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夜无梦。
    缇慕深陷在温暖中沉沉睡去,再醒来,头顶呼吸声平稳,眼前正对少年宽阔健实的胸膛,黑底金花衬衫随性解开三颗扣子,雄性炽热的气息扑的她耳根发烫。
    真稀奇,小先生居然在家陪自己睡觉。
    她不得不承认,他睡相很好看,一张中缅混血的俊颜融合母亲的婉约和父亲的刚毅,更胜他睁开眼为权力癫狂的时候。
    “缇慕不想和你吵架,小先生,你要能一直睡觉就好了。”她轻声,纤细指尖轻触他高挺鼻尖。
    “嗯,我最好睡死了,你再带我儿子跑路。”霍暻闭着眼,应她的自言自语,“下回有要求直说,陪睡摸脸算不上大事儿,用不着你瞎折腾。”
    姑娘羞臊收手,秀眉微蹙,他最好也能一直不讲话,一张口就在戳人脊梁骨。
    她从他怀抱里执拗地转过身,背对他,“我不要有定位器的新手机,先生,缇慕不是坏人。”
    他轻笑,健硕双臂环住她腰肢,向里收紧,“定位器不光你有,我阿妈和霍曦也有,家里的女人人手一个。你以为演黑帮谍战片儿么?又不是什么高科技。”
    “所以先生和曦姐姐在吵什么?”她诧异定位器应用的如此广泛。
    “她气我没告诉你手机里有定位芯片的事儿,我气她昨天没带定位器出门,现在出入军事保护区也不和我知会一声。”当哥哥的眉心紧皱,不满意妹妹近来愈发“放肆”的行径。
    缇慕听完更歉疚,双腿屈起,纤背弓起在毯子里缩成一个虾子,背后,霍暻以为她冷,将她娇躯圈搂入怀,大掌轻抚她小腹捂肚子,源源不绝输送热气。
    “先生,孩子能不能以后再生,我们还很小,以后机会也很多,我还想回去读书。”她细嫩纤手抚上他手背,趁先生刚睡醒情绪稳定,迂回着好好商量。
    他揶揄嗤笑,“你五道题错四道能挣到养孩子的钱么?”
    缇慕憋气转过身,半撑起肩膀,看他半睡不醒眯着眼,壮起胆子和他犟道:“我不生!如果每次去医院检查都要死人,那我怀的就是一个杀人魔!”
    “死人?死谁了?”他看她气恼恼鼓着小脸,说自己的孩子是杀人魔。
    “新闻说湄索医院爆炸案,六死四伤。”她提起都不寒而栗,撤掉他摁在自己后腰的手,刚想离开他怀抱坐正,公子哥儿一只手掐住她腮帮子向前带,另只手摁住她上身伏在自己胸膛上。
    “你觉得是我干的?蠢到炸医院上新闻?”霍暻挑笑,寸着手劲儿,大拇指肚揉捏她粉腮,“你那人妖爹和勾我上床的妈,他们死进火葬场都烧成灰了,电视里提过一个字儿?”
    缇慕杏眸惊睁,她恍然想到自己在曼谷看过电视,新闻完全没提到芭提雅两起命案,自己当时还在为Hiso一手遮天感到懊恼和无能为力。
    “还有柬埔寨富商他...”她又想起来自己看过溺水新闻。
    “老富商的孩子们为了争遗产,才对外公开死亡。”少年轻描淡写的解释,“我只负责亲手把他的大头摁进河里,其他不归我管。”
    缇慕咬唇敛目,看他坦荡承认杀谁不杀谁,她也知道小先生从来不会骗自己,但听着心里仍觉得怪异。
    “一开始我想让格朗去暗杀,想到孩子不能在肚子里开始就过得不人不鬼,不如抹掉你去过医院的记录和监控算了,可…”
    他眸子一转,顿了顿,“国会大概想用爆炸案抓我把柄,他们昨天编一大堆罪名,琢磨着怎么再把我送进孔普雷大狱。”
    提到孔普雷,缇慕浑身激灵,纤手抓住他衬衫前襟,前额抵住少年胸口,替自己错怪他感到抱歉。
    他看她的反应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看别人给我扣帽子,撺掇霍曦帮你跑,她肯定又得一通电话打给阿妈告状。”
    “对不起…”她羞愧抬头,嗫嚅道。
    “小骗子,说错话了,说你爱我。”他两只手又捏住她的脸。
    “呜呜…我不…唔——”
    突地,四瓣软唇相贴生热,他手臂固住少女细腰,另只手摁住她后颈,用舌头凶猛撬开她贝齿齿关,勾住香舌往回裹吸翻搅,津液瞬间分泌流淌于两个人的口腔,强有力的吸吮让她舌尖生疼,唇边止不住溢出两声娇吟。
    吟哦声落在枕边成为强效催情剂,霍暻翻身将她压上床,欲火将唇烧的滚烫,铺天盖地的吻顷刻布满少女鹅颈,另只手探入她短衣下摆,指尖拨开乳罩,五指抓揉住她细滑白嫩的乳肉。
    “抓不住了,宝贝儿,你又长大了。”少年喉咙喘出几声粗叹,感叹孕激素给她身体带来的二次发育。
    他松开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小姑娘,掀开毯子,惊叹于她胸前两团白花花的硕大丰盈,又覆唇咬住粉红蓓蕾尖,细品樱桃香甜。
    缇慕敏感的全身战栗,纤手推他宽肩,羞臊道:“不要…先生…好涨…”
    霍暻从她胸前两大团雪白中抬头,恋恋不舍地舔舔唇,又上移回她颈侧,喷出的气息搅得人意乱情迷。
    “宝贝儿,我们去结婚吧。”他喑哑低语敷上她绯红耳廓。
    “结…结婚?”
    缇慕喘息着,努力拉起神智听他说话,美目晶亮,以为小先生又在作闹说胡言乱语。
    他吻她唇角,笑说:“下午带上你的护照,我们先去拍拜佛照,再去仰光法院办结婚登记。”
    她震惊地张了张小口,晃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我们年龄还不够,先生。”
    “十八岁在缅甸可以办证。”霍暻想起她还不到年龄,手掌揉着她半个乳肉,摇摇头,“胸大人小的小东西,办个结婚登记都费劲,我还得找院长走后门儿。”
    “不不不,先生,我…”缇慕手足无措,欲哭无泪地望着他,“我不想…”
    他叹气失笑,“你还想干什么?”
    她缩缩颈子,小声说出自己的担心,“你是为了孩子才要结婚…我不想这样…”
    霍暻眉头一拧,虎口扼住她精致下巴,挑笑问:“你是不是学中文看电视剧看太多了?成天活在梦里。”
    姑娘眨巴大眼看他,不懂他在笑话自己什么。
    他问:“拜占花蛇养了一屋子,有一个怀孕了么?”
    缇慕怔愣后,摇摇头。
    “他的女人们早在上床前就开始成盒灌避孕药,身体早吃坏了,别说怀孕,连月经都没有。”他温热大掌捂住她仍然平坦的小腹,感受里面鲜活的血脉。
    “什么?”她惊叫问。
    “我不想让你怀孕有一万种方法,每一种都能让你这辈子怀不了孩子。不是到今天能让你骗我,还安然无恙躺在床上和我演苦情戏。”
    纵然欲火焚身,他仍强忍着下腹火热,给她系好乳罩,拉好衣服,看她失神之下微微张着湿润小口,他喉结干涩滚动,实在忍不住,唇瓣又重重碾过她的粉唇,亲出一声没羞没臊的响。
    少年兴奋激动,系好自己衬衫扣子,翻身下床,指挥她。
    “起床吃饭,吃饱了出门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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