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事儿挺想知道的,你第一天来的时候跟的不是现在这个,难道是和前面那个闹掰了?哈哈正常,你这么漂亮,就该和更好的在一起。
    他对着被窝里的雪郁咕咕哝哝说了一堆,可得不到任何反馈,他想知道的雪郁和两人分别是什么关系,也得不到回答。
    算了。
    在乎这个干什么?
    男人咧了咧干裂嘴角,把大脑清空,全心全意把心思投在雪郁身上。
    正想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翻身上床,把炕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全身都舔遍,连两洞都不放过
    他忽然听见咻地一声。
    男人吓得差点疲软,嘴里骂了句不干不净的脏话,不耐烦地看过去,紧接着他瞳孔震颤,浑身被浇了盆冷水似的,再也不敢动弹。
    他看到自己腿边,有一根闪着冷光的弓箭。
    雪郁是被一阵求救般的呜咽吵醒的。
    他软趴趴地躺在枕头上,艰难抬起睡得通红的脸,嘴巴有点缺水,但仍然润润的,像在蜜糖罐里浸泡过。
    因为是被噪音弄醒的,他一睁眼,本能地往声源处看,但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摆弄刀具的男人:宁尧?
    刚叫完,他就察觉到宁尧脸色不同寻常,还是那副别人窥探不到任何情绪的脸,但就是莫名的,雪郁感觉他现在很生气,极度生气。
    宁尧正用布一遍遍擦抹刀锋,听到雪郁叫,低低地嗯了声,随后又抬起眼看向某处。
    屋里该有的两个人都在,但他那一眼明显是要去看谁,雪郁露出些微疑惑神情,也跟着看过去。
    然后愣住了。
    木门被人从里反锁,而在门和墙壁的夹角之间,站着个畏畏缩缩的陌生男人,男人鼻青脸肿,血和眼泪滑稽地糊了一脸,眼睛青得看不出原形,嘴巴也肿得看不出原样。
    雪郁知道这样评价人不礼貌,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猪头这两个字。
    他是?
    宁尧回道:偷猎者。
    雪郁看了眼男人脚旁零零散散的一堆工具,又看了眼他那惨不忍睹的脸,小声问:这么快就抓到了?那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周叔那里?
    宁尧没回,他睨看向门边的人:说。哑巴了?
    那一声如蕴风暴,冷得很。缩在墙角跟罚站小学生一样的偷猎者打了个哆嗦,手背在身后,紧贴墙皮汲取安全感,他嘴皮抖了下,我
    宁尧微有不耐,长指曲起,无声抬了下手里的刀。
    言下之意是,别装傻。
    第二层意思是,也别拖时间。
    第三层是,拖也行,就看命硬不硬,身上能挨他几刀,他很闲,有的是时间耗。
    我、我道歉!
    偷猎者五脏六腑每个细胞都在战栗,几乎是宁尧稍有一点动作他都产生应激反应般面色唰白,身上温度陡然褪去,目光颤颤地看向炕上的雪郁。
    他在雪郁醒之前已经被教训过了,宁尧拳头是真硬,招也是真狠,他是真被打怕了,但看到雪郁之后,他发现自己还是贼心不死。
    雪郁怕冷嫌热,还裹着那张质量不怎么样的被褥,身上唯二露出来的,只有那张漂亮的脸,以及被子不够长而伸出的两条细腿。
    小腿很细很滑,单手握绰绰有余,长的比例也极好,多一分赘余,少一分不足,宁尧进门的前几分钟他还握着闻过,连那种地方都是香的,香得让人牙痒。
    想起那阵味道,他咕咚咽了口唾沫,身上似乎没那么痛了,脑袋一抽就道:我是来山里打猎的,正好看到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就对不起,我不该趁你丈夫不在,就想对你胡作非为。
    宁尧:?
    雪郁:
    他把被子弄高点,遮住半个通红的耳朵,头晕眼花地偷看了眼坐得板正的宁尧,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在说什么啊
    偷猎者仿佛没看出雪郁的尴尬,还在按照宁尧的要求闷头道歉:不过你放心,我除了摸了下你的肩膀,闻了闻你,什么都没对你做,你丈夫回来得很及时,打了我一顿给你出气,我、我也没还手,因为我确实做错了,当时看你一个人睡得那么可爱,脸颊红扑扑的,还特别白,我没见过这样的,脑袋晕了,我本来也没什么道德感,不然也不会偷猎,一想到这是个和你亲近的好机会,脚就自己冲了进来。
    男人剖白得很认真,只不过说了太多没必要的废话。
    雪郁也从他这几句话里大致拼凑出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睡得不怎么舒服,总感觉被子没盖好。
    但眼下比起锁了门也有人闯进来的事,男人把宁尧误认成他丈夫,还对他表露兴趣,这些更让他头皮发麻,你别说了
    宁尧面如冷霜,似乎是想看看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让他说。
    男人马上应了声,像猫捉耗子里的耗子,恨不得把宁尧做成牌匾供在家里,一天烧三柱香,宁尧让他怎么样,他不敢反着来。
    他看了眼雪郁,见雪郁肩膀哆嗦着不肯看他,心痒难耐,身体也忽然变得炕燥起来,他是个自尊心极高的人,压根没示过弱,但现在他巴不得,他张嘴就是一句:我没娶过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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