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罗毕的房产授权委托书,于屹早早地就给阿德姆那头送过去了。
    对方嘴上虽说不间断地骂着,却也偷空地打起了收入囊中的主意——
    按内罗毕如今的房价走势来看,此刻就着熟人价入手,倒手翻盘的可能性极大。
    于屹回了个“ok”的手势:“那就再往上加几成。”
    那边哭天喊地,他这厢突然问了一句。
    “对了。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
    处理好内罗毕的问题后,于屹忙着将改换国籍的诸多材料整理好递交,才知道审查时间拉长到3至6个月。期间偶尔喊过几个面熟的基地工作人员,询问了几句有关方面的问题。
    沉枝最近总是在私下察觉到底下人切切交耳,言语间还不断提起“于屹”的名字。
    她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两句,对方显得尤为诧异。
    他们原先听说这件事时,只当这是动协上头领导的意思——干脆把东非那头的人挖来了。这些日子讨论的最多的,也是这“空降兵”能捞个什么职位坐坐。
    但瞅着沉枝的神色,又突觉,似乎不是这么个情况。
    倒是存了几分借机打听的心思,但对方问了两句又不说了,一群人心痒地跟猫挠似的。
    不过他们的困惑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天下午,因着休息日的缘故,沉枝一改往常的忙碌,破天荒地在白天去探望cites。
    饲养员的工作是轮班制,沉枝到圈舍的时候,一人一象正在拉锯式地僵持——
    饲养员需要更换干草堆,cites如今吃得胖胖的身体却杵着门口拦着,好话说尽也不放人。
    轮到沉枝来劝,绵柔的掌心揉着象鼻,只以为它在闹别扭。
    “怎么了?”
    “是怪我这两天太忙,没有来看你?”
    cites湿润的象眼眨巴了两下,沉枝分明在这种硕大圆盘的象脸上,看到了如人一般“如释负重”的情绪。
    她狐疑的目光追着cites突然扭过去的肥硕屁股,对方埋着头往宝贝般护着的草堆里拱了两下,粗短象鼻掏啊掏,最终举着束桔梗出来,高高竖起举过头顶,缓缓朝沉枝走过来了。
    是笨拙的小花童,两眼既要看路又要看花,忙活成了斗鸡眼儿。
    桔梗花的花语:永恒的爱。无悔、无望的爱。
    偌大的基地里,有本事支使动cites的人能有几个?
    大家都疼它,经由动协接管后的繁育救助中心为最大程度地保留动物的野性,几乎不会下达除了日常需求以外的命令。
    除了饲养员的“吃饭”指示。再论旁的,它几乎只听自己和于屹的。
    沉枝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身后的饲养员都快咳出痨病老了,胶鞋往地上蹭出极刺耳的一声,板正地转过身,掌心贴着裤缝儿,跟站军姿似的,心里的惊浪拍得人都快晕过去了。
    沉枝阴沉着脸,一把将花拽过来。
    平日里最爱的搓象头也没有了,被迁怒的cites眼睁睁地看着沉枝拖拽着于屹加固包好的花束底托,本就被自己鼻子蹭歪的脆弱花苞再遭重创,无力地垂向地面。
    它一颗象心看得扑通扑通跳,殊不知前头还是铺垫的清粥小菜。下一秒,沉枝突然爆发一阵惊人的臂力,猛地将花抡进了盛满奶和嚼剩象草的泔水桶里。
    揉皱的包装袋凸在外面,cites仿佛听见了于屹心碎的声音。
    ——
    晚点还有一章(可恶每次工作日都发誓休息日狠狠码字。到了周末:还是上班的时候偷偷带薪码字香!花着boss的时间,码到就是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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