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商容来麻州才刚满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就意外碰到一个让她意外的故人。
    夜里,她才刚从研究室里,从赶着做数据分析的拼劲中松懈下来。
    她漫步的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迎面就遇到一个模样狼狈的醉汉。
    这醉汉摇摇晃晃的就扶靠着墙,嘴里就叨念着她熟悉的语言,以至于她立马就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
    眼前貌似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醉汉,居然会是那个总是狂傲的孟家公子孟绚。
    孟绚扶在墙面上,打了个酒嗝,他脸被酒精给熏红了脸,就摇摇晃晃的指着商容,"我生父的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只是个女儿凭什么能得到商振雄的所有财产。孟家...孟家被你给毁了,你还我这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孟绚说完,直接朝商容扑了过去。
    商容拉紧包一闪而过,她虽然意外孟绚会在麻州出现,可更是意外孟绚嘴里的话,她不理解孟绚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容甚至怀疑孟绚是喝醉了,所以认错人了。
    可是孟绚看着有点疯癫,她不太想靠近他,可又觉得都是老乡,她没理由就看着他醉倒在街上吧?
    商容好意的,在路边就招了台车,请打车师傅等候一会。
    她好意的问孟绚,"孟先生我给你拦了一台车,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虽然我们不算是朋友,但是看在认识彼此的份上,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
    孟绚皱着眉头,他抬起头,眯着眼细看商容时,那笑容只觉得可笑极了。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突然哈哈大笑,就醉意狂妄的指着商容说道:"我们何止认识,我还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呢。"
    孟绚一口气的全说了出来,像是恶意的把这堵着的怨气一口气全说了。
    商容顿时愣在当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认真地跟孟绚确认了一回,"你说什么?孟家的少爷什么时候会成了我亲哥了?你醉到脑袋坏了吧?"
    突然,一阵令人厌恶的呕吐物从孟绚的嘴里喷了出来,孟绚弯着腰吐了起来,在边上等候的师傅见状,也嫌弃的直接头不回的把车开走。
    商容实在不想自找麻烦,她狠下心的直接转身离开。
    可是走的越急她就越疑惑,这孟绚说的醉话为什么会如此疯癫,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直接指着她骂。
    她不理解孟家的落败,与她何关啊?
    还说什么,她抢走了属于孟绚的东西。
    -
    商容回到了家,洗梳后,本想温一下书的,可是她一直对孟绚的话耿耿于怀。
    她觉得,孟绚会突然出现在麻州,又以这种狼狈的样子出现,又会说那些话,很可能不是迁怒,而是她的父母瞒了她什么事,以至于她跟孟绚从一开始就是在资讯不对等的情况下碰面的。
    而这个孟绚是她亲哥的谣言,到底又是从哪出现的?
    商容捏着手机在床前左右跺步,她觉得这种事去问问她的母亲有些不恰当,毕竟事关她父亲有没有婚外情,或者对不起她母亲的隐秘之事。就算她是她们俩的女儿,她认为她母亲如此好强的人,肯定不会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那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她回忆起孟绚的话,发现孟绚的话中之意,像是为了钱,同时也认为她身为女儿凭什么能得到她父亲的所有财产,才会对她满腹怨气的。
    她在床前跺步,她突然忆起,平时从不对她和颜悦色的父亲,突然关心起她跟孟家的婚事,甚至多次打电话给她嘘寒问暖,想凑合她跟孟绚的婚事。
    商容突然一阵头皮发麻,手臂上起了冷鸡皮。
    她扬头看了下空调的温度,是适宜的二十叁度。
    可是,或许是因为寒心吧!她觉得有些冷,直到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搓揉给自己带来些温暖后,她才会过神来。
    她在想,她的父亲该不会是真的为了他的私生子能顺利继承他的家业,所以给她下了圈套?
    可说真的,如果孟绚早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故意靠近她还想跟她结婚又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细想之下,商容觉得这孟绚真的很无耻。
    -
    商容昨晚上一整晚都睡不着,一直在想孟绚说的那些话,也随意给方逮发邮件提到遇到孟绚的这件事。
    就是她一大早出门,经过昨晚上遇到孟绚的街角,她松了一口气的庆幸自己并不会在遇到孟绚了。
    她相信,昨晚只是偶遇,孟绚不一定还能有机会偶遇到她,更别说孟绚昨天喝的那么醉,谁知道有没有断片了。
    -
    周六夜晚,商容与院里的教授同学在进行晚餐的聚会,席间听教授分享到各地做疾病调研的趣事。或许是畅聊的太过于尽兴,以至于忘了时间。
    商容跟同学从教授家出来就已经快十一点了。
    都这点了搭地铁公交什么的也不方便,便自告奋勇的送同学回去他们的小区。
    等到把同学们一个个送回家,商容开回Brookline时都已临至午夜了。
    在夜里透过雾气的车灯,照在洋房的花园上,诡异的影子在月光下以手背轻轻的掀开落地窗的美丽窗帘,那眼神像是猫在夜里闪耀。
    商容关上车门,低头从包里找钥匙,一步步的往阶梯上的单门走去,才刚要打开门就被一冲出来的黑影给重击了一下。
    她踉跄的往前倒去,直到钥匙瞬间被夺过,她连人带门的被黑影给推了进去。
    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捂着头想挣扎起身。
    可是她恍恍惚惚的,身边的手掌下压住的是一双不是属于她的红色高跟鞋。
    这高跟鞋短暂的美丽,成了是她眼里留下的残影跟疑问。
    可当救命还来不及呼叫,这黑影就捂着她的嘴,把人连拉带拖的把她拖回屋里。
    黑影像是有备而来,粗喘又充满汗味的气味,死死的扣住她的颈子,使她被抵压在沙发边上无法动谈。
    而这近距离之下才让商容确定绑她的黑影是个男人。
    月光的孤凉从落地窗边照了下来,商容这才看清了这男人的面孔。
    是孟绚。
    或许是太过于惊讶,商容想挣扎却更是被眼前的男人掐的脸上直胀红,在断息之前,她只能不自觉不停地挣脱,直到呼吸不到一丝气息...
    就在下一秒,她认为自己会死的前一刻,孟绚总算松了开些手劲,可他依然死死的扣住她的颈子。那狠劲,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把她给掐死,"你母亲心狠的斩断我的生路,让我孟家狼狈的落败了,还害得我现在是有家归不得。"
    孟绚深重又急促的呼吸声靠近着她,他满脸胡子,杂乱微卷的头发像极了流浪汉,满身的酸臭味像是好几日没洗过澡的味道。
    可这近身的味道熏的她有些想吐,因此她不自觉地撤过脸生理性干呕。
    她才呕了两下,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力就捏住她的下颔,痛的她以为她的骨头会被捏碎。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她说不出口,味道冲的她不停地想干呕。
    商容这无法控制的反胃生理举动像是扯痛了孟绚敏感的神经点,他啐了一句,手掌上的劲度不仅没放轻,眼神还不停地打量商容,见她珠圆玉润的脸庞,更是清楚商容这几年过的很是滋润,与他躲躲藏藏的生活截然不同。
    因此孟绚更是不痛快,"我在外面流亡,不停的想办法活下去,凭什么你们母女就能活的那么滋润快活。"
    孟绚脑海里浮现出萧淑萍毁坏他的一切计划,害得他只能落入如此境地,如今看着她的女儿落入他的手里,他竟生出一丝快意,像是老天终于有眼了,"你母亲既然否决了我两同有血缘关系,那我何必替你考虑呢?"
    生心憎恶,恨如腐毒,会让人深陷罪渊不可自拔。
    那双布满黑渍的干裂手指,像是毒蛇缠住了她的脖子。
    商容直觉地想击打他,却被狠狠地捏住,反手被掐住颈子,被人给连拉带扯的扯开外衣,还不到能自由呼吸的反应,她的领口突然被强力的撕开,领口上的珍珠扣饰就一颗颗的往地下滚落。
    贴身而紧绷着的乳白在月光下显得如饱胀莹玉,她脸庞上的泪珠滚滚而落,手腕因挣扎而瘀青了几分。
    她双眼无神,自知可能逃不过这劫难了,便喃喃自语,"孟绚你敢胡来,我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我?那我还是更仁慈一点,我可不愿意杀你,但是我能让你痛苦一辈子。女人还是更迫不得已一些..."孟绚一手捏着她细长的脖子时,那双打量她的恶毒的眼神让她害怕,像是男性知道该用什么法子,不用把女人给杀了,却胜比杀了还要痛苦。
    粗暴的触感刺激了她别过头去抗拒这些厌恶,一股从体内而生的诡异颤栗伴随着发红的眼睛,让她生出性羞耻感跟自我怀疑。
    粗指脏黑的手指染指过被橙荷色给晕开的水晕,她别过头挣扎被死死扣住的手腕对着月光流泪,"你这疯子。"
    可是她不愿意对着这种人渣去恳求跟投降,她知道女性遭受性伤害不是她自身的错,可如果对于这些强烈的性触碰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快感跟生理性愉悦,还能算是被强奸跟充当被性伤害的受害者吗?
    她不知道,没人告诉过她生理反应跟心理反应是可以分开的,就算有生理反应,那也是遭受到外力的性刺激而产生的自然反应,与心理所想一点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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