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已经围了一圈人,阿尔也在。
    他们跟阿尔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找到陈朱。
    陈朱没怎么受伤,只是中途看守的几个绑匪起了歪心思。找到人时身上的衣裙都已经破了,挡住上身,敞露的腿部又挡不住。
    阿尔第一个到,身后大概跟了几十个人。他走到面前解开陈朱手脚上的绳子,临时将外套脱下,盖住身上的尴尬。
    “我是阿尔,我们见过面的。”镜片后的目光始终是沉稳的,让人放下戒心的温柔,小声询问:“没事吧?”
    陈朱的情绪看上去还算稳定,潮湿的眼珠子结了没有焦距的稠墨,独自缩在角落里曲起双腿坐着,低着头没有说话,一有人靠近就惊疑不定地躲。
    幕后主导绑架的是一个还是几方合作的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了。政敌的目的显然是让阿尔下不了台还要给参与进来的人一个警告。
    国内有国内的规矩,国外自然有国外的玩法。
    几个守人的绑匪已经被打得半死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
    阿尔起身跟身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穿着黑衣的手下刚开车去找高斯。门外又是一阵庞大的刹车声。
    Scarlett  没有跟进去,守在门外等高斯。
    她第一次见到景如此狼狈。凌乱急躁的步伐,白色的衬衣被汗水湿透扒在紧绷的背肌上,领带早已经抽了出来了,颈间的汗珠落进敞开的衣领里。
    他的在意和紧张,可这些他竟半点察觉没有。
    当景成皇出现在陈朱面前,手抚在她的脑后,让她把脸埋在肩上时,就像忽然有了软弱。
    “陈朱,抱歉。我来晚了。”
    陈朱一直很安静,身体倚靠着他的瞬间轻微抖了一下,理智忽然清醒过来似的,不躲了。他身上的气息让人沉迷,感觉到安全。
    眼泪忽然就止不住地掉,咬着破血的唇任性地哭:“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到底是为什么才这样?我快要坚持不下去……”所有的抱怨和害怕最后只变成轻声的依赖:“你怎么才来?”
    陈朱的脸色很白,突然推开他,忙慌没有方向地乱爬,弓腰低头爬了没几步,下一秒身体应激地吐出来一滩呕秽物。
    手脚此时已经控制不住的轻微抽搐。像是随时要发病似的惊厥的难受。
    景成皇去抱陈朱,把人往自己怀里靠。他知道她情绪过度紧张会发生什么事,双手小心翼翼地落在她青瘀的脸颊上,一遍遍地抚摸查看确认她无恙。
    等陈朱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他才俯身向她眉眼亲吻柔声说:“等我……”
    景成皇起身时,高斯一脚就将两个口眼都被布条捂住的绑匪踢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近,一边抬手解袖扣子。清冷如巨蛇悄无声息伏在洞中的危险气息,目光里都是阴郁瘆不见底的情绪。
    两只可怜虫正唔唔地求饶挣扎。
    景成皇直接脱了腕表扔地上,下一秒就接过手下递来的铁棒。
    Scarlett进来时看到这一幕,自觉不妙,立马跑过去捂陈朱的眼睛。
    惨叫响起,没几下浑身是血的人软泥似的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只剩金属打在身上发出沉闷冰冷的声音。
    崩裂的脑浆混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这样的虐杀比一枪把人嘣了残暴上百倍。
    阿尔也惊到了,景成皇开口,指骨屈起去擦脸上的血珠时,凌冷礼貌得残忍:“好了,阿尔先生,我是正当防卫。”
    他把湿漉漉滴着血珠的铁棒随手一丢,继续接过干净的手帕曼斯条理地擦拭漂亮而皙长的手指,嶙峋锋利的轮廓,沉稳冷魅的声音。
    “在场的都是我的证人。相信您可以处理很干净的是吗?作为这次竞选中不遗余力协助您的入场券。”
    阿尔那双深邃而美丽的碧瞳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唇色优雅地勾起。
    “自然。”
    这是最完美的结果。他求仁得仁。有了景的协助,他将得到来自全球最大的经济体的南方家族的支持。
    陈朱一双眼睛藏在Scarlett温暖的双手后。
    Scarlett挡得再完美也掩盖不了的残暴行为。而这个男人,片刻之前还那样缱绻柔情地抱着自己温存,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她无法客观去评判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受害者,她始终无法原谅那些暴徒所为。可她的价值观不允许她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平常化处理。
    人命这样轻贱,五六个人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可怕的是在场所有人都如此云淡风轻。
    这勾起了陈朱心里的恐惧和阴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帮人在秦宅纵的那场大火,想起了爸爸被逼着从楼顶纵身一跃。
    她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他也是同一类人。
    陈朱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小伤口不少。都是擦伤和淤痕。回到海景别墅,一位气质很好的美女医生候在那里,把陈朱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遍。
    她看出陈朱的紧绷,戴上医用手套往睡裙底下探去时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声音柔柔的舒展。
    “好了宝贝儿,我们只是在做一个很正常的身体检查……”
    陈朱已经戒备地抓住女医生的手:“我很好。”
    南希很尊重她的意见,手退了出去,小声说:“景先生很担心你。他关心你有没有受伤,如果有,那么帮你及时采取措施止损是很重要的。你还这么年轻。”
    说着转过身去将手套脱下,继续说:“虽然我认为他太过谨慎了。”
    失踪不到两个小时才找到,虽然衣衫不整,检查后确实没有发现被侵犯过的痕迹。
    “现在还有想呕吐的症状吗?或者头痛?”南希问得很仔细。
    陈朱摇头,说你可以给我开药,讲了几个药名。
    都是镇定情绪的用药。
    “我平时也会服用。没关系的。”她补充。
    南希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手中的报告,很详细。但显然眼前这个女孩并不知道自己会有她从前的病历报告。最后南希拿了几个药片给她。
    女医生出去后不久,一直守在身边的Scarlett也离开了。
    陈朱刚把睡衣脱下,身后响起敲门声。
    气氛无声紧促地,她的双手羞涩地环在胸前高耸的雪白双峰,欲盖弥彰地挡。实则教她十足无措。
    景成皇的手抚在她的脸颊上,单膝跪上床沿,俯身的吻柔软地印在她的唇上,没有进去,舌尖落下可有可无地啄吮。
    陈朱半懵着眼,下意识去回应承载,细白的脖颈延展出诱人的线条。
    她攥着被子,直到他把她紧张卷成拳头的手拿开,把匆忙盖上遮挡的被子拿开。
    陈朱没有反抗,气息高高起伏地清醒过来,唇色充盈着饱满的烂熟的鲜红。
    对方的长指落在她赤裸的身体把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女性天生的羞怯让她把目光移开,却无法抵抗那双手带来的触觉,脸上麻麻地发烫。
    时间漫长得就像静止了一样。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陈朱,你看着我。”
    景成皇掌心的薄茧暧昧地游移到清丽异常的脊背、脆弱的后颈。
    陈朱没法后退,视线落在眼前漂亮异常的脸庞上移不开。灯色下目光堪堪的滑动,落到他颈上的喉结,落进敞开的衣领里,还有他裹进衣衫的身体。
    一身清白,丝毫没有白日里沾上鲜血的脏污。他的嗓音情深款款,就像往常里平和无害的富丽磁朗。
    陈朱心底真正想逃的,可难以抵抗这种靠近。
    明明近在咫尺,思念却像冲破了时间空间的距离。肉体触碰的一瞬间,周遭都似激烈起来。
    对方滚烫健硕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深深地陷进去。在他的带动下被迫沦陷,仰首主动索取他俯身下来的热吻。
    猖獗的舌头在陈朱口中钻营,滑过口腔的软腭腾挪着交换津液,不给她反应,渴望地吸吮,舔到尽头。
    陈朱在交吻中、酥麻地在景成皇怀里软成一团,
    景成皇的唇如捣烂的罂粟汁般殷红诱惑,吻落在她的嘴上,长长地舐吮她饱满的下唇。
    陈朱断续的嘤咛,红扑扑的脸蛋烧得滚烫,意乱情迷,什么也不知道。
    各自的喘息声如滚腾的蒸汽里泡出来,压抑又疯狂。
    景成皇抚开她散乱鬓间蓬蓬的黑发,掌心控着脑后。手指卷了唇边外流的口水,又插进她的嘴里搅弄。
    指间挟着陈朱的舌头挑逗,低下头颅,张口便含着胸前鲜嫩挺立的奶尖,粗暴咬下去。
    陈朱皱着脸,又痛又爽。纤盈光洁的长腿拢在一起如尾鲜焕漂亮的白蛇,擦着对方的身体难耐地扭了扭。
    腿心已经有潮湿的液体蠕动,黏腻地噗出一团。
    他开始往里面塞冰冷的异物,一颗两颗三颗……
    陈朱很抗拒。
    被搞得娇娇地叫出来,嗓音微喘的甜哑,忍不住哭腔的开口求饶:“不要再折磨我……我们、我们谈一下。”
    南希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她问Scarlett  :“如果有一天我不听话,他也会把我活活打死吗?”
    Scarlett以为她被吓到,只是抬起手捏一下她的漂亮脸蛋:“你太害怕了,陈朱。放轻松!”
    陈朱严肃地反驳不,“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跟他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不知道他是谁,甚至在三个月之前我都不认识他。可伸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感觉多美妙。我用身体去跟他交易一切资源与价值。我心里这样想,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应得的,我们两不相欠,因为我有陪他上床。”
    Scarlett知道了她的意思,一向带着妩媚笑意的眼睛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她说:
    “这个世界是有生存规则的。我们要活下去首先要了解规则,可惜很多人不知道怎么玩就死在了规则之外。陈朱,你很幸运。你生活的环境、社会是在一个美丽的乌托邦里。所以你觉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正当不过,可这个社会本质上是个丛林世界,残酷比比皆是,死亡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你无法与之对抗,选择漠视或者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陈朱没有说下去,只是在长久的沉默后,声音从紧紧盖着的被窝里瓮瓮地传出来。
    “我想结束。”
    结束协议,结束这一切。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漠视,这段一开始需要她点头说愿意的关系。
    陈朱耍了个小聪明,她无法直面景成皇。所以选择了Scarlett  。
    她知道Scarlett是他的人,所以自己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会知道。
    先用委婉的方式谈一谈吧,避免走到无法选择的余地。
    是的,她想逃。她想用一种成人的、和平的方式好聚好散。倘若可以。
    她不需要人喜欢,不需要人热爱,也不需要人保护。她还可以跟以前一样,把自己缩在坚硬的盔甲里。
    以此来抵抗,自己或许爱错了人。
    她怎么可以因为爱一个人失去自己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还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可这个梦境裹着一层脆弱的泡沫,现在已经碎掉了。
    人生总有这样那样无法得尝所愿的事情。
    “谈什么?”他又重复。
    景成皇眼睛里有深藏的稠结的情绪,手指撑开底下的穴,剜出刚才强行塞进她阴道里的金属滚珠。
    湿漉漉的几粒珠子骨碌碌地滚到床下。
    改用手指,没有任何技巧地进入阴道交媾,插得她肚子里一阵阵的被刺激着痉挛,满手都是她黏腻的淫液。
    陈朱被折磨得不行,满脸的通红,身体被他的口唇双手玩弄了个遍,在调暗的灯光下烂熟得亮晶晶的、淫色的敞开。
    男人的袖子就高高地反卷起,折在结实的小臂。把她扒得干干净净,自己却衣冠楚楚地把手伸进去双腿间肆意玩弄。
    “我……嗯、啊!我对不起……”她咬着颤抖的唇,好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景成皇直接扼住她纤细的脖颈,恨不得将她吞进自己身体里。
    喉咙滚哑地出声,语气冷冽温柔得能洇出血来,徐徐地质问:“还有呢?还要不要结束协议?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让你总以为我在开玩笑,觉得所有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我跟你说过什么?这段关系要结束的决定权在我……所以陈朱,只有这件事上,以后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否则我只能换一种不那么温柔的方式弄你,把你当成一只下贱的母狗来玩。”
    陈朱在高潮中痛苦地叫出来,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半张脸埋在散乱的头发里,清泪横流地哭得双肩发抖,一双眼睛通红。
    “不要欺负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
    她贪慕虚荣,终于得到了报应。
    景成皇松了手,就去吮陈朱的眼泪,亲她的眼睛。
    “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他将陈朱的双手反剪高高吊起的绑住。拿黑色的纱蒙上那双美丽的眼睛,掰开双腿就狠狠插了进去。
    在陈朱的叫吟声中长驱直入,怎么舒服怎么来。嗓音隐忍压抑的、随着激烈的冲撞滚滚流动,伴着情欲喘息压在她身上。
    “你可以叫起来,拿我当他都没关系。可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总得让我操爽了。”
    她害怕或是痛苦,都可以统统表达出来,却十分厌恶她总把结束这么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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