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雪郁除了吃饭就是被亲,嘴巴已经不会合拢,等男人彻底放过他,他躺在床上昏了半小时。
    半睡半醒间,雪郁感觉到男人在给他尽职尽责擦脸,力道轻轻的很照顾他的感受,但他一点没有消气,刚才有多累现在就有多烦。
    雪郁费力地吞咽:我们平时也这样?
    宁尧神色不变:嗯。
    他搂住雪郁的后背把人半扶起来,我抱你去洗个澡。
    雪郁睁眼瞪他,那张脸满是被喂养出的春意,勾人而漂亮,销魂微肿的唇瓣一张一合,不客气地揭穿:你口袋里装着油,我看到了。
    宁尧对上那看禽兽的目光,别过眼,声音还是沙的,其实他全程没出过声,但就是哑了:我不用。
    你不用为什么要带。
    我拿出来了。
    很明显的答非所问。
    雪郁瞪他都瞪累了,指尖还有些抖地拿过床边的衣服,裹到身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走后有好几分钟,宁尧仍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
    过了几秒,男人低下头摊开手,看向指腹里那股水,耳廓慢慢变红。
    雪郁从来不会回味这些事,他也没心思回味,他很是难受,手软脚也软,走路也不太会了。
    他不明白,原主和宁尧真的能这么疯?
    太疯了,太恐怖了。
    雪郁胡思乱想地洗完澡,走进门匆匆和宁尧打了个照面,什么也没说,什么好脸色也没给,看了眼新换的干燥枕头,躺进被窝里睡觉。
    雪郁实在很困,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被宁尧弄醒,他还能睡到下午。
    其实说弄醒也不准确,宁尧是帮他掖了掖被子,而他的身体还害怕男人的触碰,这一靠近他就醒了,目光松散地望向宁尧。
    看了会,他伸出白里透红的手,示意宁尧弯腰下来,宁尧照做了,他在凑过来的耳边嘟哝了一句话,宁尧没听清,他只能皱眉重复:我饿了。
    雪郁说这话时放松了很多,不像昨天那么拘谨,毕竟两人是这种关系,宁尧不会打他,也不会吃了他,他提点要求也没什么。
    而且宁尧搞得那么凶,不补偿他说不过去。
    但宁尧看上去似乎有点犹豫,还刻意用宽阔肩背遮住他,刚刚掖被子也是,把他脸也遮了一半,雪郁不明所以地露出疑问表情:不愿意做饭吗?
    宁尧把想起身的雪郁按回被窝,又提起被子,盖住那嫣红的、一看就是被含过好几次的唇瓣,把他藏严实了才说:不是,我去做,你把被子盖好。
    说完,宁尧任劳任怨走去厨房做饭。
    雪郁被盖得差点不能呼吸,他莫名其妙把让他透不过气的被子拉下来,揉了揉酸涩脖子,当宁尧说的话是耳旁风。
    现在知道让他盖被子。
    昨天连衣服都不让他穿。
    雪郁低着头坐到床边,穿鞋的时候看到床脚有一个水盆,里面装着的是他的衣服,他脸皮薄怕上面有味道,昨天昏头涨脑时也不忘让宁尧洗干净,看来宁尧是听到了他的话,不仅打算给他洗,还用草木灰泡着。
    他对宁尧的怨气消了一些,但很快又卷土重来。
    心想为什么宁尧能什么事没有,还能活动自如,反倒他昏了这么久,雪郁越想嘴巴抿得越紧,郁闷地呼了口气站起来。
    没有站稳。
    脚软了一下,雪郁要往一边歪的时候,有只手及时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宁尧。
    是谁?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雪郁看向那只填覆肌肉的手臂,从身量看出拉住他的应该是名男性。
    抬起头看了看,他的想法得到证实。
    面前的男人很高,长相优越带有攻击性,此时见雪郁站稳了,立刻放开了手,不过目光仍古怪地落在雪郁身上。
    雪郁抿了抿肿胀唇瓣:你是?
    男人立即僵住。
    林白悦这些天一直很烦,心想他就不该给雪郁那两件衣服害他早中晚不管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打猎时想,吃饭时想,想雪郁还有没有穿着他给的衣服。
    雪郁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他这样像个傻狗。
    而且围着他转的一直是雪郁,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在干什么,更搞不懂跑到这里来说要蹭饭的自己,简直廉价又不值钱。
    他和宁尧不熟,厉害的时候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说是蹭饭,是个人都能看出别有动机。
    但他连掉面子也不管就来了,雪郁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滋滋做出喜欢他躯体的模样,还极平淡地问他他是谁。
    林白悦听见自己牙关紧咬的声音,他正想问雪郁在搞什么花样,忽然顿住目光,看向雪郁脖子上拇指大小的红印:你这是什么?
    红红的很小一块,不像被掐出来或是挠出来的,但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红,只觉得心烦意乱。
    而且,雪郁今天的嘴巴有点肿,虽然身上还是香喷喷的,却多了点别的气味。
    整个人也像被疼爱过了一样,娇娇媚媚的,勾人肝火。
    林白悦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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