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像是被放置在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里,身体被牢牢束缚着不能动弹,胸口沉闷地有些喘不上气。
    乔乔有些难受地低吟了一声,下意识转过头,脸却陷入了一片弹性极佳的软肉里。
    咚——咚——
    无法忽略,类似某种器官均速跳动的声音在耳畔一下下的砰砰响起。
    ……有点不对劲。
    少女的眼睫微微一颤,缓缓睁开双眸,就见到一片布满深粉色抓痕,属于成年男性的健硕胸膛,两粒颜色略深的褐色乳头……好像有点色情。
    感觉到来自头顶无法忽略的沉默注视目光,迟钝的大脑逐渐清醒了过来。
    “早啊,加百列。”
    乔乔用带着鼻音,仿佛撒娇般的绵软语调轻声问候。
    额角两边长出一对粗壮黑色恶魔长角的男人默默地盯着她,那双黑色眼白血色眼珠的诡异眼瞳一瞬不瞬,眉头却深深地拧了起来。
    像是无法理解少女此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寻常反应。
    乔乔没有理会加百列的视线,推开他横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刚想舒服地伸个拦腰,来自下腹的某种不可言说的闷涨酸痛感让她微微蹙眉。
    被使用的太过彻底了,哪怕是神的身躯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恢复过来。
    若是换成人类小号的身体,估计得躺在床上半个月都起不来了。
    毕竟和一个邪恶可怕的黑暗深渊种上床,其风险不仅是交合过程中带来的疲累乏力和身体的消耗,更危险的还是被腐蚀的黑暗魔力彻底污染躯体和灵魂。
    若是长期和一个深渊种不做任何保护措施肆意媾和,结果要么是沦为同类,要么被吸干生命力和魔力变成干尸。
    但少女除了那个地方有些不适外,身体的力量并未减少,反而比之前更为充沛增加了一些。
    忽然,胸前微微一凉,像是有什么冰冷的物体贴着肌肤的触感。
    乔乔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脖颈上挂着一枚漆黑温滑的宝石,边角有些不规则,但这块宝石只有一半,另一半却不知所踪。
    “这是什么?”
    她扭过头,好奇地看向了加百列。
    “……是礼物。”
    即便转化成了深渊种,加百列依旧如过去那般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很漂亮,我很喜欢。”
    少女的脸上露出一抹柔和欢喜的笑容,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在她正要抽身离去时,加百列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嗯……怎么了?”
    乔乔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迷茫。
    男人用那双血红的眼珠死死地盯了她半响,才缓缓松开了她。
    “你还想要什么?”
    加百列平静地问道,语气却透露出一种绝对的沉稳和自信。
    仿佛无论少女说要什么,他都会送到她的面前。
    乔乔抬起手,抚摸着加百列的脸,他的肌肤并没有其他天使那般细腻温润,没有一丝瑕疵,右眼角下还有一道淡淡的灼烧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想要路西法,可以吗?”
    她认真地说,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带不回完整的也没有关系,只要是他的一部分就好。”
    男人的眼珠微动,很快明悟过来她的意思。
    她想挑拨他和路西法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
    加百列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被如此毫不掩饰明目张胆的计谋给动摇。
    他沉思片刻,抬起血眸直勾勾地看着乔乔。
    “我得到的不够。”
    少女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眼中的幽沉晦暗眸光,也很快明白了过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乔乔明知故问地轻笑一声,拉着他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然后咬住了他的指尖。
    就像加百列还顶着她的未婚夫菲利斯人类身份的时候,她故意勾引他时的相同行为。
    加百列目不转睛地深深凝视着少女,他用指腹压着她柔软的舌头,然后摸了摸乔乔尖尖的犬齿。
    他的手指也很粗大,一根就塞满了少女的小嘴,屈指时更是难以闭合。
    当男人抽出手来,指尖还牵连起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乔乔左胸的位置。
    “这里,也要属于我。”
    加百列沉声说道。
    啊……他可真是贪心。
    最后少女有没有答应加百列提出的交易呢,暂时成为了一个秘密。
    当她再次见到阿狄恩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后的事情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阿狄恩就像加百列的复制体,无论性格和样貌都极为相似,但两者又有细微的不同之处。
    阿狄恩更像年轻时的加百列,纵然同样寡言沉默,却更容易沉不住气,有些年轻气盛的傲慢和暴躁。
    刚一走入阿狄恩的地盘,身后倏然传来一阵粗重愤怒地低吼声,乔乔的肩膀随即一沉,被一只大型犬用前肢按住了后背,她的身体被压在冰冷的石门上,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嘶哑阴冷的威胁响彻在少女的头顶。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乔乔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轻声解释道:“我当然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只是我最近没有机会过来,你知道的,加百列不允许的话,我没有任何的自由和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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