女的名字,视线扫过那些新鲜的情欲烙印。
    那语气凉的让南铃心里直哆嗦,这一幕于她而言就是横跨了次元壁,直直地抵达了心灵深处。
    “赫……赫尔墨斯……”南铃面对这个处境真的牙齿打架,头皮都快炸了,她想要抽回手,却被赫尔墨斯紧紧地攥住。
    “南铃。”
    赫尔墨斯没有什么表情,双手拿着花,也攥着她:“你和他睡了吗?”
    南铃则是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心乱如麻,她不敢看他,却也无法移开目光,对着神明冰凉而空洞的瞳孔,南铃半响说出不话来。
    少女和神明一同陷入可怕的安静。
    周身的杂噪彻底与他们的寂静隔绝出两个维度。
    南铃呼出带着酒香的热气,最终还是点点头。
    “是的,我们睡了。”
    她声音非常麻木地这么说道。
    【作话】
    哎呀哎呀,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隔着屏幕我都听到小赫心碎了一地的声音!本章三个男神出场就心碎了两个,南铃成长了!
    南铃:……
    宅男:???我靠你个鬼畜,这也叫成长——
    屑作者:怎么不叫成长呢,你们不是一天到晚喊着渣遍全希腊吗,这不就,渣了咯。
    南铃:……
    宅男:你是魔鬼吧!赫尔墨斯这货已经够惨了,尼玛的你还让他直接经历这个,你是人吗!
    屑作者:怎么了!既然都要睡遍主神,那他不是或早或晚都得经历嘛,宙斯那次不也是……
    南铃:……
    宅男:当初那是被迫这次能一样吗,你牲口啊!喂喂喂,宅女你还好吗,宅女!
    南铃:……
    南铃:赫尔墨斯,对不起。
    宅男:混蛋作者你把你闺女弄破防了啊啊啊啊!!!哇!我不要看啊!!!【以头抢地】
    屑作者:场外我感觉破防的比较彻底的是你吧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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