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到了床上,何晚盖着殷早松软的被子,殷早的发丝轻轻搔着他赤裸的臂膀,搔在皮囊上却痒在心里。
    殷早也不轻松,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窝在被子里,何晚的体温比起他来说要低了一些,两人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因为温差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悸动的感觉像极了翻云覆雨的前哨。
    「我是不是又他妈选错了?」,何晚问道:
    「我应该要回家的。起码还能打个两发,睡个好觉。」
    殷早一听便瞪大了眼,他猛烈的转过身,床板随之“吱呀”了一声:
    「现在可不许反悔了喔!」,他瞪着何晚,就怕他要走。
    「怎么反悔?你那了不起的洗脱烘帮我把衣服洗好了吗?」
    「肯定是还没!」,殷早急忙回道。他爬起身,把脸凑到了何晚眼前:
    「你看我这黑眼圈,全是没睡好养出来的!好不容易遇见你了,你帮帮我吧?」
    何晚看着他:
    「要是你和我一块便能一夜好眠,那难不成你要跟我睡一辈子?」
    …好问题。
    「…唔…」,殷早有些尷尬,他无力地倒下身子瘫软在何晚胸膛上。何晚下意识地便把手指缠上了他柔软的发稍上。
    看来若想要保有睡眠品质,就得先满足此生相爱这个主线剧情。
    不然怎么说服何晚跟他同居?
    殷早可以说是为了睡上好觉丧心病狂:
    「何晚,你有需要租借晚安抱枕吗?」,他动着歪脑筋问道。
    何晚的声音透过胸膛震动传到了他耳里:
    「什么鬼东西?你不是说你不推销吗?」
    「我不贵,摆家里也不佔空间。算你月费,一个月五十元,很划算的吧?冬天藏被子里还特别保暖。」,殷早抬起脸,却只能看见何晚的下巴。
    夫君真棒,连下巴也帅气奔腾。
    何晚笑了:
    「敢情晚安抱枕是你?」
    「是我啊。」
    「你可真是个疯子。为了睡上觉寧可出租自己。」
    在何晚看来,殷早便是个浑然天成的撒娇怪物。一举一动,都可爱到让人心脏发痛。
    「唔…何晚,不然你想养猫吗?南瓜可以借给你,不过我也得一块去。」,殷早又问道。
    南瓜算什么?
    「我不想要南瓜,我寧可花钱租吵闹的晚安抱枕。」,何晚回。
    「你要是租借晚安抱枕,也会搭载南瓜。」,不然猫丢家里像话吗?
    …
    何晚真想知道殷早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殷早在何晚肚皮上翻了个身,猝不及防何晚胯下那巨大的隆起便撞进了眼帘:
    「夫君死相!你硬什么意思的?」
    「我打从洗好躺下开始就硬着了。」,何晚语调仍旧十分冷静。彷彿坚硬着性器官的人不是他一样。
    殷早看着看着便有些过意不去。
    「何晚,你是因为我才硬的吗?」
    「不然是因为南瓜吗?那我早就被关了。」,何晚没好气的回道:
    「洗得白白净净的就往人身上躺,能不硬?」
    「不是嘛…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的吗?」,殷早也很委屈啊,信誓旦旦绝对不弯的不是你何晚吗?
    「…对你有性欲我也很想掐死自己。」,他要是能知道那无边的浪潮打哪来就好了。
    他简直像被下了药,殷早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他妈催情。
    他闭上眼,本打算护一下眼,却又猛然睁开眼:
    「你脱我裤子干嘛?」,他一睁眼便只见殷早坐起了身,正在他腿边拽着他的裤子。
    「改个合约,换成我摸你十分鐘好了。」,殷早如是说,一低头没半点迟疑便一口含住了何晚那东西。
    「!?」,何晚抓住了他的下巴,想把他给拽开,只见殷早整张脸都塞满了他的东西,他被他抓着脸看向了他,何晚硕大的东西哽在他喉头,把他两隻眼睛都给逼红了,红得煽情。
    「我操…」,何晚没忍住骂了一句:
    「你他妈这都上哪学得?」
    梦里。
    殷早没回话,何晚的东西和徐清歌的一模一样,他在梦里都学会了怎么取悦。可梦里只有画面,却没有此刻强烈的感觉。
    何晚仍抓着他的下巴,殷早也不管,自顾自地含着。
    他知道他喜欢他沿着柱身慢慢地舔,也知道他喜欢他舌尖在他龟头上细细的舔弄吸吮。
    一连串的操作简直要把何晚给逼疯了,他还抓着殷早的脸,清晰可见他血红的舌尖在自己肉棒上游移,殷早见他正看着,便瞥了他一眼。平时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全然走了味,眼里全是媚。
    殷早在梦里虽没实际体验,现在亲身感受那被充盈的感觉,只觉得舒服到有些不妙。
    尤其,当那总是一脸不耐烦的何晚,全因为他舒服的眼角泛红时,那满足感便更为强烈。
    何晚紧抓着床单,下腹涨得难受,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嗯…」,他轻喘了一声,呻吟声也克制般地微微发颤。
    一声轻喘,搔到心尖。
    殷早只感觉在他那声喘息后,自己彷彿也开始不对劲了。
    他夹紧了腿,而何晚也正巧在这时候射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喷的殷早整张嘴都是。
    「…抱歉,赶紧吐出来。」,何晚想找张纸让他吐掉,可殷早却稀里糊涂地“咕嚕”一声便咽了下去。
    「…」
    「…」
    原来那东西不必非得吞了吗?
    殷早的性啟蒙便是梦境里徐清歌所教的,他可没说可以吐掉。
    此时何晚眼神轻轻一扫,便看见了殷早那直挺挺的东西。
    「…你又是为什么硬了?」,他扬起眉:
    「我真他妈愿闻其详。」
    「我为我健康的性器官骄傲!该站就站,丝毫不拖泥带水!我敬自己是条汉子!」,他骄傲的挺起胸膛,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殷早连忙拉起被子躲了进去,可何晚岂会放了他?
    他轻而易举地被拖了出来,何晚抓着他的脚踝,殷早腿上那摇摇晃晃的小石子缠上了何晚的指尖,也泛起了他心底无数涟漪。
    「殷早,我一向喜欢礼尚往来。」
    殷早被他翻了过来,像是砧板上的鱼等着他处置。
    他捂着脸,两隻腿被何晚给拉了开来:
    「等会可以射我嘴里,我不要紧的。」,何晚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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