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适应力有时很奇怪,宋婵衣慢慢走过一中的图书馆,她好像只用了一天多就莫名适应了一中偌大的校园,第一天的陌生和无措倒像是程序出错一般,好像她本就该属于这里。
    天气很好,教室里很明亮,窗外初春的爬藤叶子已经快爬到三楼的走廊上来了。
    太阳甚至有些晃眼,照进了教室里,墙上的投影布幕都投上了一层光圈。
    上午是冗长的理科综合考试,计算题怕出错,她算了又算,但时间紧张,也不能确保没有出错,精神在一上午就耗费了许多。
    和许听夏相约着在食堂用完了简单的午餐,这次倒没遇见什么熟悉的人。
    略略午休后,是她最为紧张的全英文口试。
    偌大的会议厅里,整整齐齐坐着五位面试官,一共有三个女考官,她不知道哪位是江行棹的小姑,不过也没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假装自信地挺着胸脯,听清了考官的问题,就直接把打好的新闻腹稿一股脑地背了出来,但从未被训练过的英文口音很难一时间纠正得标准。
    她心里是虚的,感觉脚踩在云上,不知何时就陷落下来。
    心里的紧张让她语速越说越快,脑子已经快跟不上嘴了,但却莫明显得更流利起来。
    面试完的宋婵衣脚都在飘,走在校园大道上。
    细细回想刚刚的发挥,大堆的语法错误,整场面试总结下来,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强装流利了。
    她不免沮丧,小城市里应试英文教育,让她难以一时赶上别人的步伐,虽然叶听雨在假期里好心为她找了英文老师补习了几次口语,但还是亡羊补牢。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她周身凝窒的空气。
    一转头,是他。
    谢策遥一身灰色运动衫,靠在骚包的车上,站在路边,吹着口哨,也不怕招惹路人的目光,他又恢复了第一面时的流氓模样。
    他像是刚运动过,风掠过他汗津津的短袖运动衣,汗水从背脊间滑下去,他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人,咽了咽口水。
    灰色的运动裤是最贴身线的,鼓囊的裆部,夯实的肌肉。
    宋婵衣的眼神闪烁起来,她好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夹杂着洗衣液的清香。
    她的腿好像有些不受控制,被裹挟着朝他走去。
    谢策遥的眼睛活了起来,呈现出宽阔的亮色。
    “宝贝,上车。”
    他又吹了一声口哨,上下打量她,仿佛她是件令人惊喜的孤品,被他拍卖了下来。
    她微嗔了他一眼,眼澄似水,灿若玫瑰。
    她知道他要什么,不过是玫瑰的美丽皮囊。
    给他便是了。
    车还没开出几米,他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他呼出的热气,环过她的身体的强壮手臂,突如其来的亲吻,激烈,荒糜,摇曳着陷入黑暗的魅力。
    她舔舐着他的嘴唇,舌尖勾过他的上牙膛,焦渴的嘴唇湿润了他贪心的欲望。
    啊,绵软湿润。
    “你是妖精吗?”
    光是她软得像泥一样的身体,挨着他的胸膛,他已经把胯下的那根硬物涨到难受了,她嘴里的嘤咛,已经击垮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她已经被按在了宽敞的后座皮垫上,扎得高高的马尾此刻已经散了开,凌乱地铺在深色的皮具上。她白嫩泛红的玫瑰脸颊,此刻在乌黑的发和深色的皮具中,显得恣意又鲜艳。
    谢庆目不转睛地开着车,无声地降下了挡板,一路往旗下的酒店驶去。
    “你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
    她轻轻地呢喃着,上下嘴唇轻轻地动了几下,不仔细听都听不清,酥软的,含糊的。
    他已经化了。
    “那一直做我的妖精好了。”
    他已经埋头在她高耸的胸上,他嗅着她轻盈的体香,香甜的奶香钻进他的鼻腔,他闭上了眼,喉结耸动得厉害,沙哑的喘息在后座封闭的空间里像是一道欲望的藩篱,一捅就破。
    一双冰凉的小手已经悄悄地伸进了他的运动衫里,触到了他此刻起伏的腹肌。
    “草!”
    他摁住了她的手,双眼都红了,鬓边的汗砸了下来,在隐忍着什么。
    “等会儿把你肏死。”
    “好,我等着。”
    宋婵衣偏头躲开他的汗珠,松了脊背,脸上含笑,仿佛被压着拱动的待宰羊羔不是她一般。
    “急什么,你怎么这么骚啊……”
    他挥开了她往下摸索的手,感官的刺激让他几乎秒射,她娇软的手已经快把火烧到他的胯间了,浑身的热血都向下腹涌去,胯间的鸡巴已经又胀大了几分。
    “怎么?不喜欢骚的?还是忍不住要射了?”
    她自如地躺着,忍不住咯咯地笑,手还在又轻又慢地拂过他的下腹地带,享受地抚摸着他的肌肉和突起的青筋。
    “今晚你别求饶!”
    谢策遥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喘着粗气,埋在她的颈间,微卷的鬓发戳着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痒,她只眯了眯眼,脸上依旧是意味不清的笑。
    车窗划过的风景,如同画面一样疾驰,抓不住,也握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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